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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勇还面带笑意的脸色僵住了，仿佛一下子被一盆冰凉的水从头浇到尾。
整个人都愣住了。
“林......林煦！你的说法也太吓人了，”万勇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是吓你，”林煦无奈的摇头，“你的第一个反应应该是如何解决这件事，而不是被我的话吓到。”
“可是，你的说法不只猜想吗？”万勇犹豫道，他不是不相信林煦的话，只是形势突然变得那么危险，给他的感觉不像是真实的。
“确实只是猜想，但这个猜想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完美解释贾老做法的原因，”林煦语气稍稍加重。
“不需要证实，我认为猜想是真的，不然贾老为什么拿着你们付出的高价，却故意炼制劣质丹药。”
万勇沉默了下，片刻后才脸色凝重的缓缓点头，“对，贾老的做法，也只有这个想法可以解释的通了。”
他猛的站起来，抬脚便往门口走去，“不行！我要去把丹药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人。”
“你父亲不相信丹药有问题，”林煦没有动身的打算。
“找人验证不就行了。”万勇回头道。
“找谁？”
“桐雨镇有家开了多年的老店，专门卖丹药的店铺，店铺的店长算是我们这镇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可以验证。”
林煦一愣，“好像.....可以这么验证，是我钻牛角尖了。”
他想了各种方法去证明丹药的质量有问题，却偏偏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办法。
“怎么钻牛角尖了？”万勇不明白林煦在说什么。
“没什么，坐回来吧，”林煦拿起碗筷，“你父亲应该还没有吃过饭，我们也先吃，吃过再回去，验证丹药的事还是尽量避免被贾老知道。”
“嗯，”万勇又重新坐了下来，“这么多菜不吃也浪费了！”
他大口的吃起饭菜，不过吃着吃着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林煦问道。
“我忽然想到即使丹药的事情被解决了，武馆的处境还是会变得更糟糕！”万勇紧皱眉头。
“没了丹药，武馆的学生肯定不会愿意，绝对会转去那家武馆。”
炼制丹药就是为了留住武馆的学生，一会验证了丹药是劣质的，那武馆的处境一样会免得很严峻。
“没办法，”林煦淡淡道，“只能去验证，不然结果会更糟糕，不过。”
“不过什么？”万勇急忙问道。
“不过，把你去佣兵工会发布的任务退了，也别想着炼制丹药了，尽量降低学费，那样总会有学生留下来，万家武馆一样可以开下去。”
这就是林煦想到的办法了，武馆招生面对的是所有孩子，那些孩子的家庭状况有的好有的坏。
家庭状况好的，会去选择那家新开的武馆，家庭状况坏的，很大可能就会选择学费便宜的万家武馆。
那样，武馆也就能开下去了。
“不行！那样不行！”哪知万勇断然拒绝，“那样即使武馆保住了，也永远比不过新开的武馆了。”
他表情肃然，看的林煦有些奇怪，“本就没有可比性，你们为什么要比？”
恕他不能理解万勇的想法，他们两家武馆的事就像打斗，万勇家处于明显的弱势，但是有机会脱身。
可是他却不愿意脱身，非要和对方死斗到底。
“我也知道我们和对方的差距，”万勇叹了口气，“但是这关乎到万家武馆的名誉！”
“十几年累计下来的名誉，不能一息之间就被对方毁坏的干干净净！”
“所以，你们就宁愿赔本发布任务，请灵丹师炼丹，也要和对方拼一下，”林煦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名誉和生活到底那个重要，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
林煦他自己会选择生活，像万勇他们家则选择名誉。
但是选择名誉的后果便是一直赔本的尽量拖着，直到拖不下去。
可能他们期待过程中会出现变故，改变两家的现状。
不过，在林煦看来即使出现变故，也不一定对他们家有利，最大的可能依然是他们耗尽财力，拖到没资格在去拖为止。
其实他也可以暂时帮助万勇家解决危急，但是那有什么用。
他又不可能长时间留在武馆，他一离开，武馆的处境又会恢复原状。
而且关键是，贾老不可信他们需要从新请到一个灵丹师。
桐雨镇又没有，只能去其他地方请，那样花费的钱财无疑会更多。
......
一顿饭在不知不觉中吃完。
“回去了，”万勇低声道，“贾老这个时间差不多在炼丹，很难发现我们。”
林煦点头，两人一块快速赶回武馆。
还未进门，林煦便感觉两人出来时还冷清的院子里，多了好多气息。
整个院子各处都是。
等到邻近大门，院子里的说话声传到两人耳朵。
林煦加快一步拉开大门，便看到满庭院的生人，一群孩子聚到一块，一群中年人坐在离门口不远处。
院子里弥漫淡淡的血腥味，那些中年人身上有的沾着血，有的身后还背负着大刀，还有两个把兵器放到旁边，空出两只手整理自身的伤口。
林煦拉开门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
他环顾一周，忽然看到一位受伤的佣兵，捏着一颗丹药塞进自己的嘴里。
喉咙滚动一下，咽到肚子里。
林煦脸色微变，瞬间来到这人身边，“你的丹药从哪里来的？”
那颗丹药他看着极为熟悉，蕴含的灵气又很是紊乱，不是贾老炼制的丹药又是什么。
佣兵被林煦的速度吓了一跳，听林煦这么说才道：“丹药是刚刚馆主分发丹药时，听说可以疗伤我花钱买的。”
“刚刚分发丹药！”林煦眼睛睁大。
万勇呆住了，一瞬间他想到了不好的结果。
“这位朋友，你找我兄弟有什么事？”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
林煦看过去是一位壮实的中年人。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煦问道。
“有两个弟兄受伤了，”中年人沉声道，“山脉里受伤了非常危险，所以我们就先回来了。”
他还以为林煦是武馆的人，便又道：“小兄弟你放心，我们既然拿了钱就不会偷懒，明天我们会继续带着学生进山，把今天损失的时间补回来。”
林煦点头没说话，他看向万勇，万勇明白林煦的意思，立刻动身跑向万平松的房间。
林煦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