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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表少爷与丫鬟(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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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七心有愧疚,因而在回府途中,又抽空去了趟玉石铺子,花了小三十两重金求了那铺主将玉给拼好,务必要尽可能完好如初。

    衣着光鲜的铺主拿着玉左瞧又瞧,反反复复问了几遍当真要花这么多银两修补这块碎玉?容七只当这人是嫌弃她出价少了呢,当即又升为了五十两。

    虽说铺主瞧着她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容七终究还是顺利地,将那玉给修补好了。一路小心护送着回了府,进了小孩屋子,将那玉完好如初地还了回去。

    容阿呆看了看,也并未说甚,随手就将之放入怀中。

    比起这玉,他好像更在意为何容七回将玉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

    容七自然不敢实话实说,打了打哈哈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小孩也没再多问。

    这事情至少在面上,就这么过去了,容七在家中蹲了两日还没等到玄凌的报复也放下心来,一边感叹声不对劲不对劲一边归于平静。

    兰子越因着手上没多少闲钱,又不敢贸贸然问兰莺要,只怕她起了疑心追查起那笔钱的下落便糟了。

    因而对于他这出了名的纨绔公子而言,这几天确实老实不少。

    但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他早已见识过这京城之地的繁华,脑中花花心思一大推,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想,他是该去找些钱和女人了。

    正想着呢,只见一抹熟悉身影在不远处飘过,少女身姿卓越,看的兰子越心痒痒的紧。

    他忙追上去,不远不近地跟着,脸上激动之色尽显,前面小丫鬟妖娆多姿,适逢夏日衣裳也穿的薄,一袭浅绿烟罗裙半透半遮,兰子越感叹声,不过几年不见,这丫头是生地越发惑人了!

    小丫鬟顿了顿,停了停,别过脸来许是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只见她巧笑一声,,兰子越以为她要停下来呢,却见她又像个没事儿人似得继续朝前走着,直引着他往那偏僻地去。

    兰子越嗤笑声,真是个天生勾人精呢。

    他正想跟上去,随着那抹倩影去呢,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眼前虚晃而过,来人叫他:

    “表哥?你在这里作甚?莺姨有事寻你过去,你快些去吧。”

    原来是容宝金,见了他如是说道。

    兰子越一门心思望在前头,容宝金亦追着他目光而去,在瞧见那抹身影时顿了顿:

    “绿荷?”

    兰子越听了这话方如梦初醒,忙掩饰了自己*裸眼神,状似惊讶地问了句:

    “宝金?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容宝金也懒地揭穿他,只是又将方才那句重复了一边,兰子越一边啊啊地做着掩饰,只说自己知晓了,容宝金见他目光总往绿荷消失的方向望去,也心知肚明他肚子里那点小心思,存心不让他如愿似得,又问:

    “表哥近日来府上可还好?有何吃不惯住不惯的?”

    这下可好!那丫鬟可都要闪没影了,兰子越又气又急,偏又不敢公然在容宝金面前暴露了自己那点龌龊心思,也只有打着哈哈迎合她:

    “还行,还行。”

    心里暗叹声,平常他这个二妹还挺会来事的,何以今天揪着她话这么多?莫不是她看出些什么些了?

    他欲从容宝金眼中瞧出些什么,却见她神色如常,这样一对比反倒是自己有些奇怪了。

    不管如何,因着容宝金,他在此处还是花了些时间,待到容宝金心满意足地走了,兰子越这才赶紧随着绿荷消失的方向追上去。

    所幸,那小丫鬟还挺机灵,像是瞧出了容宝金心思似的,竟就躲在拐角处候着,兰子越一看,果然又惊又喜,当下便抱着小美人香了一口。

    幽静竹林中,只闻偶尔一两声缱绻轻叫。

    末了,一切终归于平静,冰凉青石台上,兰子越好好舒服了一趟,眼下只心满意足地躺在那儿,不时香一口怀中美娇人,别提多惬意。

    一双玉手抬上他眉宇间,若有似无轻抚:

    “表少爷此次来,又得住多久?”

    兰子越听罢,脸上愤懑地答道:

    “少说也要一月吧,那新任知府上位,三把新火燃地正旺,平白无故地加了许多规矩,坏了我兰家好几桩大生意。

    我此行上京,一是求了我姑父发发威,给那知府一点颜色瞧瞧,二嘛,也要好好地为我兰家招揽些生意,让我爹对我另眼相瞧!”

    “哦?”绿荷轻笑一声,吻了吻他鬓间发,又道:“要待一月呢...可比以前久多了,绿荷能伴着您的时间也多了。奴婢就怕啊,表少爷您厌倦了我,还不等一月呢,就将绿荷踹开了,绿荷清白身子给了您,表少爷可别学那书上陈世美,弃了我才是哩。”

    她这话,含了三分委屈,三分抱怨,只说的兰子越心上舒坦地紧,男人可不都爱女子那含羞带钱怯梨花带泪模样?当下抱着她哄了几句,再三保证,自己有朝一日成了事啊,定将她明媒正娶娶回家去,做他兰家衣食无忧地大少奶奶。

    眼下嘛,还须得让他解解闷了......

    话不过半刻,两人又紧紧拥在了一起。

    郎情妾意正寻欢,真是醉人愉悦时,却不知啊,不远处二人早就将此情此景‘一不小心’地瞧了去,其中一人不由得啧啧啧嗟叹一声:

    “表少爷和小丫鬟?也不知是哪个轻率了,哪个又认真了哟。你说呢,温丫头?”

    江衡转头看他边上明显矮了一截的人,语气调侃:

    “你怎么又坐上轮椅当回了温如沁?这断手断脚的,哪里有什么自由?”

    温如沁眼睑微抬,轻轻扫他一眼:

    “你那嘴再多聒噪一句,我不介意亲自把它缝上。”

    江衡很确信,温丫头这话十足十地真,好汉不同女斗,他也识趣地往后大大退了一步,忙抱怨:

    “还是如沁脾气好些,你这凶丫头真是半点没沾上他的好脾气。”

    “对了,皇甫靖去军中已有好几日了吧?你也顺理成章地又回了皇甫府上,眼下家中只傅蓉一人,你若是瞧准了机会,可要快些出手,若是皇甫靖回来了可不得了。

    温丫头,你向来都极有分寸,皇甫靖之于你,亦或是真正的如沁之于他,其中界限你可别混淆模糊了,届时若生了情,那你就等着吧,有的是你苦头吃。”

    说罢,已经有一片如到刀尖半锋利的树叶朝他射来,得亏江衡身子灵活躲得快,一手便抓住那暗箭伤人的凶器,一边赔笑:

    “想杀我?你还早。”

    温如沁调转了轮椅轻哼一声,欲离开。

    这时林中那对正温存寻欢的人中,突然一声尖锐叫声传来,江衡笑叹:

    “罪过罪过。”

    温如沁却望过去,突然道:

    “这一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可得多多注意。”

    江衡嗤笑一声:“巧了不是?你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且看看他们能弄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他这话里,满满都是对于那对人儿的不屑。

    江衡话毕,又是一记凌风在耳边划过,江衡猝不及防脸上被刮了个口子,对着那缓缓离去的身影叫唤:

    “嘿不是我说你啊温丫头,敢不敢来些光明正大的手段?!整日尽出这些见不得人的阴招子,你羞不羞人?”

    温如沁头也不回:“我可不是什么信女。”

    岂止非信女,分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女才是。

    江衡满不在意地笑笑,随手拾了根狗尾草衔在嘴里,四处走走瞧瞧。

    至于林中那对狗男女嘛,还在孜孜不倦地偷着欢。江衡见他们玩地舒服,残留的那点人性作祟,也懒地去打搅了,日后他在这府上呆的时日可不少,也能尽快习惯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情咯。

    江衡想,他也差不多该找些事情来做了。

    这日,平静无风的容府大门外,响起一阵绵长悠久的敲门声,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个身高体长,胡子拉碴的邋遢男子,那人嘴里叼了跟杂草,目光凶悍,嘴角却有一抹邪笑。

    一看,便来者不善。

    管家自然不让人进来,那男子也不怒。只说了句:“你去告诉你府上容七,就说江衡来访,特来要求她还恩来了。”

    管家受命如实相告。

    容七听了‘江衡’二字,身子还是不自在地抖了抖,那夜恐怖记忆袭来,容七显然还心有余悸。

    江衡?他怎么会找到容家来?管家说他是来求她还恩。

    容七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还恩,还什么恩?!我容姑奶奶险些没被你一只手掐死呢!竟还如此厚颜无耻地找上门来让她还恩!

    容七气啊,气的当场饭也不吃了,汤也不喝了,雄赳赳气昂昂,就要去寻了江衡算总账。行至半路,她又折回来,没脸没皮的倚在她二姐边上撒娇求饶:

    ‘二姐二姐,外头有人找你,你看你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容宝金放下碗筷只心照不宣地瞪她一眼,容七这副模样,一看便另有隐情,也不知那门外所为何人,竟能让她容老三怕成这样?

    因而容宝金虽知晓这是容七给她下的一个套,她还是不急不躁地往里跳了。只见容宝金当即便起了身,叫了下人收拾了碗筷,便理了理衣裳,会客去了。

    门一开,果见外头有一陌生男子,那人倚在门边嘴里不知悠闲地轻哼着什么,嘴里那根杂草一扬一扬地,别过头来看她;

    “多日不见了,容姑娘。”

    容宝金面色一变,微微皱了眉:

    “是你。”

    兜兜转转,原是‘故人’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