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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刻画古印,我把您给我的材料都已经用光了。”莫初雕刻木板用了一个月时间,然后雕刻石板用了两个半月的时间。整整三个半月的时间,莫初都在用双手刻画着一块又一块的板子,开始是木头,后来是石头。没有任何工具,硬是用一双手完成了电了。开始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因为杨帆说过不能使用源力也不能借助工具。后来杨帆见到了才让他用源力薄薄的覆盖在手指上,不能太多,所以还是会受伤,但这已经很不错了,等习惯之后便开始减少源力,就这样习惯之后慢慢减少,莫初已经能够凭借双手毫不费力的刻画了。
“已经能够自如掌控了吗?”杨帆看了看他刻的那些木板石板,有些板子上还有着斑斑血迹,杨帆知道那是莫初手上的血。这孩子太坚韧了,杨帆突然有点担心。天荒大陆就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在这样的趋势下也不乏有人性扭曲者,他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孩子太过坚韧,他怕他以后会受伤害。
“爷爷你怎么了?”莫初看杨帆脸色不对,他说话也不理。
“啊,哦,没什么,爷爷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杨帆回过神。
“哦,那爷爷我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学习了吗?”莫初不过是半大的少年,偶尔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自己制作的古印了。
“你先等一下,爷爷现在才想起来一件事。”杨帆仿佛从来没有在莫初面前表现过古印师的能力。
“爷爷,这是要……”莫初眼睛微微发着光,他还没看过古印师怎么刻画古印呢,算起来,杨帆是他唯一见过的古印师。
“爷爷给你看一下。”杨帆说着手中就就窜出一丝凝之力。这凝之力不是黄色,而是紫色,不多,仅仅只有一丝。就像是一根紫色的线一样。莫初惊讶的看着。
“凝之力是黄色的,但是到了一定层次之后就会质变成紫色,紫色比黄色更加强大,也更加不了控制。不过还挺好看的不是吗。”杨帆说着便让那根紫色的如同丝线的凝之力缠绕在他的指尖,似是游玩戏耍,像是活了一样。
“爷爷开始了,莫初要仔细看好哦。”杨帆说完便动了起来。
莫初专注的看着那根丝线般的凝之力的变化,随着食指的动作,凝之力也开始在空中变化着。莫初此时仿佛变成了杨帆手中的那一根紫色的丝线,杨帆手在哪里停留他就在哪里停留,他的手在哪里勾画他便在哪里勾画,直至最后成形,莫初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好像不只是凝之力,还有其他的东西,不过这太玄奥也太难以捉摸,这感觉模糊不清。这一过程看似很慢,但其实是在瞬间就完成了的。
“看清楚了吗?”杨帆手停,一枚火红色的古印凭空出现,只是几笔而已,莫初仿佛看到了熊熊的烈火,炙烤翻腾着。莫初的心中突然有一种郁结之感。这一郁结之感在看到海里景况的时候消失了,只余下震撼久久不散。
杨帆手一挥,古印便打入到了海里,瞬间海里炸了般剧烈翻滚了起来。瞬间水蒸气笼罩在海面,像是突然出现了大雾,大雾里红浪翻滚,搅动刚才还平静的大海。红红的火焰燃烧,哪怕是在大海里也还没有熄灭,毫不妥协的燃烧着。
“爷爷……”莫初蓦然失语。有好多想问却又问不出来。他想问为什么什么古印,为什么威力这么巨大。为什么杨帆没有媒介凭空就画出了古印。古印师到底是一种什么存在。他觉得他太坐井观天了,杨帆这一手刷新了莫初对古印师的认识,会不会有一天他也有这么强。
“怎么,吓傻了。”杨帆笑笑,然后解释道:“这是烈火印,你应该认出来了吧。不过我加了一点东西进去,烈火印就成了烈火焚天印,这种古印算是组合古印吧,不过倘若有一丝差错便会失败,所以这样做的古印师很少。不仅凝之力要十分精准,精神上还要特别集中,有时候甚至还会遭到反噬,所以一般人可不会冒险。古印师其实本来就是不需要媒介,古印师可以凭空作印。普通人可不是古印师,所以流通在市面上的古印就像是一个存储器的存在。”
“那我为什么要刻木板石板之类的。”莫初想起双手就是一阵疼,既然古印师不需要媒介为什么他还要傻傻的刻那些木板石板之类的。
“锻炼啊,以后你就知道了。”杨帆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莫初:……
“你对什么古印最熟悉,从你最熟悉的古印开始吧。”杨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莫初可以开始真材实料的作印了。
“你最好还是在木板上作印。”杨帆建议,第一次就凭空作印可不是个简单事。
“木板上……可是我只看到了玉石上的古印,木板上也可以作印吗?”莫初不知道木板上也可以作印,他只见过玉石上的古印,难道古印师可以在任何媒介上作印吗。莫初无端的想着。
“古印师能凭空作印,自然是在任何媒介上都能够作印的,只是效果和次数会有差别罢了。”杨帆一通解释。
“那我差不多知道了,爷爷你说的祖印……”莫初想到祖印既然独一无二,那么它到底是虚无的还是有实物的。莫初好奇。
“祖印算得上是源器,它不仅是最强大神秘的古印同时也是独一无二的源器。”
……
莫初摩挲着六岁时莫髯爷爷送给他的四季春印,此时古印已经暗淡,没有以前的光泽,仿佛耗尽了能量。古印上有漂亮的纹路,莫初的手沿着纹路反复临摹,这一丝一毫的脉络牢牢的刻在他的心上。莫初想到那时他还是莫府的小少爷,母亲还在,爷爷也没出事,父亲虽然已经冷漠但也不会过分,千城也是那时候来到他身边的。想起往事,莫初心中一顿酸涩。当杨帆让他开始从最熟悉的古印开始作印的时候,莫初就想到了这四季春印,他最熟悉的就是四季春印了。
莫初拿出一块木板,食指凝聚凝之力,淡黄色的凝之力发出淡淡的光晕萦绕在他的食指尖。随后莫初开始在木板上用手指开始作印了。
莫初的手指在木板上一划,木板突然碎了。莫初有点惊讶,他明明只用了很少的凝之力,因为杨帆说过,凝之力作印时,多则浪费,少则威力不强效果不好,还极有可能失败。莫初想他这是失败了,但是失败了也不过是古印无效果啊,怎么就突然碎了呢,这凝之力竟然比源力强多了。
打起精神,莫初抛开脑中的想法,专注的又开始作印了。这一次莫初更加的小心翼翼,凝之力也用得更加少,他缓慢的小心的动作着,仿佛他手里是稀世的珍宝。这次莫初手上的木板没有碎,但是木板上黯淡无光,还是失败了。
这作印还真是不简单啊。在失败了五次之后莫初无奈的想着,他此时头有点晕,他没想到作印这么耗费精神。
莫初觉得他还能再作两次印,希望能成功。莫初深吸口气,他总觉得作印时有一股阻力存在,所以他才迟迟没有成功。这一次莫初决定随意一点,反正古印他已烂熟于心,不需要再刻意想象。
最后一笔完成,木板上瞬间有一条绿色的光线随着莫初刻画的纹路流动,莫初见这情景知道他这是成功了。原来前几次的晦涩之感是因为他太执着与古印的纹路了吗。莫初瞬间就想明白了他前几次失败的原因。
古印虽然有着特定的纹路,但这纹路不是死的,而是活的,太过刻意古板反而失了随心与活力。
莫初虽然知道他成功了,但是他丝毫不知道这效果如何,正好这时杨小龟回来了,还正好打架受了点皮外伤,真是刚来瞌睡就给了枕头,莫初想。
“小龟,过来,哥哥给你疗伤。”莫初招呼着杨小龟。
“哥哥,那家伙又打我,你去揍他。”杨小龟气呼呼的说着。
“好好好,哥哥明天就去把他揍趴下。”莫初笑着说。他知道自从杨小龟学习了碧波荡漾,这实力也不可同日而语,几重波浪下去,对方也绝对不好受。
“哼哼。”杨小龟感受着暖洋洋的绿色光芒在他的伤口处一闪而过,立马伤口就不见了,杨小龟惊讶得嗷嗷叫:
“哥哥,哥哥这是古印吧,你能作印了呀。”
“啊,是啊,不过只是一次性的,不过看来效果不错,对皮外伤还是挺好的。”莫初手中的古印已经成碎屑了,看来不管是材料还是实力都不到家呀,才一次就报废了。
“哥哥真厉害,这下子小龟就不怕受伤了,哥哥不仅可以帮小龟揍人,还能帮小龟疗伤,哥哥真好。”杨小龟笑眯眯的说,俨然一小屁孩。
“这是四季春印,以后哥哥给你多做几个带在身上。”
“好,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