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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稀罕你!喝完立刻滚!”
她忍着不动手,握紧手中的酒杯就要喝下去。
南正元打量着她,他从小在日本长大,日本女子多是顺从,像这匹小野马一样倔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等她喝下准备掺了药的酒,他就不信她还能跑出自己的手掌心偿。
他可不要她道歉,道歉多没意思撄。
就在那杯酒一寸寸递到她唇畔时,一声低沉的男音闯入唐沫耳朵。
他说:“不准喝。”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唐沫的脑袋突然一空,鬼使神差地停下来,连同所有人转过去的动作一样,但她的眼底却藏着一份深深的眷恋,眼眶有些潮湿。
多久了,重温这个声音她竟然会想流泪。
他依旧西装革履,清朗如明月,只不过唐沫看出他的脸色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
下一秒她只觉得肩膀一热,他身上的西装已经落在她身上,暖暖地包围着她,唐沫怔怔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哽咽,“你为什么会来?”
商清延站在她面前,抚了抚她的头发,语气有些认命:“我来,是因为放心不下。唐沫,你还要假装不在意我到什么时候?”
眼睛里积蓄的泪水忽然就砸下来,她抬眸看着他,白净的小脸上都是委屈的神色。
商清延用拇指拭去她的泪,将她搂入怀中,下一刻从她手中接过那杯酒,环着她的腰往脸色刷白的男人身边走去,毫不客气地把红色的酒倒在他身上。
“别人怎么欺负你,我就替你还回去。”他低低地开口,眼神犀利地盯着南正元。
南正元像是被眼前男人与生俱来的气场吓住,没有任何反抗。
其他人也瞪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前每个人的目光各自分散,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后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他身上,他身上的贵气让人移不开眼,看众更多的是惊讶,这个人居然敢跟南正元叫板,要知道南家的势力在日本可不是随便说说。
直到目睹他亲手将所有的红酒倒在南正元身上,一群人不禁倒吸一口气。
南正元这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往自己身上看去,全是酒。
商清延搂着唐沫转身就要离开,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施舍。
南正元从未如此狼狈过,又是这个男人,竟敢跟他抢女人!
“唐沫!你可别忘了,你要嫁的人是我南正元!敢悔婚我要你们唐家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句话确实让唐沫的脚步一顿,商清延垂下眸子盯着她看,深深的眼底尽是疑惑。
南正元心中一紧,趁着这个空档忽然甩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准前面的女人冲过去。
“贱人!我先杀了你!”
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商清延眼疾手快地箍住南正元的手腕,薄唇弧度冷漠:“你找死?”
不远处的秦绍和商清优一颗心悬起来,这样的商清延,暴戾无比,眼中的清冷转为那一抹阴狠,可怕至极。
商清优更是吓得脸色发白,自从他十五岁那年出现过这种眼神,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
南正元的手腕像是被捏得粉碎一样,疼得叫出来,他不甘心,拼尽了全力挣扎,下一秒还是被商清延绊倒在地上,他肥胖的身体过于庞大,还是挡住了一大块通道。
唐沫拽住商清延的手,盯着地上的男人,头晕得厉害,“我们走吧。”
商清延刚转了身,握紧唐沫的手往前走去,没想到地上的南正元发了疯一样扑上来,勒住他的脖子。
“南正元你快放开他!”唐沫眼神不安起来,使劲拉着他的禁锢在商清延脖子上的手,看着商清延脸色越发沉重,“快松手,不要伤害他,搞背后偷袭你算什么男人!南正元你快放手啊!”
“妈的!”
南正元气上心头,手一挥直接朝唐沫打过去,忽然扑通一声她就直接摔进游泳池里。
商清优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大喊了一声:“唐沫!唐沫她不会游泳啊!”
水池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溅到商清延脸上,他目光往水池移去,手肘用力,忽然往后一捅,往南正元身上捅了几下,最后将他摔在地上。
深不见底的泳池,泛着粼粼水光,唐沫只觉得自己像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落入水中。
深蓝色的水中,她睁着双眼看向头顶一束束光,晃眼的光。
扑通一声,溅起簇簇水花吗,压力骤然涌过来压住她的身体,支离破碎的记忆涌现。
“唔,不要推我!”
唐沫拼命地挣扎,嘴里不断冒出气泡,好像有人把她往水底按去。
记忆像透明的气泡一阵阵浮现,消失,【你叫什么?明天我在同一个地方等你,一定要来】
水中再次扑通一声,有个人出现在她眼前,他朝她游过来搂住她的腰。
挺拔的眉骨,鼻梁,清朗的双眸,性感的唇,是她记忆深处喜欢的模样。
背着她,替她还债,会送给她仙女棒,会说喜欢她的,说想娶她的男人。
【……一定要来!】
唐沫无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当商清延从泳池中把她救上来的时候,唐沫冰凉的脸没有一丝温度,他趴下来听她心脏的频率,却又微弱得可怕,开始为她按压心脏……
商清优急急忙忙拿着一条毛巾冲过去,秦绍浓眉一拧,目光瞥向地上的女子,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
商清优刚过去,只见商清延解开了唐沫衣服的纽扣,露出一个白背心,手中的毛巾被他夺了过去。
商清延用那条毛巾垫在唐沫腹部,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脑袋往后仰,手掌按住她的额头,捏着她的鼻子,捏着她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紧贴她的嘴,再慢慢把气吹给她。
如此循环了好久,唐沫却始终不见清醒。
商清优忽然叫起来:“血……她流血了……”
商清延停下了动作,目光移去,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滩红色的血,铁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商清优看着他眼眶欲裂睁着一双猩红的眸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几乎是所有都感觉到森冷的气息,南正元远远地看见商清延抱起唐沫向他走过来,颤抖着往后一跌,“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而已……”
商清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抱着怀中的女人走向门外,随后朝秦绍开口:“处理他。”
秦绍这次知道他真的懂了怒。
唐沫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护士制止了商清延想进一步的步伐,告诉他:“先生,您不能进手术室。”
商清延亲眼看着红色的灯光亮起,紧紧地握着拳头,从她身上留下来的鲜血粘在他白色的衬衫上,他忽然间觉得呼吸有些难。
脑海中都是她眉开眼笑和惨白脆弱的模样来回切换,竟然有些接受不了,白皙的手掌上的血迹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商清优走到他身边,安抚着:“她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这一生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人留了那么多血,但是商清优的镇定只是因为身边的男人状况实在太不稳定了,她就怕会发生十五年前那种事情,只能极力安抚他。
“她说她疼。”
从会馆到医院,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商清延看着自己的姐姐,声音透着难掩的困惑:“我不知道,她说她疼而已,我会这么难受,从未有过。”
商清优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凄然地笑了一下。
“当初她义无反顾替我挡了那一枪,她连痛都没喊。这一次我知道,一定比那一次还要痛,可我不知道的是,她到底哪里痛,她怎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瞳孔里凝起一片萧索,茫然却又无措。
商清优不禁鼻头一酸,眼眶也红起来,只希望手术快点结束。
几个小时过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了口罩。
“她怎么样?”商清延面色凝重,说出口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商清优亦端着一颗心,生怕有事。
医生见两个人如此紧张,赶紧开了口:“孩子保住了,大人好好调养也会好起来的。”
商清延一怔,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说孩子?她怀孕了?”
医生诧异地看着他:“是啊,已经妊娠七周了,你是孩子的爸爸你居然不知道……”
商清延只觉得有一丝奇异的感觉涌起,一动不动第站在原地。
医生摇摇头,鄙夷着:“孩子都有了居然不知道。”
妊娠七周,商清延忽然想起29号那一晚,如此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了。
商清优看他忽然笑了起来,整个人还处于懵懂状态,缓缓地开口:“延,你是孩子的爸爸?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商清延突然打断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笑得温暖而耀眼极了:“她再也没有理由推开我了。”
商清优还是一脸震惊:“你居然跟唐沫有了孩子!而且已经七周了!天哪,那你们还闹什么闹啊,我要赶紧报告爸妈,让他们准备名单摆酒席,不对不对,要先给你们办结婚的事,不对,先见见亲家,先买婴儿用品……哦,等等,我有点乱。”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护士过来通知:“病人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你们可以过来看她了。”
白色的病房里,唐沫安安静静地躺着,商清延放缓了步伐走到她窗边。
商清优刚踏进去一步,就听见他说:“你待会再进来。”
“……”
看看,这就是她的宝贝弟弟,一有了老婆就忘了姐!
商清优心里高兴,也不打扰,乖乖地走出去顺便关上门。
静谧的房间里,他也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舍不得移开眼眸,缓缓弯下腰,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握紧她的手。
他终于知道这些日子她为什么会经常反胃恶心,为什么他给她买的胃药她动也没动。
“傻瓜,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还敢拒绝我一次又一次,胆子真大。”
床上的人儿微微动了动眼睫毛,手指也动了动。
他笑:“现在怕了?你怕了也没用,因为……”他抬起她的手背吻了吻:“我不会再对你放手。”
他闭上漆黑的眸又睁开,爱一个人的确没有理由,就像当初他像被迷惑一样跟着她走,做了此生最疯狂的事情。在复杂的世界中找到一个他能接受的女人,很难。
他曾经以为自己没有爱一个人的资格,上天却让她带着他绝处逢生,当他第一眼看见这个花了妆的女人,忍不住想递给她一块手帕时,后续已成定局。
拽着她的手放在的心口,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他只觉得一切不可思议。
温暖的之余他却还有不甘。
他并不愿意以这种方式知道她怀孕,差一点他就要失去他们的孩子,这种过错他无法原谅。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他将她的手重新放回去,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语气不复前几秒的温柔,瞬间转为冰冷。
商清优电话还没打过去,病房的门被他突然打开,追在他身后问他:“你要去哪里?”
那人只扔下一句话:“好好看着她。”
商清优只觉得不妙,于是给秦绍拨了个电话:“你在哪?”
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幽冷,“女人别多问。”
“……”
电话那边,秦绍挂下电话,深邃的目光往那边瞧去,被麻袋勒紧的几个人在地上嚅动。
英棠甩了甩手中的铁锤:“可以动手了没?上一次我就算不能饶过他吧!”
秦绍说:“等一等。”
英棠小声开口:“还等?要不我们先把人解决了,免得二哥”他又故意嚷着:“等他来了,这些人的死法可没那么好看咯!先来个万箭穿心,再来个胸口碎大石……”
秦绍抽了抽嘴角,但实际上以他让人琢磨不透的性格确实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秦绍不禁冒起冷汗。
不久之后,暗黑的工厂前一辆黑色的车停下,一个高大的影子终于出现。
在轮番玩了几局之后,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秦绍几步走过去,还是忍不住说道:“注意点,对方是南老的外孙。”
商清延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发泄着他的怒气。
连英棠也咽了咽口水,因为平时太过温和了,他差点都忘了他还有这样一面。
护短到极点的二哥啊。
病房内,商清优打开了门走进去,赶紧为唐沫掖了掖被子,她挣扎了半天还是没给爸妈打电话,想着等唐沫身子骨好些再说,否则无法保证那两个老人会不会带着一个小的立刻从法国坐私人飞机飞过来。
唐沫的手掌微凉,商清优心疼地握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指头有许多茧子,或大或小,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以前是吃了多少苦。
唐沫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牵着她的手,缓缓睁开了双眼。
商清优揉了揉眼睛,下一秒欢呼起来:“沫沫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声音越来越清晰,唐沫觉得自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呼吸到的空气十分难得。
“清优姐,是你吗?”
商清优赶紧让她躺着:“是我,你可醒了,知不知道把我们吓坏了?”
唐沫的声音还很虚弱,手指却用力收紧,她问:“他呢?”
商清优抚了抚她的额前的碎发,想起刚才消失的背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延他没事,他肚子饿了,去吃东西了吧。”
唐沫笑了笑,“我不知道清优姐也会喜欢开玩笑。”
她还以为只有像她这样喜欢东一套西一套的人会喜欢胡说,不过,谁又喜欢总是胡说呢?不过是为了掩饰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罢了。
商清优看她双眸又低垂,立刻批评道:“沫沫,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们呢?”
唐沫怔然,“什么?”
商清优摸了摸她的肚子,动作很轻,“有了孩子却不告诉我们,这种好消息应该早点告诉我们啊。”
毛孔像被打开了,唐沫抓紧身边的被褥,问道:“你说我?我有了孩子?”
商清优也恍然,“你不知道吗?”
看她呆住的模样,大概还真的不知道。
商清优笑出声来:“你这个坏宝宝,把所有人都瞒过了,连你妈妈也没告诉?”
听着商清优一句又一句,那些被唐沫忽视现象开始拼凑起来,不是孩子没告诉她信息,而是她自己太粗心,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她已经有两个月的例外没来过,她最近总容易犯困嗜睡,唐沫身体很好,这些现象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最近事情很杂很多,所以她也没怎么注意,以为是压力太大。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怀孕了。
她只有29号那一晚跟他……
可是,不就那一晚,而已吗?这也太巧了,唐沫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唐沫忽然抓起商清优的双手,有些着急:“这件事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是啊,你不知道,医生告诉他你有孩子他是多么高兴。”商清优不忘提醒她:“对了,不能一直他他他喊他,他会不高兴的哦。”
唐沫压根没把商清优的话听进去,脑袋里乱乱的,他知道她怀孕了。
“沫沫?沫沫你哪还疼?”
唐沫忽然把脑袋一缩,躲在被子里闷声说:“我有点饿,清优姐你能去问一问一声我能吃东西吗?”
商清优此时心中愉悦,也没注意她反应的异常,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唐沫掀开了被子,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望向窗外漆黑的世界,做了一个决定。
商清优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这其中她还问了一些关于孕妇的事情,牢牢地记下来,到楼下买完粥才重新回到病房里,关上门开始将打包的粥打开。
“沫沫啊,医生说你待会可以喝点粥,我还问了一些孕妇注意的事项,你边吃我边给你……”
转过身去的时候商清优愣住了,病床上空无一人,床头柜却压着一张纸条。
商清优看完后浑身一冷,紧接着走廊传来的微快的脚步声让她倍感压力。
商清延走在走廊上,心情似乎还不错,跟英棠还有说有笑的,“以后不能随便称呼她。”
“知道了。”
商清延还没走进病房,一双手突然出现,商清优将纸条交给他,“你自己看吧。”
他往房间只瞥一眼,那份温和的笑意忽然消散不见,只剩下无比的僵硬。
手中的纸张只写了一句话:我回国了,抱歉国务卿先生,这时候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客套疏离的用语,他似乎都能看见她在写下这句话时是多么无情。
跟他在一起就这么为难吗?
不过,既然她想要好好考虑,那么,他再等一等也没关系的。
“延,要不要立刻去机场拦截她?这时候应该要去把她带回来才是呢。”
意料之外,他将纸条收入口袋,回了一句:“不用了,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他往窗外透着一丝亮光的世界瞧去,“明天我们就回国。”
……
一路奔波,唐沫用钥匙打开自己那间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熟悉的家具和气氛,她浅浅地笑了,这才是她熟悉的世界,她恍恍惚惚,这一次日本之行似乎发生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远远超过她的负荷。
门外忽然跑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唐沫从沙发上坐起来,跑到它身边。
“大黄……”
邻居阿姨也走了进来,不禁笑着:“唐沫,大黄真聪明,你一开门它就闹着要出来。”
唐沫揉了揉大黄的脑袋,瞧着他泪眼汪汪的神情心情好了一大半,“我现在回来了,大黄,你可以回家了。”
大黄哼哼两声,像是在埋怨她这么久音讯全无。
唐沫向邻居阿姨致谢:“阿姨,真的要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把大黄托付给谁。”
“别客气,我们一家都很喜欢大黄,它又乖又聪明,自从他到我们家,小小再也不夜不归宿了。”
“……”
唐沫有些囧,小小可是只折耳猫。
待邻居阿姨离开后,唐沫开启了批斗大会:“说,最近我不在你又跟小小好上了,是不是?”
大黄嘤嘤地发出声音,不停地摇着尾巴。
唐沫一看情况不对劲,严肃道:“你们是不同物种啊!有生殖隔离的懂不懂啊!等等,小小好像也是公的吧。”
大黄:-_-!
“想想你也该成家了。”唐沫呼了一口气。
大黄舔了舔自己靓丽的毛发,然后咬着她的裤腿,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
唐沫顿时明白了,“我……我也该找个人嫁了吗?”
作为多年的知心好伙伴的大黄郑重其事地点头叫了一声,没错没错,你是该嫁出去了,不然就没人要了!
唐沫摸了摸自己肚子,呵斥道:“谁说我没人要!已经有人向我求婚了!”
大黄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真滴吗?
“不过我……被我拒绝了。”
“我想处理好南正元的事情再去跟他说清楚,我不想他被人乱扣帽子。”
大黄蹭了蹭她的裤腿,表示支持。
唐沫最怕的,就是她老妈收下南家的聘金之类的。
手机屏幕在此时亮起来,唐沫一看那陌生的电话号码,也没多想就接起来。
韩琰的声音意外地传入耳朵,唐沫压抑地蹙着眉头,她把他号码拉黑他就又换了一个号码,在一棵树上挂死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你到底想干嘛?”
韩琰带着低气压的声音响起:“唐沫,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唐沫开了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却发现冰得很,她不能喝。
“如果你只想问这个,我只能说我不喜欢,我不想接你的电话。”
那边是半天的沉默。
唐沫按了按眉心,“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挂了。”
“等等!”韩琰咬了咬牙:“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不明不白的人?”
唐沫一听他这话,忽然哭笑不得,“韩琰,你闲得慌吗?”
“我不是在开玩笑!”
唐沫不以为意,“我也没有心思陪你开玩笑。”
“2月29号!”
下一刻,唐沫瞪大了双眼,心咯噔了一下。
“你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发冷澈:“明晚九点半,我们以前去过的国际广场见,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你,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唐沫本来是对他无所谓,可这一秒她必须承认,韩琰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胆战心惊。
她坐在沙发上,忆起那日清晨,唐沫起了个大早,特意打扮了,粉色的内衣粉色的裙子,兴冲冲地为男朋友准备个生日蛋糕,还带上一条编了两个月的围巾。
她知道他生日那一天他要出差,于是想提前给他庆祝,却没想到。
当她在韩琰房间里点上蜡烛时,不小心燃了书桌上一张手绘图,她焦急地用手将火扑灭,烫到手指时那张图飘到地上又开始燃烧。
唐沫再次扑灭火时,惊讶于那张图剩下半边的脸,竟和好朋友晨光长得有八分相似,可她明确知道:那并不是晨光!
心中再次一惊,才知道原来:韩琰的心中一直有深爱。那剩下的一半纸上的英文字体是:to/my/love---dream
就在她慌神的刹那,唐沫被突然推开,手中的纸片被抢了去。
韩琰一见到被烧得剩下的纸片,看了好久,转身,眼神凶狠暴戾:“你竟然敢烧我的东西!”
唐沫觉得付出多年的心被挖去一块,痛得不能呼吸,被韩焰愤怒的目光掀起巨大的仇恨。
“韩琰,我才知道我跟你这么多年你心里爱着别的女人,我就如同个傻子被你骗得好惨!”
韩琰忙着收回那张图片,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然地收回掐住她的手,闭上了眼睛,低声下气道:“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急着解释,可唐沫越发觉得韩琰的面孔虚伪得很,她咬着牙慢慢地站起来,把烧红的手指紧紧握成一个拳头。
“韩琰,你错了,我就是故意的,你没有看错,是我把你心上人的照片烧了。”
“唐沫!”
“韩琰!事情都摆在我眼前你还要我傻乎乎地相信你的话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照片里的女人不是你爱的人?你爱的人是我是吗?”
韩琰愤怒失望地瞧着面前美丽的女子,端正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
他安静了片刻,唐沫在等一个解释,她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就那么让他不能忘记,是不是她一个活人还比不上那个只剩下半张的纸片。
脸色越发惨白,唐沫听见他的话,“是,那个女人是我爱的人,是我爱了很多年的女人。”
唐沫以为自己经受得住,却不料事实是一把触碰不得的尖刀,将她刺得鲜血淋漓。
一句爱了很多年的女人直接成为她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
“韩琰,你的深情更让我觉得像个跳梁小丑,爱得这么深?连再委屈点安慰我一些都显得多余。我算什么?两年了,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一次次的逼问让韩焰终于爆发,他凌厉地反击。
“唐沫你说够了吗?难道这两年我没有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吗?你别告诉我两年来你跟我在一起没有满足你小女人贪慕虚荣的心理,我给的一切都足以成为你向外人炫耀的资本。我想过公布身份,是你自己不要……”
啪的一声,韩焰沉默的脸上多了个巴掌,唐沫笑得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了。
“对,是我不要,是我不要你了,两年的时光我算喂了狗,这一巴掌,是我谢谢你让我稀里糊涂当了两年的第三者!”
忍住即将掉下的泪水,调头就要走却被韩焰硬生生地拽住,“你想分手?”
“放开你的手。”唐沫硬是扯回自己的手掌,韩焰惊觉她的翻脸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沫沫……”他几乎想要挽留,两年了,她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不可能说分手就分手。
“不要喊我的名字,你不配!”唐沫把那条围巾拿到他面前,毫不留情地把织就两个月的心爱之物一根根拆开,然后扔在他的头上,“我们的关系解开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韩焰竟怔住地站在原地,连唐沫离开他也忘了移动,耳边还在肆意飘洒着她不久前的话语,“我们的关系就像围巾解也解不开。”
一切恍若初梦,当初的承诺抵不过时过境迁的颠覆。
回想起这些事她只觉得自己害怕触碰爱情,再谈爱好像没了勇气,那么她从商清延逃开多少也有这些因素,她还不能确定,是否要答应嫁给他。
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唐沫迷茫地发问:“我该怎么做?”
……
“啊,还是回家好呢。”
开了门,商清优直接往沙发上一趟,舒服地伸展一个懒腰。
“诶,你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商清延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目光盯住墙边的一堆行李箱,“你告诉爸妈了?”
“我没有啊。”商清优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也望过去,那些箱子,oh,不!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真的没告诉他们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行李箱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英棠从门外走了进来,咬着一根棒棒糖,忽然打破了僵局:“嘿嘿,行李箱我搬进来的,摆得还不赖吧。”
商清延不说话,提起自己的箱子往楼上走去。
“呃,二哥又怎么了?”
商清优耸耸肩,“可能是被我们气坏了吧,你要体谅他刚被人拒绝的阴暗心理。”
英棠思索着开口:“叔叔阿姨要回来了,说是要给二哥介绍一个心理治疗师,治疗他的厌女症。”
“你说什么!”
商清优一个脑袋两个大,爸妈这是想抱孙子想疯了,阿信还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这么说的话,她自己也很危险。
商清优悟了捂额头:“我觉得我有点晕机,我上楼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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