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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药曲草,蝇毒草等。多年生草本,茎直立,叶对生,性喜阳光,怕湿,耐热不耐寒,适生于疏松肥沃微酸土壤中,但也耐瘠薄。适应性较强,移植易成活,生长迅速。种子亦名急性子,茎亦名透骨草,均可入药,有活血化瘀、利尿解毒、通经透骨之功效。鲜草捣烂外敷,可治疮疖肿疼、毒虫咬伤。
——
“东阳阁”的某间偏殿内,尤浩与茉莉阴沉着脸坐在正座位置上。
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位身穿紫金色袈裟的老和尚神色恭敬地束手而立,口中则不停地说着什么。他的双唇又厚又宽,说话略微快上一些便会露出发黄的大板牙。他的眉毛、胡子洁白如雪,而且很长,几乎快要垂落到鞋面上了。他的双目狭长细小,一个硕大的酒糟鼻直挺挺地贴在脸中间,整张脸就像是一只撅着腚的狮子狗,轻轻地晃来晃去,看上去很是滑稽。
在老和尚的两侧恭敬地分列着二十余位高阶修炼者。左边的一伙正是那八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此时的他们,个个面露惊骇之色,眼都不眨地盯着老和尚。右边的一伙大约有十三、四人的样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咋一看是良莠不齐,细细观察即会发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稳健厚重,透着一股股强大至极的威压,显然都是修为很高深的大能之士。
“异变,异变……”
不知过了多久,老和尚终于把话说完了,一时间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好一会过后才响起尤浩略显凝重的嘀咕声,传入众人耳中,嵌入众人心里。
“哥哥,时不我待,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我这就吩咐下去,让虚天所有‘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前来‘蝎魔洲’待命,我就不信,在如此多修士的围攻下,还拿不下几个才刚异变的外域天魔?”茉莉沉吟了许久,最后狠狠一拍椅子扶手,蓦然站了起来,愤然地对尤浩说道。
“哼,若是可以的话,师尊他老人家也不用如此大费周张地打通‘六界九域’的传送通道了。”尤浩有些不悦地撇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道。
妹妹自从跟了李良以后,性情可是比以前毛躁多了,几乎快要把当“魔尊”时的那点气度磨砺一空,变得如凡人泼妇一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那怎么办?就任凭它们一天天壮大下去吗?”茉莉被哥哥直接反驳,心中怒意更盛,不禁有些粗声大气的埋怨道。
她的这番举动在八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的眼中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女人嘛,嫁了人肯定是要转性子的,特别是嫁了还娶有三个小老婆的爷们,性子转的自然更大一些,所以泼妇一点很正常。不过,此番举动落入另外一边人的眼中,那可就是不太一样喽!
“这位真是大名鼎鼎的‘虚天魔尊’吗?不会搞错了吧?”
“此女如此浮躁,如何得到‘虚天魔尊’的大名?莫非,莫非是冒名顶替?”
“修为够高,但性格……,莫不是她一直在闭关修炼,根本不通世事?”
……
尤浩冷眼扫了一下众人,片刻间便将他们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禁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在怀疑她,甚至还怀疑我的身份?”
“晚辈不敢!”
好利害!一个眼神一句话,像是能够直透心魂一般,一股强大至极的凛冽寒意瞬间将殿内众人笼罩,直接丢入“九幽炼狱”,让他们完全升不起半点反抗之意,吓得他们急忙躬下身躯。
“嗯?”茉莉反映过味来了。一个眼神一声轻咦,让殿内众人再次感受到“九幽炼狱”的刺骨寒意,吓得他们急忙又将身体躬下几许,几乎快成了直角。
“哎?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练鞠躬?我靠,老和尚你的胡子能耷拉地了哎!”正在这时,李良揉着膀子龇牙咧嘴地走了进来。定睛一瞧,吓了一跳,好嘛,穿着古代服,演练“山口组”,玩啥呢?
通常情况下,高难度的肢体动作都是在巧合下发生的,绝非在体操比赛场,亦如现在。二十余位大能修士满脸恐惧地向尤浩和茉莉鞠躬,偏巧腚后面传来一个如市井无赖般的戏谑声音,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又碍于两位大高手的威压,只能或扭转脖子,或曲腰转臀,一时间众人的肢体动作别提多诡异了。
“哎,哎,哎?我靠,老和尚你的屁股还能这样动呢?”李良盯着众人的屁股乱七八糟的扭转,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呵呵,解铃还须系铃人,异事发生当由异人解。你们都起身吧!”尤浩嘴角抽搐两下,突然淡淡一笑,似想起了什么,便缓缓起身说道。
“大舅子,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不懂哩?还有他们,他们这是在干啥呢?撅着个腚像是老母鸡刨蚯蚓似的,要刨上外面土地里刨去,这里是楼房,下面是砖头石头,没有蚯蚓!”李良眉头轻轻皱起,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
尤浩说的话虽然很含糊很笼统,但估计不是啥好事,而且老小子还想把他也拉进去掺和一脚,应该就是这些王八羔子献的谗言,指桑骂槐地给他们几句,也算是出了一点恶气。
要说起来,今天李良的心情很不好,其因有三。
一是昨天灵光闪现那么一下下的后遗症毫无悬念地发作了。那叫一个难受,那叫一个疼,鼻血流了一升半,半边脸不停的抽搐,脑瓜子里犹如数百个KTV同时狂唱,若不是之前有过些许经验,急忙服食下数种灵丹妙药,暂时性缓解不适,恐怕真心地想一头撞死。
二是今天又到了百合灌输“玄天真灵气”的时间。修炼“玄天真灵诀”只能进不能退,稀里糊涂被百合教会了此功法,结果上了贼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遭一回罪,喝又腥又臭的“真灵血”,吃或硬或黏糊的“真灵心”,同时还要被百合灌注一种怪异的灵力,刺激的头发丝都像是爆米花,全身上下又痒又麻,别提多难受了。
三是今天又被天麻、许山和楚天行那三个王八羔子摆了一道。说好了去偷看陆大宝的第三十九房贵妃洗澡,结果跑到陆大宝的御用猪圈帮助老母猪接生。据说是许山的种儿,老家伙前天晚上喝多了,搂着母猪睡了一宿,今天就生了他的种儿。李良开始的时候还深信不已,现在想想恐怕又着了三个家伙的道儿,就算修为再高,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现在呢,又被尤浩轻飘飘的一句话拐带进沟里来,心情自然差到了极点。
“****的,给你们点脸就当老子是病猫,真当老子好糊弄咋的?”李良恨恨地想着。
平坦的大路上,一辆马车轻快地疾驰着。车厢内,冬笋躺在傻牛儿的怀中,满含深情地静静看着他。傻牛儿则神色复杂地看着车厢外飞快逝去的景色。
“还在想昨天的事吗?”良久,冬笋伸手轻拂他粗犷的面容,有些心疼地说道。
“哎,她毕竟是俺妹妹呀……”傻牛儿回过头,看了看怀中的娇妻,轻叹一声说道。
“我知道提起此事会让你伤心,但你应该清楚,你的妹妹早已故去,那具躯体现在属于这天地间最强大的人,她不是你妹妹!”冬笋贝齿轻轻咬了咬樱唇,终于还是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不是吗?不是话她为何待俺如此的好?”傻牛儿摇了摇头,努力将他也几乎认为是真相的话摒弃,拧住最后一丝可能,不确定地问道。
“她待你好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她若真的待你好,又怎么不正眼瞧你,不仅是昨天,以前我们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冬笋豁然直起身体,有些恼怒地说道。
“哎呦,俺地姑奶奶,切莫这么般急,俺妹夫可说了,头三月最忌讳大动干戈的,娃子容易掉!”傻牛儿见她“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急忙用大手将其扶住,惊恐地说道。
“哼,我的孩子怎会那般脆弱?”冬笋轻轻扬起下巴,不屑地说道,但手却在腹部缓缓搓揉,感受着体内根本还未成形的孩子。
“那也得小心着点!”傻牛儿皱了皱眉,劝慰道。
“哎,你说,主人为何要赐给我们如此多的武功秘籍?”冬笋给他扮了个鬼脸,目光一转,瞅见车厢内的两个箱子,便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事妹夫倒是跟俺说了,呃,还包括改口的事儿。”傻牛儿挠了挠脑袋,有些迷糊地说道:“他说,仙也罢,魔也罢,都他娘的是人,既然是人就是平等的,张老六和陈老五是一个山沟里滚出来的,谁也别说谁是大爷谁是孙子,所以俺就不能再叫他主人了,而要叫他妹夫,嗯,他就是这么说的。”
冬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学那个该死的家伙的话可以,但也别学的那么像啊,就连骂娘撇嘴的动作都学了去,怪不得叫傻牛儿哩。
“哎,我好像是问你他为什么给我们这么多武功秘籍吧?”偏头想了想,冬笋觉得他好像是所问非所答,便继续问道。
“是呀!”
“那为什么呢?”
“俺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俺妹夫说了,人是平等的……”
“可这跟送我们武功秘籍有啥关系?”
“啊?噢,俺忘了,俺妹夫还说了,人既然是平等的,那就要想干嘛干嘛,想吃嘛吃嘛。俺们都是练武地料,有空就该多练练武,别总是想着生娃子,总想着生娃子是母猪该干的活儿,不是俺们该干地活儿……”
“给我闭嘴!”
“啊?闭,闭嘴?不是你问俺的吗?这为啥又让俺闭嘴了呢?后面还有一句俺妹夫的话哩!”
“你要是再敢提他,我就一头撞死,你信不信?”
“信,俺闭嘴!”
“哼!”
“那啥,以后再若想撞死的话,务必等到娃子生下来以后再撞啊!”
“我跟你拼了!”
……
吴兴国皇宫的地下密室内,一声长长叹息声发出,打破了幽暗密室的寂静。
“大举进攻吗?来吧,来吧,早来早解脱……”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深邃的密室中传出,震得两侧本就摇摇欲息的微弱烛火闪烁不定。
“老祖,难道,难道我们真的就这么放弃吗?”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满脸惊愕地跪在密室通道口处,有些结巴地问道。
“不放弃还能怎样?”苍老的声音有些无助地说道。
“我们不是还有‘血魔卫’吗?近百万的‘血魔卫’呀,难道都没有一拼之力吗?”中年男子很是不甘地说道。
“‘血魔卫’?哈哈哈……,百万能如何?千万亦能如何?在他的面前,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不,跳梁小丑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些根本不值一提的蝼蚁,踩死百万顶多也只能弄脏他的鞋。”苍老的声音闻言,萧瑟的大笑起来。
“‘蝎魔洲’不是禁止修炼者进入的吗?他,他难道就不怕被‘圣皇大人’抹杀吗?”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又继续问道。
“‘圣皇大人’吗?呵呵,你可知道,数百年前老夫亲眼所见,那人带领数十万凡人便敢对抗创造此界的上界大修,而且还胜了。时过境迁,数百年时间过去了,那人的修为必会突飞猛进,再有何等惊世骇俗之举亦都不过,区区一个‘圣皇大人’,怕是给他提鞋的份儿都够不上呀……”苍老的声音停顿片刻,有些追忆地悠悠说道。
“嘶!我虚天大陆怎还会有此等存在?”中年男子大惊,猛吸凉气地说道。
“修炼之途藏龙卧虎,前面耸立之人固然可怕,然阴暗中隐藏之人更多、更加恐怖,我们所要面对的这人便是。”苍老的声音好似在回答中年男子的问题,又似自言自语,慢悠悠地又说道。
“老祖,您怎么肯定,我们所要面对之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人呢?会不会是两个人呀?”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又道。
“‘血牙米’,我吴兴国以此物立国,到头来却要载倒在此物之上,真是报应啊!”
“什么?那,那些蜀国大量种植的良米竟然是,是……”
“没错,就是‘血牙米’!虽然被改良过了,效力已非我国精心种植的那般恐怖霸道,但它更容易被人吸纳,少有发生错乱异变之事,士卒长久服食,恐怕我吴兴国普通军队绝无胜算,也只有‘血魔卫’能与之一拼。”
“那,那……”
“那就让他们拼上一拼是吗?蜀国普通士卒亦可服食此物,精锐部队呢?皇室亲卫呢?还有皇室私军呢?”
“什么?还有皇室私军?”
“哼,有了‘血牙米’我们都可以豢养‘血魔卫’,蜀国皇帝没有傻透顶,又怎会不精心培育私军呢?”
“这么说,这么说我吴兴国只灭亡一途了吗?不对,老祖不对呀!蜀国虽习得‘血牙米’培育之法,但这不能说明与您说的那人有关,对,就是这样的,他们,他们或许是在‘富裕村’偶得。”
“偶得吗?呵呵,你可知‘血牙米’的创造者是何人?正是我说的那人!恐怕也只有他,能将其不断改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