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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康圣全既是是辅国功臣,又是当今皇上的亲舅舅。康氏一族是绝不可能帮着外人来打自己的人的,也不知这齐王究竟是怎么想的!
齐王挑眉,笑了一笑,拍了拍康均逸的肩膀,说道:“很好!不过……”上前一步,走进他身边,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过本王相信,终有你改变心意那一天的!”
说罢便大笑几声,摇着扇子信步离去了。留下握紧双拳,绷紧了身体的康均逸目送他的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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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的谷月霜跟着田云箫的身后一直走到一颗大树下,看见他身子靠在树干上,仰头看向天上偶尔飘落下来的枫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甚是好看。
他知道谷月霜跟着他,所以走的并不快。
他更知道,此时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看的谷月霜,就是常宁公主最宠爱的女儿。
常宁公主,是他和妹妹的大恩人,如若没有她,便没有了自己与妹妹。可是,这些感激之情不能说,说了便是害了他们!
“瞧够了么?”田云箫突然问道。
谷月霜撇了撇嘴,走向前,说道:“田云箫?”总觉得跟街市上那个温润阳光的白衣公子不一样。
田云箫站直了身子,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摊在谷月霜眼前。瞧见她要伸手去拿,瞬间又将玉佩收起,放回腰间的夹层中。
谷月霜瞧见这真是那日自己给他的那块,便知他还是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的。又想起刚刚五舅舅对他说的那番无理的话,心下便有些愧疚。上前一步说道:“五舅舅就是那般的人,他若说了什么,你莫要放在心上。”
田云箫低头笑了笑,心道,这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
“田云箫深受王爷大恩,承蒙王爷不嫌弃,跟随王爷多年。本就是王爷的奴才,王爷并未说错什么。倒是谷小姐的话,让云箫不知所云了。”
“你这人,怎的这般不知好歹?”谷月霜觉得这田云箫分明明白,却又这般假装不明白。难道还想让自己给他低头不成?
“云箫见识浅薄,如有言语不当得罪了小姐,小姐莫要见怪才是!”说完便又深深做了个揖。
谷月霜本想这田云箫救过自己,又是五舅舅的贴身护卫,便想好言相劝,看是否能阻止五舅舅上一世的悲惨。顺道还能对他关照关照,不要让五舅舅对他总是这般颐气指使。谁知这田云箫根本不买自己的帐,想来自己也是多此一举!
“不识抬举!”谷月霜转身便要走。既然这田云箫也不想跟自己好好说话,那自己也别操这个心了!
没想到一转身便碰见了刚回来的齐王。
“霜儿怎么了这是?这小子惹你不高兴了?”齐王挑眉问道。
“属下不敢!”田云箫立马拱手作揖,头也不敢抬。
“没有,五舅舅,我就是想回去找你们的。”谷月霜也不想为难这小小护卫。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齐王斜眼冷哼一声看向田云箫。瞧见田云箫依然毕恭毕敬的在那拱手弯腰着,这才放下心来。
轻声细语的又跟谷月霜交代了几句,便就上马车回去了。
目送齐王、田云箫等人渐渐远去的尘土飞扬,谷月霜突然有些落寞。
上一世的自己也曾来过这西山赏枫叶,可这并未与齐王碰过头。且并不认识这田云箫,别说认识了,见都未见过。怎的这一世与上一世反差如此之大?
五舅舅出身不好,母妃钱嫔原先不过是个普通宫女,只得过一次临幸,便怀有龙种。好在她性格内敛,慢慢的从宫女子提上嫔位,实属不易。
子凭母贵,这齐王自小到大,见识过人间冷暖比一般人家更甚。对手下人极为严苛与不削,纯粹是因为自小便收到排挤与不平所造成的,对等级观念极为推崇。
因此对权利十分的向往,发誓要成为人上人。钱嫔死后,更是利欲熏心,发誓要为母妃正名,成为真正的皇太后。
想起来,这齐王其实也甚是可怜,在他手下的田云箫怕是日子也不好过。这一别,却是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还在惆怅中,康均逸便跟了上来。其实他早已远远的看向这边,一直到确认齐王已经走了,他才走了上前。
“别看了,已经走远了。”康均逸安慰道。突然不知霜儿究竟是舍不得齐王还是舍不得那田云箫,不过不管是谁,好在他们都已经走了,短时间内定然不会回来。一想到这,康均逸便舒服多了。
瞧见逸哥哥来了,谷月霜便收起眼神,跟着他一起往回走了。
一路上,两人各想心事。
突然想起逸哥哥给自己的玉玦了,一直没机会还给他,现下正好只有他们二人,不如将话说清楚。
“逸哥哥,”谷月霜突然停顿住,转过身,面向康均逸说道:“霜儿有话想与你说。”
康均逸本身还在想着齐王与自己说的话,霜儿停下之时根本没在意,直到他听到她说话了,这才回过神来。笑着问道:“怎么了?”
谷月霜本还沉浸在不知如何开口归还玉玦之事当中,所以并未发现逸哥哥有什么不妥。只瞧逸哥哥柔声低头询问,心里便七上八下的开始打鼓了。
“这玉玦……”谷月霜从脖子下拿出已经被母亲做好项圈挂在脖颈之下的玉玦,低头皱眉,吞吞吐吐的说道。
康均逸瞧见自己给她的东西,她已如此妥帖的保管了。心中一暖,大手便抚上这块玉玦,摩挲着说道:“怪我上次并未与你说清楚,此玉玦是我们康氏的家传之宝。只有嫡子嫡孙才有资格拥有,上次我瞧你哥哥进屋了,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是塞进你手中而已。”
谷月霜轻叹一口气,低头心道:我怎能不知?这玉珏我上一世到死都未曾取下过!可这一世……
从康均逸的角度并未看出谷月霜有何不妥,只觉得他姑娘家害羞罢了。便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道:“霜儿,此生我非你不娶,等到明年你过了及笄,我便让父亲前去下聘。我康均逸对天发誓,定要让你成为最幸福之人!”
说这话时,康均逸已红了脸,心跳如鼓。
谷月霜也听到了他的心跳,便连忙推开了他。扭过身,将玉玦取下,放在手心中,准备还给他。说什么也不能拖了,越拖越麻烦!
康均逸以为是自己的行为莽撞触犯了霜儿,便连忙道歉。
“是逸哥哥太莽撞,你我尚未婚配,我却如此……,唉!实在不该,还望霜儿妹妹莫要见怪!我,我……”康均逸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入他两的耳中。不一会儿,只见颜竹溪与谷风远两人缓缓走到了跟前。
谷月霜一瞧是他两来了,连忙将手背到后面,不想让他们瞧出端倪。也不知他两何时来的,有没有听到他二人谈话。
“妹妹,瞧瞧,这是我与竹溪去捡的枫叶。我觉得我的这片最大,而竹溪妹妹捡的呢,虽没有我的大,却比我的红,且脉络清晰。我说是竹溪妹妹捡的好,她偏说是我的这片好,你们俩来评评?咦,对了,齐王呢?”说完一大段,谷风远才意识到齐王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禁左右看了看。
“五舅舅已经回去了,他让我们无需告诉母亲他来过。他不过顺道过来瞧瞧,没想到碰见了我们。”谷月霜不想将事情说的太复杂,便这般搪塞过去了。
康均逸瞧了瞧谷月霜,看样子也不像说假话,难道齐王是这般与她说的?
倒是颜竹溪一下子便明白了门道,挑挑眉,说道:“这么巧……”
“竹溪你不知道,我们这个五舅舅向来这般想一出是一出,当初他还未出外就藩之时,成天往我们谷侯府跑。霜儿要什么他便去寻什么。霜儿有次想瞧人割麦子,他便偷偷抱着霜儿骑着马,出了郊外看百姓在田庄上割麦子。把母亲吓得不轻,还以为霜儿丢了呢。哈哈哈,想来霜儿这如男子的脾性,也是跟他学的!”回忆起往事的谷风远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却不想,一下子得罪了自家妹子。
“谁如男子脾性了?哼!”瞧见哥哥在颜竹溪面前这般揭短,谷月霜便气不打一处来。撞了下谷风远,便从他与颜竹溪中间,穿肠而过,往马车边上走去。
康均逸本身也在笑,瞧见霜儿生气了。便连忙跟上去了,走的时候还用手指了指谷风远,示意他不该多嘴。
谷风远揉了揉被撞的胳臂,一头雾水的看向颜竹溪,说道:“瞧瞧,这般蛮狠与粗鲁,还不是男子脾性?怕也就康兄能消受的起了!”
听到前半句,颜竹溪还笑了笑。听到后半句,心中却似一把利刃在割着自己的心脏,疼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