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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小镇上晃荡了几日,再见到楼半夏和良棋,梁硕跟见到了亲人一样:“你们总算回来了!嗯,宋姑娘和鼓公子呢?”
“回去了。”
楼半夏不欲多加解释,梁硕也没有追问:“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办完了我自然会回去的。”
良棋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阿琴,你要自己去易天城吗?不行,太危险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梁硕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易天城,那是什么地方?”
楼半夏却没有答应良棋:“这件事我一个人办就可以了,多一个人反而难以安排。而且,那是易天城,如果有人发现了你的身份,那我们就真的是有去无回了。乖,你跟梁硕先回晏城,我很快就回去了。”
“可是,可是你要是被发现了……”
楼半夏捏住良棋的脸:“你忘了,我可不只是灵师而已。就算是落到易天城的人手上,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楼半夏这不是哄骗良棋,只要她亮出身份,易天城还真拿她没辙,不过暴露行迹是肯定的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良棋红着眼眶看着她:“你说真的,不能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可是天命异星,上次那么凶险,我不还是挺过来了吗?”
梁硕也没有想到,临了楼半夏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王爷那边传来消息,北疆开战,他兄长领兵沙场,他也想早日回去。晏城的消息,总是比这犄角旮旯的来得快。不过,他还是将开战的消息跟楼半夏说了。
楼半夏没有太惊讶,只是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开始了吗?”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闹得梁硕抓耳挠腮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
*
临近掌门大弟子和掌门千金的大喜之日,整个易天城都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各路宾客逐渐到访,易天城附近的城镇都热闹了不少,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来历不明其貌不扬无甚修为的青年。
楼半夏跟在一队马车之后,这几日四处打探,她可以确定这一行马车是易天城特地请来的乐师。她要做的,就是偷梁换柱,李代桃僵。
这时候,从莫行舟那处得来的敛气丹就派上了用处。在无人处悄无声息地从后方登上马车,车里闭眸假寐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楼半夏一掌拍晕。楼半夏没想要他的命,只是想借他的身份一用而已。没有请柬,她无法进入喜宴。
仔细一看,楼半夏才发现,这个乐师也有一副好皮囊。闭着眼的模样,乖巧得让人心疼,令人不由自主生起恻隐之心。不过楼半夏此时可没有心情欣赏美人,按着乐师的模样修饰着自己的五官,片刻之后,楼半夏便成了乐师的模样。
扒下乐师的外衣穿在自己身上,楼半夏满意一笑,将尚在昏睡中的乐师收入乾坤袋中:“不好意思了,等我办完事情就放你出来。”
她不知道,乾坤袋中的男人悄然睁开了双眼,笑得一脸诡谲。
车壁上挂着古琴和萧,看来都是属于这个乐师的。楼半夏抬手取下古琴,拨动琴弦,古朴悠长的声响便荡了开去。车外传来询问声:“南莲先生是决定用琴了吗?”
楼半夏并不应声,外面的人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易天城戒备森严,进出之人都要严加盘查。楼半夏抱着琴坐在马车中,盘查之人只是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并未多加为难。便是开门的功夫,楼半夏看到了入口处的苏方,也不是是不是为了让她能够顺利进入易天城特地守在这里的。
苏方的眼神从楼半夏身上扫过,接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心中一跳,侧首问旁边的师弟:“马车中是什么人?”
“是掌门特地让请回来的乐师们,听说连最难请的南莲先生这次也来了。”
苏方冷笑:“掌门倒是舍得。”
旁边的弟子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犹自感叹:“毕竟是掌门的掌上明珠和最得重用的大师兄啊。”说完这句话,这人突然反应过来,“苏师兄,你不用给大师兄帮忙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说完,苏方转身就走,留下守门的弟子一头雾水。
乐师们都被安排在一座独立的院落里,南莲却独占了一座院落,足见易天城对南莲的重视。楼半夏对这个南莲几乎没有半点了解,也不知道他平日里是什么作风。不过看其他人对南莲都十分恭敬,便也端着架子,甚少说话。
南莲的随侍弟子看着与南莲也不算亲近,甚至对南莲有些畏惧:“先生决定要用琴了吗?”
见南莲点头,随侍弟子便退了出去,留他一人在房中。
楼半夏将琴放在琴台上,仔细打量着房间。这房间一看就是特意为南莲准备的。单单那琴台,便足见安排之人的细心。床上的被褥都是极好的锦缎丝绒。尝试着坐了坐,软得人几乎能陷下去。
“笃笃。”敲门声响起,随侍弟子的声音传来,“先生,饭菜送来了。”
楼半夏坐回琴台前,压着声音让人进来。
“先生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月染去给您安排个大夫?”
“不必,过几天就好。”楼半夏拒绝了月染的好意。不过嗓音确实是个问题。
晚间,楼半夏收拾南莲的乐谱的时候发现了南莲的手记,心中便生一计。南莲是乐师,又不是歌妓,能不能开嗓并没有那么重要。
于是,第二天一早,南莲先生失声了。月染惊得几乎跳起来,说什么都要去找大夫,楼半夏也不能硬生生拦着他,只得让他去。孰料跟着月染来的,不只有大夫,还有苏方,以及一个与他有三分相似的男人。
大夫给楼半夏把了脉,又让她张嘴检查了她的喉咙,却是说不出个缘由。
楼半夏提笔在纸上写:“说不出话而已,也不妨碍我弹琴,诸位不必担心。”字体笔迹,分明是南莲的模样,连月染都没看出不同来。
苏方还记得前日里那个笑,此时便生了试探之心:“在下也略通歧黄之术,不如让在下给先生把把脉,也好叫我们宽心。”
楼半夏点头,从善如流地伸出自己的手。苏方的眼落在她白腻的手腕上,手指搭上脉搏,有力而规律的脉搏告诉他,面前这个人,压根儿什么事儿都没有!收回手的时候,苏方感觉到楼半夏的手指极为快速地在他手心里划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什么南莲先生都是假的,这个南莲就是自己请回来的烟琴公子。
南莲先生出身不凡,修为深浅谁也不知道,向来神秘得很。这烟琴竟然不声不响地李代桃僵,还扮作了南莲的模样,连南莲身边的人都不曾发觉。就是不知道是南莲有意配合,还是烟琴真的有本事了。
苏方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南莲先生没什么大碍,大哥你可以放心了。”
和苏方一起的男人也松了口气,向南莲抱拳道:“两日后的双修大典还要有劳先生,这两天先生请好生休息,若是先生为此而病倒,就真的是我等的罪过了。”
楼半夏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苏方离开的时候,心情明显要比来时要好得多。苏无遮半点不知苏方的计划,看他脸色好了不少,也松了口气。自从这门亲事定下来,苏方对他几乎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原本还怕苏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今看来,苏方终究还是顾全大局的。
两日时光一晃而过,双修大典如期举行。
一大清早,月染便给楼半夏穿上了一身极为隆重的浅紫色礼服,礼服下摆绣着大朵盛开的莲花,正应了“南莲”之名。
楼半夏抱着琴随着一众乐师进入礼堂的时候,现场明显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便爆发出了“嗡嗡”的议论之声。
“南莲先生不是从不喜欢凑这些热闹的吗?”
“要请动南莲先生可不容易,易天城还真有面子。”
“听说南莲先生性情古怪得很,轻易不肯出面的,易天城是怎么请到他的?”
“三年前听过南莲先生半阙曲,当场说走就走,这次可不会了吧?”
……
上首的易天城掌门捻着胡须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顿时觉得那一截安魂木送得值了。
楼半夏眼神扫过身着红衣的两位主人公,妆容精心、明艳动人的新嫁娘娇羞端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身边的新郎笑容满面,看新娘的眼神温柔似水。天作之合,羡煞旁人。
南莲并不与其他乐师一起演奏双修大典背景乐,而是在大礼之后独奏一曲,拉开宴会的序幕。论弹琴,楼半夏自是不会怕的。一曲凤求凰,情真意切,却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凤求凰虽为求爱之曲,却带着求而不得的悲戚。即便听众不懂其中的典故,在大家演奏之下,却不难体会到其中隐藏的情感。
一曲毕,一堂寂静。还是掌门最先反应过来:“南莲先生琴声动人,琴艺高超,只是这支曲子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不如先生再换一首欢快些的曲子?”
楼半夏抱着琴起身:“不必了,这支曲子最是合适了。”
众人不懂她话中深意,只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两位新人。知道南莲先生失声的人,此时也无暇去想他怎么又突然能说话了。
苏方勾着唇角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他身边的弟子凑过来问:“这南莲先生真是够古怪的。”苏方不应声,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自己错过了好戏一般。
苏无遮和柳眠绵不知道“南莲”要做什么,都站起身来。
南莲将琴递到柳眠绵面前:“这把琴,就送给你了。”
柳眠绵受宠若惊,木讷地接过琴。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楼半夏一把将毫无防备的苏无遮扯了过去,暗中封了他的丹田,让他不能反抗,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只留下一句话。
“琴给你,新郎我要了。”
满场哗然,作为主场的易天城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发泄,一众弟子还得忍着尴尬对来客笑脸相迎。苏方倒是笑得真情实意,然而大家都觉得他是假装的,还得感叹一句不容易。苏方自然乐得被误会,一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楼半夏带着人瞬移不了多远,只不过出了双修大典的会场而已。易天城的弟子和来宾都在会场中,乘着他们还没有追出来,楼半夏将苏无遮扔进乾坤袋,擦去脸上第一层妆容,脱下华美的外袍,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随手拦下一个弟子,问清苏方住处所在,楼半夏便往那处去了。反正接下来他们都会四处搜寻南莲和苏无遮的所在,现在没有了“南莲”,任他们把易天城翻个底朝天也是找不到的。苏方身为掌门弟子,又是苏无遮的弟弟,更是这件事的主谋,以苏方为庇护是再好不过了。
表面上,苏方和其他易天城的弟子一样,在迅速戒严的易天城中搜寻着。在见到掌门和柳眠绵的时候,十分焦急般地询问苏无遮是什么时候招惹了南莲的,表现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掌门和柳眠绵也对南莲在双修大典上抢了新郎这件事十分不解,因为南莲和苏无遮根本毫无交集,只有在之前南莲失声之时为表郑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都说南莲先生性情古怪,可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情来。
苏方见掌门一脸愁容,低头掩饰自己的笑容,却被误认为是伤心难过。谁都知道,苏方和苏无遮手足情深,互为臂膀。如今苏无遮被人掳走,苏方又怎能不担心呢?
“苏方啊,你也别太累了,先回去休息着。任他南莲背后有怎样的势力,我易天城也决不能任人欺侮!”
话说到这里,苏方也就从善如流地回去了。在自己的住处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苏方愣了一下便知道是谁了:“你胆子够大呀,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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