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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贺沉深很英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乔念还看着他愣了愣,那时候的他十七八岁,在国外读书,个子却已经很高,剑眉星目,清瘦英俊。
不得不承认,人都是视觉动物,面对长的好看的人,总是第一印象不错的,可惜当初乔念还能年少无知对着他犯花痴,再到后来对他仅剩的便只有恐惧害怕以及恨意。
突然忆起往事,乔念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她敛下情绪,淡淡开口说:“我去下卫生间。”
她说完不等贺沉深说话便离开了,穿过长长的走廊,外面的微风吹乱她心底的烦杂,她深吸口气,看着窗外,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她又在庭院里转了一圈,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的手链,发现手腕上空荡荡的,手链丢了。
乔念一颗心突然提了起来,那手链她这么多年一直戴在手上,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管着,突然丢了,她一下觉得心慌不已。
她又重新返回庭院去找,夜色皎洁,尽管如此,还是看的不甚分明,乔念打开手机手电筒在自己方才经过的地方翻着花草。
“你在找什么?”有一个女声问道。
“一个手链,你有看到吗?”她只以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头也没抬的答道,说完才下意识的抬头,便见不远处一个穿着漂亮礼服的女人正瞧热闹般的看向她。
乔念在心底低咒了一声倒霉,怎么会遇见韦梦雪的,这韦梦雪也算得上是千金大小姐,据说觊觎贺沉深许多年,后来乔念嫁给贺沉深,这韦梦雪便没少给她好脸色看过。
乔念向来不喜欢与人结怨,怎么算起来,都是贺沉深惹得桃花债,偏偏这位大小姐不去找贺沉深,倒是跟乔念死磕上了。
韦梦雪看着她笑了笑,说:“你不如说说什么样,我帮你找找。”
乔念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找寻着,“不用谢谢。”
她可不相信对方有这么好心。
“是不是银色的,上面有个蓝色水晶吊坠。”韦梦雪语气有些得意,扬起嘴角看她。
乔念一下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对,就是那个,在你那?”
韦梦雪挑眉坏笑了一下,语调极缓,“对啊。”
乔念看着她,在心底计量着韦梦雪肯定没那么容易还给自己的,既然有求于人,自然得有求人的模样。
她语气温和许多,态度恳切,“谢谢你,那你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韦梦雪手掌摊开,手心里躺着的正是乔念心心念念的手链,她一下伸手去拿,却被对方给移开了,乔念一下扑了个空。
韦梦雪似笑非笑的,“这手链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也不值几个钱,怎么你那么看重?”
乔念不语。
她又继续说道:“这看上去这么廉价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是沉深哥送你的了,是不是别的男人?”
乔念不打算说话,韦梦雪有些无聊了,“看来你也没那么想拿回去,既然不要,那我就丢了。”
她说完手臂一扬,乔念来不及阻止,便见那串手链被一下丢进了不远处的喷泉里,愤怒涌上心头,她恼怒的瞪着她。
韦梦雪无辜的耸耸肩,她冲后面的一个身影喊了一句,“沉深哥。”
接着韦梦雪便离开了,乔念心中有气,她看了一下扬长而去的韦梦雪,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贺沉深,他站在一颗树下,光影斑驳,他的脸上晦涩不明。
乔念径直走过去,一下跳入了喷泉池中,这喷泉池虽然水位很低,但夜晚跳进去,寒气入侵,还是让乔念生生打了几个寒颤。
她从水中捞出手链,终于长舒口气,她靠着边缘坐着,身边的人影越来越近,乔念抬头,便见贺沉深一双黑眸里波涛翻涌。
他狠狠的咬牙,带着懊恼与挫败,许多情绪让乔念分辨不清,“你就这么看重?一个手链也至于你不管不顾的跳下去?”
贺沉深狠狠的粗喘着气,他终究不愿意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仿佛说出口就证明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傻到了极点。
乔念心底乱七八糟的,不知为何,一直压抑的怒火脱口而出,“没错,我看重,我看重极了。”
或许每个人心中对于爱情总归是有一份美好的愿景的,而沈瑞尧便是乔念心中对于爱情的所有向往载体。
贺沉深脸色阴沉至极,深邃的眸色里如寒冰划过,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透着近乎凌厉的气息。
他呼吸急促,丢开乔念便转身走了,乔念呆呆的站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这瞬间,她突然有些难受,她蹲下身无助的抱着自己。
夜风微凉,乔念抱着自己瑟瑟发抖,许久,她站起身来,大腿发麻,她摸了一把脸,竟然冰凉一片,她哭了?她为什么要哭?
乔念抱着自己从酒店了走了出来,门口停着一辆车,还不等她反应,刺耳的鸣笛声,乔念吓了一跳,车窗摇下,贺沉深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语气极冷,“上车。”
乔念在此刻也不敢跟他唱反调了,乖乖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她还在心底想着这男人怎么还自己开车了,接着不知道他从哪里扔给她一张大毛巾。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启动了车子,乔念用毛巾擦了擦,车内的暖气开的很大,驱散了几分心底的寒冷。
或许是因为太温暖了,到了后面乔念靠着座椅昏昏欲睡,她又梦见了那场噩梦,那时候她才读大学,寒假回来的时候贺伯父给她和贺远航准备了一个派对。
那场派对来了很多人,乔念也多喝了几杯,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别墅里静悄悄的,她跟酒疯子般又唱又闹。
突然贺沉深从卧室里出来,靠着栏杆冷冷的看着她,其实这场派对乔念有邀请他的,不过被他给直接无视了,这会乔念喝了酒,胆子也肥了,她歪歪扭扭的爬上楼,站在他面前,极其不满的,“你今晚为什么不过来?”
贺沉深不理她,直接转身进屋,被乔念给一下挡住了,她顺势挤进了房间,她仗着自己喝醉了,无所顾忌的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后来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贺沉深脸色阴霾的威胁她,让她马上出去,她不听,反而爬上了他的床,如同一个疯子般在床上滚来滚去。
接下来的很多事情乔念几乎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恍惚有人扯掉她身上的裙子,接着下身撕心裂肺的疼,她又哭又闹,却只见到一双冷到极点的眸子。
她听到贺沉深在她耳边冷冷的说:“你跟你妈一样,都那么贱。”
女人总是会对自己的初夜充满各种各样的想象,羞涩,甜蜜,浪漫等等等等,而乔念的第一次只伴随着羞辱,疼痛与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