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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很少用这么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话,傅景嗣被她吼得愣了愣,随即,心头的怒意更甚:她这么抗拒,不就是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么?
在她心里,他就这么见不得人是么?
“季柔,你是多怕被你的追求者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说到这里,傅景嗣低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之后恶狠狠地告诉她:“你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越是要把我们的关系公诸于世。”
傅景嗣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无比坚定,看得季柔一阵心悸。
她知道,傅景嗣想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做不成的。
可是,他们两个人的立场,根本不可能公开。
如果周沉昇知道他们的关系,后果会如何,她想都不敢想——
季柔握住傅景嗣的手腕,咬了咬牙,对他说:“别说……求你了。”
季柔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傅景嗣原本以为自己听到她服软之后心情会稍微好一点儿,但是她说话的内容,真的没办法让人高兴。
“你在怕什么?”傅景嗣看着她的眼睛质问她:“季柔你告诉我,你怕谁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在你心里是有多见不得人?”
傅景嗣问的问题,季柔无法回答,她只能咬着嘴唇沉默应对。
车厢内的气压越来越低,空气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过了几分钟,傅景嗣再次开口:“只要你听话,我可以不公开我们的关系。”
傅景嗣本来不想拿这件事儿威胁她的,但是她真的太不听话了,他只能用这种办法逼她妥协。
“我会听话的,只要你别说,我什么都听你的。”季柔答应得很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傅景嗣冷笑了一声,一只手覆上她的脖子,嘴唇翕动,近乎残忍地吐出一句话:“很好,我现在要跟你玩车震。”
傅景嗣的话就像一记耳光,直接打在季柔脸上,打得她尊严尽失。
季柔面色苍白,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胸口。
她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开口:“能不能不要在这里……会被人看到的。”
“你怕被谁看到?”傅景嗣一只手停在她的胸口处。重重地捏了一把,看到她疼得蹙眉,他却笑了:“这样不是挺刺激么?你反应不也这么大?”
季柔被傅景嗣说得无比难堪,只能闭上眼睛默默地承受。他是铁了心要在车里来,季柔深知自己反抗只会让他更加愤怒,于是选择了妥协。
这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就像一把刀,一点一点凌迟着她的心。
傅景嗣将她的身体翻过去,掀开她的裙子,从身后直接刺入。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再加上这种发泄式的动作,硬生生地将季柔逼出了眼泪。
……
他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拉开拉链就做了。结束之后,季柔整个人狼狈不堪,而傅景嗣依旧衣冠楚楚,看不出一点儿不对劲儿。
季柔捂住嘴唇,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
听到季柔的抽泣声,傅景嗣有些烦躁,开车的速度不断加快,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二十五分钟就走完了。
回到家之后,季柔直接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谁都没有理。
零零被傅景嗣送到了傅祠章那边,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得让人心慌。
回到房间之后,季柔先脱下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她站在花洒下头,任由热水从自己的头部淋到脚下。
只要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全部都是刚刚在车里的那些画面。
傅景嗣对她,还真是一丁点的尊重都没有。
在他心里,她大概只是一个附属品吧,就算他不稀罕她了,也不能允许别人染指。
季柔脑子很乱,心也很乱……如果不是为了零零的抚养权,她一定不会继续待在傅景嗣身边了。
**
另外一边,傅景嗣的状态也没有比季柔好到哪里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傅景嗣一直都在努力回忆,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让季柔这么没有安全感。
可是思来想去,仍然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不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间接地给他提了一个醒——
他和季柔的关系,是时候公开了。
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他可能还不会想到这一点。
傅景嗣向来不喜欢把自己的感情生活拿去给别人讨论,哪怕当初跟白浣之在一起,他都没有高调地宣布过。
可是现在,他忍不了了,他迫切地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季柔是他的女人。
这样,就不会有人对她动歪脑筋了。
想到这里,傅景嗣拿起手机,给余森打了一通电话。
“傅先生。”余森毕恭毕敬地喊了他一声。
傅景嗣“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对他说:“明天联系各家媒体。发一篇通稿,关于我和她,还有孩子——知道该怎么说么?”
“傅先生,您的意思是,要公开宣布零零的妈妈是季小姐?”
余森没太明白傅景嗣的意思,生怕执行的时候出什么差错,所以在做之前,必须跟他问清楚。
“没错。”傅景嗣顿了顿,补充道:“对了,最后再加一句,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傅先生,这句是真的吗?”
余森本来不愿意八卦的,但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余森顺嘴问出来的一个问题,让傅景嗣十分不悦,他反问他:“怎么,你觉得我是拿婚姻开玩笑的人?”
难道不是么……余森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他跟在傅景嗣身边这么多年,他拿婚姻开玩笑的次数还少么?
之前是姜薇,后来是颜雾,现在又是季柔……
记得当初他决定跟颜雾订婚的时候,用的也是同样的套路,让他联系媒体发稿子。
余森至今都不能理解傅景嗣为什么这么做,他跟颜雾当时纯粹就是互相利用,根本没必要这么认真。
而且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了,现在再发一条结婚的通告,别人还能信么?
“余森,按照我说的办吧。婚礼的日子定在一个月之后。”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傅景嗣把日子定了下来。
傅景嗣执意要这么做,余森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办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洛城大大小小的报纸上都出现了傅景嗣宣布和季柔结婚的通稿。
稿子里把季柔和傅景嗣的关系解释得一清二楚,甚至还用了“养成”这样的词汇,一篇稿子,几乎把他们两个人这些年的纠缠都解释清楚了,简单明了,看过的人都能看明白。
文章的最后宣布他们结婚的消息,看着倒像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爱情故事。
这件事情在洛城算是爆炸新闻了,论坛上整整三页的帖子都是讨论这篇新闻稿的,还有人扒出了季柔学生时代的照片单独开了一个帖子,前前后后有上百张——
……
季柔没有看新闻的习惯,所以对于这个消息一无所知。
直到周沉昇打来电话,她才知道傅景嗣背着她做了这种事情——
这段时间,周沉昇一直密切关注傅景嗣的一言一行,和他有关的一切新闻,他都会看。
今天早上刚睁眼,拿起手机就看到傅景嗣在各大媒体发的那篇通稿,周沉昇当时就炸了。
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想到,当年收养季柔的人,竟然是傅景嗣。
而且,季柔还给他生了孩子……他们的关系还敢不敢再乱一点儿?
周沉昇早就知道,季柔对他们不够信任,有事情瞒着他们,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电话接通之后,周沉昇开门见山。直接跟季柔说:“柔柔,你和傅景嗣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季柔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有看到新闻,听周沉昇这么说,她当场就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想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没有听到季柔的回应,周沉昇继续说:“柔柔,说真的,我挺失望的。”
“哥,我……”季柔咬了咬牙,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景嗣已经亲自在各大媒体发文章承认你们的关系了,并且还宣布了婚期。这件事情你不知道么?”
周沉昇觉得季柔的语气不像撒谎的。
听完周沉昇的话,季柔整个人都慌了。
她打开浏览器。输入傅景嗣的名字,很快就搜到了今天早晨七点钟的新闻。
季柔点开网页将新闻大致浏览了一遍,看到最后,她的指尖都在发颤。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
“我等下去洛城找你。”
周沉昇自知在电话里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他已经订好了机票,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靠谱。
季柔还没来得及回话,周沉昇已经将电话掐断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季柔心情十分复杂。
怪不得今天早晨刚一进公司,周围的同事就用那种眼神看着她,还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当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接完周沉昇的电话之后,季柔提起挎包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此刻,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找傅景嗣问个清楚。
明明昨天晚上才答应她不会把他们的关系公开,立马就出尔反尔,他怎么能这么卑鄙?
从公司出来之后,季柔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傅景嗣的公司开去。
……
半个小时后,季柔走进办公大楼,被前台拦住。
“这位小姐,您找谁?有预约吗?”
“我找傅景嗣。”季柔面无表情地看着前台小姑娘,“没有预约,你告诉他,我是季柔。”
前台小姑娘一听“季柔”这个名字,当即就愣住了,过了几秒钟之后,她毕恭毕敬地对季柔说:“原来是傅太太啊……抱歉抱歉,我这就带您进去。”
今天早上那条新闻,公司每个人都看过了。这个叫季柔的,可是给大老板生过孩子的女人,整个集团上下有谁敢怠慢她?
前台小姑娘无比庆幸自己反应速度快,不然得罪了未来老板娘,她就该混不下去了。
季柔一路被前台小姑娘送进电梯,她进去之后,前台站在电梯门前冲她挥挥手:“傅太太,您慢走哦。”
季柔刚想张口反驳她,电梯门就关上了。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得不到宣泄,整个人都要炸掉了。
电梯来到傅景嗣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季柔大步走出来,来到傅景嗣办公室门口,她连门都没来得及敲。直接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傅景嗣正在跟余森谈事情。
季柔突然进来,正好把他们两个人打断了。季柔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没教养,她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也将傅景嗣惹到了。
他黑着脸看着她,“进办公室不知道敲门么?”
“对,我不知道——”季柔走到办公桌前,咄咄逼人地看着他:“对于一个出尔反尔不守信用的人,我没必要和他谈教养!”
傅景嗣扫了一季柔一眼,之后将目光转向余森:“先按我说的办,竞标方案这礼拜完成。你先出去吧。”
余森点了点头,然后用快的速度闪人。
办公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傅景嗣从办公椅上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季柔面前。
他抬手,轻轻地捏住她的肩膀,俯身靠近她:“所以,是来找我吵架的?”
“傅景嗣,你这个小人!”
季柔想到那些新闻,就气得不行,什么理智都抛到一边了,骂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昨天晚上你才答应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公开,今天就出尔反尔,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清楚么?”
傅景嗣怒极反笑,他摁住她的腰,强迫她贴上自己的身子,“你说我是不是男人,嗯?是不是?”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用这种方式逼她,季柔气不过,抬起手,朝着他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这一下,她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打完之后,整只手掌都在发麻。
毫无招架,又被季柔扇了一个耳光,傅景嗣这下彻底怒了,直接将她抱到办公桌上,分开她的双腿缠到自己腰上。
“季柔,惹我生气很有意思是么?”
“傅景嗣你别碰我——”季柔捂住眼睛,声音颤抖:“恶心,好恶心!”
“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
傅景嗣将捂在眼睛上的手拽下来。一只手钳住她的一双手腕,将她的胳膊反剪到身后,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傅景嗣看着她红扑扑的眼眶,心底不由得一软,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告诉我,你在闹什么?”
“傅景嗣,你少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是在跟你闹么?”
季柔歪着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宰割的小女孩儿么?被你甩了一次之后,你觉得我还会犯贱地爱上你第二次?”
“季柔,你他妈给我好好说话!”傅景嗣被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傅叔。”
季柔凑到他耳边,嘴唇轻轻地贴着他的耳廓。轻声道:“如果不是为了零零,我绝对不会回来你身边。”
“季柔,你别胡说八道。”傅景嗣卡住她的脖子,“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会信?你当我是傻子是么?”
“难道傅叔年纪大了,脑袋不清醒了?”
尽管被他掐着脖子,季柔依旧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畏惧,她看着他的眼睛,笑得肆意而张扬:“我在床上配合你一下,你就觉得我是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
“……”
傅景嗣掐着她脖子的手不断地收紧,他眼底猩红一片,眼梢已经有了湿意。
季柔看着他这个样子,心底竟然升起了报复的快感。
“傅景嗣,你,我也睡够了。孩子的抚养权我会打官司跟你争,从今以后,你休想再用任何事情威胁我。”
“柔柔——”
傅景嗣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嘴唇印上她的额头,含混不清地说:“我知道,你是在跟我赌气,是我不好,我不该言而无信,原谅我一次,行不行?嗯?”
“傅叔,你真的想太多了。”季柔往后缩了缩脖子,“我没有在跟你赌气,也没有闹别扭,我只是在跟你说实话。”
“……”
傅景嗣死死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你不喜欢纠缠不清的女人,同样,我也不喜欢纠缠不清的男人。”说到这里,季柔笑了:“我白白陪你睡了这么长时间,其实你也不算亏,对吧?毕竟你年纪大了,技术也没之前好了,我跟你睡,真的是挺委屈的。”
“季、柔!”
傅景嗣咬牙切齿地喊了一次她的名字,之后直接将她扛到肩膀上,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季柔被傅景嗣摔在大床上,眼前发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他压住了。
他脱掉外套扔到地上。一边动手解领带,一边开口对她说:“我会让你知道质疑我的下场。”
季柔咬紧牙关不说话。这种时候再做,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难堪了——
就在季柔跟自己做心理斗争的时候,傅景嗣已经将她身下那条包臀裙的拉链拉下来了。
反应过来之后,季柔立马摁住他的手,“别碰我——”
“你说不碰就不碰?”
傅景嗣将她的手拉到一边,掐住她的腰,隔着衬衫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季柔,你最好清楚一点——我们两个之间,你说了不算。”
傅景嗣今天是真的被她说出来的那些混账话伤了心,心灰意冷,根本不想再给她任何所谓的尊重。
反正对她再好,她都不会记得,倒不如狠一点,起码能让她印象深刻一些。
傅景嗣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他压到她身上,一只手缓缓地穿过她的头发,温柔缱绻之际,突然加大力道,狠狠地揪住她。
季柔吃痛,整个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钻心的疼痛,差点让她飙出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傅景嗣狠狠地咬住她的耳朵,“你可以有你的小脾气,偶尔跟我闹闹别扭,但是今天。你碰我的底线了。季柔……我劝你别再惹我不开心。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看零零一眼。”
“傅景嗣,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什么?”季柔不屑地笑了一声,她回过头看着他,“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跟我做么?随便你,我无所谓。”
她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对他说:“但是,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信不信随你。”
傅景嗣看到季柔这个样子,欲望瞬间就被浇灭了,原本火热的身体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他松开季柔,从床上下来,头也不会地走出了休息室。
季柔看着被他闭上的房门,眼前一片模糊——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
周沉昇不可能让她和傅景嗣在一起,她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下当年的恩怨。
毕竟,受到伤害的人是她的亲生父母。如果他们还在,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一切,都被傅景嗣给毁了。
她对他的爱再深,再重,都抵不过父母之仇。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他们迟早都要分开的,纠缠了这么多年,早些结束或许也是好的——
季柔穿好衣服,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从休息室走出来。
刚一出门,就碰见了傅景嗣。
他将她困在原地,低头看着她,不咸不淡地说:“准备一下,下个礼拜我们去领证。”
季柔完全没想到傅景嗣在经历了刚才那些事情之后还能说出“领证”这种话,他这么骄傲的人,被人这么侮辱过后,竟然表现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想到这里,季柔心头一阵抽痛。她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傅景嗣,轻笑一声。
“傅叔,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
“……”傅景嗣不说话,目光晦暗不明。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你当我想不开是么?”
季柔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傅叔,这份殊荣还是让别人来享受吧,我真的担不起。”
傅景嗣抓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季柔,我再说一遍,嫁给我。”
“傅景嗣,你犯贱啊?”
季柔厌恶地甩开他,不耐烦地说:“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这么往上贴,不嫌丢人么?”
“对,我就是犯贱。”傅景嗣自嘲地笑。
说完这句话,他掐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季柔不知道傅景嗣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的,现在的他,跟她认识的那个男人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他那么爱面子的人,竟然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季柔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站在原地,被迫承受着他火热的吻,任由他的舌头撬开牙关,在口腔内肆意掠夺。
季柔的思绪已经完全飘远了,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吻上面。
整个过程,都是傅景嗣单方面的投入,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他便意兴阑珊地结束。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得不到女人的回应还丢脸的了。
傅景嗣向来性子傲,从以前到现在,谈恋爱这件事儿他都没怎么主动过。
季柔是第一个让他失控的女人,可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傅景嗣原本以为她说不爱只是在跟他赌气,可是她的种种行为都在告诉他一个近乎残忍的现实——
她说的不爱,是真的不爱。
如果爱。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还无动于衷?
人们经常女人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如果她真的爱他,绝对不可能表现得如此淡定。
傅景嗣越想越觉得难受,他再也没办法催眠自己继续做下去。
他松开季柔,往后退了一步。
季柔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笑着问他:“怎么,不继续做了?我以为傅叔要跟我来最后一次分手呢。”
“滚。”傅景嗣指着办公室的门,突然提高声音,朝着她大吼:“给我滚出去——”
季柔被他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之后强装淡定走出了办公室。
季柔离开之后,傅景嗣一个人靠在墙边低着头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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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昇买了中午的机票,下午四点钟就来了洛城。
下飞机之后,他给季柔打电话,让她在酒店门口等他过去。
季柔知道周沉昇在生她的气,所以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五点半,酒店门口,季柔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周沉昇。
周沉昇拎着一个很小的行李箱,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没什么表情,平日里的温和亲切全然不见。
看到他之后,季柔心虚地低下了头。
周沉昇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柔柔,等很久了么?”
“没,没有。”季柔还是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直低着头:“我也刚刚来一会儿。”
“你想好该怎么跟我解释了么?”周沉昇笑着问她:“为什么不抬头?不敢看我么?”
“哥,对不起……”他越这么说,季柔就越心虚。
她本身就不擅长撒谎,而且她自己也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周沉昇为了替她父母报仇做了这么多。她这个亲生女儿却和仇人苟且这么多年,他会失望,是很正常的——
“柔柔,你应该知道,哥想听的不是你的对不起。”周沉昇抬起她的下巴,表情严肃地看着她:“我想听的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哥,你不要逼我。”季柔闭上眼睛,“我现在很乱……”
——
顾锦今天下午刚刚接到新车,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他开车上着临时牌照的那辆gt3rs上了路,美其名曰试驾。
他将车顶打开,绕着洛城的几条主干道走了一圈儿。
路过酒店的时候,冷不丁看到了季柔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那边搂搂抱抱,动作很是暧昧。
顾锦只顾着看马路对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过路的行人,他踩下刹车下车拍完照片,才看到车前头倒着一个女孩子。
看起来……好像是被他撞倒的,那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顾锦见状,心底有点慌,他把手机揣回兜里,走到那个女孩子面前,蹲下来看着她:“我撞到你了是吧?那什么,你没事儿吧?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不?”
地上的女孩子抬起头来,她额头上满是汗珠,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浸湿了,一缕一缕地贴在皮肤上。
顾锦看她这个样子,赶紧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我没事——”时慕看着顾锦。有气无力地回复他,“先生,抱歉,是我走路不小心,不管你的事儿。”
“得得得,你别说话了。”
顾锦本来以为这姑娘是碰瓷儿的,但是她疼成这样还跟他道歉,他瞬间就觉得自己想法太阴暗了。
顾锦没怎么跟女孩子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谈赔偿的事儿。
“你上车,我朋友是医生,我带你去他那边做个检查吧。”顾锦将时慕扶到车门前,“你自己能上去么?”
“先生,真的不用了,我应该没事。”时慕捂着肋骨,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顾锦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我不是怕你有事儿,我纯粹就是不想良心不安。谁让小爷我善良呢。”
顾锦一边说话,一边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地将时慕推了上去。
接着,他也上车,发动车子,带着时慕去江蕴的医院做检查。
顾锦把车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下车之后,就跑去后边给时慕开门。
刚一开门,后座的女人就摔了下来。
顾锦当时吓蒙圈了,赶紧抱着她往电梯跑。
他开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撞到人,这姑娘要是有什么事儿,他估计得良心不安一辈子。
江蕴刚刚结束一个会诊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顾锦抱着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顾锦跟女人打交道。江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努了努嘴,故意调侃他:“顾少爷,有何贵干?”
“你少说废话,快带她做个检查!”顾锦急得不行,“我刚在路上不小心撞到她了,她情况好像不太好,你赶紧的——”
“到隔壁的检查室,你把她抱过去放床上。”江蕴一听他撞了人,表情也严肃了不少。
顾锦将时慕抱到隔壁,将她放到病床上之后,乖乖地走出去,到外面等着。
江蕴推开门,戴上口罩和手套走进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时慕,冷冰冰地问:“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