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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鸿居楼,便被一阵刺鼻的脂粉味儿给熏得够呛,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跟在钟莲石身后,穿过各路莺莺燕燕身边,还得极力闪躲着每一张朝自己身上飘来的轻浮的帕子。
实在不解,钟莲石怎会喜欢来这种俗不可耐的地方!简直让人透不过起来!
“哎呀,钟大.爷,几天没来,可把奴家想死了……”一个娇.软的身子便这般往钟莲石的身上靠了过来。
田云箫连忙往旁边退了一步,生怕这厌恶的味道沾染到自己分毫。
“这不是来了么,哈哈哈,把妙梅给我叫过来,今儿个,我可带来个贵客!”说罢看向了一脸尴尬的田云箫。
田云箫的喉结滚了滚,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本是来为霜儿寻药的,怎知这里头这般……无法直视!早知如此,他待天色再晚些,直接翻个跟头便直接进来了,随便掐个谁的脖颈,拿到药便走人。
何须如此这般尴尬!这钟莲石,真是害人不浅!
“哎呦喂,贵客啊,钟大.爷来了啊,我就说我今儿个左眼皮怎么总是跳个不停呢,原来是贵客降临啊,快快快,春夏秋冬,快,快来扶着点我们的大.爷啊……”由远及近一个娇柔妩媚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个身穿桃红色广袖连摆的裙子,肩上披着鹅黄色外裳,手里摇着孔雀羽毛扇子,头上插满了金银饰品的年轻女子,摇曳着腰身,款款而来。
乍一看,此女子艳俗无比,田云箫忍不住便要蹙眉转头。
可走近了,她那身上的香味忍不住便钻进了田云箫的鼻腔里。曲径通幽,与在这里招揽生意的青楼女子决然不同。不禁微微侧目,她的容貌虽不及霜儿,可跟这里的凡俗女子相比,那简直就是鸿鹄与燕雀相比啊!
她不仅身姿绝佳,容貌也相当隽秀,就算穿了那么些俗气的衣服与首饰,可依旧挡不住那脱俗的气质。与这里面那些个莺莺燕燕决然不同,田云箫不禁又多望了两眼。
瞧见这位白衣公子这般盯着自己,这女子不禁低头莞尔一笑,用羽毛扇挡住自己的樱桃小口,轻拍了下田云箫的胸口,闪着微卷的睫毛,眼睛好似弯成一轮半玄月,娇羞的说了句:“死鬼~”
这句话一出,便惹得众人一阵好笑,笑的田云箫都不禁红了脸。他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不免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拱了拱手,说道:“姑娘,自重!”
说完这四个字,众人先是愣了一愣,可转瞬便又笑的更大声了。
田云箫的脸,更红了。拱着的手,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尴尬无比。
钟莲石在田云箫还未留神的时候,与那女子对视了下。那女子好似收到了什么讯息,便笑意盈盈的说道:
“刚刚还这般看着人家,这下又要人家自重。你说说看,究竟要奴家怎么样,公子才满意呢?”话未说完,女子的手便搭在了田云箫拱起的手背上。
只这么一触,田云箫好似被电击了一般,立马缩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兄,放松点嘛!”钟莲石一手搭上了田云箫的肩膀,继续说道:“瞧瞧看,我们鸿居楼的招牌,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
说罢,便用眼神示意了下那个女子。
“招牌?”田云箫知道那女子却是不俗,可,如若猜得不错,此人该是老鸨才对。从未听闻,老鸨是招牌的。
“钟大.爷,惯会取笑我!”女子说罢便笑着钻进钟莲石的另一个胳臂下。
钟莲石一手楼一个,便又开怀大笑起来。
田云箫有些厌恶般的挣脱开了,用手扫了扫衣裳,直立不语,眉心微皱,一瞧便知根本不想搭理他们。一副要遗世独立的姿态,惹得那女子又笑了几声。
“咱们鸿居楼的姑娘们呢?赶紧出来接客啊,贵客临门,都死哪儿去啦?!”说话间便出来了一帮姑娘,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田云箫此时的内心更加崩溃,他明明是来为霜儿找药的,怎么现下却被这帮庸脂俗粉给困住了!
“走走走,田兄,咱们去找酒喝!保证让你乐不思蜀!哈哈哈”说罢便推着田云箫往那楼上雅间走去。
“妙梅,你今儿个可得给咱准备点新鲜的啊,否则,我好说话,我这兄弟,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钟莲石笑道。
“是是是是,您且放心好了,我妙梅何时让您失望过呀?您且等着,让这几个丫头先给您招呼着,我去去就来啊!”说罢那女子便扭着腰走了。
二人坐在雅间,钟莲石如鱼得水,怡然自得。
与这个喂喂水果,跟那个饮饮酒,再与对面的打情骂俏,好不逍遥!
倒是田云箫,如履薄冰,恨不得长着翅膀赶紧飞走!
“怎么样,这里是否别有洞天?!”钟莲石一边吃着美人儿递来的水果,一边坏笑着问道。
“俗不可耐!”田云箫冷冷的回道。
“俗?哈哈哈,那你刚刚还盯着人妙梅看半天作甚?”钟莲石挑眉问道。
“我那是……”话还未说完,便被钟莲石打断了。
“哦~我懂了,田兄喜欢妙梅那样的?没事,包在兄弟我身上,赶明儿我让她给你找一打!”说完,自己又哈哈哈大笑几声,喝了几口旁边美人递来的酒水。
“休要胡说!”田云箫实在受不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起身便要走。
还未出这雅间,钟莲石的声音,便在他身后响起了。
“田兄要走?难道,不取药了?”依然面带坏笑,看着窘迫无比的田云箫。捉弄了他多少年了,依然乐此不彼,快哉快哉!
“你,你怎知道……”田云箫愤愤的转身,真是气死自己了,每每都能落入他设下的套,每每都是他赢!哼!
钟莲石也起了身,跟旁边的姑娘耳语了几声。那姑娘微笑着点头示意,便带着身边的几个女子全都悄然离去了。离去前,还将门锁好了。
“来来来,我都叫你放轻松嘛,何必这般拘谨呢?坐~坐~”钟莲石拉着田云箫便又坐在了自己身旁,亲自给他斟了一壶酒。
“你以为,我的那些消息都是哪里来的?真的就靠那些个影士每日夜里飞檐走壁,豁着性命偷来的么?”钟莲石渐渐收起笑意,说道。
“难道……”刚刚便觉得那叫妙梅的老鸨气质不凡,难道……
“没错!那妙梅,是我们的人。”钟莲石说道,“这些个达官显贵,有几个是真的正人君子?平日里道貌岸然,可到了床.上,不还是那副下.流样儿?几壶酒下肚,哪还分得清谁是谁?为了讨美人欢心,什么不敢说?”
田云箫自知将他看低了,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你无须自责,我若有心瞒着你,你当然不会得知,这都是些障眼法罢了!我今日将你找来这里,也是有话想与你说。”钟莲石难得认真,田云箫心下觉得他要说的事,怕是跟他有关。
“回去说,不是更安全?”田云箫不解。想必也不是什么小事,为何选在这*!
钟莲石低头笑了笑,说道:“你没觉得此间屋子,特别安静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还真的发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在这里头,还真是半点听不见。看似普通的构造,藏了什么玄机?
也不等他发问,钟莲石便自问自答道:“这四周的墙壁均由铁石所造,莫说声音了,就是拿着火药洒在房屋外围,点燃了,它也是动都不会动的。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在铁石上镶嵌了些木质材料罢了,适才看上去,只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屋子。”
正说着,窗口的一个细微的铃铛声音响起了。
钟莲石无比熟稔的走到屏风后,掀开一个衣柜,打开隔间。朝里面点点头,便接过一个木质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又关上柜门,走了出来,并将盒子交给了田云箫。
“你要的东西,便在这里头。我并不知她是何许人,可若是我想知,那也是毫不费力的事。只是我苦心再劝你一句,莫要陷得太深,你我岂是常人?就算将来大业成了,我们也是见不得光的人;如若不成,那更是死路一条!你可想好了,可能担得了那份责任?!”
钟莲石眉头紧锁,字字句句真情实切,均是站在田云箫的立场上,苦苦相劝。
与田云箫相交多年,实在不忍他再沉沦下去。
齐王已经准备妥当,只差最后一步了。只是这最后的东风,不好等。所以,在这最后的时间,他们必须时刻谨慎,稍稍走错一步,便会招来满盘皆输的可能!
只是,看他的神情,怕是自己说再多也是枉然,只是希冀他莫要泥足深陷,懂得自保,方才是正事!
田云箫的喉结滚了滚,他岂能不知钟莲石的好心,只是……他的心,早已交付,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摩挲着手中的盒子,田云箫深叹一口气。
说道:“你的好心,我心领了,只是……”
“莫要跟我说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我要说的已然说完,你怎么做,由你自己把握!”说罢,便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