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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结了账，老九才把方陌那些东西都归置好，用手一碰，那些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方陌看得直眼晕：“什么情况？”
老九笑呵呵的：“这是师叔给我的法宝如意囊，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免去了行囊的麻烦。不过到底是凡品法宝，远不如那些大修士炼出来的空间方便。这里面还是不能放活物，也不能保持食物的新鲜度。”
“？？”那就是说，在这里空间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了？虽然有那么点儿失落，但是又有些安心的感觉。“那有没有不但可以放货物，还能有山川土地那种啊？做个大地主之类的。”
老九倒也没比鄙视方陌这种当抵住的想法：“当然有啊。不过能支撑山川土地的法宝，必定是仙品灵宝，想要拥有可是极难的。倒是这种如意囊咱们师叔就能做。他会炼器也会炼丹还会预测之术，虽说攻击法术弱了一些，但有各种法器和灵丹也能除鬼伏魔的。”
那就是说不务正业呗？不过能有这样的东西做掩护也是好的。方陌心情好了起来。“那我能有一个吗？”
老九笑了：“当然。咱们师兄弟都有。但是做出来有多大，得看师叔的状态。不过一看你的运气就很好。说不定能有一个惊喜！”
惊喜有没有暂时是不知道。反正没有东西负重往回走，这感觉要舒爽很多。不过临离开县城之前，方陌问老九清风观的厨房里都有些什么调味品，还有山上吃不吃素。得到答案之后，他愣是拉着老九去买了一头宰杀之后的大肥猪还有十只鸡十只鸭子，还有许多许多的调味品。
虽然如意囊里的东西是不会让如意囊的份量加重的。但老九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负重增加了。“我说小十啊，咱们这样会否夸张了一些？”
方陌可不这么认为：“下山一趟又不容易。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学会御风。你也说咱们不会轻易下山。那肉食当然是越多越好。我说，为什么在观里不养鸡鸭呢？还能下蛋吃。不行，再去买两笼鸡仔鸭仔。哦。可能村子里就有。还是回去让牛婶儿帮忙吧。”
看着方陌十分认真的考虑日后在山上的饮食问题，老九虽然想笑，但也觉得很舒心。“以前也想养过。四师姐和五师姐说要负责。结果养是养大了。她们不许杀，连拿个蛋都得跟她们商量，再后来那批死了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想养了。你要是能有信心扛得住那两位大姐的杀伤力，你就养。捉虫割草哥都能帮你，但是跟那两个女人讲道理，你自己来。”
这山上到底都有些什么奇葩！瞬间觉得心好累。“我花钱我来养。要是她们不让吃我就撒泼打滚哭天抢地上吊抹脖子，你看行嘛？”不就是作么，小爷也会的。反正我最小。不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么？那是女人，为了吃一口新鲜的肉，他可以做小人的！何况做君子也没啥好处。
老九被噎得好选没上来这口气儿。“这么豁的出去？”
方陌一脸严肃：“没肉吃，毋宁死！”
老九默默的竖起大拇指：“哥挺你！”
回到村口，方陌就看到牛婶儿就在那里张望。方陌赶紧快走几步：“牛婶儿！”
看到方陌回来了，牛婶儿长出了一口气：“回来就好！我听早上从城里回来的人说，昨天道观那边有了妖人，就担心你们会有事。现在没事就好。快些回家，婶儿给你们做了辣肉包子。”
别说，方陌早就饿了。他这脚程从县城到村子，消耗了他太多体力。而且上午他还在城里逛了那么久，挑了那么多东西，这会儿中午吃的馄饨完全消化光了。“太好了！最喜欢吃牛婶儿做的包子了。我也真的很饿了！九哥，咱们回去吧！”
听到方陌叫自己。老九很欣慰。“村子里可有人家酿酒？有好吃的，再有些酒喝那才最好。”
牛婶儿笑了：“老爷家的地窖里还藏着不少好酒呢，一会儿起一坛子出来就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多酒，少爷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喝了。”
方陌一听，眼睛亮了：“对啊！还有酒呢！那我留一些给牛叔牛婶儿，剩下的带走好了。也算是带了爹娘的念想。”
“傻孩子。那几十坛子的酒，怎么能带得走？太重了。”牛婶儿笑道。
方陌却不以为然：“师兄身上有法宝，可以把东西都装上的。对了牛婶儿，还有件事需要您帮忙。山上清苦，少有肉食。想要吃要么下山，要么就得进山狩猎。我就想着，带一些鸡仔鸭仔上去自己养着。反正师兄说观里有得是地方。您看看，村子里有人家卖这些没有？”
牛婶儿一听，立刻打了包票：“这个简单，村子里家家都有。搜罗一下就好了。要不要再带一些菜种？粮食一年才买一次就行。可这菜就不一样了。得现吃现摘的最好。”
方陌扭脸看老九。老九嘴角抖了抖，点了头。“还是牛婶儿想得周到。”
然后牛婶儿就更高兴了。总算可以多为少爷做点儿什么了。
不得不说，牛婶儿做的辣肉包子味道独特又好吃。山上采回来的野山椒剁碎了之后跟去骨剁成粒的河鱼肉放到一起，加调味料腌制七天。而后拿来跟五花肉馅儿放到一起，再放上一些马蹄的丁和藕丁，吃起来爽脆酸香微辣。真是应了那句话，好吃得能想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方陌这个身体饭量本来就比他上辈子那破身体强得多。但连吃下六个大包子之后又一次只能仰躺在椅子上了。但老九的关注点明显更多的在这坛陈年佳酿上。方陌就看他吧嗒一口酒，吧唧一口包子的吃得不亦乐乎。真是有些羡慕了。
吃饭的时候牛婶儿早就回家了。所以家里就只有他们俩，经过两天的相处，方陌也就不像一开始那么拘谨了。好吧，他其实也没有真的拘谨过。“九哥，酒好喝吗？”
老九也没矫情，直接把他的酒盅拿过来凑到方陌唇边：“尝一口。”
方陌实在是懒得动弹，虽然觉得这样间接接吻的方式有点儿问题，但看了一眼老九那眼神，好像也没有其他意思。难道是自己想太多？要是自己不喝，会不会让老九挺下不来台的？再见这位九师兄身材一级棒，相貌也是男神级别的，除了撒谎不打草稿外加不要脸的一点儿，好像也挺符合自己审美的。关键是……这酒味儿钻进鼻子，特别特别的勾人。他上辈子不敢多喝，但也偶尔浅尝，好酒他也是喜爱的。于是他就张开嘴喝了一口。“？？！！好喝！”
老九笑呵呵的：“是吧。我跟你说，我那会儿跟着牛婶儿一起到地窖里，数了一下，一共三十七坛。牛婶儿说牛叔不喝酒，能拿让咱们都拿走。免得日后这里当作学堂之后被其他人惦记。我就都给装起来了。不过上山之后你可以谁都不准说。师父是个嗜酒如命的，二师兄更是见酒就忘记自己姓什么。这好酒可是喝一口少一口。想要自己留着，就不能让他们知道！”
呦喝！这个不孝徒不仁义的师弟！不过方陌喜欢！“好！那以后就咱俩喝！”不过等找机会，这些酒我都得拿回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喝呢？呵呵。
这一宿方陌终于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好觉。只是因为老九不肯住客房，一定要保护自己跟自己住一起，他没有办法那回到空间的大床上打滚有些遗憾。但原主卧室的这个大床尺寸足够，躺俩人也富富有余了。
次日天明，方陌还没起床呢，就听到外面有喧哗的声音。被吵醒之后一扭头，才发现床上的另一个人早就不见了。连被褥都是凉的。
他也起了床，穿好衣服之后先用盆里的凉水洗了把脸，又倒了杯过夜的茶水来漱了漱口，然后看到院子里没有人，他快速进了空间刷了个牙再跑出来。一看这几分钟过去，老九还是没有出现。而且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这是什么情况？
赶紧打开院门，刚好牛叔到了门口。“少爷，你起来了啊？快回屋去。外面危险。”
方陌不明所以，但也很听话的回到了院子里。“怎么了？”
牛叔十分慌张：“方铁被人给抓走了。幸亏肖仙人及时发现把人给救了下来。”
“？？？肖仙人是谁？谁要抓方铁？”方陌一脸懵逼。
这时候，老九已经回到了门口。“我就姓肖，方铁是被那两个鬼修给盯上了。牛叔，麻烦你去告诉村长，准备好八块大石头，村子现在被外人给盯上了，为了村里人的安全，我会在村子里拍一个阵法，以此阻挡那些恶人的进入。”
老牛赶紧去找村长。方陌追问：“他们是跟着咱们回来的吧？”
老九点头：“对。算方铁倒霉。他们本来摸到了你这院子，想要再放迷烟。没想到方铁心思歹毒，大半夜不睡觉想要放火，正好被那两个鬼修给看到了。他也是有灵根的，虽然只是下品水灵根。但水灵根的人向来比较吃香。他们一时激动把方铁给抓了。我那时候已经醒了。就在院子里下了禁制，然后出去把人给救了。其实我也不是为了救他。主要是要杀了那两个鬼修。”
你管这个叫吃香？看起来咱们对吃香的定义差距太大！“那这次杀了没有？”
“杀了。这两个比在道观那俩差远了。我还没等审问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老巢在什么地方呢。就都翘了。”
“那村子里的人会不会有大危险？”这一点方陌十分在意。哪怕他不在乎其他人死活，他还是在意牛叔牛婶儿的。
“这你放心。其实不会有危险。师兄他们下山之后势必会将那些离开他们自己地盘到这里作恶的鬼修给收拾了。我之所以要摆个阵法，不过是加快这里灵气的运转，让那两个鬼修死后散出来的阴气和怨气快速消散而已。而且即便是被人发现这里，村子里也只有方铁一个人有灵根，我可不在意他的死活。”
方陌点了点头：“好巧。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