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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闻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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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何其觉得,如果全世界就剩下一个贱人,那一定是闻淮。

    这个人的心里以及精神状态,都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没错,是精神状态。

    杜何其此刻躺在病床上,闻淮说:“我想跟你玩二人三足。”

    “……你是不是偷吃了隔壁精神科的药?”杜何其真的觉得他有病,要不怎么会对一个双腿骨折的人说这种话。

    闻淮看着他笑,笑得杜何其浑身发毛。

    “给常星打电话。”杜何其说。

    闻淮拿出手机,一边翻着常星的号码一边问:“你找他干嘛?”

    “让他带你去看病!”杜何其瞪了一眼闻淮说,“专家说什么了?我要瘫了吗?”

    他是笑着问的这个问题,心里却七上八下。

    这些年拍戏,没少受伤,大大小小的疤痕,身上清晰可见。

    前些年有一次,道具组失误,一把开了锋的刀被混入了道具中,直接扎伤了他的腹部,那会儿杜何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当时流了很多血,吓得他魂不附体,那是他第一次受重伤,当时想的是,完了,再也见不到闻淮了。

    最后结果是脾脏破裂,切除了一部分脾脏。

    那段时间屈瑛瑛跟沈源什么都不做整天就陪着他,沈河也每天变着法儿的给杜何其弄吃的补身体。

    等到出院的时候,杜何其竟然胖了。

    他发现自己真是命运多舛,人家别人拍一辈子戏可能住院的时间都没他这几年长。

    上次切脾,这回断腿。

    杜何其说:“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呢?”

    闻淮看着他这幅伤春悲秋的样子,有点儿心疼了,虽说那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专家说杜何其这腿慢慢修养可以恢复,但这过程有多难熬,他想都不愿意想。

    杜何其这人,你说他心大,也没那么没心没肺,说他多愁善感也压根儿不至于,只不过,这一天了,他从醒过来开始就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在意、不担心,甚至用开玩笑的口吻问他自己是不是要瘫了,但心里头,估计苦涩着呢。

    闻淮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你倒是想瘫,但没那好命,我不是都说了么,就普通的骨折。”

    “普通的骨折……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杜何其偏了偏头,躲开闻淮的手嘟囔说,“都骨折了,还普通呢啊?”

    闻淮无奈地笑笑,使劲儿揉了揉杜何其的脸:“专家说了,三个月后你就能拄拐乱蹦了。”

    “……三个月……”杜何其一想,这三个月躺在病床上,一准儿还得胖,他琢磨了一下那个画面,一个小胖子,拄着拐,往前蹦,没站稳,像个球一样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简直可怕,他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要崩溃。

    “别胡思乱想了。”闻淮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郭展翊带专家出去吃饭了,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买。”

    “我没胃口。”杜何其没说谎,都这熊样儿了,心得大到什么样儿才能吃得下饭啊,“打我的人抓到没?谁干的?”

    “不知道,沈河也查呢。”闻淮总觉得是熟人下的手,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他就继续问了下去,“你为什么去那儿?”

    杜何其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那点儿小秘密马上就要被掀开了。

    “要你管。”他把头别向另一边,不看闻淮。

    闻淮见他这样,来劲了,杜何其越是不说,他就是越是要问个所以然。

    他走到床的另一边,把脸凑到杜何其面前。

    杜何其倒吸一口气,又把头扭到了对面。

    闻淮干脆抬手捏住他的脸,掰着让他看向自己,认真且严肃地说:“说实话,一个字都不许撒谎。”

    “我没什么可跟你撒谎的。”杜何其心虚极了,完全不敢跟闻淮对视。

    “那你就说啊。”

    心里装着只兔子,来回蹦,两个尖尖的大耳朵还不停地搔他的痒。

    杜何其觉得自己几乎能听见闻淮呼吸的声音,性/感到他快硬/了。

    “你离我远一点我就说。”

    闻淮听了,往后退了几厘米。

    “……不带这么耍赖的。”

    “少废话,你要是不说,我就亲你了。”闻淮翘着嘴角奸笑着,“现在咱们俩是公开的恋人身份,在医院接个吻也不是不行。”

    杜何其的脸“唰”地就红了,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使劲儿去推闻淮,结果被人抓住按在了胸前。

    “说不说?”闻淮压低嗓音,退回去的那几厘米,变本加厉地凑了回来。

    他们俩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闻淮呼出的热气都打在了杜何其脸上。

    “我去取东西。”杜何其扛不住了,心里的小堡垒彻底坍塌,败下阵来,实话实说。

    “取什么东西?”闻淮追问道。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杜何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案板上的咸鱼,非常想挣扎,然而连一根汗毛都动不了。

    “不想说?”闻淮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耳朵上,弄得杜何其一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放慢语速,轻轻地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那声音,夹杂着逐渐变粗的呼吸声,不知是闻淮故意,还是无意。

    总之,杜何其闭上了眼,盖在被子下面的身体,起了反应。

    他算是真的服了闻淮,这个人,只要他愿意,分分钟就能挑起杜何其的欲//望。

    “说啊。”闻淮的一只手,从被子边缘伸了进去,很快就碰到了杜何其的身体。

    杜何其眉头一紧,动了一下身体说:“你要干嘛?”

    “不干嘛,屋子冷,动手,在你被窝里暖一暖。”闻淮还在轻笑,弄得杜何其心尖儿都在抖。

    “你别……”杜何其低哼一声,咬住了嘴唇,因为闻淮的手掌已经按在了他的裆//部。

    “鼓起来了。”闻淮将掌心在那硬邦邦的地方用力蹭了蹭,“说不说实话?你现在可是残了,我想怎么折腾你,你都没法反抗。”

    “……闻淮,你怎么这么流氓?”杜何其还闭着眼,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

    “我一直都这么流氓,你知道的。”闻淮又将手掌心贴着他的那个地方压了一下,说,“是不是给我买了生日礼物?”

    杜何其犹犹豫豫,窘迫到了极致,在闻淮的手指已经探进他内裤边缘的时候,他终于放弃抵抗承认了:“……嗯。”

    闻淮愣了一下,然后欺身而上吻住了杜何其的嘴唇,与此同时,手也直接伸进了对方的内裤里,握住了那早就勃//起的分//身。

    杜何其挣扎了两下,但原本就是战五渣的他,这会儿身受重伤,又被人握着命根子,几秒钟之后就屈服在了闻淮的淫//威之下。

    这个吻,从强迫到缠绵,杜何其没有伤的那只手早就挣脱了闻淮的束缚,却没有推开身上的人,而是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下身的快/感涌上来,在这灼人的吻下,杜何其射/了出来。

    “这么快?”闻淮微微起身,眼睛含笑地看着杜何其。

    面前这人,双颊绯红,嘴唇湿润,眼角渗泪,明明还没怎样,就已然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闻淮没有抽出手,将满手液/体蹭在杜何其细嫩的大腿内侧。

    他每磨蹭一次,杜何其就低低呻//吟一声。

    闻淮爱惜地亲吻他的眼睛,舔干净了他眼角溢出来的泪水。

    “你是多久没做过了?”闻淮玩弄够了,抽出手,闻了闻,“味道很浓。”

    杜何其羞赧难当,干脆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闻淮起身去拿纸巾,这时候瞄到杜何其的腿才想起来,如今这家伙想换条裤子可是挺麻烦的。

    听见闻淮在擦手,纸巾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杜何其闭着眼,甚至能想象出那人满手乳白色带着咸腥味道液体的样子,修长好看的手指,沾上那淫//秽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闻淮擦完手,听见杜何其还在粗/喘,于是没出声,好奇地盯着他看。

    眼见着那家伙的脸越来越红,眉头越皱越紧,还用力地抿着嘴唇。

    他笑着问:“想什么呢?”

    杜何其吓了一跳,又是一抖,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太久没做//爱了?秒//射啊!”闻淮嘲笑他,全然不顾自己也撑起来的帐/篷。

    “我不像你,哪有那么多时间纵//欲。”杜何其真的使劲儿回忆了一下,上一次做//爱还是跟闻淮,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这些年都是靠着自己的左右手活下来的,哪有被闻淮握着打飞机刺激,秒//射也是正常的。

    杜何其这么自我安慰着,但一想到“秒//射”两个字,觉得丢人丢到了他跟闻淮老房子的厕所里。

    因为那里,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

    也因为那次,他跟闻淮都很快就射/了。

    愣头愣脑毫无经验的那些年,青涩到出水儿。

    时过境迁,没想到,还能被这人占去了便宜,更没想到,竟在对方手里这么快就丢了盔卸了甲。

    闻淮又闻了闻他的手,还有味道,走过去掀开杜何其的被子看了一眼,说:“杜何其,哥哥真想糟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