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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二炮有点迷惘。
虎子厅长说:“看来这事情还得给你叨嗤清楚,张树枝不是让你去当副司令员,而是当副指挥长。”
“什么副指挥长?”
“焦枝铁路建设指挥部副指挥长。”
胡二炮明白了:“叔叔你到洛阳来,不是和侄子开玩笑,而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是不是?”
胡子厅长不无自嘲地说:“咱可是虎汉山的亲儿子,咱老子的事迹被写成小说,又搬上银幕,影片的艺术性太高了,影响太大了,但不是正面的形象,而是反动派的代表,这对咱虎门后人的影响可是不小,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虎老爹他怎么也不能想明白,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也就算了,三十年后还会连累到自己的虎子虎孙,这运动以来,咱就被打倒了,土飞机也坐了了三四次,没有纪登奎多,他坐了十二次呢,但是,审查过来审查过去,咱个人没有啥问题,虽然咱的根不正,但苗却红,咱大学没有毕业,就遵从父命,投笔从戎参加了八路军,十几年浴血奋战,为人民打江山,也是战功赫赫,解放南京,咱是渡江解放先锋团的参谋长,率领先锋营,率先进攻总统府,在门口被咱的亲哥哥,也就是你的亲爹,挡住去路,亲兄弟各保其主,都用枪对准对方的脑袋,哥哥的枪法没有弟弟准,用皮司令的话说:“技不如人,死了活该”咱把亲哥哥打死了,咱也受了伤,咱是轻伤不下火线,咱带着伤,率先进入总统府,降下白旗,插上红旗,南京解放后,团长拉上参谋长一起转业,来到中原这个地方,做了革命的“先锋官”,咱干的不错,被省长相中,破格提拔当了交通厅长,尽管如此,咱还是黑五类,咱靠边站了,咱虽然还有职,但是没有权了,也没有办公室了,咱的办公室被大字报给封了,咱不能工作了,咱就回家陪老婆,生孩子,虽然赋闲,但也没有闲着,每日里围着虎崽儿,虎妞们忙的也是团团转。”
马朝华说:“虎书记,你这几年也歇得差不多了,该出来干点正事儿了。”
“谁说不是,我这不是来洛阳干正事来了吗?”
“你要干啥事?”
“修铁路呀?咱是交通厅长,不干这事干啥事。”
虎子厅长说的修铁路,就是焦枝铁路。
胡子厅长从公文袋中取出一个文件,递到马朝华的手中说:“马市长,这就是中央关于修建焦枝铁路的批复文件,这任务可是艰巨,你这市长肩上的担子可是更重了。”
马朝华说:“这是好事,咱们尽力把工作做好就是了,你把情况给咱介绍一下吧。”
虎子厅长将一张地图铺到桌子上,指着地图介绍:
“根据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指示精神,还有中原经济文化发展的迫切需要,中央决定修建焦枝铁路,焦枝铁路从河南焦作枢纽月山编组站开始,沿太行山南麓,向西南方向延伸,跨沁河,经济源,越王屋,过黄河后,穿越邙山,再从洛阳东站南下跨过伊河、洛河、沙河,沿伏牛山东麓入南阳盆地,在邓县魏集站入湖北境内的荆襄地区,直达江汉平原西部的长江南岸城市枝城,焦枝铁路修好以后,将对中原的经济起到很大的助推作用,特别是洛阳,南北两条铁路干线在这儿交汇,可没有几个城市有这样的幸运。”
马朝华高兴的打断虎子厅长的话:“好啊,好啊,赶紧修吧,咱早憋足劲了,就盼着铁路早点修好,咱会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胡子厅长将地图卷起来,边卷边说:“中央决定,铁路由国家投资,河南湖北共同承建,任务大,时间紧,中央仅仅给了半年多的时间,要求明年七一建党节以前就得完竣工,作为一份厚礼,献给党的五十岁诞辰,这任务要是放到平常时期,也能完成,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各行各业都处于混乱状态,单凭铁路建设单位,是完不成任务的,中央领导就向部队请求支援,武汉军区司令员孔庆德将军,接受了任命,和河南军区张树枝司令员商议后,决定打一场人民战争,除了调集四十万工程部队参战外,还动员调集了八十多万民兵预备役,采用师团编制,由军官指挥,军事化管理,湖北河南统一部署,全线多点同时开工,焦枝铁路在河南的距离比湖北长,地形地貌十分复杂,任务更加艰巨,如果不能按期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将直接影响工程的进度,为此,经过中央同意,决定成立焦枝铁路河南指挥部,指挥部就设在洛阳,张树枝担任总指挥长,虎厅咱担任副总指挥长,主要负责工程的设计,进度、质量的监理,现在还缺一个主管人事、后勤、财务、上请下达的副总指挥长。”
马朝华端起一杯茶水,递到虎厅的手中。
虎子厅长喝口水继续说:“如今已经到位的有4个工兵师、71个民兵团,将近五十万人,加上铁路专业施工队伍,还有志愿到工地义务劳动的民工,保守的估计也有六十万人,这么多人的管理,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马朝华说:“虎总,你发愁什么,眼前不是就有一个人吗?”
虎总说“你出任吗?这不行,你这大市长,我还得靠你呢,虽然国家投资,但投资根本不够,你手中握有人权财权,你还是当好你的市长吧,多给咱点人财物,比什么都强,换了别人,我可不能理直气壮,再说,这指挥长你也干不了,你没有指挥兵团作战的经验和魄力。”
马朝华说:“我说的是炮兄啊,他今天到我这儿,就是求职来了,我还发愁,给他个啥职合适呢?这就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发愁,我发愁,这正愁加负愁,就是零愁,零愁就是皆大欢喜。”
虎总看着侄子说:“你不是去找老班了吗?他没有给你好位置?”
胡二炮说:“他让我去当城关的书记,说让我帮他把城关给他弄美气,他退居二线,我当模范县的县长,可是,这地方上确实太复杂,不像部队上单纯,我也缺乏地方工作的经验,所以,我没有把城关弄美气,我的办公室被大字报封了,群众把我轰下台了,我无脸去见老班长,就到马市长这儿来了,求个闲职,混到退休算龜。”
虎总说:“那这正好,你就出任焦枝铁路建设指挥部的副总指挥长吧,正处级,升迁的空间很大,你又有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和魄力,能胜任这项工作,咱叔侄俩有这样的机遇不容易,咱就好好干,干出点成绩来,让那些人看看,虎门无犬子。”
胡二炮的心是真的动了,这职位确实不错,但是,他没有马上应承下来,而是用质疑的目光望着叔叔说:“我不相信这天上掉馅饼,能一下子砸到咱叔侄俩的头上,我对焦枝铁路不感兴趣,我想知道焦枝铁路背后的故事。”
虎子厅长说:“就给你们讲点背后的故事吧”
胡子厅长的父亲虎汉山,是蒋介石的心腹爱将,是个铁杆的历史***,再加上李大作家的妙笔渲染,电影艺术家的精湛演绎,《闪闪的红星》里的那个罪大恶极的还乡团团长胡汉三,弄得地球人都知道,这名气可是太大了,这名气就像一面魔镜,把他的儿孙都给妖魔化了,胡子厅长因为父亲的问题,被停职审查了三年多,虽然停职接受审查,也就是不干工作了,工资照领,这样的好事,也就是在这特殊的历史时期才有,像这样只拿薪资不干工作的也不是胡子厅长一个人,而是一批人,他们既不是激进派,也不是保守派,而是自嘲为逍遥派,说是不干正事也不是不干事,都会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人闭门著书,有人进戏院当票友,胡子厅长也没有闲着,用他的话说“陪老婆,生孩子”,他一连生了五个虎子还不满足,在闲赋期间,又生了两个虎妞,胡子厅长自诩为英雄父亲,常常在人前显摆他的五男二女,最叫人不能容忍的是,他竟把小虎妞的满月酒,摆到了省府大院,见人就发请帖,上至省长下至门卫,差不多都请到了,这还不算,还走出省府大院散了不少,其中省军区司令员张树枝就收到了虎参的请帖,张司令员和虎子厅长同乡同学,同一年参加革命,两人关系不算很铁,但也算是朋友,他们两人都参加过“百万雄师过大江”,那时候虎子是先锋团参谋长,张树枝是先锋营营长,解放南京的时候,他们都被编为第一梯队,本来应该由一营营长张树枝率领突击队,率先进攻总统府,但是,虎参对皮司令说:“让我上吧,我的儿子要在这时候出生,咱得给儿子送个见面礼,让咱做个英雄的父亲吧。”虎参率领先锋营率先攻入总统府,降下白旗,升起红旗,他的儿子也呱呱坠地,不是一个是两个,他这英雄的父亲,在庆功宴上摆起了满月酒,而张树枝却没有一点战功,这叫他耿耿于怀,当然了,这英雄的父亲不是好当的,得付出血的代价,虎参受伤了,被他的亲兄弟打伤了,不能继续前进,而是转业到了后方,张树枝接替了他的位置,一路打下去,打的顺风顺水,坐到了军区司令员的位置上,而虎参转到地方上,也干得不错,当上了交通厅长,毕竟是同乡、同学、同志、同僚,给他送一张请帖,是顺情顺理的事情,望着手中的请帖,张树枝却不高兴,他觉得虎参是在嘲笑他,他把请帖撂到桌子上说“生个丫头片子,显摆什么?咱有五个呢?”虎参笑笑说:“你有五个丫头,缺个儿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今年三十八岁,如狼似虎,身体又这样棒,就像穿山豹,赶紧再生两只豹崽儿,就是五女二男,就是金命。”张树枝愤愤不平的说:“我哪有你这好福气,当个只拿薪资不干正事的逍遥派,每日里上班喝茶聊天,下班遛鸟逗狗,陪老婆生孩子,我忙死了,累死了,没有时间陪老婆,更没有精力造儿子,我就不明白了,这同是干部,咋就闲的闲死,忙的忙死,难道这革命的重担非要让咱一人来挑,非得把咱累死?,虎参你就不能替咱分担点?”
虎参幸灾乐祸的摇摇头:“不能”
张树枝心理有点不平衡,这不平衡不是他一个人,也是一批人,不管怎么说,他的人生算是得意的,事业算是成功,官运算是亨通,爱情算是美满,家庭算是幸福,可是他却和那些得意忘形的人不一样,原来这人生总是不完满的,对于张树枝来说,他羡慕虎参,“不用拼死拼活得工作,轻轻松松挣一份工资,能养活一家老小,夫妻恩爱儿女双全。”他最大的遗憾就是缺个儿子,虎参说的不错,他三十多,四十不到,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身体甭棒,吃饭甭香,青春焕发,身手矫健,生个儿子有啥难?可是他就是不行,他既没有时间陪老婆,更没有精力造儿子,按说,他这军区的司令员,也不应该忙的连陪老婆生儿子的时间都没有,这要放到正常时期,光副手就有四五个,左膀右臂,前呼后拥,上面有了任务,他也就是动动嘴,甚至嘴也不用动,只是在文件或者命令上画个圈,大小事情,公的私的,外的里的,都有人帮他搞定,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想干事能干事的人太少了,但是事情又是那么多,都压到他的肩上,份内的,份外的,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他也是牢骚满腹:“啥事,咱都得事事躬亲,一竿子插到底,咱恨自己没有长三头六臂,咱自己没有分身术,咱恨自己不是孙悟空,随便拔根毫毛,都成为天兵天将,帮咱把革命的工作样样都干好”,他也是个凡人,他也有怠惰的情绪,“咱也想过虎参你这样的逍遥的日子,哪怕这逍遥的日子,让咱过上一年,半年,哪怕一个月都行,让咱养精蓄锐,让咱好好陪陪老婆,生个儿子。”可是不行,他又有了新的艰巨的任务,修焦枝铁路,这焦枝铁路可不是一般的工程,它是主席亲自提议,中央列为重中之重的一号工程,它的成败得失,将会对国计民生产生极大的影响,如果说以前的任务,军事训练也好,抢险救灾也好,上工厂下农村进校园,支工支农支左也好,深挖洞,广积粮,站岗放哨制止武斗,维持社会治安也好,都是他的份内职责,或者说和他的职责有关连,而现在让他这军区司令员修铁路,这确实是勉为其难了,“这修铁路不是交通厅长的职责吗?不是虎参应该干的正事吗?让咱这军区司令员修铁路,就是乱点鸳鸯谱,我张树枝,不怕苦,不怕死,我就怕把铁路修坏了,给国计民生造成损失。”他对孔将军这样说,孔将军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修焦枝铁路,是党中央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你我都是总理点的将,只能干好不能干坏,你赶紧回去,组织焦枝铁路河南会战指挥部,你亲任指挥长,至于谁当副指挥长,由你决定。”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张树枝虽然心中不愿意做这件事,但还是接受了任命,在主席的像前宣了誓:“毛主席指示我照办,毛主席挥手我前进,坚决执行中央的命令,保质保量提前完成焦枝铁路的修建工作。”张树枝没有想到,人民群众的觉悟这样高,干劲这样大,一听说要修铁路,就是群情激昂,摩拳擦掌,从中央到地方,从城市到乡村,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没有人讲条件,也没有人讲报酬,不到半月时间,就组织起了一百多万人的施工建设队伍,他和孔将军在长江边上检阅建设大军,孔将军兴奋的说:“老张,这场面多壮观,当年的百万雄师过大江,咱都是参与者,但不是指挥者,这一次,咱是指挥者,我们就指挥着百万雄师,再打一场人民战争吧,一定要在明年“七一”以前建成通车,为党的生日献上一份厚礼。”张树枝却有点忧虑的说:“孔将军,你是知道的,这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即使百万雄师,如果没有一个杰出的将领指挥,也就是乌合之众,要想打胜仗是很难的。”孔将军说:“咋没有杰出的将领,就让虎参挂帅,他是交通厅长,这修铁路是他的份内之事,他又是高级工程师,修铁路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张树枝去请虎参挂帅,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张树枝生气了,“离了你虎屠子,咱还吃浑毛猪不成?没有你虎参,咱也照样修好焦枝铁路。”竖起招兵旗,就有吃粮人,愿意给张司令做副手的大有人在,有的毛遂自荐,有的托人推荐,可是,张司令总觉得不如意,怎么才能逼虎出山呢?他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就是皮司令。
皮司令很热情的接待了张树枝。
他们也是南京一别,就是二十年没有见面,老战友,老部下,老上级,皮司令很欣赏张树枝,正是因为有了皮司令的欣赏和提携,张树枝才有今天的成就,故人相逢问故人,皮司令还十分挂心“伢子和虎子”,这三个人都是跟着皮司令南征北战的勇士,皮司令说他们是自己的三驾马车,伢子沉稳、虎子机灵、树枝勇敢,而他则是高明的驾驭手,三驾马车都听他的指挥。
可惜的是,南京解放后,他的三驾马车就散了架,虎子和伢子转业了,树枝也留了下来,没有跟着他继续南下。
戎马倥偬中,皮司令常常想念这些生死与共的老战友。
皮司令首先问起潘伢子的情况,张树枝说:“老班转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听虎子说起过他,好像在中原的一个县当县长,二十多年,没有升迁,不过荣誉不低,是国家级的模范县长。”
皮司令满意的点点头,“老子英雄儿好汉,小子,倒是给老子长脸。”
张树枝说:“他是红军英雄的后代。”
皮司令说:“不是这一层,他是我的干儿子,南京解放后,要他转到后方,他当时想不通,给我闹情绪,我对他说,‘你爹牺牲时把你托付给我,说你就是个福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跟着我南征北战,总爱打先锋,大战恶战不下一百次,多少战友都倒下了,而你小子却毫发无损,结实的像头金钱豹,你就是我的福将,岳元帅保佑你,子弹长着眼睛不上你的身,如今,大局已定,蒋匪帮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革命的胜利,指日可待,战争不久就会结束,但是,革命的胜利仅仅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领导人民建设我们的新中国,任务更大,更艰巨,你不是爱打先锋吗?这一次你又是先锋,你是建设新中国的先锋官,有硬骨头给你啃得,你这革命的福将要成为人民的福官“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张树枝对皮司令越发敬佩了,“皮司令,你这话真是真知灼见,革命胜利了,我们都觉得万事大吉了,从此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安安然然的过和平幸福的日子吧,谁也不曾想到,这和平年代,还真不和平,这工作干起来还真是不容易,老班长能把一个县干成全国模范县,就更不容易了。”
皮司令说:“不说他了,既然知道了他在中原,闲下来我会去看他,说说你吧,你千里迢迢到这东海前线找我,不会只是叙旧吧。”
张树枝说:“当然不是,我是求老上级帮忙。”
皮司令说:“我能帮你什么忙,过去你是我的下级,现在不是,我是军区司令员,你也是,咱是平起平坐,不过你要真的有困难,咱还是帮你的,啥困难,要人还是要物?”
张树枝说:“当然是要人。”
皮司令说:“这你要对了,二炮部队,要适应现代化国防建设的需要,建成高科技的导弹部队,有一大批官兵不能适应要求,要转业到地方,这些官兵可都是香饽饽,要的人可是不少,念在老战友的份上,我给你多分几个,你可得善待他们。”
张树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些复转军人,素质倒是不错,但我今天来求老上级,不是要兵,而是要将,二炮部队高素质的人才多,你给咱一个,给咱当副手,帮咱修铁路。”
皮司令有点惊讶:“你不当司令员了?转业了?当交通厅长了?这修铁路可不是恁简单的事情,我看你不行,趁早别趟浑水。”
张树枝说:“我也说我不行,可是,这不是特殊时期吗?一切都不按规矩办事,这修铁路本来是交通厅长的事情,可是,却要交给军区司令员来修,我和武汉军区的孔令得都领了命,这修也得修,不修也得修,而且只能修好,不能修坏。”
皮司令说:“你和老孔的能力咱知道,这事情一定能做好,如今是和平年代,军人要立点战功也不容易,现在有了这么好个机会,你得好好干,军区司令员修铁路,这可是中外历史上罕见的,说不定你会名垂青史呢,解放南京的时候,你没机会立功,给我发脾气,这一次你就立个大功吧。”张树枝说:“说的容易,这修铁路可不比打仗?你勇敢不怕牺牲就行,这里面复杂的很?如今是特殊时期,一切都乱哄哄,老孔说打人民战争,调集了四十万工程部队参战,不够,又调集了六十万民兵,加上工程技术人员,一百多万人修铁路。”
皮司令说:“这声势够大的,赶上百万雄师过大江了。”
张树枝说:“我们在当年大军渡江的地方,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
皮司令说:“这场面可够壮观,当年的百万雄师过大江,你们是参与者,不是指挥者,这一次,你们是指挥者,你们就指挥着百万雄师,再打一场人民战争吧,一定要在明年“七一”以前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焦枝铁路要提前建成通车,为党的生日献上一份厚礼,咱老皮运气不好,没有立功的机会。”
张树枝却有点忧虑的说:“皮将军,你是知道的,这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即使百万雄师,如果没有杰出的将领指挥,也就是乌合之众,要想打胜仗是很难的。”
皮司令说:“你和孔令得都是杰出的将领,新中国我们都打出来了,一条小小的铁路算什么?老张你说吧,有啥困难就说出来,要人要物咱都支持你。”
张树枝说:“人我不缺,一百多万呢,物也不缺,国家重点工程,要钱给钱,要物给物。”
皮司令说:“那你还来求我什么?”
张树枝说:“就求你给咱个比咱还杰出的将领,做咱的副手,说是副手,其实是领命挂帅。”
皮司令说:“这个人不就在你面前吗?虎子不是在中原工作吗?他是个将才,又是专家,就让他做你的副手,领命挂帅修铁路,不是很合适吗?还舍近求远来找我帮忙,我这手下没有你需要的高级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