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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怪见姜屯长将那叛逃的铁鹰骑士缠住,这剩下的均是软柿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又怕右旗去抢个功劳,对旁说道:“你们去将那小妮子抓来再说。”
参狼怪在一旁早就不耐,对林未之最是痛恨,自己虽然右眼瞎盲,左眼却恶狠狠的盯着林未之。这时听了命令,率先纵了上去要去抓林未之,口中怒道:“小娘们,今日我就挖了你的双眼,来补我的瞎眼!”
夷吾站得最近,哪能让他得逞,一个闪身挡在林未之身前,一掌就推了过去。参狼怪怒极,心想你这手下败将,莫不是来送死,见夷吾袭来,毫不犹豫一掌就对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两人两掌相碰,各自退了一步。夷吾退了一小步,而参狼怪却是退了一大步。
参狼怪与夷吾两兄弟在金沙观外交过一次手,知他道行,这一掌推出,料想就算不将打出个伤残,也能将他轻易推倒。岂知这一掌碰来,他忽感一股火热的劲力逼来,这火热之中还有一股通达的青劲,也是他轻敌,遇到这强大的道力一逼将过来,饶是他经验丰富,也感觉这胸中一阵烦闷,喉头一甜,一股血味涌入舌上。
参狼怪赶紧定住心神,生怕在众人之前丢了颜面,他硬是将那股口中鲜血咽了回去,只是站了许久,心中惊疑不定。
黄羊怪见参狼怪站在原地,不退不进,也是奇怪,不知他搞什么鬼,心中也想去拿头功,说道:“参狼怪,你怎么过了一招就不打了,站在那里难道好玩么?你不要这头功,我可要上了。”参狼怪此时稍微缓过劲来,故意说道:“拿这几个小娃娃,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只是这好玩之事我怎能独享,羊兄还是你先上去玩一玩罢。”
黄羊怪在四怪中最是奸猾,听参狼怪反常,看他样子好像吃了个亏,心想莫不是这两个少年在扁鹊那学了什么怪招数武功大进。可转念又想,这短短几日时间本来武功稀疏,却能和参狼怪正对一掌不伤,却始终不信。
黄羊怪只过了一个念头,还是纵身而上,手指外翘,一招羊角撩天向夷吾戳了过去。这黄羊怪人瘦身长,一套指上功夫出神入化,练了一套撩指如羊角攻击一般的功夫专袭对方头颈。
夷吾见黄羊怪招式怪异,不敢轻敌,使用陈完传授的火焰掌与之过招。那黄羊怪也是江湖老辣之人,见夷吾掌上生风,果然是内劲十足,和十几日之前大不相同,只是将手指不断翻动,变招频繁,始终不欲轻易与他接触。
夷吾见他一双手十个指头翻得奇快,速度迅疾,将一对手掌护住上身,见招拆招。这十几日来,日日与扁鹊修炼青木道法,深有心得。夷吾胜在勤勉,重耳则是机敏,两人习得青木道法后,每日都感觉武功精进。他们却不知这木能生火,只要修习得法,又得扁鹊悉心指导,木系与火系相得益彰,因此外功内劲均是大有长进。
黄羊怪见久攻不下,心中也是大急,一招羊角朝天,将那手指握紧,倒挂往夷吾下颌戳去。夷吾变招不急,就要中招,于是双掌齐出,运上十成功力往黄羊怪前胸推去。黄羊怪只觉胸口一股道力压来,不禁心中大惊,心想如不拆招,即便自己得手,自己也会身受重伤,哪里肯依,当即撤指成拳,迎着那掌风撞了过去,亦是运上了十成功力。
又是一声闷响,两人一碰,夷吾身形晃了一晃,却没有后退,黄羊怪却是退了半步,虽然他有备而来,并未受伤,可那胸中的烦闷并怖亚于参狼怪。
参狼怪见黄羊怪上去也是吃亏,揶揄道:“我说黄羊怪,你倒是说好不好玩?”黄羊怪见他幸灾乐祸,怒道:“好玩个屁!还不快一起上!”参狼怪也知今日单打独斗讨不了好,这次不敢托大,和黄羊怪一起纵了上去与夷吾战在了一起。
重耳说道:“是个汉子的就单打独斗,以多欺少的那是娘们。”说完也是一纵,跳入战圈打了起来。夷吾重耳平时切磋武功在伯仲之间,此时二对二,两人又配合密切,顿时黄羊怪和参狼怪被打得苦不堪言。
参狼怪抽空向牦牛怪吼道:“傻大个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白马怪在后面也看出些端倪,心忖这二人不久之前还是两个废物,怎么这十几日不见,就如此硬朗,难道这扁鹊果然神通广大,能在旬日之间让二人武功大进。他见那两怪苦不堪言,应招多出招少,于是令道:“牦牛,你去将那妮子抓了过来再说。”
牦牛怪却是心中踌躇,虽然他也作恶无数,可这让他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却有些脸上挂不住,嗫嗫嚅嚅道:“马老大,这,…”
“这什么这,叫你去你就快去!”
牦牛怪只好抓起一根扁担,往林未之走去,脸上挂着尴尬的媚笑。林未之见那牛头马面般的丑人过来,想起那日在金沙观的遭遇,心中有些惊慌,她刚才见战局瞬动,试着运过几次体内的道气。可这运过去运过来,只感觉那股气息在体内转悠,就是不知如何使用,心中紧张的砰砰直跳。
重耳见牦牛怪向林未之逼来,那还了得,心忖夷吾以一敌二应该不至立刻落败,弃战局就奔去挡在牦牛怪身前。
牦牛怪本自为难,见重耳过来,心中反而一阵欣喜,生怕他跑开,抓起扁担就往重耳盖头劈来。重耳纵开躲避,往牦牛怪侧面一拳打去。那牦牛怪臂力奇大无比,却又并不笨拙,抽回扁担又向重耳拳风挥去。重耳见那扁担粗壮,又是劲风声声,哪里敢接,又侧身躲开。
那牦牛怪力大灵活,将一根扁担挥得虎虎声威,重耳耳畔生风。重耳空有一身肉掌,却近不得他身。牦牛怪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力,重耳一经躲开,又见扁担袭来,他虽然每次都能堪堪躲过,却是左支右拙。一时之间,重耳疲于招架,是进攻的少防御的多,。
林未之见重耳为她挡敌,这才松了口气,可见己方均与敌方堪堪打平,而敌方白马怪和一众铁鹰骑士还未出手。她心中焦急,不断试着将体内道力使出,可她未习外功,空有一身道行却无用武之地。
林未之一边努力尝试,一边焦急的看着战局。她见夷吾那边以一敌二,压力大了不少。此时那黄羊怪袭他上盘,而参狼怪相对矮小,专门袭他下盘,那两怪一高一矮一个攻上一个攻下,配合得天衣无缝,对着夷吾连环进击,夷吾竟变得险象环生。
再看夷吾上盘对招黄羊怪倒是能应对,可夷吾脚上有旧伤,此时剧斗之中,那伤情立显,林未之见参狼怪连踢夷吾大腿数脚,夷吾均是苦苦硬挨。饶是他身强力壮,也渐落败象。
林未之心急之余,心生一计,说道:“夷吾大哥别怕,他二人不知道你下盘功夫最好,参狼怪打你下盘,最是吃亏,你只需要将功力专心对付黄羊怪就可以了。”
夷吾一听愣了一愣,随即才明白她的用意。找了一个时机,见黄羊怪袭他之时,将计就计忍着肩背挨了两拳,运起全身劲力脚下连踢数腿,将那参狼怪踢出两丈多远。
参狼怪一脚被踢得人仰马翻,脸上惊异不定,挨了自己几个重击居然不伤,还能反击如此,难道真如那小妮子说的擅长下盘功夫。这参狼怪最是心胸狭窄,见黄羊怪果然连续两下打中夷吾上身,确信了他弱点在上盘,心中大急,一身怪叫跃了起来和黄羊怪抢上盘。
夷吾下盘压力减轻,反而轻松许多,此时索性马步一扎,稳住下盘,见招拆招。
此时参狼怪打红了眼,一跃跳起,将黄羊怪挤开抬起一脚向夷吾面门踢去,连带将黄羊怪挤了一个趔趄。
黄羊怪怒道:“参狼怪你疯了不成!”夷吾抓住机会,提了一口气往上提了半尺,身体微侧躲开参狼怪脚踢,双手握紧成拳运上了全身道力往下砸向还未站稳的黄羊怪。
黄羊怪还未站稳,见拳来如山,双手对握往上一挡。两气相交,只听“砰”的一声,黄羊怪被推出数丈,口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夷吾落了地,喘着粗气。
黄羊怪缓过气来,兀自对参狼怪喝骂不休。参狼怪方知上当,自知理亏,也不争辩,上前对夷吾一阵踢踹连招迭出。夷吾虽然胜了一招,可两人轮番上阵,自己真力消耗巨大,累得筋疲力尽,心中不断叫苦。
再看重耳这边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他武功大进,招式的速度威力比平时威猛了不少。但毕竟时日太短,道力尚自浅薄,使用又不甚熟练,加之那牦牛怪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将那扁担不断抡向他的面门,手上又颇有章法。
林未之看在眼里,装作轻松对重耳说道:“牦牛怪看似凶猛,实际功夫笨拙,前日一招就败在先生手上,你不用惧他,仍他浪费力气就行。”
牦牛怪听得清楚,果然受激,心想自己打不过扁鹊,难道还收拾不了眼前这个青毛小子,于是手上加力,将那扁担挥得更是有力。可这一气躁,虽然招式有力,却失了章法。重耳有了间隙可循,压力倒是小了不少。
再看小五与姜屯长对阵,虽然未落下风,可小五维护林未之心切,心中勇气大盛,手上一套拳掌挥得威猛。那姜屯长就战不下,甚是心焦,他见小五关心林未之,心生一计,趁着小五不备,躲开小五一拳,侧身绕过,忽然右手紧握成拳,向林未之这边挥去。
那姜屯长去得好快,本来离了林未之有数丈之远,一瞬的功夫,就跃到林未之身前半丈处。他手上拳力带着劲风吹了过来,林未之感觉发梢都被凌乱的吹起,脸上顿时煞白,却来不及反应。
小五见了大惊,一声暴喝,两手成拳,身体急速后退移位,往姜屯长背心捣去。姜屯长见他上当,转身由拳变掌,抓住小五拳风一甩一扭,就要将他手臂扭断。小五心知上当,这是擒拿拳中的掌扭拳手之法,如不撤手,这手上即会在强大扭力之下骨折。
可小五此时哪里顾得自己,右手也变拳为掌和他形成对扭之势。
姜屯长大惊,心想这小子疯了不成,想与自己同归于尽。可小五愿意,他却不愿,当即撤手跳开战圈,怒道:“你小子当真是疯了!”
小五气促如牛,他本就弱于对方,只是凭着一股狠劲硬撑。此时身上中了姜屯长几记硬拳,周身如散架一般,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心中只是想着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林未之。
那白马怪两眼猥琐的看着战局,神情却是越来越凝重,这奇哉怪哉,几日不见,这两个毛头小子却能和自己手下三怪打成平手。不过他并不急于亲自出手,一则自持身份,二则让三怪耗了对方精力,省的自己出手之时麻烦。
白马怪见屯长跳出战圈,说道:“到了此时,姜屯长难道你还让你的手下再那么看戏吗?”
那姜屯长也是气怒,猛一挥手,将那十余名铁鹰骑士遣了出去。那些铁鹰骑士得了命令,同时涌入战圈将他四人围得水泄不通。这铁鹰骑士一身甲胄,均配有武器,顿时一阵刀枪剑舞,向战圈内四人砍杀而来。
林未之几人顿感压力,重耳夷吾及小五慢慢后退,将林未之围得紧紧的,将那战圈越缩越紧,后来已经是后背贴着后背将林未之挡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