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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的总老板快步走到周秉言身旁，准备再近些时，被一侧一直笔挺站着的警卫伸手拦下。
“这是怎么了？您……”胖老板只好弯着腰，将身前胖胖的啤酒肚掩下，仰头询问。
周秉言看前面站着的小姑娘也不忙着吵架了，回头看着他，对小姑娘招招手，示意她近前来。
赵雪看看孟妍，不明所以。她都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了，怎么大家都不说话！
孟妍轻轻推了推赵雪，“去吧。看看什么情况。”赵雪迷糊，搞不清状况，孟妍可是知道一些的，别看她在宿舍不怎么言语，心里对军区里的情况，对a城的情况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了解些，在红姐那儿做那样的工作，万一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不仅自己要倒霉，还要连累给她多有照顾的红姐。
一开始赵雪喊“周秉言”这名字时，孟妍和周围人一样，没在意。可这被商场负责人等簇拥而来的总老板一过来，喊出“周少”，孟妍就知道周围人是怎么回事儿了。连王欣雨这样的王家都怕得罪的人，显然是她们想都不敢想会接触到的。
奇怪的是，赵雪竟然会认识他，并且直呼其名！而显然，这位“周少”的反应是默认的。甚至对赵雪对待他的态度……嗯……感觉像是……有些无奈的纵容？
总之，这位要是不反感的话，能和他交好，哪怕借用下名字，也会对赵雪有太多的好处。孟妍看这丫头犹犹疑疑地往外挪步子，周围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干脆一把把她推过去！就那两步路还准备走到明年么！这丫头！
推赵雪的孟妍几乎是在动手的同时，就感到突然有一道冷凝的眼刀刺过来，手上不自觉的卸了力。
即便这样，赵雪的小身板儿还是被她的力道推得一踉跄。
站在那儿的周秉言轻轻上前，反应迅速的扶住了她的胳膊。
那刚才还叫嚣得厉害的女店员看到一旁还躬着身子的总老板，又想着刚刚发生的这一幕，牙齿紧咬着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嘴上的口红都被她吃进去一大半也不自知。
“怎么回事儿？吵什么呢？”周秉言微低下头，看着眼前只盯着自己鞋尖看的小丫头。
“不是我要吵！那个女的态度也太差了！这商场整个兑换礼品，都是骗人的一样！不想给就别弄什么宣传单！什么态度啊，花钱还买气受！”赵雪一开口就满肚子对这商场和店员的不满。
周秉言看这小人儿说着话还撅着个嘴，显然被气得不轻，整个脸颊都红通通的。
“周少，您看这……我现在就把这店员开除！简直是影响我们商场的声誉！”一旁的商场老板那是很有眼色的，能抓住时机，在刚刚开放计划经济的这几年，把商场发展的这么大，对于揣摩上位者的心里自有一套。
看这位虽然面上不显，可会停下来理会这种事，本就透着不寻常的味道。而且什么也不听，只问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这位小姑娘意见，明显是有失公允的。但是谁又会去纠结这个呢！他只担心不得罪周少就好。他又认真的看了一眼赵雪的相貌，这位小姑娘的样子可得记着，走到哪儿碰见了，都要照拂一番的。
“老板，她们……”还站在礼品兑换处的柜台的女店员眼眶一下红了，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除，也才二十多岁的她面子里子都落了，觉得丢人的不行，又舍不得这份待遇不错的工作，想再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