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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苒是真的很想替他们两个人解决一下矛盾,傅景嗣和季柔其实有时候挺像的,俩人都喜欢把话憋在心里,明明就是说几句话可以解决的问题,他们非得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来之前,林苒就想好了,一定要跟傅景嗣把当年的事情问明白。
傅景嗣听到林苒这么问之后也愣住了,当年季柔的父母出车祸出得很意外,他还没来得及亲自动手,手下的人就告诉他,季氏夫妇在回家的高速路上出了意外,当场死亡。
傅景嗣当时就觉得这个事儿挺巧合的,但是他并没有多想,只当他们是遭到了报应。他当时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季柔会知道这些恩怨牵扯。
“不是我。”傅景嗣稍稍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况,之后对林苒说:“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不是我。”
“那当初她爸爸公司为什么出现危机?”林苒继续追问他,“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这件事情是我的做。”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傅景嗣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他对季家的确有恨,这点周围的人都知道。
“这些都是季柔告诉你的?”傅景嗣问林苒。
林苒点了点头,“其实我听完之后也不敢相信,这种情况……有点太戏剧化了。不过傅叔,我挺好奇的。既然你那么讨厌她爸妈,为什么还要收养她?”
傅景嗣笑了笑,“很多人都这么问我。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
“……”林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有问题么?”傅景嗣看着林苒,“回去告诉她一声,我在等她。等她来见我,等她回家。”
如果说林苒之前还在怀疑傅景嗣对季柔的感情,那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她心头的疑虑已经完全打消了。
她欠了欠身子,“好。你的话我会转告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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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苒走后,傅景嗣一个人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
直到余森过来找他,他才回过神来。“傅先生,白小姐来了。”
傅景嗣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余森身后的白浣之,点了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
余森知道白浣之有话要和傅景嗣说,所以很识趣地退下了。
余森出去之后,白浣之拿着保温盒放到床头柜上,“我查了一下,喝骨头汤有助于身体恢复,所以早起去早市买了些骨头给你炖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保温盒打开,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要不要喝一点儿?”
傅景嗣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盒子,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没胃口。”
“噢……没关系,这个盒子很保温的。”白浣之有些失望地将盒子盖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什么时候想喝再喝吧。”
傅景嗣“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自从白浣之和叶琛结婚之后,傅景嗣对她的态度就十分冷淡,就像他曾经说顾过的那样,再也不管她的死活,甚至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了。
白浣之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之前傅景嗣对她那么好,她却没有好好珍惜,一个劲儿地倔,孩子被叶琛带走了也不肯跟他说,最后被叶琛逼着结了婚,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起来昨天晚上叶琛对自己的折磨,白浣之就觉得无比难堪。叶琛每次都能刷新她的下限,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能承受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击。
“傅景嗣……我想离婚。”
白浣之站在傅景嗣面前,低着头纠结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
“抬起头说话。”傅景嗣沉下声音吩咐她。
白浣之咬着嘴唇抬起头,脸上已经有了泪痕。
傅景嗣盯着白浣之看了几分钟,发现她的脖子上有很严重的被勒过的痕迹。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袖子捋起来。
看到白浣之手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傅景嗣脸色骤变。他从病床上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逼问:“是叶琛?”
“你不要再问了。”
白浣之难堪得不行,想把手抽回来,无奈傅景嗣拽攥得太用力,她根本动弹不得。
傅景嗣将她的手抬起来,冷着脸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叶琛?”
“……是。”被傅景嗣逼问得无路可退,白浣之只能承认。
她情绪崩溃,一头栽倒在傅景嗣怀里,情绪几乎要崩溃。
“我以为我可以忍的……但是好难过,和他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折磨。傅景嗣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别哭。”
这是傅景嗣第二次见白浣之哭得这么歇斯底里。
第一次,是她被叶琛强-暴,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哭的。
一边哭,一边跟他说“我配不上你了”。
白浣之这个人性格要强,傅景嗣是知道的,之前他给她提供帮助的时候,她一直在说“不需要”,一直在拒绝。
如果不是真的撑不下去,她绝对不会开口向他求助。
叶琛这人变态,大家都知道,但傅景嗣没想到他会变态到这种程度,想想白浣之身上的那些痕迹,他看着都觉得疼——
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受得住?
傅景嗣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安慰她:“别哭,我帮你。”
“傅景嗣,我错了……”白浣之攥着他身上的病号服,声音一抽一抽的,“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要什么自尊……当初沫沫被他带走,我应该告诉你的……”
“你是因为这个才跟叶琛结婚的?”傅景嗣脸色变了变。
“我没有办法……”白浣之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说:“我欠你太多了,那个时候真的不想再欠你了。我以为自己可以为了孩子忍一辈子,但是现在我怕了……他真的好可怕。”
傅景嗣拍了拍白浣之的后背,以示安抚。
这种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能象征性地安慰她一下。
傅景嗣对于白浣之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她找他帮忙,他就一定会帮。
他也知道白浣之不会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对于她的人品,他也信得过。
“都交给我。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回去了。”
傅景嗣对白浣之说,“等下让余森带你去医院做一个身体鉴定,到时候以家庭暴力的缘由起诉他,法院肯定会判离婚的。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也会倾向你这边。”
家庭暴力这种事情,不管国内还是国外,都是不可饶恕的。
“傅景嗣,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孩子。”白浣之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一片真诚:“我来求你,就是想要你帮我留住孩子,我不能没有他们——”
看着白浣之为了孩子着急的样子,傅景嗣不由得想起了季柔。
她到底是有多想离开他,才会毅然决然地放弃当母亲的机会,把他的孩子打掉——
傅景嗣越想越难受,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似的,生疼。
**
季柔在医院呆了一个礼拜,终于拿到了医生的出院许可。出院的那天。周沉昇临时有事儿回了北城。
趁着这个机会,季柔跑去了市医院。
来之前,林苒已经将傅景嗣的病房号告诉她了。
所以,她来到医院之后,直接奔去了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季柔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来推门进去——
当她看到白浣之坐在病床前喂傅景嗣吃饭的场景后,整个人都木了,大脑一片空白,脚上像被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挪不动。
傅景嗣和白浣之听到开门的动静之后,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看到突然出现的季柔。白浣之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碗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从床边起来,拉开和傅景嗣的距离。
她看着季柔,开口向她解释:“那个……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照顾的他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解释。”
季柔回过神来,淡淡地瞥了白浣之一眼,说话的语调很平和,平和中又带着一丝不屑,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们做了什么似的。
白浣之本就不善言辞,季柔来这么一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留下一句“你们聊”,之后小跑着离开了病房。
……
白浣之离开后,傅景嗣从病床上起来,走到季柔面前,停下来低头看着她。
她脸色很不好,很憔悴,应该是还没有从手术中恢复过来。
之前他就听人说过,女人做流产手术,对身体的伤害是比自然生产还大的。
“零零呢?”
季柔并没有被傅景嗣深情的眼神迷了心智,也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听她提起零零,傅景嗣讽刺地笑了笑。
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断地收紧:“原来你还知道关心孩子。”
“……我问你,零零在哪里?”季柔看着他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想知道零零在哪里是么?可以,不过你也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傅景嗣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嗯?”
“做掉了。”季柔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季柔,你,很好。”傅景嗣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你走吧。”
“凭什么?”季柔反问他:“零零是我的女儿,我养了她四年多,你凭什么把她藏起来?!”
“就凭她是我的种,就凭她的抚养权在我手里——”
季柔这种态度,彻底把傅景嗣激怒了,他讽刺地看着她:“季柔,你是有多恨我?恨到连我的孩子都要亲手解决掉?”
“……”
提起来那个孩子,季柔心里也满满的都是愧疚,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和傅景嗣解释。
相反地,她倒是希望她一直这样误会下去。
他态度强硬一点儿,她才不会心软。
“你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可以不要,还要零零做什么?”
傅景嗣一点一点靠近她,低头贴近她的脸,残忍地开口:“你这种杀人凶手,不配当我女儿的妈妈。”
一句“杀人凶手”,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来来回回地在季柔心口上捅着。
她咬紧牙关,红着眼盯着他,想说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没错,她是杀人凶手……想到那个还没有成形就被迫离开这个世界的孩子,季柔心疼得呼吸都困难了。
“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接近零零的机会。”
傅景嗣抓住季柔的肩膀,将她翻了个身,推到病房门口。
“走吧,以后你自由了。我不会再管你。”
“呵呵……”听傅景嗣这么说,季柔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回头看着他,“是啊,白小姐回来了,我这个补位的,是该走了。”
季柔说这话,是故意挑衅傅景嗣的。
原本以为他会暴怒,但是,他没有。相反地,他出奇地平静,目光平静无波,连语调都毫无起伏:“季柔,你什么都不懂。”
说完这句话,他拉开病房的门,一把将季柔推了出去。
白浣之站在病房门口,季柔正好撞到了她身上,样子有些狼狈。
白浣之看季柔脸色不太好,立马扶着她,关切地问:“季小姐,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季柔对白浣之这个人有着天然的抵触,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觉得格外地不顺眼。
哪怕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季柔都不会领情。
“季小姐,你不要误会。”
白浣之能看出来季柔对她心存芥蒂,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破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白浣之很诚恳地看着季柔,开口向她解释:“我和傅景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他现在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怀疑他对你的感情,他……”
“哦?白小姐还真是了解他。”季柔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比他自己都要了解呢。”
“……季柔,我知道你挺讨厌我的。”白浣之垂下头,有些愧疚,“你可以讨厌我,但是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怀疑他对你的感情,我和他认识这么久,真的……从来没有见他对谁这么认真过。”
白浣之不擅长跟人交流,说出来的话常常会词不达意,平时每天跟叶琛那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她的逻辑思维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所以,季柔听了她的解释,只觉得她在向自己示威。
“白小姐不用跟我解释。”季柔转过身,笑着说:“我和傅景嗣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慌张。”
丢下这句话,季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浣之站在原地,看着季柔离开的背影,内心又是一阵自责。
她总觉得,傅景嗣和季柔闹不愉快,都是因为她——
白浣之回到病房,走到傅景嗣面前,试探性地问他:“你和季小姐……吵架了么?”
“没有。”傅景嗣勾勾嘴角,“她年纪小,要是跟你说了什么重话,你多担待一点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满是宠溺和纵容,白浣之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曾经她以为,傅景嗣天性冷淡,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宠女孩子,直到季柔出现,她才明白,他不是不会宠,而是没有遇到真正想宠的人。
她忍不住将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季柔做了一下对比,愈发觉得自己悲哀……
……
林苒在医院楼下等着季柔,看到她红着眼睛跑过来的时候,林苒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拉住季柔的手,“怎么回事儿?吵架了?”
季柔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没事儿。我只是……想零零……”
“那天我来的时候零零就不在了,不知道他把零零带哪儿了。”
林苒拍了一下季柔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换个角度想,他傅景嗣肯定不可能拿自己孩子的安慰开玩笑。对吧。”
**
顾锦家里这两天已经被零零霸占了。
客厅的地板上全部都是她的玩具,楼梯的拐角处躺着几个毛绒玩具,就连浴盆里都是这个小家伙洗澡的时候用的小黄鸭。
顾锦原本以为带孩子是件很容易的事儿,这两天真正跟零零相处,他才发现,这个年龄的孩子根本不是什么小天使,一个个的,都是小恶魔。
在零零面前,顾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保姆,每天要伺候这个小家伙吃喝拉撒,还要跟她玩各种游戏,忙得他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
“顾叔叔。我想喝奶粉啦……”
顾锦屁股刚刚挨着沙发,就听到零零扯着嗓子喊他。
“好嘞,知道了,等着啊。”
顾锦应了一声,之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给零零冲奶粉了。
零零一直有晚上睡觉前喝奶的习惯,顾锦冲好奶粉把奶瓶交给她之后,她就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
顾锦看她要睡了,内心无比雀跃,拿出手机给时慕发了一条微信。
“亲爱的,快来我家,想死你了。”
等了半天,那边终于磨磨蹭蹭地回过来一个字:嗯。
半个小时以后。时慕拎着一堆吃的来到了顾锦家里。
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看着就像没毕业的大学生。
顾锦把吃的从她手里接过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吧唧一声,特别响。
“干嘛呢你……”时慕被他亲懵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抬起胳膊来擦脸。
顾锦看到时慕这个动作,立马炸毛了,摁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小爷亲你一口你还挺委屈是吧——不许擦!”
顾锦这种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人,哪里受得了别人嫌弃他。
“……你先吃饭吧,我给你买了石锅拌饭哎。”
时慕指了指他手里拎着的那个购物袋,笑着对他说:“你不是没吃过么,所以我特意给你买了,快去尝尝吧。”
顾锦哼了一声,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然后拉着她往餐厅走:“你看着我吃,快点儿快点儿。”
“幼稚。”时慕翻了个白眼,“是不是还要我喂你啊?”
“哎,好主意。”
时慕这么一说,倒是给了顾锦灵感,说起来,他也好多年没有享受过被别人喂着吃饭的待遇了,想想还有点小害羞呢。
顾锦走到餐桌前,从袋子里拿出来外卖盒放到餐桌上,然后转过身去厨房拿筷子和勺子。
时慕见状,忍不住提醒他:“哎,袋子里有一次性筷子,勺子也有。”
“忘记跟你说了。”顾锦从抽屉里拿出自己放筷子和勺子的盒子,走到时慕面前晃了晃:“小爷我从来不用一次性筷子勺子什么的,我有自己的专用餐具。”
时慕看了一眼他握在手里那个小盒子,又是一个白眼,她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大男人吃饭还有这么多讲究,还专用餐具,真是够矫情的——
“哦,你讲究可真多。”时慕淡淡地应了一句,转过身走到餐桌前坐下来。
顾锦笑嘻嘻地将椅子挪到她身边,贴着她坐下来,然后把她带来的饭打开,好奇地研究着。
顾锦是吃中餐长大的,除了出国的时候偶尔吃吃牛排披萨什么的,就没再吃过任何国外的东西了。
时慕第一次跟他说石锅拌饭的时候,他都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
打开饭盒之后,顾锦立马就皱眉了,他用勺子指了指里头半生不熟的鸡蛋,没好气地说:“这什么情况啊,饭都没熟呢,这家店还想不想开了?”
“石锅拌饭里的鸡蛋都是这样的,七分熟,好吃啊,就跟牛排似的。”
时慕从他手里拿过勺子,切了一块儿鸡蛋,送到顾锦嘴边:“你尝尝,很不错的。”
“啊……既然你都喂我了,我就勉强尝一尝吧。”
顾锦闭上眼睛,张开嘴,就跟吃什么毒药似的。
时慕把这一小块儿鸡蛋喂到顾锦嘴里之后,好奇地问他:“怎么样,好吃不?”
顾锦嚼了几下,勉强咽下去,然后睁开眼睛,臭屁地评价:“唔,还行吧,也没你说得那么好吃。”
“……那你别吃了。”时慕放下勺子,作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顾锦见她有点儿生气赶紧拉住她的胳膊讨好她:“不嘛不嘛,还是挺好吃的,只要是你喂的就好吃。”
“贫嘴。”时慕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之前没谈过恋爱么,甜言蜜语说得这么溜,跟谁学的?”
“这还用学么?”顾锦托着下巴,歪过头看着她,“小爷我智商这么高,只需要你稍微激发一下,潜能就爆发了,那些电视剧男主肯定没我功力深厚。嘿嘿嘿。”
“幼稚鬼。”时慕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然后用舀起一勺米饭塞到他嘴里:“吃饭,别说话了。”
顾锦可怜兮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乖乖地吃饭。
……
这顿饭,顾锦吃得很开心,其实石锅拌饭一点儿都不好吃,但是因为是时慕喂的,所以他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吃过饭之后。顾锦拉着时慕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火急火燎地把她压在门板上,贴上她的脸蹭啊蹭。
时慕特别受不了顾锦,明明是一个大男人,非得像只小猫一样跟她撒娇。
“老婆,我想那个……”
顾锦凑到时慕耳边,压低了声音对她说:“憋不住了,忍不了了,好难受啊,浑身难受……”
“顾锦,你别闹啊。”
时慕摁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喘着气打断他:“你家不是还有小孩儿在么,被听见不好。”
“你叫得小声一点儿不就行了?”
顾锦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已经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了。
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把她带到床上,倾身压上去,拽下衣服,嘴唇贴上她圆润的肩头。
时慕被他吻得痒痒,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这一声对于顾锦来说就是鼓励。
他正想脱衣服大干一场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顾锦吓了一跳,赶紧从时慕身上下来。
一回头,就看到零零抱着一个玩偶。可怜兮兮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小家伙的声音很委屈,听起来像是哭过:“顾叔叔,我想妈妈了——”
顾锦听零零声音不对,赶紧下床,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把她抱到怀里。
床上的时慕看到这一幕之后,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还挺感谢零零的,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她可能就得被顾锦吃干抹净了——
“宝贝儿零零,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顾锦把零零抱在怀里,不停地晃啊晃,“明儿叔叔带你去医院看你爸爸,行不行?”
“嗯……”零零一边抽泣一边点头,“爸爸为了保护我受伤了,我要看看爸爸身体好些了没有。”
“真棒,我们零零真懂事儿!”
顾锦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毫不吝啬地夸奖她。
夸完之后,他哄零零:“宝贝儿,很晚了,快去睡觉吧,顾叔叔也要睡觉了。”
零零抱着手里的玩偶,好奇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时慕,转过头问顾锦:“顾叔叔,这个阿姨是你女朋友吗?”
“嗯哼。”顾锦扬起下巴,那模样要多傲娇有多多傲娇。
零零听顾锦这么说,开心地拍了拍手:“哇,顾叔叔你好棒,有女朋友保护你,以后容叔叔肯定不会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