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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她是伏日教的叛徒。师父的伤势用了半年才痊愈,全赖她所赐。
莫小妖无意中抓到商拓的胳膊,用力抓着,似乎抓住什么可以缓解痛楚。商拓由她抓着:“有没有办法帮你,你说,不管怎样都可以,有没有办法?”
莫小妖艰难的摇头。
商拓想着她刚刚说过,晴天就没事,难道是暖和一些就好?想到这里,俯身抱起莫小妖,紧紧搂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她的身体时而绷得紧紧的,时而放松下来软的像一团棉花,商拓不知怎么帮她,只能祈祷天快些放晴。可是,今日晴了,这一年又有多少雨雪天气,难道每次都叫她这么痛不欲生吗?商拓越想越难过,待她好一些,他一定要出去问问师父。但这是她的秘密,她会同意她说出去吗?毕竟,身份已经不同了。
或许是商拓的诚心打动了上天,大约一个时辰后,天晴了,莫小妖软软瘫在商拓怀中,睡着了。他怕吵醒她,一动不敢动,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开始出现少许血色,手也不再那么冰的吓人,他终于暂时安心,提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回胸膛。
眼前的少女单看长相与两年前并没有太大变化,下巴更尖了,脸上的肉少了。眼睛睁开的时候,眼神很冷,没有了以前的热情。也只有她倒地时骂他的那句,让他找到了当年熟悉的感觉。她还是她吗?
不知道支撑了多久,商拓也睡着了,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在密室的地上。
雨停后,牢头抬头看天,云彩尽散,应该不会再下了,整整衣衫,想着刚刚分析出来的消息,脸上顶着抑制不住的得色,抬脚朝总坛方向走去。侍卫们伸手拦住,说道:“教主有事,不见任何人,你有要事,不防稍后再来。”
牢头想了想,自己的发现不知道算不算要事,只好点头哈腰:“好,我明日再来,您忙。”
不知何时,莫小妖醒过来。密室里没有窗户,不知此时是何时。她一动,商拓也醒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怎么也睡着了,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莫小妖摇摇头,看着他,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商拓心里一沉,此时,她已经不是身体极度不适脆弱的小丫头莫小妖了,现在,她又是莫青鸢了吧。
“需要灭口吗,我可以自己动手?”
莫小妖眼神一变,歪了头:“你想怎么死,拧断脖子,一掌毙命,还是一剑穿胸?”
“如果你信任的话,我可以回到青龙坛自尽,这样你的嫌疑或许会小些吧。”商拓平淡的说着,仿佛议论的是别人的生死。
莫小妖笑了:“好啊,谢谢啊,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程好了。”
商拓果然闭了眼,担忧道:“杨铎他们看到我进来了,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啊,呦……”剧痛之下,商拓又睁开眼睛,看到莫小妖瞪着眼,呲着白森森的牙齿,咬牙切齿道:“解释什么啊,我是教主,我想杀谁就杀谁,我先把你的嘴撕了再说!”
可是,这是杀人的方式吗?莫小妖两只手掐着商拓的脸,一左一右别着劲拧,痛的他龇牙咧嘴的。商拓心里却开心起来。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放手,疼,快放手……”商拓去拉她的手,莫小妖不松,更用力的摇晃。两人互相拉扯间,一个不稳都倒在地毯上。莫小妖放手,商拓也忘了疼。
“这是你的弱点。”
“我知道啊。”
“你不该让我知道。”
“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就能确信这个秘密不会从我这里泄露出去,我都不敢保证!”
“泄露了,再杀你不迟。”
沉默片刻,商拓再出声:“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到解决的方法。”
“不必,北地的凌卓绝都不知道如何解决,我们这里的人更找不到方法了。没关系,反正一年四季,晴朗的日子总是居多的。”
商拓想说可以问问邝青云,可问别人必定要暴露出一些秘密,只好忍住了,心里下定决心,先要保护好这个秘密,再想办法解决。
“我进来的时间不短了,可以走吗?”
“走吧,再不走,他们会乱想的。”
商拓脸一红,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拉她。莫小妖站起来:“没事的,这样的痛楚我早已经习惯了,更不要因为担心我,一到阴雨天气跑过来陪着我。现在伏日教的情况我还没摸透,不要给心怀不轨之人找到可趁之机。”
“我晓得。”商拓嘴上说着,心里已经担忧起来,夏天马上就到了,三天两头下雨,那么她不是要经常受折磨。更可怕的事,她不一定每次都是一人独处。万一发作的时候给人撞见那就太不妙了!
“住在这里并不安全。”
“我可不是为了安全才回来的。”莫小妖笑着推他一把:“快出去吧啊,我自己能安排好。”
出去才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走出飞云堂,商拓感到侍卫投在自己背后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懒得理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莫小妖送出去商拓,随口问道:“有人来找过我吗?”
侍卫答道:“回教主,地牢的牢头来过,只您事忙,属下请他明日再来。”
牢头?莫小妖奇怪,地牢里还有什么人吗?
“我现在没事了,你去把他找来吧。”
“是。”
牢头再次来到飞云堂,缩手缩脚的站在莫小妖面前,用力咽一口吐沫,心想这次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定要好好表现,靠紧莫教主这棵大树。
莫小妖先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牢头:“属下那里,关着一个疯女人,经常大喊大叫,说些疯话。属下本没当回事,可后来细听,发现一些事情或许与教主您有关。属下不敢马虎,这才赶来禀报一声,免得耽误了教主的大事。”
疯女人?莫小妖立即想到了是谁。稍稍弯腰趋向前,问道:“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