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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成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才能让韩西爵收起，他那副让人望而生畏的样子，结果到最后，还是韩西爵的理智把话题扯了回来。
“老师，你刚刚说，秦苏凉体内也有催情剂病原体，和我体内的是不是同一种类型？”
提到这个，霍天成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做。
他随身带着自己的医药箱，这会儿从脚边拎起来，从里面拿出了抽血的工具，“我正打算抽了你的血，然后提取其中的催情剂成分和秦苏凉的进行对比。不过，就算证明是同一类型的催情剂，你应该知道，这并不能直接说明什么。”
“但起码有一个可以查的方向，除了韩晟睿，我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人会对她下手。”
“倒也是。”霍天成不可置否的点了头。
当年注入到西爵体内的催情剂，是市面上是最普通的，但韩晟睿根本就是想要他死，注入的剂量出奇的大。
而秦苏凉体内也形成了催情剂的病原体，但发作情况不严重，这也就意味着，当初注入到她体内的计量虽然不比西爵大，但也绝对不在少数。
催情剂通常在黑市流通，但凭借西爵的人脉，想要查到前几年是谁大量或者持续购入催情剂，是不成问题的。
但如果把目标锁定在韩晟睿，调查就能单刀直入。
“只是，与其花功夫去查，直接去问秦苏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更便利？”
“我可不觉得那个白痴女人，会坦白说实话。迄今为止，我也问过她不少事情，但是没有一次是说实话的。“
“是我，我也不会选择对你说实话，她对你并不存在信任。”
霍天成的说法，又一次戳中了韩西爵的内心的痛处，不过他却不得不承认并补充说，“而且，以秦苏凉的性格，如果知道对方是谁，她不可能一点行动都不采取。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根本不知道是谁伤害了她。”
“你这是在诋毁她眦睚必报么？”霍天成一有机会，就调侃。
俨然，韩西爵是不会配合他的，他只好撇了撇嘴，闷声嘟囔，“真是一个闷葫芦，我要是女人，才不会爱上你。”
“我不需要你爱。”
“是是是，你有秦苏凉就好了，我们都是不重要的人。”霍天成故意说出嫉妒的酸味。
不过，他还真是有点嫉妒。
也不知道秦苏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一出现，西爵才变成了一个有喜怒哀乐的正常人，不过这喜怒哀乐也都围着秦苏凉而已，反正工作上面的事情，就没见过他有过任何情绪起伏。
背地里也有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完美的工作机器。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需要用到高医生带来的秦苏凉的体检报告。
霍天成从中选择了秦苏凉结婚三年的体检报告，抽出验血报告，“秦苏凉每年都进行体检，即便是体制发生了变化之后，在过去三年，她的血液里也没有出现催情剂的成分。高医生的意思是，这一次，是催情剂病原体第一次在秦苏凉体内发作。
韩西爵的血管里，成天都有催情剂在活跃，到一定程度就会发作，所以他每天都会受到影响。
“体内存在催情剂的病原体，血液里却没有催情剂成分，相对比起来，到底是她不正常，还是我特殊？”
“应该说，病原体形成的方式不同。”霍天成在办公桌上找出笔和纸，画了两幅草图，一副是圆，一副是虚线。
将草图侧过来，他对此进行解释，“这个是你的病原体，呈团状，这说明你是一次性摄入了大量。按道理，秦苏凉的应该呈直线延续装，代表她摄入这种催情剂，是分多次进行的。但她的情况其实是一开始直线，后面是虚线。虚线也就意味着断断续续，中间有中断，现在只能把原因归在她有服用这种药物上面。”
霍天成拿出自己的手机，找了张图片出来，“昨天，秦苏凉去了很多家药店，都在找这种药。最后没有买到，很可能是因为没有服止痛药，才导致腹痛难耐外加催情剂病原体发作。”
“这是什么药？”
“只是普通的止痛药。”霍天成侧滑了屏幕，又再展现一张图片，“这种药的成分里，有一种，和我当年用来压制下你体内催情剂的药物成分说是一样的。”
这件事情说了这么多，似乎也并没有明朗多少，最后，霍天成都打起哈欠来。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他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说起了高婉茹那边得出的结果。
“高医生笃定，秦苏凉的体制发生变化，是因为被注入了催情剂，例假从一个月变成三个月，因为特殊的出血量和疼痛感，让她选择了服用了止痛药。呈现虚线状，是因为碰巧止痛药里有压制催情剂的成分。”
韩西爵曾经对医学很感兴趣，也只有因为这样，他才能安安静静，且认认真真把这种枯燥的分析听进心里。
可是到最后，还是以疑问收场。
霍天成用笔，不断的用笔，一圈一圈，圈住那条代表秦苏凉的虚线。
“看药品上的表示，那种成分在止痛药里的含量非常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成功压制下秦苏凉体内的催情剂，并且让她一次都没有发作过。要知道那种成分，对你早就不起作用了。”
“或许她体质本来就异于常人。”韩西爵抬手捏了眉心。
他且愿意相信自己的推断，“疤痕在她身上恢复得很快，你说她体质特殊，有可能是人为的，但也不排除是天生的可能。”
“啊……”霍天成闷吼着起身，做起了扩胸运动，“不管了不管了，在我要的东西空运到这里之前，我要先回房间睡个觉，昨天可是一宿都没睡。”
“不送。”
韩西爵也起了身，结果又被霍天成按了回去。
“怎么？”韩西爵抬头看向霍天成。
霍天成视线看向办公桌面上的抽血工具，“血还没抽。”
“那快点。”说话间，韩西爵脱下了外套，将衬衣的袖子卷了起来。
听他催促，霍天成反倒是慢条斯理起来了，憋着笑问，“你着什么急啊？昨天一晚上，今天一上午，连看文件也在旁边守着，不腻啊？”
“不关你事！”
“哈哈……有件事，你想想看，秦苏凉催情剂病原体已经开始发作，今后需要的是发泄，而你呢，恰好也需要发泄……”
霍天成一拍手掌，奸笑出声，“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以后也不用担心你们的感情问题了，因为爱是做出来的嘛，对不对？”
“滚——”
“这句话是浚辰教的，说得我怪害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