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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苒被简彦带走之后,季柔又和周沉昇坐着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家。
周沉昇不放心季柔一个人回去,非要开车送她。
季柔推脱不了,只能上车。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季柔对周沉昇说:“停在这里就好了,进去不方便。”
“好吧,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周沉昇也没有为难她,他看了眼季柔身上的衣服,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穿上吧,你穿得太少,容易着凉。”
季柔“嗯”了一声,接过外套披在身上,“哥,你路上小心。”
“嗯。去吧。”周沉昇对她笑,“回去早点休息。”
季柔进门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钟了,零零已经睡着了,傅景嗣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脸色很难看。
这一个晚上,他已经连续给季柔打了三十多通电话,那边一直提示关机。
傅景嗣生怕她出什么事儿,抽完一支烟之后,拿起手机,再次拨出季柔的电话。
刚刚摁下通话按钮,就听到了开门声。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抬头看过去。看到季柔身上那件男士西装后,傅景嗣脸色大变。
他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季柔看着气势汹汹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一脸无所谓。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目光清浅。
“浪够了?”
傅景嗣看着她胸口露出来的那片雪白的肌肤,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抬起手,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看到她身上的连衣裙之后。他的愤怒值又翻了一倍。
她八岁开始就被他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她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
在美国的这些年,她都学了些什么?抽烟、喝酒、泡吧。
想到她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在夜店里买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种地方都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竟然还穿了一件男款西装回来,呵呵,是在向他示威么?
身上的外套突然被傅景嗣拽去,季柔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尽管如此,她的眼神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傅景嗣一把将她拽到面前,“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么?昨天晚上没得到满足是么——季柔,你简直就是在找死。”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季柔讽刺地笑了笑,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恐惧感。
刚刚回家的路上,她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暂时不要让周沉昇他们知道孩子的存在比较好,不然她和傅景嗣的关系也会瞒不住了……
所以,她决定一个人跟周沉昇回北城。
傅景嗣以为昨天晚上那么收拾过季柔之后,她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会稍微客气一点儿,最起码不会说这种过分的话。
作为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女人质疑自己的能力。
“季柔,你他妈真是欠。”傅景嗣被她气得口不择言,粗话不停地往外冒。他一边拉着她往衣帽间走,一边说:“今天晚上弄不死你——”
季柔对于这种大尺度的词汇接受无能,傅景嗣一说,她就脸红了。
还来不及开口反驳,已经被他压在了玻璃墙上,她面对着镜子,抬起头就能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傅景嗣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后背,眼底几乎要喷火了——
她的肩胛骨那片儿有一块儿胎记,颜色算不上多深,但是挺明显的,其实这种东西长在女人身上,还挺碍眼的,可是季柔就是有本事化腐朽为神奇,这个胎记长在她身上,竟然多了几分性感的味道。
傅景嗣抬起手贴上她的后颈,一路向下滑动,指尖顺着她的脊梁骨轻轻地挠,季柔怕痒,被他挠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突然抬起手在她背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啪地一声,空荡荡的衣帽间里甚至响起了回音。
“关机一整天……季柔,你很能耐啊。”傅景嗣冷冷地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又问她:“说,今天晚上跟哪个男人出去厮混了?嗯?”
“傅景嗣,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种问题?我都说过了,我们只是情人,不是男女朋友……如果你觉得我脏,就不要和我做!”
季柔闭上眼睛,脸贴着冰凉的镜面,鼻头发酸。
“季柔,你特么整天都在想什么?”傅景嗣被她破罐子破摔的话气得够呛,他低头在她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没好气地问:“我什么时候说你脏了?我不想让你跟别的男人厮混有错么?”
“你现在是当妈的人了,随随便便就关机消失算什么?你跟我赌气我能理解,但是孩子呢?你有考虑过孩子的感受么?”
傅景嗣将手伸到前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声吩咐:“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这一下用得力气很大,季柔疼得睁开了眼睛,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男人无奈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讽刺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零零在,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威胁我?”
傅景嗣被她问得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他不说话,季柔继续:“可惜,我以后不会再被你威胁了。”
傅景嗣脑中警铃一响,他将季柔转过来,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颚,死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要离开洛城一段时间。”季柔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说,如果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见零零,对吧?”
被她猜中了心思,傅景嗣冷冷地笑了一声:“反正在你心里,我始终这么龌龊。”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无话可说。”季柔垂眸,看着脚下的地板,“总之,我一定要走。”
“所以……这次你又要走多久?”傅景嗣靠在她耳边,声音沙哑而压抑,“柔柔。我们好好相处不行么?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威胁你,每次,都是你逼我那么做的。”
“……”
傅景嗣的态度转变得太突然,季柔一时间招架不住,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
“你知道这五年我有多想你么?”傅景嗣自顾自地说着,“柔柔,是傅叔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么?”
“……傅景嗣你别再说了。”季柔抬起手捂住他的嘴,红着眼眶看着他,“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五年前的教训已经够够的了。”
傅景嗣将季柔的手抓下来。他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这次绝对不会了,我发誓,五年前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我发誓不会伤害你,如果我伤害你,就让我得绝症,不治身亡。”
为了让季柔相信自己,傅景嗣发下毒誓,一点儿后路都没有给自己留。
季柔一直都知道,傅景嗣不是一个会轻易发誓的人。
其实,在他眼里,发誓应该是很幼稚的行为。
但是为了让她相信,他还是那么做了。
听到他发毒誓的那一瞬间,季柔的眼眶立马就湿了。
曾经她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心如死灰,如今却因为他的一句誓言,死灰复燃,曾经的余烬引燃了新的草木,火势燎原,急速蔓延。
“傅景嗣,你给我点儿时间……”季柔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想出去走走,等我回来,再给你答案。”
“去哪里?”傅景嗣没有松手,目光依旧停在她脸上。
季柔自然不会跟傅景嗣说自己去北城陪姥姥这件事儿,她想了想,随便编了个借口,用极其诚恳的态度告诉他:“想到处走走,散散心,也仔细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应该如何处理。”
为了让他同意,她专门加上后半句话。
果然,傅景嗣一听季柔说要“思考我们的关系”。就心动了,原则什么的全部抛到了一边。
五年后再相逢到现在,他一直都在等季柔心甘情愿地服软,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已经很高兴了。
没关系,她想散心,他就放她去散心,用几个月的分别换后半生的陪伴,他怎么可能不乐意?
“好,你想出去散心就去。”傅景嗣像以前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贴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只要别像今天一样关机就好了,我随时都可能联系你。乖嗯?”
时隔多年再听到傅景嗣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季柔特别不自在。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对他说:“你不要总是像哄孩子一样哄我……我现在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傅景嗣挑眉,一脸不相信,“爱闹小孩子脾气的成年人么?”
“我哪里闹小孩子脾气了?”季柔不服气,“每次都是你先惹我的,事后还倒打一耙怪我脾气不好。”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傅景嗣被季柔的伶牙俐齿打败了。
他抬起食在她唇瓣上蹭了蹭,若有所思道:“现在嘴上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柔被傅景嗣的话挑逗得脸颊通红,低着头死活都不肯和他对视。
傅景嗣看到她这个样子。心情大好,他在她脸蛋儿上拍了两下,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洗个澡睡觉吧。乖。”
说完,他便松开她,还往后退了几步。
季柔看他这样,心底有些不爽,刚刚他做的那些动作已经足够把她撩起来了,女人在这个方面的需求并不比男人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在书房发生的种种……
怪不得有人说,大部分女人都有受虐倾向。原来是真的——
季柔心痒难耐,站在镜子前,咬着嘴唇盯着傅景嗣看。
傅景嗣一眼就读懂了她眼底的渴望,他笑着往她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问道,“不甘心我就这么放过你?”
“……没有。”季柔强忍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空虚感,脚步虚浮地绕过他,小跑着离开了衣帽间。
傅景嗣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季柔这天晚上睡得很不好,一整晚都在做梦。而且,整晚都是春梦。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她的脸还是烫的,浑身都是粉色,就跟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似的……
照镜子的时候,季柔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抬起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看着镜子里浑身泛红的女人,忍不住咬住嘴唇——
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变成一个如此不甘寂寞的女人,就连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想着跟傅景嗣做那件事儿。
季柔拧开水龙头,调出冷水,朝着自己的脸上用力的地拍着,等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一些之后,她才开始刷牙洗脸收拾自己。
刚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迎面撞上了傅景嗣。
季柔被他吓了一跳,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所以和他说话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冷不丁出现在这里,是想吓死人么。”
傅景嗣看着季柔红得不正常的脸,贴上去,好奇地问她:“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季柔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傅景嗣伸过来的手。“没有,你别碰我。”
傅景嗣皱眉:“又闹什么脾气,你也跟女儿一样有起床气么?”
傅景嗣现在越来越觉得女人的心思难猜了。季柔明明昨天晚上还在他怀里跟他撒娇呢,今儿就能这种态度对他,忽冷忽热,搞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了。
五年前,他也没觉得她情绪起伏这么大啊,难道是生完孩子之后,脾气也大了?
“没有。”季柔勉强地冲他笑了笑,“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有点被吓到了。”
傅景嗣心疼地搂住她。抬起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温柔地安抚她:“以后睡在我身边,就不会做噩梦了。”
季柔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心想着:是啊,在他身边当然不会做噩梦,因为压根儿就没机会睡着。
傅景嗣在床上折腾人的时候有多卖力,季柔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
“唔,我去看看零零。”季柔从傅景嗣怀里挣脱出来。
昨天一整天都没有见过零零,季柔想极了小家伙。
——
季柔推门进到小家伙卧室的时候,她正好醒来。
零零看到妈妈之后很兴奋,起床气什么的完全没有了,直接从床上起来,张开双臂迎接季柔。
“妈妈,我好想你啊——”见季柔走到床边,零零一把抱住她,小脑袋钻到她的胸口处蹭来蹭去,不停地撒娇,还不忘跟她告状:“妈妈,昨天晚上爸爸给我冲奶粉,冲得好浓,我都要撑死了。而且他还不让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他就凶我哦!”
零零一边说,一边给季柔学傅景嗣生气时候的表情。别说,他们父女两个人还真挺像的。
季柔看零零这样子,也被逗笑了。她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给零零,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说:“宝贝,妈妈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你要慢慢习惯爸爸带你。”
零零一听妈妈要离开,表情立马就变了,“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你不要零零和爸爸了吗?”
“没有,妈妈有事情,可能要离开这边几个月。”季柔摸着零零的脑袋,耐心地给她解释,“过了这段时间,妈妈就会回来找你们的。”
零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一脸纠结:“如果我想妈妈了怎么办呢?”
“想妈妈了可以给妈妈发视频,打电话啊。”季柔笑着亲她,“零零乖噢,忍一忍,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好吧……”零零勉强答应下来,她仔细想了想之后,继续对季柔说:“其实跟着爸爸也挺好的。”
“嗯?”
季柔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家伙,能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真是不容易啊——
“因为爸爸会给我买好多衣服,还有好吃的。”零零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上车爸爸带我出去,买了十几套衣服呢,都是我喜欢的裙子!”
季柔一脸无奈:“所以……你喜欢他,只是因为他会给你买裙子?”
“嗯!对啊。”零零皱了皱鼻子,小声对季柔说:“爸爸脾气那么坏,还爱骂人,如果他不给我买裙子,我才不要理他呢。”
季柔无语得不行:“……”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这话要是被傅景嗣听见,他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和零零说明白之后,季柔花两天的时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就跟着周沉昇一块儿回了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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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了傅景嗣和零零两个人,
傅景嗣每天不仅要工作,还要接送零零上幼儿园,有时候幼儿园布置了手工作业,他还得帮着零零做。
傅景嗣从来没有做过手工,小时候他就不喜欢这种东西,长大之后也没机会接触。幼儿园老师布置这种作业。根本就是在难为家长。
这种东西,他根本做不来。傅景嗣和零零两个人坐在书桌前,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
零零托着下巴看着傅景嗣,嫌弃地说:“你这么老了,怎么连手工都不会做?”
傅景嗣摊手,“就算我很年轻,也不会做。”
“哼,还是妈妈聪明。”
零零别扭地转过头,不去看他,满心都是对老爸的嫌弃和不屑。
在女儿面前颜面尽失。傅景嗣心情很是不爽。
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在四个人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你们谁会做手工?”
傅景嗣的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响应。
容南城:老傅这是再陪女儿写作业?哈哈,画面太美,不敢想。
江蕴:抱歉,我还是更擅长做手术。
顾锦:哈哈哈哈,我会我会,老傅,快来膜拜小爷。
傅景嗣黑着脸回复:快点来我家,帮我女儿做作业,这种幼稚的东西不适合我。
顾锦:老傅,请不要再装逼了,你明明就是做不到嘛。
傅景嗣:你想死!
顾锦:哼哼,小爷我比较善良,心灵手巧的人帮助行动不能自理的老年人,应该的应该的。你等着哈,我十分钟就到了。
顾锦家里离傅景嗣住的地方不远,微信消息发了没多久,他就跑过来了。
这厮身上穿着一套骚气无比的卡通睡衣,加上那张人畜无害的正太脸,刚一进门儿,就成功吸引了零零的注意力。
零零看到顾锦后。激动地直拍手。“哇,你是那天一起吃饭的哥哥吗?”
零零和他套近乎:“哥哥你今天好帅啊!”
顾锦看了一眼零零,然后将目光转向傅景嗣,臭屁地说:“老傅,怎么办,我觉得你女儿好像要爱上我了,我有点害怕呢。”
傅景嗣没有理会他,直接把手工材料拿起来塞到他怀里,冷冰冰地说:“赶紧做,做完赶紧走。”
女儿当着自己的面儿夸别的男人年轻帅气,傅景嗣听得十分不爽。
在他心里,顾锦就是一智商欠费的幼稚小屁孩儿,除了脸长得好看一点儿,根本没什么可取之处,哪儿哪儿都不如他,偏偏零零还夸他帅气可爱,凭什么?
他不服气——
“老傅,我就说嘛,你就是个拔屌无情的人!”顾锦抱着手工材料坐下来。
他拿起步骤说明看了一眼,然后笑出了声。
“我擦,这么简单的手工,你特么不会做?”
刚刚傅景嗣在微信群里求助的时候。顾锦以为他是碰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呢,还想着现在幼儿园的手工也是要上天了。
但是看到步骤说明的那一刻,顾锦知道自己想太多了,这个手工就是幼儿园水平的,只要父母看懂,把正确的步骤顺序跟孩子说一遍,孩子自己都能做出来。
然而……堂堂傅总,连幼儿园手工的步骤说明都没有看懂,说出去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宝贝儿,哥哥先跟你说一下步骤,你理解一下,如果理解不了,哥哥就帮你做。”
顾锦拿过手工书,一副幼儿园老师的样子,开始给零零讲述手工基本过程。
零零听得特别认真,听完之后,她恍然大悟:“对哦!原来这么简单!看爸爸的表情,我以为很难呢!”
“哎没办法,你爸爸他做生意做傻了,你要理解。”顾锦捏捏零零的脸蛋儿,笑着跟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