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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把徐术叫起床的不是手机闹钟,而是手机来电铃声,徐术一开始以为是闹钟,随手按掉了,但随后又响了几次,徐术稍清醒了些,才发现原来是手机来电铃声,看都没来得及看,连续几个电话,肯定是急事,于是接了。
“小道士,居然敢挂姐的电话,看姐不收拾你。”手机递到耳畔,那头就传来劈头盖脸的教训声。
是苏珂来电。
徐术瞬间清醒了,忙问:“姐,这大清早什么事啊?”
“又出命案了。”苏珂在手机里对徐术说。
徐术倏地坐起,又出命案,一般的命案苏珂根本不会打电话来告诉徐术,而且话中用到了一个“又”,徐术即刻明白了。
“姐,又有人被咬死吸干了血?”徐术急忙问苏珂。
“对。”苏珂应声说,并告诉徐术地点,让他赶快去一趟。
徐术应道:“好,马上就到。”
徐术挂了苏珂的电话,立马打了一个电话给赵大宝。
“小胖子,今天帮我请假,有命案发生,我得忙去了。”徐术对赵大宝说。
赵大宝一愣:“谁这么不懂规矩,找你办事,不知道先找经纪人大宝的啊?”
“别贫了。”徐术说着准备挂掉电话。
而那头的赵大宝突然说:“不对啊,徐哥,我也去,我是你的经纪人,等我。”
穿好衣服,徐术顾及不了洗脸刷牙,轻声开门,缓缓迈步,走向门口,以免让妹妹徐虹发现,要不她又要陪着去,耽误今天上学。
徐术成功走出家门,小区门口招下一辆出租车,与出租车司机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司机转头看了看徐术说:“那地方太偏了,没有回来的客,你得付我双倍的车钱。”
“你真会做生意。”徐术一愣,但马上答应说,“先开车,车钱好说,双倍就双倍。”
徐术此时没时间与出租车司机理论,也懒得浪费口舌。
出租车在清晨顺畅的道路上飞驶,不多时就到了宋城的城郊,出租车开向数台闪烁警灯的警车方向,司机盯着那个地方说:“这里有案子。”
“是,命案。”徐术随口回答。
“命案,不吉利,这一清早就遇上了。”司机抱怨,或许有再要加钱的准备,但人的好奇心总是那么奇妙,司机又问徐术,“什么命案?”
徐术没有急着回答,因为在此瞬间他想到了自己的生意,制作的十万朱砂饰品,于是对司机说:“被咬死了一个人。”
“狗啊?”司机开始变得八卦,好奇心瞬间把不吉利给冲得烟消云散。
徐术摇头:“不是,是和人长得一样的东西。”
徐术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而司机虽然说清早遇命案不吉利,可出租车却驶到了警车旁,徐术把准备好的车钱递给了司机,足足两百块,就是再来一回也够了,徐术推开车门,边说:“不用找了。”
司机一愣,他没有想到,徐术就是来命案现场的。
“和人长得一样的东西?”出租车司机边打方向掉头回城边嘀咕,“那是什么,鬼?”
出租车司机一想到鬼,手上的方向盘就打得更快了,掉好了头,逃也似地绝尘而去。
“小道士,过来看看。”苏珂向刚刚下出租车的徐术招手叫道。
徐术点头走去,此时在场的警察都把目光转向了徐术,警察中有上次命案现场的警员,看到徐术,瞬间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徐术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命案现场没有人阻止他。
但这事情徐术也奇怪,也不知道苏珂跟那位上级商量过了,没有一个警员敢挡他的路,而且这次到达警戒带前时,居然还有警员为他挑起警戒带,让他顺畅穿过。
“和上回的现场几乎一致,可以肯定是同一作案人犯的案子。”到达苏珂的面前,苏珂简单向徐术介绍。
徐术点了点头,蹲下观察死者。
这回的死者同样是位妙龄的女子,而且容颜也不比周琳琳差,可惜了。
宋城是一座坐落在一个小平原上的城市,交通主要以公路为主,通向四面八方的公路许多,同样泥土路也不少,城郊相临,或者说就城郊有边缘地带的民房,多以租给城里打工,收入不高的外来务工者,以减小生活成本。
这里也一样,一头是宋城城区,一头是城郊居民房,这段路也是泥土路,泥土路有个共同点,两侧疯长着杂草,甚至久不行人的路中间也长着一行杂草。
而死者居然就倒在路中间的一长杂草上。
死者衣着整齐,甚至连脚上穿的高跟鞋都还在,这个季节羽绒服还没脱掉,唯一被扯掉的就是脖子上的白色围脖。
徐术伸手贴在死者的手背上,冰冷如雪,死亡时间有几个小时了。
死者脖子上同样的咬痕牙齿留下的伤口,咬穿的皮肉,咬断了动脉,但看似被咬下的一块肉却牢牢地留天脖子上,血肉外翻,是活活咬死的。
死者体内鲜血尽失,而衣服上,地面上,杂草上并没有过多的血,只有星星点点的血点。
“已经排除了移尸到这里的可能,这里就是作案现场。”苏珂在旁解释给徐术听。
徐术点头。
“这次可以肯定还是尸妖作案吗?”苏珂看着徐术检查尸体伤口皱眉的样子问道。
徐术起身,拍了拍手点头肯定说:“必是。”
“这已经是第二起案子了,显然是同一作案者犯下的罪,我们应该要有所作为了。”苏珂看着妙龄死者,着实可怜。
徐术说:“要不官方提醒一下,或许在报纸上公布一下,让市民尽量不要晚上出门,或者不要单独深夜出门,特别是零点左右。”
“这个我向领导提一下,是否可以,就听天由命了。”苏珂没有其他办法,而这唯一提醒市民的办法也只能是试一试。
“好了,我已经看过了,答案如同周琳琳案。”徐术要离开了,抬眼望了望,却还不见赵大宝的影子,徐术于是问苏珂,“死者叫什么名字。”
“钱瑶。”苏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