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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闪过,昏迷的老胡大爷突然爬了起来,嘴里大喊:“我看谁敢动我的宝贝!”就朝着麻子扑了过去。
我们谁也不清楚这老爷子怎么突然就醒过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石台上老胡大爷和麻子扭打起来,石台本来就不过一平米大,两个人打了没几下就从上面翻滚下来,麻子手里的镜子不清楚磕在了哪里,也摔了个粉碎。两个人从石台滚到了石棺上,又从石棺滚落在地面上,互不相让,十分激烈,害得我们只顾着急却无法制止。
“老许,你们可看好了,是这老家伙先动的手,我再动手可就算正当防卫了啊!”麻子在地上打着滚儿喊道。
我刚要告诉他别鲁莽,伤了老人家,可是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老胡大爷明显着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身手十分矫健,麻子根本不是对手。
麻子叫到:“别他娘的说风凉话了,这老头子他妈的疯了,不要命啊,赶紧给他拉……拉开!”麻子声音越来越小,脖子已经被老胡大爷死死的掐住,我看再不制止,麻子肯定就会被他硬生生的掐死过去,赶忙拾起地上的碎石,朝着老胡大爷的脑袋砸去。
我这一砸害怕伤人也就没有用多大力气,不过却也把老胡大爷再一次砸晕了过去。麻子揉着脖子爬起来道:“这老头儿肯定是被这祭司施了法了,你看他神神道道的,根本就不是之前那老头儿啊!”
我也觉得奇怪,若不是中了邪哪里会有这般大的力气,能把比自己重上一倍的麻子按倒在地,动弹不得。莫非还真有回光返照这说?刚才是老胡大爷临死前的挣扎?那为什么要和麻子扭打起来,实在想不明白,刚才那白光又是什么,照得人眼睛发痛,也没法解释,一时间又一大批的问题出现在了我的脑海,绞得我头痛欲裂。
刚才他们俩扭打之际,不知是谁踢开了石棺的盖子,之前太过混乱没人注意,现在安稳下来才被眼镜发现。眼镜盯着石棺吃惊的叫道:“不好,这祭司的预言都是真的,六瓣花就在这石棺里头!”
我看着石棺里的花朵也是十分惊愕,世上竟真有如此神人存在!棺内的六瓣花经历了千百年的储存已经萎蔫变形,企料没了石盖的隔绝,感受到了空气的气息,竟再次变得光鲜,逐渐增大起来,直到长成向日葵般大小,才算停止生长。
每一个花瓣都有巴掌大小,红橙黄绿蓝紫六色花瓣围绕着中心黑色花蕊绽放,显得格外艳丽,中心的黑色花蕊裂开一道缝隙,从缝隙之中慢慢的流出来殷红的汁液,顺着花杆流进了石棺里,石棺里面铺着一层细土,将花蕊产生的汁液完全吸收掉。“看样子这花是靠着自给自足的方式来提供自己营养,怪不得上千年还能活着!”我感慨道。
麻子掏出自己的饭缸,递给了我:“老许,怕是这预言是真的,你看这山洞时有落石,这花放在这里谁也不好说什么时候花瓣就掉了,为了咱们几个人的安全,咱们还是把它移到这饭缸里带出去吧!”
他平时饭量就大,饭缸也照人家的比大了两圈,做一个花盆倒也合适,我带上手套将石棺里的细土挖出来铺到饭缸里,最后再将六瓣花移植到细土上,才算松了口气。
随着花朵离开石棺,周围的石壁又开始剧烈的震动,震动程度完全超过之前的每一次,石壁经不起这一次又一次的折腾,终于是承受不住,纷纷倒塌下来,我招呼着他们赶紧收拾东西,把花交给了小李保管,自己扶着昏倒的老胡大爷,准备逃到之前的溶洞里躲避。
震动崩塌大概经过了十几分钟,才算是停了下来,我们所躲避的溶洞是上万年所形成的,还算坚固,也因此保了我们一条命,再看刚才那间祭司的墓室可就没那么幸运,早已坍塌干净了,而随着这墓室的坍塌,我们也发现了可以逃出溶洞的出口,一道阳光顺着墓室的断壁残垣照进了溶洞,想是刚才的崩裂把整个的溶洞裂开了一个口子,只要踩着刚才墓室上面坍塌下来的岩块,就应该可以出去了!
迎着阳光,麻子激情的说道:“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切的封建迷信终将被文明的阳光所覆盖,一切的牛鬼蛇神也终将成为历史轮回上的笑话!”
之前所有的困扰随着出口的发现变得也不再重要,只要现在能活着出去,也不再去寻找什么苗疆古国的宝藏,我就不相信那祭司的预言还能成真!
喀斯特地貌的岩块还是那样的破碎,我警告了大家一下在没有出这片石头山之前谁都不能放松警惕,谁也不能预料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现在也承担不了任何意外了。
“小许同志,刚才我忘了问你,你说的那个照妖镜的是个什么东西啊?”眼镜对任何新奇事物的求知欲都特别强,出了溶洞就开始问我。我十分了解他的这种不把问题弄明白就不罢休的性格,而且我还知道他对有损社会安定尤其是道德方面的事情是非常抵制的,我觉得如果现在告诉他照妖镜是什么,他肯定会怀疑我和麻子是盗墓的,甚至回去之后都也可能翻脸不认人,把我们俩送进派出所去,这要是再蹲上几年,可是得不偿失。
于是我赶紧笑道:“什么照妖镜啊,就是我家里平时用的一块镜子,麻子说他得时时刻刻看一看他那张英俊的脸,就让我给带上了,不成想刚才还摔碎了,等回去我非得让麻子赔我十个不可,到时候我也送你一个!”
眼镜听我解释的有些牵强,很不满意的样子,又走到麻子跟前儿,一脸恳求之色:“小张同志,之前在洞里你和小许同志说的照妖镜是个啥啊?我咋从来没听过呢?”
我怕麻子粗心说漏了嘴,赶忙给他使了个眼色,麻子也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见我眼色立马心领神会嘿嘿笑道:“我说眼镜同志,我看你在洞里翻译那古文字好生了得,怎么在这低端的问题上还犯了迷糊呢?那《西游记》里头托塔李天王不就有照妖镜嘛,我们刚才说的就是这照妖镜啊!”
“啥?你刚才手里的是李天王的照妖镜?那咋一摔就碎了呢?”可能平日里读书太多,和人沟通太少,眼镜除了对书本上的知识了如指掌,对其他人情世故方面简直就是一个白痴,麻子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听麻子一番胡扯,竟被唬住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麻子再骗眼镜了,冲着眼镜说道:“你别听他胡诌,他把他们家养的公鸡都叫凤凰,管刚才那怪蛇都叫做是龙,你也就听听玩儿得了!”
麻子又回应道:“是啊,眼镜同志,我这粗人就爱吹牛,你可别什么都听我的,那样会影响你建设社会主义的思想的!”
眼镜听我和麻子一唱一和,满嘴跑着火车,却没有一句正经的话,也只能悻悻的退了回去,又闷着头一声不吭了。
出了溶岩区,迎面又是一片大森林,刚才在溶洞里左摇右摆的走了好久,现在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三面全都是一望无际的岩石,只有前面是树林,现在身上的饮用水不多了,如果不去前面林子寻找水源恐怕现在的水很难支持我们回到寨子,而且现在还有伤员,需水量又增大,我们考虑再三,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比较稳妥。
有了树荫的遮蔽,瞬间感觉凉意又回到了我们的身上,一阵阵秋风掠过,夹带着丝丝自然的味道,在溶洞里憋了好半天,又热又闷,现在来到林子里,对于身心俱疲的我们来上别提多舒服,真想躺在草地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下了石头山就换做麻子背老胡大爷了,经过刚才秋风的凉意,老胡大爷也被吹醒了,我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下去,这要是死了我可真是要负法律责任了。老胡大爷醒过来嘴里就开始胡言乱语,嘟嘟囔囔的谁也听不出来他念的是什么,麻子把他放了下来,也发起牢骚:“你这个老头子,有力气的时候和我打架,没力气了还得让我背你,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老胡大爷应该是头部受了刺激,抬头看了一眼,傻傻的笑了,麻子也只能叹了口气:“看样子我今天所做的他一辈子也记不得报恩咯!”
我担心六瓣花出现什么问题,再三告诉小李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关心,只要保护好这花瓣就够了。等我们离开这里,回到寨子,距离之前的祭司白骨肯定远超十里,诅咒也便失效,到那时候这花瓣再怎么样,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小李嫣然一笑:“小许同志,放心好了,这花瓣可关乎着咱们这些人的命呢,我肯定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