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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珠打听了文有为、李如平不去赴叶仁吉的喜宴正如叶如高所预料的原因,暗暗指责这二人真是小人。便选择与文有为为文敏考上大学举行喜宴的同一天为王行义举行了考上大学的喜宴。
本村风俗,这种酒席是没有放请帖的,通知亲戚朋友来喝杯喜酒就是,不过,这种酒席也像结婚办喜事一样要记贺仪的。本来各家的亲戚朋友是不多,办五六桌左右。谁知支部书记王雄心是王允文的堂兄弟,王行义是他的侄儿,竟然宣扬王家村从来就沒有人考上全省第一名,这次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乃是王家村的骄傲,各家各户应该去喝杯喜酒……这一来,整个村五百一十户一个不缺地来赴宴。王允文见全村各家各户都来,包括王行义的十几个同学,不过同学们早已办了喜酒,他们不敢来,是家长来。这一来,必须办上七十桌,这就苦了帮忙的亲戚,到处借桌子,椅子等。赵玉珠临时只得再请五个厨师,再派人去市场买货物……
幸得王家村各自然村都有厨师,共有十二个厨师,不然的话,找厨师就麻烦。
记贺仪只叫两个人记了就行。叶如高记上二万元,王雄心代表村两委抱着对寒门学子的支持态度,叫村主任王心豪去记一万元,这是公事。王雄心与王心豪自己也各记一千元,这是私人家事。其他的人最少记二百元……
这一来,贺仪收了三十多万元。但赵玉珠也花了十多万元。她取了五万元现金,拿一万元去赴叶仁吉喜宴,剩下四万元办喜酒。谁知来了这么多人,她对王雄心悄声说要向村部暂借六七万元,贺仪收下还给村部。王雄心对同来赴宴的本村出纳说明,出纳回家拿了七万元借给赵玉珠,赵玉珠才能继续派人去市场买货。如果村部没有这么多钱,那么,她只好向叶如高暂借了。
酒宴开始,王行义因有七十桌酒席,如果去一桌敬酒一杯,那就是七十杯,他喝不下那么多果汁,他随便去敬了几桌酒,就叫亲戚们代他去敬酒……
……
这个酒宴因首先估计的货物不够,再派人去市场购买,所以,下午二点才开始,到五点半结束,王行义一家恭敬地送别客人……
借桌子椅子的亲戚们还桌子椅子忙到七点才结束……
赵玉珠从贺仪中拿了七万元现金还了村出纳。
叶仁明不肯回CC公司,叶如高只得与宋清清告辞了赵玉珠一家,驾车回公司。
……
过了两天,李玉华坐着轻骑来到王行义家,经过旧房屋时,见大厅大门敞开,认为赵玉珠已搬回旧房子住了,她下了车,算了车费,背上包,拿着行李走到大门前,见赵玉珠与王行莉在切菜,忙叫:“伯母好!三妹妹好!”
赵玉珠忙转过头来,王行莉已到李玉华身边说:“玉华姐姐好!你来了?”
李玉华未答,赵玉珠笑着说:“我就知道玉华今天会来,在切菜,准备午饭呢!”便上前吻了李玉华一下,接过包拿着。
李玉华一笑问:“伯母怎么能知道?”
“按时间计算嘛!”赵玉珠含笑说:“走!上楼去!行义他们在楼上。”便拿着李玉华的行李,跟李玉华上楼。
“哦!玉华来了!”王行义站起来说。
“明天要去买车票嘛!怎能不来呢?”李玉华笑着说:“仁吉也在这里,仁明妹妹也在这里,行明这么勤奋在学习。”
“是呀!玉华姐!”王行明一笑说。
叶仁明见到李玉华虽然心中有点不高兴,但她城府很深,勉强一笑说:“玉华姐,你与行义哥一起在清华大学读书,一定要互相照顾。”
“那当然!”李玉华笑着说。她见叶仁明态度不自然,很勉强,疑团莫释,这叶仁明莫非也爱上了王行义……
赵玉珠含笑说:“玉华,你在这里玩,我下去烧饭。”
“我知道!伯母,忙您的事吧!”李玉华也含笑说:“我接着就要下楼学伯母的烹调手艺呢!”
对呀!叶仁明心想,学习烹调,非常必要呀!将来嫁给王行义,在单位时,不会烧饭炒菜,那要怎么办?总不能请一名家庭厨师来……这李玉华想得对,她要学会烹调技术,为争夺王行义打下良好基础,若然她不会烹调这门技术,就比李玉华稍逊一筹。如果将来她向王行义吐露心事时,王行义若然说,你连烧饭炒菜都不会,还想嫁给我……那么,她要用何言回答?但她认为现在不能跟李玉华下楼去学习烹调技术,现在跟李玉华下去学习烹调技术,那就是向李玉华学习,有失身份……
王行莉悄声问赵玉珠:“妈妈,那李玉华如果当上我与二姐的嫂嫂,会不会疼爱我与二姐?”
“很难说!”赵玉珠也悄声说:“因为你与二姐太厉害了,想当你们嫂嫂的人非常害怕你与二姐将来会欺负她。若然这样,那么你与二姐如果欺负她,她就把你们视如寇仇。所以,想当你与二姐的嫂嫂就非常不简单。”
“我与二姐不会欺负嫂嫂的。”王行莉说:“这是想当我与二姐的嫂嫂之人心多过虑吧!毕竟是嫂嫂,欺负嫂嫂就是欺负哥哥,哥哥会饶过我与二姐吗?”
赵玉珠说:“有时候欺负人家,你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自己都不知道?”王行莉大惑不解地问。
“比喻说,你自己很懒,换下衣服,趁嫂嫂洗衣时,拿去叫嫂嫂一起洗,这也是欺负。嫂嫂盛了热饭,放在桌子上凉一凉,你拿来就吃,这也是欺负。你嫂嫂在洗衣,你也在洗衣,只有一块肥皂,你嫂嫂正在用,你却去拿走自己用,这也是欺负……至于吵架、拌嘴、抨击、诽谤、冷嘲热讽、责骂、指桑骂槐……都是欺负。总之,这欺负方面很多很多。”赵玉珠笑着说:“所以嘛!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欺负了人家。”
王行莉恍然大悟,笑着说:“妈妈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我跟在妈妈身边,增长不少知识。”
“人要吃到老,学到老,才能进步。别认为自己是非常聪明,多么厉害,而别人比你更聪明,更加厉害。”赵玉珠一笑说。
“是!妈妈教诲极是!”王行莉笑靥如花地说。
这后面两句话被才走下楼的李玉华听见。李玉华暗想,赵玉珠非常厉害,平时教了不少知识给三个子女,王行义兄妹也学了不少家庭知识。她一笑说:“伯母,现在让我来再学习烹调技术。”
王行莉笑着说:“玉华姐姐,咱们中午各炒两碟菜,怎么样?”
“好呀!我听三妹的提议。”李玉华一笑说。
于是,王行莉、李玉华各炒了两碟菜,放在桌子上。赵玉珠叫着:“孩子们,下楼吃午饭。”
“是!婶婶!”叶仁吉说着,便与王行义、叶仁明、王行明下楼。
叶仁明因对李玉华心怀妒忌,对这几碟菜不作任何评价。
王行明说:“这几碟菜一样好吃。”
叶仁吉笑着说:“这么好吃的菜,一定是婶婶亲手做的,跟以前一样好吃。”
赵玉珠笑了起来说:“那两碟菜是玉华做的,这两碟菜是行莉做的,两边两碟菜是我做的。你们都没有评出优劣,说都是好吃,都是我做的,那是错了。”
叶仁明趴在王行明耳边悄声说:“班长是怕得罪人,对吗?”
谁知李玉华耳朵聪,听得清清楚楚,王行义、王行莉也听见。都知道叶仁明意在说李玉华。
其实,李玉华做的菜碱一点点,王行莉做的菜淡了一点点,赵玉珠做的菜正好,沒有碱也不淡。但众人都没有评出优劣。
叶仁明终于忍不住说:“其实,这六碟菜是有一点差别的。”
王行明说:“没有差别,同样好吃。”
其实,王行明是知道这六碟菜有一点差别,她怕讲三妹做的菜淡了一点,三妹会不高兴。她怕讲李玉华做的菜碱一点,这李玉华如果将来是她的嫂嫂,得罪嫂嫂也不好。所以,坚决说没有差别,真是自欺欺人!
“我也觉得没有差别,同样好吃!”王行义一笑说:“各个人的吃法也有不同,有的人喜欢吃淡一点,有的人喜欢吃碱一点,吃淡的人如果吃比较碱一点就说碱了,吃碱的人若然吃比较淡一点就说淡了。农村出身的农民大多数吃碱一点,工作单位的人,居民大多数吃淡一点。淡是甜,碱是香,都是好吃的。”
叶仁明听了,心中不高兴,王行莉是王行义妹妹,李玉华是王行义心上人,当然这么讲。反正现在不是与李玉华争锋的时候,不要暴露心中的秘密,留待以后再说。便一笑说:“行义哥说得太对了,三妹妹这么小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真是难能可贵呀!”
王行莉笑靥如花说:“我以后学了多一点的烹调技术,就去当厨师。”
“不好好读书,却去想当厨师!”赵玉珠说:“厨师名声再大,但毕竟是厨师嘛!”
“妈妈,我说着玩呢!您别认真!”王行莉笑着说:“我的奋斗目标是走进清华大学的校门呢。”
王允文今天不在家,他去参加一家亲戚的儿子考上大学的喜酒。
众人吃了午饭,在围墙内看着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王行莉在收拾碗子、筷子,赵玉珠说:“快去跟他们玩玩,这洗碗什么的是妈妈的事,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
“妈妈,我如果做作业,就没有办法帮妈妈的忙,现在没有做作业,帮妈妈一点忙乃是理所当然的。”王行莉说:“他们也在玩嘛!这碗、筷子洗好了,我就去玩吧!”
赵玉珠见王行莉非常勤劳,从七岁来家后,去读书,星期六、星期日总是在她身边帮忙,她不让王行莉帮忙,但王行莉就是要帮,暑假、寒假也一直陪在她身边,学干这,学干那。她想,王行莉与她的性格一模一样,就是喜欢干活,并且一学就会,她是非常疼爱王行莉的,几年来,一句也没有责骂过,更不用说会打王行莉。
但值得奇怪的是,王行义的眼光锐利,王行明差了一点,王行莉也眼光锐利,这三个子女的鼻梁生得很像,嘴也生得很像,与她的相貌有相像的一部分,也是柳眉杏眼,瑶鼻,桃腮,樱桃小口。这原因可能是美女的容貌要求的标准使某个方面有所相像,比喻柳眉、杏眼、瑶鼻、桃腮、小嘴……不是这个相像,就是那个相像罢了。
……
第二天,叶仁吉与叶仁明告辞了赵玉珠一家,坐上公司的小车回家。因为叶仁吉要上大学了。王行义与李玉华去买火车票。用学生证买火车票有照顾,不但减价,而且又有座位,很容易就买好了。他们坐汽车回来,一路上说说笑笑,到车站下车,坐轻骑回家。王行义收拾行李,第二天早晨,告辞了一家人坐轻骑去车站,从车站坐汽车去火车站,坐上火车去BJ他们出站,见有学生们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迎接清华大学的新学生’。便上前问讯:“你们是接上清华大学读书的新学生吗?”
“是呀!”那学生反问:“你们是考上清华大学的新学生吗?请出示学生证,录取通知单。”
“对!我们是考上清华大学的学生。”王行义与李玉华拿出学生证和录取通知单给那个学生看。
那两个男女同学带王行义与李玉华上了清华大学的校车……
来到学校,两个男女同学带他们去注册登记,然后去看了宿舍,整理了床铺,去买了棉被及日常用品。两个男女同学又带他们去看了食堂等。又看了张贴的班级名单。
大学理科一年级第一班第一名王行义……第四十五名李玉华……
李玉华喜上眉梢,她与王行义被安排在同一个班,沒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这两个同学如导游一样地带他们到这边看看,并介绍给他们听,又那边看看,并作了介绍……
李玉华心想,清华大学是全国第一所的重点大学,果然与其他大学大不相同,这两个同学大概是老师之命,带他们去熟悉学校的宿舍、教室、买东西的地方、体育场、食堂……
第二天早晨,铃声响了,同学们进入教室,按座位坐下。
一个约有五旬左右的女教师走入教室,同学们站了起来,恭敬地喊:“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我姓吕,你们以后叫我吕老师好了。”接着,吕老师点了名,然后说:“咱们清华大学是全国第一所的重点大学,招收全国各地最优秀的学生,即使招收的是本校最后一名的学生,也是非常优秀的。在本校深造后的学生是全国一流的学生,有科学家、文学家、历史学家、地理学家、天文学家……各种各样的专家、学者……一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在全国占了首位。所以,希望同学们要勤奋学习,不要认为考上了清华大学就放松了学习。现在,我就任命班中的班干部。王行义同学为班长……”
“吕老师呀!我不能为班长!”王行义吃了一惊,忙站起来说。
“为什么?”吕老师诧异地问。
“我当了十年的班长,当怕了!”王行义接着说:“以前当小学班长、中学班长倒还可以,如今要当大学的这个班班长,我非常害怕。这个班个个同学都是全国高中毕业出来最优秀的,我怎么敢当这个班长呢?”
吕老师说:“那你不是这个班中更优秀的同学吗?总分六百分,你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八分,是考上贵省全省第一名,你不当班长,谁当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