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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会对着除了他以外的人笑得这么开心……
这些年,他究竟错过了多少?
傅景嗣原本想上去和她说话的,但是在看她打完那通电话之后,他彻底失去了勇气。
纵横商场多年,再大的危机都没有让他打过退堂鼓,如今,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小心翼翼。
这事儿说出去估计要被别人笑死。
季柔站在机场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就拦到了车。
傅景嗣开车跟在出租车后面跟了一路,为了不让她察觉到,他刻意将距离拉远了一些,一路上都保持这个速度开着。
季柔订的酒店在洛城的市中心,四十分钟后,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傅景嗣将车停到马路对面,然后步行过马路,站在酒店大堂的角落里偷偷地看着她。
进来酒店之后,季柔摘掉了墨镜,这个方向,他可以看到她的四分之三侧面。
她化了妆,酒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傅景嗣站在酒店的大堂,眼睁睁地看着季柔拿着房卡走进电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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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傅景嗣和江蕴、容南城还有顾锦坐在一起喝酒。
他们三个听完他的描述之后,纷纷开始嘲笑他。
顾锦是笑得最厉害的那个,他听说傅景嗣不敢上去和季柔说话,笑得肚子都抽了。
“我去,老傅,这是我活了十八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哦呵呵呵呵,堂堂傅总竟然不敢上去跟他喜欢的女人说话?哎呀我肚子好疼……”
容南城稍微比顾锦严肃一些,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老傅,这不像你风格啊。按理说你应该扑倒就草啊。”
傅景嗣冷冷地扫了容南城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容南城摊手:“这样挺好的。起码这些年一直有人跟我打/炮,而你呢……活活守了这么多年寡。”
“好了啊,别开玩笑了。一起帮老傅想想办法吧。”
江蕴觉得,顾锦和容南城再这么说下去,肯定会把傅景嗣惹怒,于是他及时出面阻止了他们。
容南城敛了敛笑容,恢复正常。他思考了一会儿,对傅景嗣说:“这个案子是我负责的,明儿约了季柔碰面,要不然你也过去得了,你们见一见。发展发展感情,说不定就……”
“她应该不想见我。”傅景嗣低头玩着酒杯,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五年,她应该挺恨我的。”
“废话,你之前做得那么狠,我要是女的我也恨你。”顾锦接过他的话,毫不留情地批评着他。
这句话,他憋了好多年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傅景嗣没有接话,一个人低着头思考了很久。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他抬头问容南城:“明天你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怎么,想通了?要去了?”容南城笑着调戏傅景嗣:“现在不怕人家不想见到你了?”
“容南城。”傅景嗣面无表情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你是想让我把郁莘岚开除是么?”
“……喂,老傅,你这就不厚道了,咱俩的事儿,干嘛把我女人牵扯进来。”
一提到郁莘岚,容南城的情绪就特别激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宠溺。
江蕴和顾锦看着容南城这样子,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看,又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
容南城跟傅景嗣摆了一会儿谱。最后还是乖乖地把见面地址说了出来。
“明天上午十点半,在西苑soho,1901。”
傅景嗣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所以……明天你要过去?”容南城挑眉:“你要过去的话,我明儿就跟我女人出去玩儿了。”
傅景嗣并没有给容南城很确切的回答,容南城追问了很久他都没有把话说死。
这简直太不符合傅景嗣作风了。
平日里,他雷厉风行又果断,很少会因为什么事儿犹豫,这次倒好,为了跟季柔见一面,婆婆妈妈的,搞得他都有点儿看不起他了。
**
跟傅景嗣喝完酒已经是夜里十点半,容南城找了代驾将他送回家。
进门之后,他直直地朝着郁莘岚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郁莘岚原本已经快睡着了,却被容南城推门的声音吵得睡意全无。
她本身就浅眠,入睡的时候对环境的要求特别高,容南城突然制造噪音,她哪里还睡得着。
既然已经醒了,她也没必要装睡。
郁莘岚从床上坐起来,裹着被子看着容南城,“你回来啦?”
容南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走到床边,将她拽过来压到身下,低下头,急不可耐地吻上去。
容南城嘴里的酒味很浓,郁莘岚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她扭了扭身子,试图推开他。
“唔,南城,酒味,好呛的呀……”郁莘岚被他吻得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容南城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就停止了嘴上的动作。
他双手撑在身侧,围住她的身子,低头和她对视,眼底的情绪很复杂。
郁莘岚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下意识地就想躲开他的视线。
容南城似乎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一只手捉住她的下巴,怎么都不肯让她扭头。
他再一次吻上她,嘴唇一路往下移动,从下巴一点一点来到她的脖颈处,容南城用嘴唇抵住她的大动脉,很变/态地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
“岚岚,你真香,真是恨不得把你吃到肚子里——”
容南城一边说,一边抱住她,那架势,倒真的像要把她吞下去的。
和容南城纠缠在一起也有七年的时间了,郁莘岚已经习惯他在床上的那些变态招数。
就现在这个程度的,还不足以让她害怕。
“南城,你要做吗?”郁莘岚贴到他耳边,害羞地说:“做的话你要先去洗澡嘛……”
“今晚跟老傅他们喝酒了,你猜猜我们聊了什么?”容南城无视她的要求,继续在她身上作乱。
郁莘岚对他们聊天的内容根本不感兴趣,但是为了配合他。只能努力去猜。
猜了两回都没有猜中,她搂住容南城的脖子向他撒娇:“南城,你别欺负我,告诉我嘛。”
“嗯?这么想听,不做点什么表示表示么。”容南城贴在郁莘岚耳边,暧/昧不明地说道。
郁莘岚会意,两只小手不停地向下,最后在那个地方停下来,轻轻地捏了一把。容南城的呼吸瞬间加重,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恨恨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妈的,死妖/精,再勾/引我,小心我让你下不了床。”
“在下不了床之前,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们聊了什么呀?”郁莘岚的声音跟沁了蜂蜜一样,甜丝丝的,“南城,求求你了,告诉我嘛。”
这么多年过去了,容南城对郁莘岚的这一招还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傅景嗣之前因为这事儿说过他很多次,他每次都会发誓再也不被她迷惑,然而到了那个关头的时候,依然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郁莘岚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老天爷送到他身边的苏妲己,总有一天,他会被她毁掉……但他甘之如饴。
哪怕是饮鸩止渴,也是心甘情愿。
“季柔回来了。”容纳成到底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了,看到郁莘岚震惊的表情之后,他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儿,“怎么,很惊讶么?岚岚,你为了别人这样。我会吃醋哦。”
“南城你有见到柔柔吗?”郁莘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她过得好吗?她现在住哪里?”
“啧,你这么关心她啊……”
容南城将手指插/入她浓稠的黑发中,指腹压着她的头皮,缓缓地摩挲,
“岚岚,你这样我真的会很吃醋呢。你和季柔相处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在乎她,我们在一起七年,都没有见你为了我的事情这么紧张过。”
“南城,我……”
“岚岚。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特别没良心?嗯?”
容南城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可郁莘岚却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容南城生气的点。
他不愿意让她和别的男人接触,这一点她是可以理解的,但季柔是她的好朋友,她关心自己的朋友,他有什么可不满的。
哪怕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他也没有资格干涉她交朋友的自由吧……
“南城,季柔她是我的好朋友。你跟她不一样的。”
郁莘岚耐着性子向他解释,解释完之后还不忘强调一句:“你是我的男人,谁都没办法和你比的。”
“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容南城摸着她的唇瓣,笑得意味深长。“不知道下面的嘴有没有这么乖,不如我来尝一尝,嗯?”
容南城说着就要去拽她的裤子。
“讨厌……”郁莘岚娇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季柔她现在住哪里?”
“明儿早上,我让小张把她联系方式发给你。”
容南城猴急地脱着衣服,刚被她撩了一会儿,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只想着快点儿跟她做,其余的事儿都靠边儿站。
……
第二天一大早,郁莘岚果然收到了小张发来的短信,里头是季柔最新的手机号。
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说实在的,郁莘岚还挺挂念季柔的。
性格原因,在遇到季柔之前,她没有任何女性朋友,对于女人之间的友谊,她也是持悲观态度的。
季柔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这个看法,郁莘岚很喜欢和她一起玩儿,那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季柔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郁莘岚也想法设法联系过她,最后都失败了。
容南城一直都知道她很担心季柔,所以昨天晚上才会故意说那种话来引/诱她。
**
同一时间,酒店。
季柔原本以为回到洛城的第一天晚上一定会失眠,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一觉直接闷到了早上七点半。
起床,洗漱。化妆,收拾完毕之后已经是九点十分了。
季柔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准备查路线,看到了两个未接来电。
很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洛城。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回电话问问对方是谁,可是现在,她对这种陌生号码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根本不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季柔打开地图输入目的地,地图上显示从酒店到目的地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她和合作商约的时间是十点半,现在已经快九点半了……季柔有些懊恼:刚刚在化妆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她将策划方案还有合同全部塞到一个文件夹里,拿起挎包。匆匆忙忙地离开酒店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刚出酒店的大门,正好遇到了一辆出租车。
季柔二话没说就坐上去了,跟司机报了地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跟别人约了几点就是几点,除非遇上特殊情况,否则绝对不迟到。
而且这是第一次跟这边合作,如果迟到了,肯定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师傅,麻烦您开快一点儿。”
一路上,季柔都在催师傅提高车速,顺便计算时间,生怕自己迟到。
师傅被她催得很无奈,只得跟她说:“姑娘,这车速太快不安全,咱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
“……”
季柔被司机师傅搞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十点二十五分,出租车终于在西苑soho的楼下停下来。
季柔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一百块钱塞给师傅,也不等他找钱,就小跑着冲进了写字楼。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有多狼狈,此时此刻,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迟到。千万不能迟到。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十点半,季柔准时出现在了公司门口。
她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走到前台,对前台的小姑娘说:“我是w&r工作室的负责人,来找张先生谈合作方案的。”
“啊,您稍等,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前台的小姑娘态度还算友好,在听她说完情况之后立马就打电话帮她核实了。
挂上电话之后,小姑娘笑着对她说:“季小姐您好,左拐,一直往里走,最后一间办公室就是了。”
“哎好的,谢了。”
季柔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踩着高跟鞋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很大,她路过的时候,公司里的员工都忍不住抬头看她。
当然,季柔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些全部都是傅景嗣在办公室的监控里看到的。
从她进来公司的那一刻起,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季柔来到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抬手敲门。里头的人已经提前发了话:“请进。”
季柔倒也没觉得不对劲儿,得到对方允许之后就推门进去了。
——
当她看到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时,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掉了在了地上。
傅景嗣——
怎么是他?这间公司的负责人不是姓张吗?为什么坐在这里的人是他?
季柔看着傅景嗣似笑非笑的脸,恍然大悟。
呵呵,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提前设好的局。
为了引她出现,他绕着弯子找到她,美其名曰合作,实际上只是为了让她回洛城。
时隔五年,他还是这么无聊。
这次相遇措手不及,季柔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失态。
她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文件夹捡起来。
她微笑着走到办公桌前,将夹子里的策划案摔到桌子上,淡淡地说:“您好,这是w&r针对贵司此次的营销活动做的策划方案,请您过目。”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一点儿都没有乙方那股子狗腿的劲儿,甚至还有些嚣张。
傅景嗣瞥了一眼她丢过来的策划案,勾勾嘴角,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她面前。
季柔看着傅景嗣一步一步靠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回去。抵在办公桌前。
傅景嗣的目光很放肆,很暧/昧。
时隔五年,终于再次近距离地看到她,他根本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昨天在机场,他只能跟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想来还真是心酸。
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也让傅景嗣认识到一个残忍的现实:她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是脱胎换骨,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五年的时间,她已经褪去当年的单纯和青涩,成为一个有韵味的女人,她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了,化了妆的眼睛妩/媚十足,只是对视就能把人勾得心猿意马……
哦,对,她的身材也比五年前丰满了。尤其是胸。
傅景嗣盯着她的胸口看了很久,她上身穿着小西装,里头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第二第三颗扣子已经快被撑爆了。
傅景嗣看得口干舌燥,呼吸都比先前重了几分。
“五年不见,我家柔柔长大了。”傅景嗣抬起手来揉上她,声音愈发沙哑。“有没有想我,嗯?”
傅景嗣过分的动作惹来季柔的一阵大笑,笑过之后,她抬起脚,狠狠地踩上他的鞋。
季柔穿了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这一脚踩下去,傅景嗣疼得眼前发黑,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力道也放缓了不少。
季柔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推开他,抬起手拍了拍身上的灰,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傅总,我是来谈公事的,不是来跟你做买卖的,请您自重。”
傅景嗣认识的那个季柔,懦弱,胆小,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可是面前这个女人,骄傲,嚣张,瑕疵必报……踩他的时候一点儿犹豫都没有,跟他说话的姿态,就好像他们真的没有认识过一样。
当初的事情,究竟给她造成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让她的性格如此翻天覆地地变?
傅景嗣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试图从她眼底看到一点惶恐和害怕。
可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她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眼底除了不屑还是不屑,再也看不出第二种情绪。
傅景嗣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像是被人剜了一块儿肉似的。
他摁住季柔的肩膀,强迫她贴上自己的身子,笑着俯身贴上她的耳朵:“你刚叫我什么?嗯?”
傅总?呵呵……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刺耳呢?
傅景嗣十分确定。如果季柔再这么喊他一遍,他一定会不分场合地做了她。
“傅总。”季柔冷着脸重复了一遍,“请您自重,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没那么熟。”
“不熟?自重?呵。”傅景嗣捏住她的下巴,一条腿强势地挤进她的腿/间,强迫她分开双/腿。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收回来,笑道:“季柔,你应该知道的,我一向不自重——我只对你重,你忘了么?”
季柔被他轻佻的态度激得怒火中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手来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空荡的办公室里甚至还响起了回音。
“傅总,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陌生人对我动手动脚,或许在您眼里我是那种为了钱可以陪客户睡的女人,但是我要告诉您的是,即使陪睡,我也有自主选择客人的权利。”
季柔这一段话说得很溜,从头到尾都没有喘一口气。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有些震惊。
——这么刻薄的话,竟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可想而知,傅景嗣是把她逼到了何种地步。
“季柔,你他妈在说什么屁话——”
傅景嗣被季柔那番话刺激得风度全无,他将季柔堵在办公桌前,执拗地命令她:“你最好给我把刚才那段话收回去。”
“傅总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季柔不屑地笑,“合作伙伴?养父?还是曾经的情/人?”
“你希望我用什么身份?”傅景嗣不答反问,他抬手将她的脑袋摁到自己的胸口处,就像以前一样,好声好气地哄她:“对不起柔柔,是傅叔错了好不好?你乖一点,不要说气话……”
“……”
“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好么?”
傅景嗣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