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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念》
朝温暖/文
于2017年1月
晚上乔念在老宅陪老太太吃了晚饭,晚餐后司机送她回临园别墅,她开门进屋,房间里一片漆黑,很显然贺沉深又没回来,乔念开了灯,哼着曲子进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后,当她从浴室里出来,外面下起了雨,乔念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了一会,淅淅沥沥的雨点飘了进来。
她用手摸了摸脸,一片微凉,乔念觉得有几分冷了,她搓了搓手臂回了房间,时间已经显示夜晚十一点了,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太过安静悄寂了。
乔念一个人无聊的打开电视,此刻正在重播一段娱乐新闻,是一段剪裁仪式,电视里的男人剑眉星目,英俊不凡,正是许久不见的贺沉深,他旁边站着的女明星不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某某某,参演了某部高投资,高制作,大ip电影,挑大梁担任女主角,就是乔念这个对娱乐圈向来没什么好感的人看过后也不得不承认表演确实可圈可点,不愧是票房与口碑齐飞。
两人此刻站在一起,倒真称得上是男俊女靓,而某位女明星用着一脸娇羞的表情偷偷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人。
衣冠禽兽。
乔念看着电视机里的男人,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句,骂完后又涌起一股烦躁,冷哼一声,直接关了电视,将遥控器随手丢在一边,便爬上床睡觉了。
不过她睡的并不是很好,乔念睡眠质量向来不好,时常沉浸在梦魇之中难以自拔,当她又再度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她的腰间横着一只手臂,乔念的所有警备心理立马被调了起来。
贺沉深?他多久回来的?她竟然连一丝感觉都没有。
男人浅浅的呼吸在耳边响起,似乎感觉到她醒了,语气不冷不热的说:“做噩梦了?”
乔念冷哼,“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噩梦吗?”
贺沉深却并不生气,一只手掐着她腰间的软肉,声色带着沙哑,“哦?梦到什么了?”
乔念转过身看他,昏暗的环境里,男人的眼睛亮的跟星子一般,她勾唇跟他开玩笑,“梦到你不要我,我变成豪门弃妇了。”
她语气含笑,带着几分调侃,很明显说的假话,贺沉深眯了眯眼,如果乔念能看清,一定能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
“我怎么会舍得?”贺沉深似笑非笑的,手上也没闲着。
他的一只手顺着乔念的睡裙滑了进去,乔念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穿一件这么容易被人吃豆腐的睡裙,天知道贺沉深今晚怎么突然抽风回来了。
贺沉深一只手轻揉慢捏着她的身体,噩梦惊醒过来的乔念此刻浑身酸软,手臂都软软的抬不起来,他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深知她的每个敏感点,三两下便让乔念不争气的浑身酥麻不已。
乔念无比唾弃这样的自己,可是转眼一想,都做过这么多次了,若还是放不开,倒显得矫情了。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背脊,乔念听到贺沉深在黑夜里轻笑一声,“很想要?”
乔念气急败坏,没好气的说:“要做就做,不做就下来,我要睡觉了。”
他含着她的耳垂,呼吸灼热,“既然你很想做,我当然要满足你了。”
他话落,乔念便只觉坚硬而滚烫的物体刺入自己的下身,她情不自禁轻吟一声,他弄的她有些疼了,乔念睚眦必报的狠狠在某人背上抓了几把。
她用了劲,因为动作着的男人在上方闷哼了一声,男人勾唇,“看来你不满足?”
在乔念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狠狠的向里顶了顶,乔念痛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只想将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一脚踹下去。
不过她不敢,她没那个胆子,就算平时她也只敢在嘴上挑衅他几句,归根到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这句话还是很久之前贺沉深教会她的。
乔念被贺沉深揉来搓去,折磨的她痛苦不堪,却又无法抑制的产生了一丝快感,她还能走神在心底暗想,贺沉深似乎是最近在外面没吃饱,所以才会回家故意找她麻烦,她明显的走神导致贺沉深对她态度更差,等贺沉深彻底释放了,乔念全身都跟水里捞起来一般湿透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乔念倒有了睡意,扭过头便继续睡了过去。
乔念生物钟向来很准时,无论多晚睡的,第二天总是准时醒过来,因此她醒来的时候,贺沉深还未醒。
她全身冒着一层热汗,她转过身,正好看到贺沉深,两人睡觉都不喜欢抱着对方,清醒时候的贺沉深气质凌厉,带着几分咄咄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大概也只有睡着时候的他才会有如此无害的时刻。
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微抿的薄唇,五官明晰英俊,乔念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
贺沉深是谁呢?外人眼里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贺远集团ceo,是乔念的丈夫。
乔念在浴室里用热水简单冲洗了一番,她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乔念皮肤薄,因此看上去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每次跟贺沉深做过后都几天才能消,不过事实上,贺沉深在床上都是非常君子,他没什么不良嗜好,也不喜欢玩角色扮演,除了喜欢故意折磨她以外,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非常好的床伴,哦不对,丈夫。
乔念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后,床上已经没人了,乔念下了楼,便见张阿姨正将早餐端上桌,乔念走了过去坐在贺沉深的对面,顺手拿过旁边的报纸。
刚打开报纸便见到了某个男人熟悉的身影,占据了头版头条,乔念拿着报纸,几乎挡去了她半张脸,她偷瞄了几眼对面的男人。
乔念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以一副完美的姿态出现在网络及报纸,即使是偷拍的。
男人穿着一身清爽工整的白色衬衣,额前碎发挡住了眼底的眸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似乎察觉到乔念打量的目光,他看了她一眼。
乔念勾起唇角,明媚的脸颊上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她意味深长的看了贺沉深一眼,语气凉薄,开口讽刺道:“你这次的新欢看起来不怎么样嘛,还不如你的老情人漂亮。”
贺沉深停下手中的刀叉,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你很关心我?”
乔念收了报纸,端起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语气措辞都无比夸张,“是啊,我每天都干巴巴的在家等着你临幸我呢,生怕哪天变成了豪门弃妇。”
若是平时她这样的语气已经足够惹恼贺沉深了,不过这次他倒挺平静,不咸不淡的说:“你是嫌我冷落你了?”
乔念耸耸肩,“我哪敢,贺大公子,你能委身娶我这个既没财也没色的,我感激不尽,永世难忘,你放心,我会安安分分的做个正房太太,绝对不会去找你的那些情人麻烦。”
一抹冷意浮上他的眼瞳,他丢下手中的刀叉,语气讥诮,“你还真是世上最大方的妻子。”
贺沉深冷嘲热讽后丢下她便直接起身上楼,乔念看着他背影哼了一声,“古人说的对,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为夫,这出了一丈谁知道啊,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怎么还赖我头上了?”
乔念认定了贺沉深是冲自己撒气,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三明治,半块还未解决完,便见贺沉深拎着行李下楼了。
乔念大吃一惊,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这个功力,能让堂堂贺大少气的愤而离席不说,现在还准备离家出走?
哦不对,贺沉深说不定在外面还有多少个家呢。
这样一想,乔念心底的不安感才减轻几分,这么多年在她与贺沉深的交手中,她就没一次占到过上风,就算她真的侥幸赢的时候,也只是贺沉深觉得太无聊了,所以故意逗她开心一下。
乐此不彼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乔念就是他手心里蹦跶的蚂蚱,无论什么时候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等她斗的累了,他才会大发慈悲的赏她一根骨头,让她得意一阵。
贺沉深对着镜子系领带,他扫了一眼乔念,开口冲他说:“来帮我系一下。”
乔念擦了擦手,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贺沉深微微低着头靠向她,乔念上前勒住他,她突然想,如果这个时候她想要勒死他,不知道成功的概率有多少呢?
不过这样的事情她也就只敢想想而已了,她可不敢真的去做。
乔念会多种领带打法,因此贺沉深平日在家也喜欢使唤她给他系领带。
系好领带后,乔念故作惊讶的问,“你要去哪里?”
贺沉深漂亮的眼眸冷冷的扫她一眼,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出差。”
乔念点了点头,难怪昨晚会回家呢,贺沉深弯腰曲背,凑近她的耳朵,呼吸温热,痒痒的,“作为妻子不应该表达一下什么吗?”
乔念勾起唇笑嘻嘻的,“如果是你的葬礼我或许会表示一下什么。”
贺沉深弯了弯嘴角,话里带着几分嘲讽,“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