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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的也,寒风刺骨,雨水打在曾忆雅的脸上,打在她单薄的身子上,从内心深处渗透出来的冰寒。
她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她不敢回家让父母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也不想回去面对傅靖泽。
她站在梁家大铁门外面,双手抱着身子,颤抖着往大铁门走去,在门口沉默了片刻,轻轻按了门铃。
片刻,撑着雨伞出来的男人是梁家的管家。
对方借着灯光看清曾忆雅的脸,吓得快速开了门,惊讶不已:“雅小姐,你这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淋雨,你快进来。”
管家把雨伞遮挡在曾忆雅的头顶上。
曾忆雅挤着僵硬的微笑,声音抖索:“大叔,小瑜和亦朝在家吗?”
“在呢,都在家,你快点进来,这样淋雨会病的。”管家心急得催促曾忆雅往家里面走。
进入梁家大门,当曾忆雅全身湿哒哒站在玄关处,不敢进去,怕弄湿梁家的地板的时候,梁亦朝和梁小瑜看到曾忆雅那一刻,都吓得冲到玄关处,两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错愕的看着她,异口同声。
“你怎么了?”
两人说完,互看了一眼,因为是双胞胎,思维相似也不足为奇,他们现在更加担心的是曾忆雅为什么半夜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而且把自己淋得如此狼狈?
曾忆雅苦涩浅笑:“我全身都湿透了,我这样进去好像会弄湿透你家的地。”
梁小瑜生气的冲过去,一把拽着她往家里拉,“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我家的地板?”
梁小瑜拽着曾忆雅直接往楼上走,梁亦朝跟在后面,冲着管家说:“赶紧让阿姨做几碗姜汤。”
交代完,也跟着上楼。
梁亦朝跟梁小瑜一起进入客房。
而梁小瑜把自己没有穿过的新衣服拿出来,塞到曾忆雅手中,把她推入了浴室里面。
梁天辰和甜甜都已经睡了,所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当然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想打扰父母的清净。
梁小瑜和梁亦朝坐在沙发上,一人一边靠在沙发边缘的椅把边,托着一边头,凝望着浴室的门。
很是感慨的叹息。
梁小瑜蹙眉,疑惑的问道:“小雅姐是怎么了?为什么淋着雨跑来我家?平时约她出去玩都没有什么时间,今天很奇怪呢。”
梁亦朝沉默了一片,分析道:“你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吗?很伤心的样子,估计跟傅靖泽吵架了,不敢让爸妈知道所以不敢回家,她也只好来这里。”
梁小瑜猛地一颤,惊愕的直起身体,转身看向梁亦朝:“哥,我今天看看报道了,说小雅姐和泽大哥登记结婚了,是真的吗?”
“我今天也问了,是真的。”
梁小瑜捂着嘴巴,不可思议得目瞪口呆。
“我猜小雅姐现在这样,应该是跟傅靖泽有关系。”说着,梁亦朝拿出手机,低头拉出号码:“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好,你快打,我也很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呢。”
梁亦朝立刻打通傅靖泽的手机。
铃声响了几下,傅靖泽接通电话,沙哑的声音十分低沉无力:“喂……”
“泽大哥,我是亦朝。”
“有来电显示。”疏离的语气淡淡的,清冷而消沉。
梁亦朝可以感觉的傅靖泽深深的敌意,说不出来的不友好。
可是,多年的朋友,梁亦朝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问道:“你跟小雅姐怎么了?”
傅靖泽沉默了,顿了好片刻才问:“小雅在你家吗?”
“嗯,刚刚来的,把自己淋得狼狈不堪,全身湿透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今天早上才知道你们结婚了,现在就开始吵架了?”
傅靖泽说了一句,“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接她。”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话还没有说完,梁亦朝就通话就被中断了。
没有了声音,梁亦朝看看屏幕,在看看梁小瑜。
梁小瑜挪着屁股靠近他:“哥,怎么样,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梁亦朝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两人只好继续坐着,在等曾忆雅出来。
可是浴室的门,一直关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浴室内。
曾忆雅开了一缸暖水,连同衣服都懒得脱,就一直泡在暖水里面,头靠在边上,躺着一动不动的。
热水慢慢泡成了凉水。
半个小时过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呆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心情低落得一塌糊涂。
突然想到了母亲的话,她想着明白到母亲的用心良苦,如果不是真心爱她的,即便结了婚,也是逃不过心里的这一关,自欺欺人永远都不会开心的起来。
即便傅靖泽对她再好,可是心里还是存在着疙瘩。
之前没有白莎,她可以忽略了这些年他的冷漠,他的疏离,安慰自己说他是出国留学,出国创业,出国了不联系也很正常的。
可是现在她的心好痛好痛,根本无法做到释然。
或许没有爱情的婚姻可以维持一辈子,可以天长地久,可是没有爱情的相处,那颗心永远都不会踏实。
她到底是多么的盲目,多么的冲动,就这样结婚了,就这么把自己的幸福当成了赌注。
白莎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让她打脸,打的好疼好疼的。
七年的爱恋,又怎么可能说散就散了呢?
七年的相处,又怎么可以这么洒脱的娶了别人,而放弃前女友呢?
只容得下一个人?
刻苦铭心?
想到这些,曾忆雅心就揪着疼,像麻花一样,拧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了。
没有了雨水,可她眼眶的泪水依然往外流躺。
闭上眼睛,泪珠一滴一滴的往脸颊滑落。
小时候,童夕阿姨曾经跟她说:小雅啊,你也挺亏的,小小年纪,初吻就被我儿子抢去,以后长大了我会让他负责的。
她依稀记得,傅靖泽小时候特别喜欢亲她,知道上小小学了,在家长的强烈谴责下,才把这个坏毛病给改过来。
那时候她还很小,可是模糊的记忆中,她依稀挤着幼儿园的时候,傅靖泽已经是小学生,兴奋起来,把她压在怀下,亲得特别的响。
甚至有时候还把她给压哭。
那时候,童言无忌。
他说:“花花,我长大了就娶你做老婆,你别嫁给别人哦。”
她害羞的说:“我不要嫁给你。”
“要,一定要。”
“不要,不要……”
他的生气了,本来好好的说话,变成了吵架:“你要嫁给我,一定要。”
“不要不要不要……”那时候她只觉得有羞涩感,便一直是着不要。
然后一人一句,要,不要,这样吵了一下午。
大人不说还,就在边上看着,笑着,觉得很好玩。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真的很开心,虽然相隔四年,但是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代沟,有开心的时候,有吵架的时候,有玩得疯狂的时候,甚至有尴尬的时候。
她一年级,傅靖泽已经四年级了。
在长个子的傅靖泽,已经是学校的校草,小学里都好多女孩子喜欢他,那些小纸条,情书之类的满天飞。
他把那些小女孩给他的小纸条和情书都给她。
她问为什么给她。
傅靖泽说让她多学习别人是如果写情书的,是如果表白的,还说让她以后不会自己的想就照着抄袭,他等着她的情书。
当然,她从来没有写过,那些女孩的纸条,也被她丢进垃圾桶里,她从来都没有放到心上。
因为她不屑写这些东西,傅靖泽对她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宠溺。
从小,傅靖泽的零花钱一分不剩全部给她,她也没有想过这么多钱会省着花,都给他用光。
即便到了最后,被她爸妈发现,把她教训了一顿,傅靖泽并没有停止这个行为,冲着她爸妈说:“我的钱,我愿意给谁花就给谁花,你们无权干涉。”
那时候的傅靖泽还是小学生。
她也是。
可是她很不懂事。
觉得傅靖泽对她好,是天经地义的。
因为习惯了。
因为太宠她了,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傅家三兄弟都对她有很大的意见,说她抢了他们的哥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萌生爱情的种子,想着长大后一定要嫁给这个男生。
或许,她从来没有付出过,一味的享受着傅靖泽对她的好,没有温柔过,没有体贴过,甚至没有主动对他付出过什么。
她此刻很后悔很后悔,傅靖泽小时候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或许是在这种长期得不到回报的情况下,慢慢的疏离了她,对她的感觉淡了,受不了她的性格,受不了她的行为,所以爱上了别人。
慢慢长大,他也不再说那句:长大后嫁给我吧。
不再说了。
记忆的潮涌充斥在她的心头,那些甜蜜的美好是时光,让她此刻撕心裂肺的痛。
泪水悄然而来,模糊了她的视线,一滴一滴的落入水缸里。
心疼得厉害。
再也受不了,她便呜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又怕外面的人听到,曾忆雅用手捂着嘴巴,无法忍得住哭泣的情绪,“呜呜呜……”抽泣着。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像曾经那样,他说长大后要娶她,她应该答应他,跟他打勾勾签订一百年不许变的诺言才对。
如果时间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像曾经那样,他对她的好,她的宠爱,她应该给予回报,即便是简单的一句关心和问候,或许他也不会变心的。
“砰砰……”门被敲响。
曾忆雅立刻咬着下唇,隐忍着哭泣声,回过神看向门口。
小瑜的声音传来:“小雅姐,你还好吗?你已经在里面半个小时了,没事吧?”
曾忆雅双手捧着水,洗了把脸,清清嗓子,“我没事。”
“泽大哥来接你了,你快出来吧。”
傅靖泽来了?
曾忆雅的心脏猛地颤抖了几下,突然紧张起来,快速从浴缸里面出来,然后把脏衣服全部换下来,重新在淋浴前面简单的洗干净头发和身子,然后擦干水滴,在浴室里面把头发吹干,穿着梁小瑜给她的衣服。
推开门,曾忆雅走出来,眼睛微微红肿,但不太明显。
她紧张的扫视房间,而房间里只有梁小瑜和梁亦朝。
“靖泽呢?”她依旧紧张的问。
刚刚一时冲动,太过生气才从办公室跑出来,一个人走掉的。
现在想想,如果还想挽留这个男人,她不可以再任性了,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傅靖泽越来越讨厌她。
梁亦朝双手插袋,悠哉悠哉的走到曾忆雅身边,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刚结婚没多久,就吵架了?这婚礼都还没有举行呢,你们这样可不行啊。”
曾忆雅深深叹息一声,觉得心头被大石头压着似的,呼吸不过来:“没有吵架,他人呢?”
梁小瑜指着门口,“他在大门外面等你,他说不进来了,让你出去。”
曾忆雅眉头紧皱,看向了阳台外面。
天漆黑一片,暴雨横行。
她走到沙发上,把自己湿哒哒的包包拿起来,打开从里面拿出手机,手机被她调成了静音,而未接电话13个,信息5条。
她低头打开,电话和信息全部都是傅靖泽的。
她打开信息。一条一条看着。
“小雅,接我电话,你到底在哪里?”
“你没有回家,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突然发脾气?”
“听电话,我们好好谈谈。”
“我在路上到处找你,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接电话吧。”
“对不起,我错了。”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的六个字,曾忆雅的眼眶湿润了,该死的泪水又盈满了眼眶。
她拿着包包转身冲出门口。
梁小瑜和梁亦朝反应过来,立刻追上她。
梁亦朝喊着:“小雅姐,把姜汤喝了再走,你刚淋雨了,会很容易得风寒的。
曾忆雅擦掉眼泪,快速奔跑着,“我没事的,不用喝了。”
梁小瑜和梁亦朝跟在后面,下到一楼的时候,曾忆雅已经推开门出去了。
推开门的刹那,曾忆雅看到傅靖泽落寞萧条的背影。
大雨磅礴,冷风潇潇,夜色深处,门口却被昏黄的灯光照亮。
他手里拿着西装外套,外套湿透了,他穿着白色衬衫,肩膀的地方也湿透,短发被雨水打过,凌乱中带着湿气。
听到开门的声音,傅靖泽转身,清冷的俊脸显得疲惫,深邃的眼神看向曾忆雅,四目相对,那眼神却是无比的陌生。
或许看不清对方的心,所以感觉不到温暖,却那么的炙热。
梁亦朝冲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把伞,打开递到曾忆雅手中,压低声音呢喃道:“夫妻之道,贵在沟通,不要再吵架了,有什么事情记得沟通。”
虽然梁亦朝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道理却还是懂得不少。
这也是曾忆雅喜欢跟他做朋友的原因,他就像一个知心大姐。
曾忆雅接过他手中的伞,低声呢喃了一句:“知道了。”
傅靖泽走向她,来到她面前,伸手牵住她的手掌,居高临下凝望着她的俏脸,“我们回去吧。”
傅靖泽没有看梁亦朝,疏离的感觉让梁亦朝自觉的后退一步。
曾忆雅将雨伞举高,遮挡到傅靖泽的头,然后并肩着他一起走向门口。
傅靖泽伸手把她的雨伞拿过来,在走出大雨的地方,他的一边手搂住她的肩膀,把雨伞全部挡道她的身上。
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离开,梁亦朝颇为感慨。
谁说傅靖泽离开了曾忆雅六年,可是现在的傅靖泽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像以前那样,会吃他的醋,会想一个人霸占曾忆雅,驱赶她身边所有的异性朋友。
那把伞很大,挡住两人绰绰有余。
可是,他的半边身都在雨水当中,就这样走出他家的别墅小道,走向铁门外面。
上了车,曾忆雅才发现他的身体湿透了。
连忙拉出纸巾,伸手过去擦拭着他头发和脸颊上的水。
准备启动车子的傅靖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正着脸看着前方的方向,外面的雨水打在车上,发出滴答答的声音,车厢却静谧得可怕。
曾忆雅感觉缺氧似的,空气很闷热,很难受。
呼吸变得急促,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跑掉是她不对,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
嫁给这个男人,是自己自愿的,没有人强迫她,签证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既然准备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就因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男人的手温热有力,握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的,不让她擦他身上的水。
“靖泽,你身体湿了,我们把空调关了吧,你会着凉的。”
她爱这个男人,却对他关心太少太少了。
现在才来关心,喜欢还有挽回他的心的可能性。
或许真的是关心太少,傅靖泽淡淡的语气带着悲凉,轻声反问:“我着凉了,你也不会心疼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特别的委屈,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种委屈不是来源于她,而是她为傅靖泽感到委屈,现在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爱她。
因为她不值得。
喉咙突然火辣辣的,她低下头,哽咽着说了一句:“我会心疼。”
声音太低,太沙哑,甚至带着哽咽,傅靖泽听得不太清楚,可是又隐隐听到,只是苦涩一笑,没有当成一回事,他没有启动车子,而是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昏黄的街灯把雨水照耀成一条条的黄线。
傅靖泽松开了她手腕,双手放到大腿上,靠在椅背缓缓闭上眼睛,倦容沧桑了些许。
就连声音也沙哑得很:“小雅,或许我们以后还会有争执,我只求你以后去哪里躲着我都可以,不要来梁亦朝家里。”
曾忆雅歪头,凝望着他的俊脸,隐隐闻到不一样的气息。
像是醋意。
“为什么?”
傅靖泽没有说话,沉默着不出声。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不希望我跟亦朝来往,也不想我到亦朝家里来,你觉得我会跟亦朝有什么奸情吗?”
“我要求不多,就这一个。答应我好吗?”他的语气轻盈得像一阵风,磁性动听,却满是酸涩的味道。
曾忆雅也觉得心很累很累,靠在椅背上,跟他一样面向前方,看着外面的雨,听着雨声,身子有些发冷,双手抱着手臂缩了缩肩膀。
委屈得说:“靖泽,我这两天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我们都回不到曾经了,原来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错过,遗憾永远是遗憾,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过?我不会像曾经那样那么自私了,我也不会只让你一个人在付出关心。能不能把你心里头的那个人忘记,我们……”
傅靖泽立刻打断她的话,“我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忘记?”
“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了,我……”
傅靖泽觉得很是可笑,悲凉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从来,那个人就只有你曾忆雅一个。”
曾忆雅以为听觉出现问题,顿了顿,错愕的歪头看向他。
而傅靖泽依然保持着疲惫的姿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只有嘴巴说话,感觉已经无力了。
“你说的那个在你心里变成化石,刻苦铭心的女人是我?”她语气惊讶,紧张得指尖颤抖,紧紧握成拳。
傅靖泽深呼吸一口气:“除了你,还能有谁?不听我把话说完,就生气跑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有给我说完的机会吗?”
那一刻,泪水悄然而来,曾忆雅双手捂着脸颊,摸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虽然很震惊,可是她依然不敢相信。
“你是故意哄我开心的是吗?”她哽咽着声音,有喜有悲的问:“既然你爱的人是我,为什么要跟白莎恋爱七年,为了她离开了六年。甚至还不惜高价把她从国外聘请回来,留在身边工作,你这样是爱我的表现吗?你这样就像个骗子你知道吗?”
“谁跟你说,我跟白莎恋爱了七年?”傅靖泽睁开深邃迷离的眼眸,看着面前的路灯,眼神露出一抹锋利的光芒。
“白莎说的。”
傅靖泽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突然启动车辆,行驶在道路上。
“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我会问清楚她为什么捏造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捏造?”曾忆雅脸色顿时骤变。
傅靖泽或许真的很累,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无力。
“我没有过任何女人,如果硬要说一个,你曾忆雅就是我的初恋,至今唯一的女人。”
车厢突然安静下来,曾忆雅把头歪到车窗边上,一边手捂着嘴巴,眨着眼眸,是感动又是震惊的泪水,无法忍住的往外流,心悸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