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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言!”赵雪的声音里控制不住的带了哭腔,她看他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起码从自己第一次看见他到现在,周秉言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摆过这样的脸色。
赵雪被他吓得不轻,在娇弱又颤抖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就不敢再乱说话。生怕哪句不对,惹得他继续之前的动作。
周秉言克制自己,将目光从小姑娘肤白胜雪的高耸上略过,视线聚集在她微颤的睫毛上,大大的眼眶里含着水光,她不知道自己这番惹人怜爱的小委屈样儿,倒让周秉言更想去好好地欺负一番了。
周秉言察觉到身下压着的娇躯一直在微微颤抖,视线慢慢下移,看着她刚刚被他狠狠吻过的唇,这会儿显得越发鲜艳欲滴,引人采摘。
“乖,放松!我就看看,不会动你!”周秉言放缓声音,轻轻哄着明显受到惊吓的小人儿,心里感叹十五岁啊,到底是太小了点儿。
看了看被他解开衣领露出大半、胸、脯的白嫩肌肤,就算看着身材发育的很好,可人总归是个小丫头,还是个娇气会气人的小丫头。
赵雪这丫头一向是顺杆子爬的典范,这会儿看周秉言柔声哄着她,心里觉得危机解除,又开始翻旧账,她气道:“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赵雪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在周秉言眼里只是色厉内荏罢了。
周秉言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眸,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剪影,“你乖乖地,我就不欺负你。要是现在还敢提什么,谁也不认识谁的事儿,那小丫头你今天就别走了!”
“我……周秉言,你怎么这样啊!你这是仗势欺人!”赵雪不服气,却也被吓得没胆子再提走不走的这个敏感话题。
“呵,我真正仗势欺人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周秉言用一贯清冷的声音轻笑着说,又俯身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赵雪那依旧红彤彤的嘴唇,“乖,相信我,你不会想见到我那一面的。”
赵雪呆住。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今天受的惊吓太大,她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瓜儿,跟不上此时明显需要高速运转的思维。
过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我……你太欺负人了,还威胁……呜……”说着眼圈都红了,声音开始哽咽。
周秉言轻轻地叹息了声,这真是整个娇宝贝养在身边!
其实今天他只是想吓吓这小家伙儿,周栋那小子最近出院了。听派去的警卫说,那小子不止一次的问过,救他的小姑娘是谁。
周秉言看这丫头的调查资料,她之前在宿舍被欺负的事儿,还是那小子背地里给解决的。
周家的男人,周秉言最清楚,没有一个是无缘无故大发善心的!
不管这小子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觉,还是现在仅仅只是感兴趣,并没有喜欢的意思,可要是传出叔侄同争一女的新闻,总归不好的。
周秉言自己倒是不会在意这些,却不想让这小家伙儿因此受别人的议论指点。
现在社会虽然比改革开放前,更加包容,各种思想束缚都放开了些,但对于女孩子来说,终归是深受过去教育影响和思维制约的。
周秉言不希望自己的小姑娘名声受损,当然更多的是担心她会因此不快。
可她今天一到书房就说的那些,他还没怎么样,这丫头就要撇清关系的话,实在是在周秉言心头,加了一把无名火儿。
“又要像上次在医院一样,撒泼大哭了?嗯?”周秉言看她老老实实的也不再反抗,松开一直抓着她的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和上次一样的军绿色手帕,轻柔的给她擦掉溢出眼眶的泪珠。
周秉言每次的疑问语气,都让赵雪觉得有点讨厌,可是他充满男性磁力的低沉声音轻轻上扬,又让赵雪的心头被撩得像是有小羽毛轻轻扫过。
看到一模一样的军绿色手帕,赵雪又觉得委屈了,要不是这手帕,也没有那么多事儿折腾。虽说上回是把王欣雨唬住了,可这一周王欣雨她们在宿舍也是搅得她睡不好觉,她们不敢明目张胆了,可也天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赵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苦水,抬眸看到周秉言的目光又停留在她凝润如玉的玉、乳、上,得到解放的双手,赶忙去拉自己的衣服,把扣子也系的严严实实。
周秉言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看得可乐,脸上不自觉地带出几分笑意,“傻丫头,我要是真的要动你,系得再紧也没用!”
本就是想和她摊牌的意思,这丫头懵懵懂懂的,说她不开窍吧,人家可倒好,把自己以后嫁什么样的人都计划好了,清楚得很。
你说她懂吧,看这副傻样儿,周秉言摇摇头。
他觉得只要沾上这丫头的事儿,就不能用他以往的自制力和想法去按部就班的做。
刚刚看到她、胸、前美景的时候,有一瞬他差点忘了自己的初衷,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品尝近在眼前的美味。
到底怜她年纪尚小,又心疼她已然被自己吓得不轻。这才堪堪停住了。
现在等她系好衣领,复又低头俯下身去吻她的脖颈,饮鸩止渴般的吸吮,从光滑洁白的玉颈一路往上,到小巧的耳朵,轻咬着耳朵下面的小肉垂。
“嘶!”赵雪被咬的有些疼了,“周秉言,你不是说不动我么……”
“坏丫头,衣服都让你穿上了,放弃了大餐,还不许我讨要些小福利。”周秉言逗她。
赵雪已经放弃了负隅顽抗,能力比不过人家,权势、家世更别提,单就个人体力来说,她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她还死鸭子嘴硬的是,对于周秉言这样的男人,她能控制住自己不主动去招惹他,这已经是上辈子带给她的收获,认清自己几斤几两,只把握住自己能够掌控的。要是上辈子那个不知事儿的她,恐怕也和其他那些爱慕周秉言的女人一样会迷恋他吧。
毕竟他是如此的优秀,引人注目的耀眼。可他如今这样强势的扑上来。两辈子都没有什么恋爱经历的她,很难再招架得住。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赵雪不想自己白白被占了便宜,“我不是那种想要玩儿玩儿的女孩儿,我有想过的生活。你要是想玩儿,不要找我!”总不能等到动心后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再去问清楚吧。
赵雪清楚,以周秉言的条件,她根本无力抵抗。可是这辈子的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只想稳定与安宁。
“我要是想要玩儿,就不会等到今天!傻丫头!”周秉言放过她的小耳朵,将她从长沙发上拉起,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两只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圈住她,把她纳入自己的保护圈。
“这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情,不能自控的情感让一向什么都掌控在手的我,多少有些惶恐。而对于我而言。这样特殊存在的你,是我势在必得的。我想爱上我,应该也不是太难的事儿吧?”周秉言专注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细致的一微一毫的表情。
赵雪吸溜了一下自己的小鼻子,哭的红通通的大眼睛转了转,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我怕我喜欢上你,你要是以后不喜欢我咋办啊……那我多吃亏啊。”
“要是这么容易就不喜欢,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以前,我是很讨厌女人的。你们宿舍那情况,想必你多少在宿舍也会有听说。”
周秉言看她撇着小嘴,伸手去拧她哭得发红的小鼻头,特意补上一句,“尤其是像某个小姑娘这样爱哭鼻子的娇气包!最最讨厌!”
赵雪不乐意了,伸出自己的两条细胳膊,挽了挽上面的衣袖,示意罪魁祸首,看她白嫩胳膊上的已经有些泛青的手掌抓痕。
周秉言一眼看去,倒真是有些吃惊,他已经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道了,就是因为怕自己误伤了她,用了多大的劲儿,他心里清楚得很,没想到这小家伙儿的皮肤嫩成这个样子。
周秉言清冷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和懊悔,一手揽好小姑娘的细腰,一手轻轻托起她的两条细腕,拉到嘴边,薄薄的唇在上面轻轻地亲吻,“乖,亲亲就不疼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高高在上的周少第一次坐低扶小,却并未得到胳膊主人的领情。
赵雪抽回自己泛青的手腕,娇气的声音在书房响起,“少来了你,还不是在占我便宜!周秉言,我是斗不过你的,无论心眼儿还是体力,你以后就可着劲儿的欺负我吧!”说着这话,还拿小眼神偷偷瞄了瞄他。
周秉言好笑的看着,这丫头故意说着反话,可还真就达到目的了,他听了真的更心疼自责了几分。“这次是我错了,行不?不就等我这句话……”
赵雪心下是满意了,像周秉言这种天之骄子,骨子里又是大男人的那一套强势,肯跟她道歉,赵雪就有几分确认,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实在感了。
周秉言要是知道怀里抱着的这小丫头心里是这想法,肯定要为自己喊屈。如果不是在意她,每天闭上眼,眼前都是这小家伙儿,他怎么会容许别人在他面前随意乱蹦跶么!
门外的李月兰此时却并不淡定,她看着自己手中端着的装满各色水果的拼盘,心里将将压下排山倒海的震惊。
周家的男人大都是比较冷情的,不管表现出来的是玩世不恭还是严于律已,在男女关系上,从不乱来。
他们有着比天的权势,有绝对的权力随心所欲,却在对待感情上尤为干净,堪称洁癖。这其中,数年纪轻轻就有压过许多老一辈人权势,而未来还不可限量的周少尤甚。
他就像是美丽的罂粟花,明知危险却又耀眼得惹人前赴后继,即便折损无数,也挡不住人们被利欲熏心而迷惑的双眼。
如今,他竟然向一个在李月兰看来,毛还没长齐的黄毛小丫头低头认错!
上周周少带着这丫头过来时,李月兰虽然奇怪,从不允许年轻女人涉足的这里,竟然会被他带来一个小丫头。但也没往那方面多想,只以为有什么急事儿。
没想到这周,那丫头竟然又找上门来,他能通过这个有真正带枪警卫把持的安保局,来到后院儿。肯定是前面的警卫处,有周少事先的交代,不然怎么可能一路畅通无阻的过来。
开门时李月兰本不想让她进来,谁成想在书房的周少就像是专门等她的一样,这边刚打开门,李月兰挡她进门的话还没说出口。周少就从二楼书房下来,招手示意这小姑娘进门,然后直接将人带到书房去了。
连那么的完美出众,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婉婷姑娘都……
李月兰可不认为周少会看上,这样徒有虚表的小丫头,只以为是和之前那些往上扑的女人一样,只是这个有更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周少放她进来罢了。
可是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端着果盘上来,本就有意探听两人谈话内容的李月兰,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从年轻时就照顾过周少,她无比确定周少嘴里从来没有说过“我错了”这三字。
李月兰顿住正往回走,准备下楼梯的脚步,想了想。又转过头,轻轻敲响书房的门。
屋内的周秉言早就听到上楼梯的声音,这点儿敏锐性都没有他也不配混到如今的地位。
明知道李姨会听见,依旧和怀里的小丫头承任错误,说出自己从来不会说,也用不上说的话。
最重要是不想让这丫头觉得委屈了。
他认为让这小姑娘,心里安心才是眼下要紧的。况且,李姨一直在他们家做事,老太太放到他身边的人,他一直觉得她还算老实。
但这次看来,还有待考证。她明明一早就上来了,却在门口迟疑,周秉言不清楚李姨心里的原因是什么。
“进来吧!”周秉言看这小家伙儿听到有人敲门,就又开始挣扎的身子。怕再逗她,惹她恼怒,适得其反,只好顺从的放开环抱着她的臂膀。
门被人推开,“我端来了果盘,您和这位客人吃点儿。”
周秉言点头,转过脸去瞄端端正正、一本正经的跑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着的小姑娘。
心里品评了一番。恩,一本正经的坐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果盘放桌上就行,您中午做几个小菜,这丫头也要在家里吃饭。”周秉言指指书都拿倒了,还装模作样的看得出神的小丫头,“对了,不要加辣,少放醋和酱油等有颜色的调味料。嗯……多做些肉菜!”
李月兰点头应下,余光扫视坐在凳子上的那丫头,看她丝毫没有抬起头和自己打招呼的意向,而后转身离开书房了。
连周家孙辈,如周静小姐那样的,见她也会叫一声李姨,这丫头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忽视她。可真是不怎么懂礼节。看着不像是有教养的大户人家,教育出来的孩子。
李月兰心里含着些鄙夷。
而一向很重礼仪的周少就像没看见一样,只顾盯着那丫头看。有什么可看的,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小姑娘不就是个徒有虚表的花瓶儿。
要说和她媲美的好看姑娘,也不在少数呢!真不知周少心里怎么想的!估计是被狐狸精给迷惑了!瞧这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勾引男人的本事儿倒是一套一套的。
李月兰越想越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老宅大院儿的老太太、老爷子有多么在乎周少,这个他们老来得子、又从小到大都格外出众的小儿子,没有人比在周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她,心里更清楚!
不得不说,这人心都是会膨胀的,有时,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赵雪听到关门声,才抬起小脑袋,“虽然我想说不在这里吃饭,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竟然连我的口味都查的这么清楚,连我吃菜不喜欢那种黑乎乎的调料都知道!”
周秉言微笑不语,何止如此,连她从小到大的事儿都查的很清楚,连她光屁股乱跑时的资料都很详尽。不过没必要告诉她罢了。
中午吃饭时,倒是吃得挺顺心的,周秉言很清晰的知道她的口味,完美的避开所有讨厌的食材,诸如胡萝卜、洋葱、大青菜之类的,用公筷往她碗里夹得全是她爱吃的。
这点还是很让赵雪舒心的。而且李姨的手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绝对的大厨!
她害怕的会被挑到自己不喜欢的食材,然后被迫吃完这种事儿也没有发生。
赵雪心中小人儿蹦得很欢快!
她不知道,周秉言看她一味的只吃那些肉食,蔬菜类尝都不尝,心里早有自己的谋算。
现在这丫头这是被他逼着只能被动去接受,玩弄权势的周秉言深谙人心之道,有张有弛才是捕获人心的正确方法,把这丫头逼太紧,也不好。
在这一两顿饭的事情上,先顺着她罢,反正日子还长,以后铁定不会让她这么吃东西。这么挑食的吃法,要是依着她,那还得了!身体早晚出问题。
看坐在她身侧的小姑娘见碗里全是自己喜欢的,吃得欢快。以前在家里估计也没少被她爸妈逼着吃不爱吃的东西,来部队以后也有许多条条框框,部队里餐饭的规矩,刚来的午饭基本都是统一的,伙食不错,有荤有素,但不得有太多剩菜。
这也是怕有些新兵刚来,饮食不当,影响身体素质和军队训练。
赵雪这娇气包,周秉言算是看透了,不良习惯多了去了,能健康的长到这么大,也是被家里千娇百宠得照顾得很好。
周秉言面上不动声色,此时对着啊呜啊呜吃得欢快,品味到爱吃的美食时,还翘着二郎腿在餐桌下晃啊晃的瞎晃荡的赵雪,也是一脸的和善。
心里一直盘算着慢慢谋划,把她这些坏毛病该改的都给她改了。
美滋滋的,此时在餐桌上被周秉言全是好吃的美食伺候着的赵雪,有些得意忘形的得瑟着,全然不知以后等待着她的每次吃饭的折磨,还有其他各个方面的管束!
很快,吃过饭后的赵雪听到周秉言办公电话又响,高兴得不行,吃饱饭了,她就想走了。可是上午的周秉言太吓人了,她不敢提想走的事儿。
这会儿他自己有正事儿,就顾不上她了。
周秉言挂了电话,微眯着眼睛瞅着客厅里坐着的小姑娘,脸上明显是“你快去忙吧”的兴高采烈。刚才餐桌上维持得还不错的心情,此时降了下来,“我要去忙了,你很高兴?”
又是这种略微上扬的带着轻飘飘的不真实感的疑问句,赵雪经历了好几次了,再嗅不出里面的危险就白长这么大了。
她举起白嫩的双手,连连摆手,小脑袋摇得飞快,“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周秉言可不信她,那莹润如玉的小脸儿上的喜气洋洋,藏都藏不住,“你在这儿好好坐着等着,我去书房拿个东西,一会儿派司机来送你回去。上次不让人送你,吃苦头了吧!”
赵雪乖乖的点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小背挺得倍儿直,完全拿出军中坐姿来表示履行周秉言的交代。
在厨房忙活儿的李月兰听着两人的对话互动,心里琢磨,这俩人到底是哪个阶段,周少的架势完全像是在养自家小闺女一样。
赵雪坐在回军区的车里,不高兴的皱着眉头。她看看手提袋中的簪花小楷的字帖,眉头蹙得更紧了。
偷偷瞄了眼前座的司机大叔,心里谋划着,一会儿下车时悄悄装作忘记,落在车上,这样就不是她的错了。
司机从后视镜上看着偷瞄自己的小姑娘,“周局特意叫我提醒您,一会儿下车时别忘记了手里的书和字帖。他说要检查的。”
映在镜子中的小姑娘一脸的苦大仇深,一天练五张大字儿,她哪有这个时间。她每天虽然不想那位周大忙人一样忙的团团转,但是平时非休息日她也很忙的。
不仅要出早操,还要在通讯站值班转接电话,空余时间还要背通讯号码,加强业务练习。
再说她还想去图书社看看感兴趣的书。虽说没有周秉言书房的书有趣,但起码人是自由的啊。
赵雪去拨弄手提袋里被压在字帖身下的书,周秉言和字帖一起拿给她的,书她是挺想看的。可是她的时间为什么要听他的安排啊!赵雪撇撇小嘴。
到军区门口时,赵雪连连表示司机大叔停车,不必开进去。拦住司机大叔想把她直接载到宿舍楼下的好心。
这明晃晃拉仇恨值的车一开进去,赵雪害怕王欣雨她们会直接撕了她。
还是算了,赵雪不想那么打眼。
拎着想丢都不敢,还得好好爱惜保存的手提袋,赵雪下车准备关上车门时,又被尽职的司机大叔提醒,“小姑娘,周局特意嘱咐让我再提醒你一下,记得最多隔一天,抽空给他打个电话,打办公室的电话就好,反正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儿。”
赵雪满脸无奈的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能不答应么?周秉言这人说到做到,威胁她要是忘记了,他就会打到军区来叫人提醒她!
赵雪虽说默默的妥协了,但是现在她还处于不能谈恋爱的服役期,可不能被顾芳芳抓住把柄。
赵雪拎着东西回到宿舍,先将书和字帖锁在柜子里,经历了之前的教训,再不敢把东西随便放到床铺上。
宿舍里没人,周末不用值班,大家都跑得见不到人。没有讨厌的、找事儿的人在,赵雪安安静静的待着挺高兴。至于孟妍,周末一向要出去忙的。
赵雪觉得今天身心俱疲,被周秉言折腾得嘴也疼、手腕也疼、耳朵也疼,还有脖子上的满满的红痕。还好现在天气刚刚入春,有些微凉,她穿的是有领子的大衣,回来路上脖子掩在外套的领子里,倒也看不到里面。
这一脱下外套,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的红痕就清晰可见。赵雪手里举着小镜子,看自己的细脖子。她的皮肤从小就嫩,这会儿看着有些吓人。
放下镜子,赵雪脱了鞋袜,伸开被子,刚好宿舍里没人,正安静得适合睡觉,她今天实在太累了,就当睡个午觉吧!
赵雪把脖子缩在被子里,小脸儿也微微向下埋进去。闻着被子上熟悉的皂角香,舒服得轻轻哼了声,然后香甜的睡去。
a城安保局
“呦,秉言,怎么回回来找你,你都在忙!”刚从外地回来的邵文辉推开周秉言办公室的门进来,然后自己丝毫不客气的找了个椅子坐下。
周秉言抬头瞄了他一眼,“你舍得回来了?人劝好了?”
“不劝好,我能回来么!你等着吐血,封个大红包吧。”邵文辉得意地看着他,扫视了一圈好友的办公室,“啧啧”两声,接着道:“你这办公室啊,应该放些花儿啊,鱼啊,景啊什么的,也调节一下办公气氛嘛!”
“不需要。”周秉言面无表情的拒绝这无聊的提议,略带戏谑地瞧他,“你这么有钱,还找我讨红包!你名下的产业不说别的,就单单只看夜宴这一项的账单,就为你揽下几乎全部a城权贵富商的银子了。”
“哎哎哎,话可不是这么说,想逃避红包怎么的,我再有钱,那有些东西想要也是千金难买的,比如某人手里的那些收藏。”邵文辉腆着笑看他,“秉言,你收藏的那碧玉镯给我吧?就当兄弟的结婚礼物了。”
“不行。”周秉言对着他满脸期待的脸,完全不受干扰,冷静地摇摇头。
“不是吧,这么多年的兄弟了!”邵文辉叫苦,“你看在兄弟我陪着你打了二十七年的光棍儿,如今好不容易铁树开花儿的份儿上,就给我吧!不然我不收你红包了,镯子卖给我也成!那是给小姑娘带的东西,周伯母戴着也不合适啊!你难道要给周二哥家的女儿?”
“说了不成,结婚礼物我另外备好送你,红包也给你包好。”周秉言不为所动,“你上回不是去拍卖会上拍了一件杨贵妃戴过的白玉镯么!”
“哎?别提那镯子了,让我给摔了。严玉非说杨贵妃下场不好,戴着不吉利,还问我是不是咒她。可把我冤枉的。当她的面儿就给碎了!”邵文辉提起这茬儿还来气,这女人就是仗着自己现在喜欢她,可这劲儿的作啊,反正他也不在乎那钱,一摔解千愁。不过这一摔,聘礼可就少了个镯子啊,他又做兄弟的思想工作,“我说秉言,你又没人送,不如给我,让兄弟的未来老婆高兴高兴!”
周秉言似是被这话说的想起了什么,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抹笑意,“你怎么知道我没人送!”
邵文辉惊愕,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瞅着他那张祸害不少姑娘的脸,“你……你就算不想给我,也不用开这种玩笑,兄弟可不觉得好笑。那么多好姑娘都在你身上栽倒,伤心欲绝的。连婉婷……”
看周秉言犀利的目光刺过来,他赶紧伸手捂住嘴巴,“不说了不说了,你真的不给啊?我现在聘礼就差个举世无双的好镯子了。别的也就罢了,偏严玉名字中又带‘玉’一字,就是图个好彩头,也是定要配上的。”
“你来的太晚了些,要是……早先时候,估计我会直接叫你拿去,只当送给你了。”周秉言看他实在想要。都说到这份儿上,也就变相的解释给他听。
“怎么?这还有什么说头儿?你现在要送别人啊?谁呀?”邵文辉这可好奇了,能让周秉言送的人,他知道的女士从来只有以为就是周伯母了。现在冒出个何方神圣!
“恩,现在有了合适的人选。不止那碧玉镯子,只要她喜欢,我的收藏都打算交给她。”周秉言想到那小家伙儿今天中午临走时那愁眉苦脸的小模样儿,现在还觉得有些好笑。
不就是让她每天练几张大字儿么!她那字儿写得实在太丑,怕到时候父亲母亲知道,会有些挑剔。其实他自己怎样都好,只要是她,就好。
但是她那种和乐单纯的家庭中,出来的孩子,应该会希望交往,是得到父母同意并认可的吧!
周秉言倒也不是完全为了以后父母的印象,私心自然是有的。他做事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目的,至少要一箭双雕吧!
这小家伙儿好好挤出时间来练字儿,估计就难有时间去琢磨什么大头兵的事儿了!那不气人时的小模样儿,还是很可儿人疼的。
特别是今天尝到她的味道……周秉言觉得更加,欲罢不能。
万一她跑去真的勾搭一个士兵,周秉言嘴上说得厉害去吓唬她。心里到底有几分会舍得真的惩罚她,打压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别笑得这么温柔,我挺害怕的。”邵文辉打断他的思考,揉揉自己的胳膊,“我印象中,你每一次这么笑,就得有人倒霉!这次倒霉的是谁?”
周秉言扔出桌上的笔筒去砸他,“有时间是要见见你,以后她出去玩儿,你旗下的那些地方,你吩咐人多关照些!”
邵文辉一把接过袭击他的“凶器”,看周秉言格外认真的脸,“你来真的啊?不会是看好兄弟我突然要结婚了,心里觉得孤单寂寞,然后随便拉一个顺眼的吧!”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周秉言冷冷的看他。
“是,你是从来不开玩笑,因为你是爱情绝缘体呀!不管再好再完美的人,你都不喜欢。我以为你是在国外待久了,思想开放。变成同性恋或者不婚族了。”邵文辉不怕他的眼刀子,他还是笑起来自己比较害怕。
这话,周秉言接都懒得接,他低头处理自己手上的文件。心里想着要不要取消那条让邵文辉径直通过安保局的命令。
“秉言,你还有多少文件要看啊?我这次在外面最最想念的就是你……的那些好茶叶了,对了,我车里带了大价钱淘回来的珍藏版红酒,我们一会儿去开两瓶喝喝。”
周秉言眼光扫过去,看邵文辉一脸的百无聊赖,想了想,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明天再看。
“看完了?走!”邵文辉见他封挡文件,他的那些机密事情,邵文辉有分寸,从不过问。
“没有,明天再看吧,你在这儿也挺影响我的!去后面小院儿吧。”周秉言收好文件,穿上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大衣。
“要我说你是有多忙,周末都不休的么?不至于吧?”邵文辉觉得他的时间好像基本都在工作。
“我以后每周末都要空出来,所以这周把之前的残留工作和之后的预期工作任务,交接下去。这样就不会太忙了。”周秉言边走边回答他,之前自己除了工作,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吸引他去做。
不论看书,还是练字,亦或是锻炼,都排不满他空闲的时间。他觉得挺无聊的,就给自己手上留了很多的工作量,填补这些因闲置而让他感到无聊的时间。
现在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也不在这里……
周秉言一直隐藏的很好,他其实很小时候,就开始厌倦他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单调而无趣。什么都太过容易的得到,什么都太过轻松的完成。这让他对很多事物失去兴趣。他很努力让自己不要停下来。
总是能轻松又随意的看穿别人的隐藏,让他厌恶接触那些女人。即便在别人眼里,她们出类拔萃。
就像,他总是透过那些女人美丽的外表,显赫的家世,看到她们或利益,或欲望的眼睛,她们用这双眼睛看他时,他觉得无比厌恶。
当然,也有人的确完美,眼眸中没有这样不干净的东西。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拒绝。
世上唯一不能给出合理解释的,便是人类的感情了!
复杂而又单纯!
“秉言,你空出……周末……该……不会是……要出去……约会吧?”邵文辉磕磕绊绊的说出口,说出的话,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嗯,有时间再约你出来,你们见个面,就去夜宴吧,那儿不是还有你预留给我的包厢。到时候你给她个,你们那什么卡,以后她要是去你名下产业玩儿,就不用花钱了!还有我刚刚在办公室说的,你记得交代下面的管事,见到她的话多关照些。你不知道那丫头,上次去逛商场都能和人吵架。”
“那这可是个惹事精啊!”邵文辉直接借口,话都没过大脑。
周秉言伸出长腿一脚踹过去,“怎么说话的!我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a城多权贵,我怕她出去被人欺负!”
“这还不简单,你直接带她出去亮相走一圈就好了。比什么都灵,你周少的人,谁敢欺负不是找死嘛!”邵文辉被踢了也不生气,其实他何尝不是在试探这位还未见面的女人在兄弟心中的分量。这下试出来,反正比他这个二十多年的发小兄弟分量重多了,一句不好的都说不得!
周秉言听了他的话,眼眸却深沉起来,连脸色都不如之前,明显暗下来。他没说话,打开后院儿大门,晚上他一般就让李姨回家去了,她家中还有个女儿。况且,周秉言也不习惯房子里有别人住,即便这人在他们家里多年工作多年。
“怎么啦?这里面还有隐情?要是能被你看上,哪个女人不得乐颠颠的想要公之于众。您这位可有些稀奇啊!”邵文辉感叹。就是不知这位是真的不走寻常路,还是故意耍手段吊人胃口!
周秉言完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今天中午要走时,那丫头对着他一顿讨好,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跟别人说他们认识!
这话成功把周秉言气得脸都黑了,一向清冷的眸子里,全是火苗儿!
这丫头倒是聪明,赶紧解释说是因为她现在没过服役期,这种特殊情况。说还差一年,一年后再公开让大家知道。
其实赵雪的好算盘打的是,周秉言对她估摸是一时的新鲜感,过了这个阶段,就不一定还稀罕她。到时候也省的她被甩了,被人看笑话。
这丫头几斤几两,周秉言不用琢磨都知道。现在不公布就算了,她现在这样儿,要是父亲母亲知道,肯定是要挑三拣四一番的。未免她心里不舒服,现下趁这一年时间,拘着她改改也好。
再说,部队上确实有规矩,他也是知道的,她们这种刚来服役的年轻新兵,两年之内不允许谈恋爱。这也是为了部队风气和对年轻人的成长要求。她们都太过年轻,青春叛逆期容易冲动不理智。经过部队两年的锤炼,不论身体素质,还是心智上都成熟了,才能对自己的感情,乃至人生负责。
这条规章,周秉言记得当时他还在部队,也是投了赞同票的。
可是现在,他搞不清楚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后悔!
“她还小,晚点再公开吧!”最后周秉言随口应了一句。
“多大啊?”邵文辉对这位姑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提起这个,又是周秉言堵心的一件事儿,他不想提。有时他都想着,赵雪不情不愿的小模样儿,不会是嫌他年纪大吧!
虽说搁在过去,前几年里,差个一二十岁也不值当什么,但是这两年解放思想,她又是接受过学校先进教育,虽说还没上高中就来部队里,但是也应该听那些人宣传过破除旧思想,割除年龄差距的代沟,带来不幸婚姻的悲剧。
“总之你记得交代下去,多照应就好!还有下次见面,记得带你们的那什么卡给她。”周秉言怕他不上心,再次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难得见你说这么多话,还重复说两遍。啧,你不是一向能少说就少说的!上学那时候我追着你问题,你这人都是能用一个字儿说的,绝不用俩字儿!后来还跟我妈说无奈的说,讲了三遍我都不懂!妈的,那一大串的解题公式,你就说一句话,谁他妈的能懂!可把爷气得!”
邵文辉回忆起当年,追在这回回考试都第一,简直不是人的家伙儿后面,被自己亲妈赶着去问他题的日子,就一把辛酸泪。“怎么现在提起那女的,就开始有点啰里八嗦。”此时难得有机会嘲笑他,邵文辉打死都不会错过,这可是八百年难遇的时机!
周秉言又想踢他了!
“话说回来,周二哥家的那位,你侄子周栋,我听夜宴经理汇报说,他倒是常和大院的小孩儿们一起去那儿玩儿。怎么不见你给他要张我那儿的卡?他每回来花不少钱呢!”邵文辉边走边说,趁机转移刚才明显令周秉言不悦的话题。
“别管他,那么大了,自己会挣钱。”周秉言踏上楼梯。引着邵文辉来到二楼的书房里。
邵文辉心想,果然这就是赤裸裸的差别对待啊!
周秉言推开门,去给邵文辉找茶叶沏茶。
“李姨不在啊?”邵文辉楼里、院儿里都没人。
“我不习惯她总是在这儿,加上她女儿一个人在家,就让她没事儿可以先回去。”周秉言微微蹙眉,今天上午她在书房门口徘徊,还是让他觉得有几分不舒服。
“你还真是不喜和人亲近,这么说我还挺自豪,你能把我当成兄弟的,哈哈。李姨从你小时候就开始照顾你了吧?你还是和她亲近不起来啊?我看她和周伯母倒是亲如姐妹一样的。不过,你母亲那人待谁都亲切。对我那真是,比我亲妈都亲!”
“当心你亲妈听见,满院子的拿扫帚棍子打你。”周秉言一边沏茶,一边开他玩笑。
“这都多年的事儿了,你还提!”邵文辉瞪他。
周秉言轻笑,不再揭他伤疤,能在他面前成功转移话题的,一般都是他顺势而从的。
周秉言对茶道特意有研究,这家伙儿对基本什么都研究过。
邵文辉还没听过哪样是他学不会的,一般都是只有他不想学的。“要我说,秉言你要能和我一起经商。咱俩绝对没有对手!商海霸主啊!你什么都懂,对投资也在行,又能敏锐发现商机。”
“哦,这样的话,我还和你一起干嘛呢?”周秉言一遍滤茶,一边反问。
“你!”邵文辉从椅子起身,站起来,指着一脸淡然地摆弄茶具的人,可气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这家伙每次的反问真的是都这么讨人厌啊!他倒和还没见面的赵雪有了一个统一的看法。
邵文辉等的着急,在书房里转悠,看着周秉言收藏的书,“咦,秉言,你书房的书换了啊!从哪儿淘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书?《玄怪录》?”邵文辉奇怪,“你不是从来不看这些的么?”
周秉言转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拿得那本传奇故事小说,“半个月前换的。倒是费了些功夫才弄到。”他是不爱看这些,但架不住有个小姑娘爱看啊。
“那就是我刚离开a城,去追我未来老婆没多久的功夫。干嘛换啊?之前的挺好的。”邵文辉纳闷儿,这人也不是那种善变的性子啊!
“自然是有原因的,”周秉言想了想。“嗯……这个你大概以后就会知道。”为了吸引那小家伙儿,周秉言一步步自然都是谋划好的。
“那倒是,你做事从来不做无用功。”反正早晚会知道,邵文辉不再纠结,“茶好了吧?我喝了啊!”
得到周秉言的肯定,他端起来慢慢抿了口,赞叹,“真是好茶!要说咱国家流传下来的好东西真不赖。”
“这是自然。不论是茶道还是中医,都是顶好的!”周秉言倒是难得赞同的附和她的话,他沉思了下,“文辉,你不要在周栋面前提起我的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