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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前,塔布伦德开国之王骑士王耗尽心力,封印了作恶多端的黑贵族。随着时间流逝,封印的力量日渐削弱,九十年前黑贵族苏醒,随后被人类英雄朱盾再次封印。直到三十年前,原本被封印的黑贵族再次复苏,并拿下了曼海姆,使之成为暗之一族的庇护地。
夜幕终年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暗之族在黑贵族的统治下繁衍生息,从此北方曼海姆成为人类避之不及的禁忌之地。
案几之上,堆满了温斐收集而来的厚厚资料。我花了几周的时间,总算是把相关的事件给理清了。一口气喝光了爱克蕾尔亲手调制的醇香奶茶,我又翻了翻自己整理的资料,皱眉问一旁的温斐:“知道悠妮吗?”
温斐捏着一份资料,闻言一愣,随即摇头。
我望向爱克蕾尔,正收拾空杯子,打算再给我泡一杯奶茶的侍女小姐,也朝我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抱着头,努力回想当初第一次见到黑贵族时,他那句意有所指的话——
“悠妮……你的国家灭亡了呢……真是遗憾……”
我敲敲额头,让温斐去取塔布伦德的王室家谱来。温斐应了一声,很快就取来了王室家谱。两百年前塔布伦德开国不久,就遭遇西方邦迪亚入侵,动荡之中许多资料丢失,致使骑士王与他的圣骑士的事迹演变成了传说。甚至骑士王与他的王妃,在史书上也只留下寥寥几笔,王室家谱里甚至只有王妃奥克塔薇之名。
从骑士王传承至今,塔布伦德一共经历了十五任国王。我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反复仔细对照,依然没有发现悠妮这个名字。最后,视线重新落在了家谱最上方的一对人名——骑士王卡雷多维尔,与其王妃奥克塔薇。
黑贵族口中的悠妮,应该就是骑士王的王妃奥克塔薇。传说骑士王与黑贵族因为奥克塔薇打了起来,骑士王快失败之时,奥克塔薇为他进行祈祷,黑贵族见此心灰意懒,于是顺其意而败给骑士王,最终被封印。
我琢磨再三,觉得这个猜测最为合理。
【系统:叮,尊敬的苏夏玩家,恭喜您触发了隐藏支线任务——黑贵族与悠妮。玩家可自行选择是否完成支线任务。】
咦咦咦?竟然误打误撞又开启了隐藏任务??
我望着王室家谱,按捺下激动的心情,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十分肯定地告诉系统大爷,悠妮就是骑士王王妃,传说中的圣女奥克塔薇,黑贵族喜欢的人。
系统大爷毫无动静,以实际行动来告诉我猜测错误。
我:“…………”
擦总不可能悠妮是骑士王吧?!
系统大爷慢悠悠地叮了一声——
【系统:叮,尊敬的苏夏玩家,您是触发了支线任务,而不是触发了问答系统,麻烦您跑跑剧情,认真负责完成任务,谢谢合作。】
“……!!!”
卧槽竟然被系统大爷吐槽了?!!
难道真要我跑到唯一知道真相的黑贵族面前问他悠妮是谁吗?!我这是嫌命太长送上门当傀儡吗?
系统大爷懒得理我。
等等……
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视线定格在一个人名上。
以系统大爷一贯傲娇高冷风格反推过去,刚才我一定是猜测到了正确答案,系统才忍无可忍吐槽我,让我不要这样走后门水任务……
我抹了一把脸,挥手让温斐把家谱放回去。
爱克蕾尔端来了新泡好的奶茶,然后给我揉肩,一脸心疼:“殿下,您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脸色苍白得不行,您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我喝了一口热奶茶,觉得脑袋的确有些钝痛,于是打了个哈欠,表示我先回去休息了。不等我踏出政务室,之前去放回王室家谱的温斐就拿着什么大步走了过来。
“殿下,奥贝基努卿送来了礼物。”
啥?卷卷这周目不是恨不得把我拉下王位吗?怎么还给我送礼物?
爱克蕾尔接过盒子拆开,露出里面的礼物。温斐两人看清是什么后,顿时脸色大变。
小巧玲珑的袖珍鸟笼里,从笼顶垂了个秋千,秋千上温顺地坐着一个金发少女玩偶。一眼看过去,那少女与我还有七八分相似。
“奥贝基努卿……到底想干什么?!”爱克蕾尔气得想把它狠狠砸碎。
我拦住她,颇为有趣地拿过了那个鸟笼。笼里秋千晃动,少女也随之荡起了秋千。我从玩偶的蓬蓬裙口袋里,抽出了纸条,上面奥贝基努用他华丽的字体写着——致我心爱的洋娃娃。
见我捧着鸟笼准备离开,温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仅仅开口问:“需要回礼吗?”
我似笑非笑地回望他:“回礼?怎么可能?”
我拎着鸟笼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然后回头:“不回礼的确有失礼仪。温斐,麻烦准备一大橡木桶的啤酒,好好回谢奥贝基努卿的这份大礼。”
温斐忍笑应下。
爱克蕾尔依然愤愤不平:“奥贝基努卿如此放肆,殿下为什么还要送他礼物?纵容他更无礼吗?”
我拎起鸟笼,和里面的少女玩偶平视:“我送他一大桶厌恶之物,何来纵容之意?”
爱克蕾尔呆了呆,似乎明白过来了。
当初温斐的情报小册子我可是烂熟于心,为了攻略那些领主,牢记绝对不能触碰一送就会掉好感的禁忌礼物。那些忌讳之物,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将这袖珍鸟笼置于床头,我洗漱之后,就打算睡觉。然而似乎被奥贝基努的这份礼物勾起了回忆,我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好久,依然无法入睡,瞪着双眼望着垂了流苏的床顶。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外面的侍女们都一个个去休息了,我依然毫无睡意,最后只有爬起来,想去找爱克蕾尔帮我泡杯奶茶。但看了看天色,又作罢了,决定翻翻卧室柜子里有没有什么珍藏的酒。正当我就着月色摸到柜前,打开柜子欣慰发现几瓶酒时,外面阳台处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顿时警惕,探手握住了一个酒瓶,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阳台门旁。
来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我刚想一瓶子砸下去,就被人反手捂住了嘴,紧紧压在了墙上……
“菲、菲莉雅……是我!”
我眨巴眨巴眼。
阿斯特拉德?
卧槽为什么这家伙从来喜欢翻阳台不走正门啊!
见我认出了他,少年松开捂住我嘴的手,转而抱紧了我,脑袋在我肩头蹭来蹭去,软软的声音里满是抱怨:“那些老家伙超级缠人的,各种给我下马威,好不容易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连口水都没喝,我就从阿尔疆赶回来了~~”
就着月色,他低头轻柔地吻了吻,才在我耳边道:“超级想你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家伙理所当然:“爬墙啊!那几个守卫死活不让我进来,说天黑了,让我等到明天。但是一想到你就在王城里,我却见不到,就难受得不行……所以趁他们不注意爬墙进来啦!”
月色下,少年眼睛熠熠生辉,明亮至极。
下一秒少年一把将我抱起,温热的唇覆了上来,堵住我差点惊呼的声音,酒瓶下意识跌落到铺了厚厚地毯的地上。不一会儿我就陷入了尚带余温的软绵被褥里,少年的身躯覆了过来,却又在触摸到我的肌肤时,堪堪停住……
仿佛用了浑身的意志在克制,少年埋首在我颈间,呼吸粗重,极为隐忍地开口:“……菲、菲莉雅……姐……姐……”
隐隐哭腔,仿佛忍受了极大的委屈。
肌肤相触的地方,宛如烈火灼烧。他的手心发烫至极,原本明亮而清澈的眸光,背对月色之下,仿佛也蔓延出了一片晦涩阴暗,有什么如滚烫的岩浆一般翻滚不熄……
我抬起手,原本打算摸摸头,少年的脑袋一偏,极为自然地用脸颊蹭了蹭,然后舔了舔掌心……
他委屈地又唤了我一声。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让人心软!
圈住他的脖颈,我吻了吻他灼热的唇。这似乎是个解禁信号,下一秒少年就眼睛一亮,隐忍到出汗颤抖的手,终于不安分地探进了我的睡裙里,肆意抚摸游移。
很久之后,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天色早已大亮。
我刚想起身穿衣,就被身旁的少年一把捞了回去。他一脸睡意地蹭了蹭我,然后才满足地抱着我继续睡觉……
“放开啦!我要去政务室!”
我十分无奈地在他耳边轻声道。
阿斯特拉德艰难地半睁开眼,一副神游的模样望着我:“好累啊……姐姐要……去哪儿?不要抛下我……”
□□的手臂重新抱紧我,他重又闭上了眼:“真的好像在做梦……”
爱克蕾尔来询问我是否起床,我理着少年有些凌乱的发丝,隔着房门吩咐我要休息一上午。似乎想到了我这段时间的拼命处理政务,爱克蕾尔体贴地离开了这里。
天色大亮后,我才看清他眼底浓重的黑眼圈。这家伙肯定是不眠不休地从阿尔疆赶了过来,难怪累成这样,连眼都快睁不开了。
我重新躺下,把滑落一边的被子捞起,盖在两人身上,不一会儿也迷糊了起来,很快沉沉睡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动静。我打着哈欠睁开了眼,就见阿斯特拉德已经醒了过来,随便批了件衣服,手里把玩着什么。
见我醒了,少年扭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是谁送的?”
他的手里,正是奥贝基努送给我的袖珍鸟笼。
指尖还夹着那张华丽字体的纸条。
我一愣,少年凑了过来,委屈着撒娇:“菲莉雅要是想要,不管是鸟笼还是玩偶,我都可以亲手做一个送你!”
我表情微妙……
总觉得这家伙口中的鸟笼和玩偶……和字面意思不太一样……
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鸟笼,少年重新把它放在我的床头,然后温软道:“菲莉雅放心,作为你的贴身侍卫,我绝不让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再有机会接近你。”
……卧槽最不怀好意的不是你丫吗?谁特么大晚上的爬墙然后推了我啊擦!
我翻身起来,在对方一眼不眨的盯视下,淡定穿上了衣服,洗漱完后就前往餐厅吃饭。
对于阿斯特拉德的出现,爱克蕾尔有些惊讶,但是扫视了我俩一眼,侍女小姐没有询问什么,反而十分效率地给我们准备了午饭。
少年吃得略急,我夹了他喜爱的菜到他碗里,末了还是犹豫问:“你不会……这一路不但没睡……也没进食?”
他悄悄瞥我一眼,随即否认:“有吃饭的。”
我面无表情:“马背上随便啃几口的干粮?”
少年快把头埋进碗里了,声音软软:“那也算进食啦!想菲莉雅想得紧嘛~”
一旁的爱克蕾尔扭开头,一脸不想听我俩在说什么的表情。
“嗯,我也想你。快点把饭吃完,一会儿和我去政务室。”
少年浑身一僵,原本快速扒饭的筷子一顿,迅速抬头看我一眼。
眸色复杂莫名。
似乎在确认什么一般,才缓缓绽放璀璨眸光。
他露出温软笑容,眼眸明亮至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