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凡小说网 www.qfxs.com,最快更新快穿之反派拯救事务所 !
</strong>“你喜欢我?”
万稔觅坏笑道:“身材好颜值高, 没理由不喜欢。”
柯歆源不乐意瞧见他这幅懒得没骨头的模样, 又凑近了些,问道:“喜欢, 还是不喜欢?”
万稔觅被逼得退无可退, 只能贴墙站直了身体,他下意识地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容。
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 万稔觅的眼睛都有点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这会儿他是真不敢直视柯歆源, 生怕对方的眸子太过水润, 他会一不小心又犯错。于是,万稔觅只能让目光左右游离着, 动来动去的也累,干脆选定右下方放置羽毛球拍的角落, 盯着那儿不动了。
见万稔觅这么就不说话,柯歆源也不催, 由着他沉默,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过了许久, 万稔觅才开口说:“喜欢。”
“男主好感度+20, 当前好感度38。”
说句喜欢能涨这么多点好感, 要不要我从早对着你说到晚啊大佬。
万稔觅有些震惊,他看了柯歆源一眼,又怕被他看出点端倪,又飞快地把目光挪开了。但这举动在柯歆源看来,是害羞的表现。无端的,柯歆源的心情又好上了那么一丁点儿。
“有多喜欢?”柯歆源追问。
“就,就那么喜欢啊……”万稔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嗯?”
似乎是没得到答案不肯善罢甘休,柯歆源又贴近了他一些。
“行,行了啊你,别靠这么近。”万稔觅觉得自己有些大舌头,美色当前,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可以和伍宏志勾肩搭背,就不能跟我靠得太近?”
万稔觅翻了个白眼,破罐子破摔道:“他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对他也没兴趣。”
“那我呢?”
没想到柯歆源竟然能问得这么深,万稔觅吞了口唾沫。
“说话。”
不是我不说啊大佬,我不知道我说出来之后会不会被强制登出。
“你……什么?”
像是摸清了万稔觅的意图,柯歆源还好脾气地冲他笑了笑,见万稔觅耳朵又红了起来,这才说:“我要是靠的太近,会怎么样?”
万稔觅垂头下去,小声嘀咕:“你不都知道了吗?”
“想听你说。”
“系统,大佬这是在撒娇?”万稔觅难以置信地问。
“嘘,别说话。”
万稔觅:“……”我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柯歆源这会儿的语气实在称得上温柔了,然而就是这种温柔让万稔觅寒毛竖立。
一个好感度没过半的男主凭什么对着一反派抒发自己的真善美?
阴谋,惊天的大阴谋。
“想吻你。”拼演技而已,我会怕?
万稔觅似乎听到柯歆源轻笑了一声,还没等他抬头,就感觉到自己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万稔觅:“???”啥?发生了什么?!
这个吻一触即分,快到让万稔觅以为不过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这样?”柯歆源用拇指摩挲着万稔觅的唇角,“其实,我并不讨厌。”
“啧。”万稔觅啧了啧舌,嘲笑道,“你小学生吗?”
柯歆源的视线从万稔觅的嘴唇挪开,略带不解地看向他。
“这样。”
说完,万稔觅一手按住柯歆源的后颈将他推向自己,侧头吻住了对方的嘴唇,就在柯歆源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万稔觅看准时机伸出了自己的舌头。温热的舌头带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粗粝的舌苔扫过光滑细腻的舌系带卷起微甜的津丨液,口腔里是另一个人全然陌生却又炙热的温度。
柯歆源瞪大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上因为沉迷而略带性感的表情,他的手撑在万稔觅的胸口,很多次他想推开对方,但最终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着万稔觅加深这个吻。
柯歆源的动作很生涩,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迎合对方,但就是这份笨拙,勾起了万稔觅的好胜心,他灵活的舌尖在柯歆源上颚轻轻划拉着,细密的瘙痒感从千肢百骸传递到大脑,柯歆源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发软。
万稔觅微微睁开眼睛,扫了扫柯歆源有些泛红的双颊,他收回自己的舌头,轻啄着柯歆源的嘴唇,**退却仅剩缠绵,这个吻带着少年人独有的专丨制、桀骜,以及隐藏得并不那么成功的炫耀。
万稔觅起了反应,他把头埋在柯歆源的颈窝里,呼吸的节奏有些紊乱,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柯歆源缩了缩脖子,这大概是他难得示弱的动作,万稔觅的呼吸太过灼热,像是会把他烫伤。
“起来。”柯歆源的声音有些嘶哑。
万稔觅不想这个时候惹怒柯歆源,老老实实地从他的颈窝里抬起头来,但是气氛实在太好,万稔觅略带私心地没有站直身体,而是顶住了柯歆源的额头。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仍有些粗重,万稔觅抬眼看了看柯歆源,笑了起来,他说:“第一次看到就想对你这么做了,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很甜。”
“方寸,我不是gay。”
万稔觅闻言慢慢松开了自己放在柯歆源脖子后头的手,他收起自己的笑容,恢复了当初疏离而冷漠的模样。
“哦,”万稔觅说,“那真是不巧。”
“我接受不了这个。”
万稔觅站直了身体,从暧昧的距离里退了出来,他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显得累赘。
下课铃声拯救了陷入尴尬境地的万稔觅,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假戏真做了,他抬头用小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避免继续跟柯歆源对视,好在他够专业,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让自己从这种深陷角色的不利心理中抽身而出,变回了那个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万稔觅。
“行了,认清楚了就成,往后,别再来招惹我了。”万稔觅绕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柯歆源,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但在柯歆源听来,那声音很小,小到他以为万稔觅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万稔觅如果不想见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逃课。他原先成绩不好又爱惹事,老师几乎不管他,上课有他没他都一样,打体育课之后心情就不太好的万稔觅干脆跑顶楼待了一下午。
三月的风和阳光最是怡人,万稔觅看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喂,新来的,我们老大呢?”
柯歆源有些心思不宁,他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放映着沉迷于亲吻的万稔觅是怎样一种情态,他的嘴唇是怎样的柔软、他的舌头是怎样的灵活,以至于在老五过来兴师问罪时,他还没回过神。
“喂,跟你说话呢,我们老大呢?”
柯歆源闭着眼睛努力清空自己的大脑,就在老五举起拳头准备开干的时候,他开口了:“我不知道。”
“体育课是你把他拉走的,这会儿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们很早就分开了。”
“骗鬼吧你。”
柯歆源没再回话,而是翻开课本,预习起下一节课的内容来。
老五是个暴脾气,见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火又上来了,他刚准备开口就被枪头一把薅住衣服后领,扯着他往后排走。
“松手,让我教训教训他。”
“你还没看清楚状况吗?”枪头冷着脸说。
老五不服气地拧过头,反问道:“什么情况?”
“他的嘴有点肿。”枪头抿了抿唇,凑在老五耳边说。
老五没转过弯来,愣了半晌才说:“这么说,他还真的很早就跟老大分开,是我冤枉他了?”
枪头深深看了老五一眼,略带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都别问了,就你这智商基本告别真相。”
“他不是性冷感吗?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也没见着他跟哪个女生走特别近啊。”
枪头无奈扶额,他说:“行行好,少说两句吧。”
方婉清回家的时候,万稔觅已经坐在沙发上逗猫了,见客厅灯亮着,方婉清皱起了眉。
“方寸?”
“嗯。”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上晚自习?”
万稔觅呼噜着猫下巴,头也不抬地说:“语文讲试卷,懒得听。”
“诶,你呀。”方婉清长叹了一口气,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吃了顿寡淡无味的晚饭,万稔觅带着猫咪回了自己的房间,时间还早,又没什么娱乐项目,他只能翻开课本,就着例题自学起上课没太听明白的知识点。
“方寸,还没睡?”方婉清起夜的时候见万稔觅房间的门缝里透出灯光,就敲了敲门进来看看,“都这个点了,要是作业做完了就早些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嗯,知道。”然而还是没有把课本收起来的意思。
方婉清知道他心里有事,但是儿子这么大了,不想同她说,她还能逼问不成?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方婉清又给万稔觅泡了杯热牛奶送过去。
“喝了早点睡吧,读书又不求这一时半会儿的。”
“知道了妈,你去休息吧。”
“妈知道。”
方婉清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笼在台灯光影下的万稔觅,轻叹了口气,带上了门。
之后几天万稔觅按时上学放学,跟老五枪头照样插科打诨,除了上课时候听讲认真些,似乎没多少改变。
照例周五大扫除,上完两节课之后,除了大扫除的人,其他的人都走了,这是一个星期中难得的闲暇时光,哪怕是老五跟枪头,都约好了去网吧撸几把。
“老大,你跟别人换换,今晚上英语晚自习,没什么上头,我们可以直接去网吧联机啊。”
万稔觅将桌面上的书本收拾到书膛里,懒洋洋地说:“你们去吧。”
“老大,你最近总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枪头拉住还想继续说话的老五,朝万稔觅点点头说:“那我们去了。”
“嗯。”
万稔觅个子不错,同一组值日的就把窗户上面的两块玻璃交给他了,这事情他做惯了,先用湿抹布把灰尘擦掉再用废报纸擦干,除了手老举着累点儿,也不是什么多难做的活。
花了十多分钟搞定,万稔觅把手里的废报揉成一个团,屈着膝盖往走廊跳,这个点儿高度他还不看在眼里,偏偏这次出了问题,落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左腿突然没力气了,万稔觅是想用胳膊肘撑一下的,但是事情发生太快他还没来得及,于是乎重心不稳,他侧着身子就倒了。
拖地那姑娘围观了全程,登时发出一声尖叫,万稔觅没摔个好歹倒是被她的声音吓得差点儿心梗。
“干嘛啊李雨琪?”
“我看到方寸摔倒了。”
于是众人纷纷围了过来,万稔觅头一次体会在众人眼前摔跤的尴尬局面,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了?”
万稔觅正准备站起来,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没抬头,只听到值日的小组长用小女生特有的娇腻声线说:“方寸跳下来的时候没站稳,摔着了。”
柯歆源听闻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就走到了万稔觅面前,见他还没起来,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
万稔觅连分他个余光都奉欠,更不可能拉着他的手站起来。
坐地上缓了会儿,感觉左腿没什么问题了,万稔觅自己拍了拍手就站了起来,他指了指玻璃,问小组长:“怎么样?”
“挺,挺干净。”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小组长忙不迭地说。
万稔觅绕过柯歆源回到教室,拿了钱包又经过了他身边,就在两人要错肩的时候,柯歆源说:“左腿?”
别说回应了,万稔觅连脚步都没停,就这么脚下生风地走了。柯歆源站在原地,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自从他被柯家承认之后,再也没被人这样无视过,心里憋闷、酸胀,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