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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武植心中搜肠刮肚想办法将独龙岗三个年轻人绑上自己战车的时候,孔亮正有些气恼的喝下一口让人口中淡出鸟来的碴子粥,将武植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零↑九△小↓說△網】
经过赛博格初级改造的他能力并没有什么增强,但记忆力呈现出一种令人吃惊的增长,那天被孔明等人救回醒来之后,他便开始过目不忘,若不是他脑子一直不是太灵光,许多东西记住也不知怎样应用,只怕他早就下山读书考状元去了。
他记得自己好似被那混蛋矮子武植给拽进一个医馆,然后那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便一掌将自己拍晕,醒来后他只想对兄长和老师讲述自己的遭遇,可是念头一起,便有一股奇怪的信息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只要说了,自己就会被身体中让自己变得过目不忘那种东西接管,偷袭自己的朋友亲人老师,然后自杀或是被人杀掉。
孔亮自己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本领,也不聪明,他不怕死,但那个武植不知用什么妖法控制住自己,让自己连自杀都做不到。而且那邪恶的信息并不总是威胁他,反而经常给他讲一些创造新世界、为万世开太平的大道理,告诉他当间谍实际上是帮助孔家庄,帮助他自己,将来说不定还能够封妻荫子,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人在屈从的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理由,哪怕这个理由虚幻的好像阳光下色彩斑斓但随时会破碎的肥皂泡。
孔亮看着别人吃肉喝酒,还每人怀抱一个山下掳来的女子陪酒,心中愈发的不平衡。
郑天寿作为一个大帅逼,嫌弃那些陪酒的妇人只是村妇,便与因伤不能喝酒的孔亮和冷艳山邓云坐在一起,此时燕顺、邝金龙、沙摩海与李忠等人早已放浪形骸,抓过那些被迫陪酒的妇人便扒掉衣物狎玩起来。剩下那些妇人根本不够小头目们分,往往两三人对付一个妇人,一时间整个大厅哭声阵阵、叫声连连,正是一场肉欲欢宴。
孔亮向郑天寿和邓云告个罪,快步追赶上正在无奈离开大堂的宋江,自己这个师父最不爱女色,想来也是被女色坑怕了。却不知宋江眼光高得很,女色上本就不怎么要紧,加上这些村妇也没什么颜色,因此根本看不上,最差也得当初阎婆惜那种颜值呀。
“师父,有件事情我听今日梁山这群人说过,不知当讲不当讲。”孔亮悄悄将宋江拉到一边,看看自顾自走开的胡不归,轻声道:“小霸王周统领今日带上山一个女子。”
宋江知道周通脾性,只觉得自家徒弟大惊小怪:“周通兄弟好女色,瑕不掩瑜,如今也是非常时期,军心不稳,今日这些妇人也是周通兄弟劝上来的,有何奇异?”
心中那邪恶的声音道:“看到没有?这宋江也是假仁假义,这些妇人是周通用刀子劝上来的吧?你看大堂上正被两条大汉前后夹击的妇人,那便是四个娃娃的娘。可惜她的大女儿,今晨也是被那周通糟蹋,才十三岁,已经香消玉殒啦。”
孔亮看过去,只见一个稍有姿色的妇人正被锦毛虎燕顺和摄魂将军沙摩海一同欺辱,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那沙摩海在后,一边狎玩一边念着鬼经,大叫:“你们这些卡菲乐只是我们的牲畜,只配给我们生孩子,我们迟早要用你们这些牲畜剩下的孩子占领你们的土地!”
在以前,孔亮是绝对没有什么恻隐之心的,只怕也会加入进去,毕竟还有一个位置可用。不过此刻,却觉得一阵悲哀,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和做这些禽兽之事的人搅在一起,还颇为受用?不对,这肯定是那个武植搞得鬼,老爷们搞娘们儿有什么不对?
“主人虽然厉害,但还没有操纵人心的本领,人性不善不恶,只看在何环境之中。尚未有意识的幼儿,也会去夺其他幼儿的食物,而大奸大恶之人路过井台,看到幼儿将要不小心跌落于井,也会伸手拽住。这并非善恶,而是人心本能,你今日不过是回归常人罢了。”
孔亮使劲摇摇头,将那声音驱逐出脑海,对宋江道:“还有一人,身份却不一样,乃是郓城县独龙岗扈太公之女扈三娘。”
“什么!”宋江大吃一惊,都是郓城县人,独龙岗扈家庄的名声他还是听过的,和他们这些胥吏不同,乡绅地位超然,平日根本无需理会他们这些胥吏,而处理一些乡间事物,胥吏们还需要仰仗这些乡绅豪强。
在神秘声音的指点下,孔亮点到为止,不再乱说话引起宋江怀疑。不过孔亮难过的发现,其实自己师父很多事情都知道,此时并非三日前,自己的师父其实是可以约束周通的。
“周通兄弟今晨刚在一个女子身上发泄一番,想来如今大错还未铸成!那扈太公我知道,看似谦和,实际上能与那祝万茂、扑天雕李应分庭抗礼,哪是什么好相与的?若是此女被周通兄弟睡了,那扈太公泼着不要这女儿,也会发起独龙岗兵马攻打你等,届时附近乡绅豪强也会响应,只怕局势凶危啊!”宋江急道,急忙拽住胡不归分说。
不过胡不归却一点不在意,装模作样对宋江道:“公明乃是我三山谋主,为何说‘你等’,明明是‘我等’才对。”
自从攻打南豁口失利之后,胡不归的威信一落千丈,隐隐约约,其他山贼们已经有了驱逐胡不归,扶植宋江上位的想法。胡不归明知道症结所在,但他并不想让自己堕落到能够照顾这些山贼情绪的地步,因此依然故我,在他看来,只要能够找泰山派报仇,其实谁当老大也无所谓,自己手下兵多,这些人总火并不了自己。
宋江也是体内洪荒之力发作,见猎心喜,一有山贼拿兵事来请教他就忍不住眉飞色舞、指点江山,以前雌伏于官僚体系的最底层做一个胥吏,浑身本领施展不得,此时终于能够放飞自我,因此有些不管不顾,昨日更是针对业已增加防御能力的阳谷县城提出一套方案,让胡不归彻底的对宋江失去信心,直接将他划归无耻匪类一流。
“我所知道的英雄好汉都是快意恩仇,绝不牵扯旁人。公明昨日计谋分明便是让我三山头领驱逐良民蚁附攻城,兵事上无不用其极我也能理解,可是你看看今日那些妇人,谁人不是人妻,谁人不是人女?我胡家得罪泰山派,妻女被卖入官寮,无非也是这般行状,道不同不相与谋,在下纠集三山人马只为报仇,然后招安,为兄弟谋个前程,却不想他们这般。”
胡不归拂袖而去,只留宋江在旁边,孔亮忍不住道:“这厮假仁假义,看不下去不还是看着?都已经和咱们混在一起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师父,李忠曾私下找过我和哥哥,都愿意尊你为主,你为何推三阻四?”
这次倒没有方寸从中干涉,完全是孔亮心中所想,宋江叹口气道:“孔亮,你却不知,为师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人生的得失几乎经历个遍,却知道一句‘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如今的兵马,不过是三山各山头的,只要不是穷途末路,谁愿意屈居人下?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但如今掌权,得失皆不由我,不过是个泥塑菩萨,台面傀儡而已。”
宋江早年一心求官,可惜上层通道直接封闭,胥吏身份之人不能科举,而官与吏的壁垒森严,根本不是他一个下县第一押司能够打破,给上司陪笑脸,花了不少钱,最后还是在胥吏的圈子里打转,甚至那些能力平平,只是出身好一些的同僚好友也纷纷升官,祝福的同时,心中也不免心酸。
有时想想,也许这个时代,自己唯一做官的机会就是做贼被招安了吧?时下有句话叫做“想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说得是近三年大宋的所谓“十节度”,这十人都是快意恩仇的匪类,最后朝廷为用他们与西夏作战全部招安,倒也打得有声有色。因此他有时也想相仿“十节度”故事,干脆投身匪类谋个出身。
可是谈何容易,匪寇,乃是世间最淫邪无耻、凶狠残暴的一群小人,别看他们整日自称忠义、替天行道,宋江接触过各路匪人,可以说,根本没什么好鸟,因此宋江才更看重在柴进庄上遇到的武松这种正派之人,就算落草,也要拉着武松这种忠直之人落草,像燕顺、李忠之流,不过是可以当做喽啰来使用而已,这样山寨才会稳定。
独龙岗离阳谷县并不远,百里不到,旦夕可至,宋江知道如果栾廷玉手里别说有一千人,便是只有八百,灭现在三山这一千乌合之众也丝毫没有问题。至于梁山援军,宋江和晁盖等人熟悉得很,哪不知冷艳山几人根本就是梁山的外围势力,梁山根本就是把他们当炮灰使用。
他急忙进屋子去找李忠,此时李忠正按着一个身上被打得全是青瘀的妇人进进出出,累得满头大汗,宋江急忙道:“李忠兄弟,快和我劝劝周通兄弟,祸事,祸事啊!”
李忠倒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使劲冲刺几下,一个哆嗦之后一脚将浑身绷紧的妇人踹倒在地,周围的喽啰们纷纷围上去大快朵颐。他急急穿上裤子,对宋江道:“公明哥哥,周通又抢谁家女子了?”
“正是,郓城县独龙岗扈太公之女,那独龙岗黑白两道通吃,是郓城县的头号奢遮势力,一两千兵马总是有的,兵马统领十分有名,江湖唤作铁棒教师。咱们去劝劝他,三山本就不是郓州势力,本应交好这个豪强乡绅,两军对垒也就罢了,这私抓别人女儿可是大梁子。”
李忠一愣,他常年在街头卖解,自然最知道匪寇也要与豪强拉好关系的道理,眼前胡不归的白虎山和孔家庄穿一条裤子就是明证,急忙道:“公明哥哥切不能给周通那厮好脸,以前抢桃花山下女子遇到关西鲁提辖,鲁提辖别的没说,就是一顿打,他连个屁都没敢放,哥哥若是好言相劝,那厮只怕没完没了。”
桃花山这次带来的人不多,营寨集中于中军左侧,两人气喘吁吁跑过去,却见周通正在军帐门口徘徊,两人暗松一口气,李忠泼头便道:“兄弟,祸事啊!”
周通满不在乎,心知众人已知此事,不由不屑道:“不就是那什么独龙岗的小妞吗?今夜洞房花烛,正好让这小娘子见识见识我小霸王周通的独龙。”
孔亮急忙解释道:“周统领有所不知,这小娘子家里厉害的紧,她老爹年轻时也不是什么省油灯,私下里不知做过多少杀人勾当,你若逼急了,只怕弄个一两千人剿灭我等。”
周通上午时才在一个幼女身上泄出邪火,此时心情倒是好得很,也不与他们计较,见宋江在此,不由求救道:“公明哥哥!我等是流寇!是山贼!干嘛要怕这怕那?老子当初落草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从此天不怕地不怕,从此就图个爽快,生我者不淫,我生者不淫,其余天下妇人皆可淫。公明哥哥,做匪寇,图的不就是这个?不然当个顺民不好?”
此时听到声音,正有好多喽啰围拢过来,这些人看起来还是农家子的面目,却一个个面带淫笑,明显很认同周通所言。宋江叹口气,好言相劝道:“周通兄弟,你说什么哥哥都依你,听说那武植有个女儿今年不过十二,城破之后你尽管享用,也算帮矮虎兄弟报仇。但这小娘子你却碰不得,交给哥哥,或许还可去一强敌。”
见周通低头不语,宋江知道他已答应,急忙掀开门帘便要进入军帐,却见两个健壮妇人正按着一个小娘子换凤冠霞帔,此时露出春笋一般的半截玉腿,当下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