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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
天泽看眼荷儿,他今天不知为何如此兴奋,他一把揽过她笑:“一点大师请发慈悲之心,为我的好表兄除去魔法,我想他以后再不敢对你不敬,一定会对你敬若有如神明。”
她欢笑:“没问题,不过我今天把你的美人都关在门外没开门让她们进来,你不生气吧,因为我觉得你的表妹美得不染尘气,配你也差不多了,没必要再审美了。”
“不行,我们是一家人,婚姻法是不允许的,何况她再美我也没爱她的细胞,你让我清清静静地看你嫁给卢枫就好了。别让卢枫有移情别恋的机会,他也许会爱上霓裳。”
“你胡说,他不会,他若是爱美色早跟舒兰了或是秦琳琳。”她啐天泽,一面给他解药,一面来拉卢枫进去。
不凡涂上药后对天泽报怨:“你为什么不帮我出口气,我可是你表兄,我知道你可以制服她的。”
天泽笑:“你不觉得你的话太丢人,合着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子,你做得出,我还做不出,再说谁让你去招惹她?”
“你听她说,她若不是在大院审我我会吗?有她那样待客的吗?三句话不到就让我报家门,还要表演才艺,真是太过分。幸亏我是第一时间到,否则下面还不知给老头添多少笑话。霓裳给她气跑了,她还笑,把我招呼进去,刚巧碰上柴嫂,柴嫂说穿我的身份,把她惹怒了,就硬说我骗她,成心捉弄她,她简值是蛮不讲理,然后就一会儿逼我做这个一会儿做那,把我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法我只好拿出我的看家本领,提出和她比比吹笛,谁知她的笛里有百花香,把一群蜜蜂引来,我逃也逃不掉。”说着他恼恨捶拳天泽说:“霓裳找你你为什么不来?否则我也不至于吃这苦头。”
“你说话丢不丢这身衣的价?”天泽嘲笑他的表兄,没有一点帮他的意思。九隆附合:“还是我的上司,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你小子还雪上加霜,回去瞧我怎么整你?”
“我好怕。”九隆鬼脸笑。
他们闹了好一阵终于走入大厅。这是个同时可以容纳上百人的大厅,十几组沙发围成不同的活动范围,大厅装饰得富丽堂皇,红地毯,两只一米六高的景德镇景泰蓝瓷花瓶摆在大厅显要位置,另外还有一幅大型梅图,出自苏仲轩老教授手笔,老人别看瘦削,人却豪气,笔力所以也以雄浑见长。
荷儿一入大厅即以主人身份换了一身晚礼服与查理正大八经地招呼客人,来的多是政府要人,沈亭柏的亲朋故友,也有查理的国人好友。她的客套话说的极为顺口,捧人的话说的全出自然,她让卢枫跟在自己身边,像贴身保镖。卢锦城深看几眼儿子,颇为满意,说心理话,他真想儿子能回到他身边,做一个经济弄潮儿,只是他没办法改变儿子,儿子与旧心上人的女儿出入成对是唯一让他欣慰的。整个晚会他都显得异常愉快和兴奋,甚至为此不免多喝了几杯,以至有点醉,在他醉中卢枫悄声对他耳语了一句:“老爸,我把老妈交给你,你的失意让儿子帮你完成。”
他会意地笑。他当然懂儿子的话,往事已已,如过往烟云,他应该全心全意爱为他生了三个孩子的妻子,她值得他爱。
霓裳自第一眼见到卢枫,心理就像攥着十八只小兔似的,心直蹦蹦跳,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控制不住地一个劲向卢枫扫描,本来恼荷儿的心不由更添几分怒意和七分醋味,她小心地向她的外公询问卢枫和荷儿的关系到达什么程度,当听说非君不嫁,非卿不娶时闷闷不乐。老人看出外孙女的心事,安慰她说:“傻丫头,你是军人的孙女,应该有点军人的作风,不到最后用不着垂头丧气,你可以积极争取。”
“我才不做第三者。”她悻悻然:“你别出馊主意,我若知道这趟来这样晦气就不来,都是不凡要我来。”
“你就一点不想外公?”老人板起脸。
“你何曾想过我们,妈妈总要你过去,你总不肯,你心理只有蠢才表哥一个人,其它所有人你都可以不要。”她抱怨。
老人忙赔不是说:“外公知道对蠢才爱护有点多,不过你是知道他的,我去哪他都不放心,三天两头打电话烦我,说见不到我他睡不着觉。”
“那是小时,现在他大了,他工作出差难道说也带着你,也许明天他就要执行任务去做卧底什么的,一去一年半载,你可能在他身边吗?你就不要找借口,你不如干脆地说‘这个世界上我可以不要儿子女儿,除蠢才以外的所有孙儿就得了。’”
“你这样说外公,这样嫉妒蠢才,没法,外公答应这次跟你去看看我的宝贝女儿。”说着他问;“你妈有多少白头发,想想我有五年不见她了。她如今也是奔六十的人了,你说说不凡有没找女朋友,他该了你妈妈一桩心事了。”
她撇撇嘴:“他找了个女军医,叫秦琳琳,带回给爸爸妈妈看过,他们很满意,我也觉得做我嫂子不错,妈妈说如若没什么意外,下半年国庆节想让他们成婚。”
“好,好,好”老人微笑不已:“我就知道不凡不会让我老头失望。这样说来我不如北上探探小天爸,再去北京住上一年半载,小天这儿暂时是没戏看的,我干着急,于其看着他叫我生气不如瞧瞧我的曾外孙。”他说的兴奋拉着外孙女问:“雨菲的小逸飞有五岁了吧,是不是很可爱?”
“不告诉你,你应该好好反省下你对我们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
“外公不是说了,一年半载不理蠢才,等抱他的孩子难过蹬天,他就没恋爱的神经,所以生不了曾孙子给我。”
“说来说去你老就是重男轻女,还老革命,骗共产党,老封建。”
老人嘘声,示意外孙女小声点别让外人听到,偏有点醉意的卢市长听见,凑上来笑:“小姑娘你说司令员封建?对,你一点没说错,不过你们更没孝心,司令员一把年龄,近八十了,你们做儿孙的不来探望他还要怨声载道,本就应该罚,司令员,锦城说的对不对?”
老人让外孙女扶卢市长坐下后说:“你说的不错,不过孩子们都忙,我不能罚他们。”
“不对,司令员,再忙国家也会批上他们几日时间假,人生一世谁不是父母生养?您别为他们开脱,可怜天下父母心。”酒醉的市长继续说:“枫儿这小子就是爱拿大话唐塞我们,几年不见个人影,荷儿一来他这兔崽子一下就飞回来,他心理只有情人没父母,难怪他娘伤心,还把我一起责怪,司令员你说我冤不冤?”因为醉他声音不免有点大。霓裳看出他的醉忙为他取来醒酒的咖啡,又剥桔递葡萄。
市长一面吃还一面说:“司令员你看枫儿这小子,跟着荷儿像吃了蜜,哪理他老子,怨不得他娘不肯来,我看了也生气,哪有一点为人子的孝?对了,您的小天也该罚,他又不爱荷儿也跟着后面凑热闹是为什么?”
司令员摊摊手:“你问我,我也想问问这小子,不过他什么也说不出,一句话就是他看着她他开心。”
霓裳忍俊不禁笑;“蠢才就是蠢才,做的事总是莫明其妙”她说着有些得意:“不过,外公我有个同学蠢才见了肯定动心,你要不要我介绍给他做你的孙媳妇?”
“说来听听,家世如何,为人如何?”
“她长得像极外婆,高挑的身材。楚楚动人的眼睛,总之是风情万种,她是个中学教师。正好她和我们一块来的。”
“她来这做什么?不是你特意做媒吧?”
“我才没这个闲情逸致,她是探她奶奶和她姑母,叫什么张云铃,她说她们有十多年没见过面。”
卢市长一听,酒全醒了,诧异地瞪大眼说:“是张丽缇那孩子?”
“叔叔你如何知她叫张丽缇?”霓裳惑然。
“张云铃是我妻子。如果果然是那孩子,司令员这个大媒我做了,我现在就先回家看看。”他起身找到幸福中的儿子告诉他早点回家,他北京的姑表妹可能来了。
“是吗”他皱下眉问父亲如何知。
“霓裳说的。”
“这样,我们一块回,否则妈妈该更恼荷儿。”他同荷儿说清事情就和父亲一块离去。回到家,果然是有位绝世佳人坐在张夫人身边,张夫人拉着她手亲热的了不得,笑逐颜开。乍见父子回来奇道:“才十点你们父子舍得回来?枫儿你不要了你的心肝宝贝?”
他未语先笑:“妈妈,你生爸爸的气,为什么连累儿子?你难道不想我见见表妹,表妹来了也不告诉我,不是司令员的外孙女我们还不知道,爸爸一听就叫上我赶回来。”
张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卢市长就简要的说了一遍,说完笑:“真是天地太小,丽缇快让姑父看看,嗯,出落的果然标致,女大十八娈一点不错,这次来一定要多呆点时间,难得枫儿也大假,正好陪陪你。”
卢枫在张丽缇对面坐下,他和这位表妹只在儿时见过十几面,印象有一点点,却是很模糊。张丽缇但见这位俊美的表兄,婉尔一笑,叫:“三表哥,你真了起,写的诗和小说真是太棒,太感人了,你的荷儿是什么样,为什么不带回来?姑妈刚抱怨你心理只有一个荷儿,没她这个妈。”
“不是,是妈妈夸张。每个妈妈其实都一样,她一面想儿子娶媳妇,一面又嫉妒媳妇抢了她的爱。一面委屈自己辛苦了几十年的孩子轻意地就被别的女人占有了。”
“你说的真好,三表哥,我也觉得是这样,妈就是这样怨大哥的,说大哥结婚了,心理就没她这个妈。”
张夫人微责儿子:“怎么说话的,没正经。”
卢枫笑:“丽缇,不如我带你去我刚才来的地方,妈让爸爸陪就行了。”
她望姑妈,向她征询可否。张夫人心情舒畅,见儿子懂事乖巧,点头同意,叮嘱儿子务必照顾好丽缇。望着两个年轻人快乐地离去感慨万分,卢市长趁势拥抱妻,软语温存,竟用上了儿子小说里的台词。张夫人俏嗔:“老不正经,谁让你拿枫儿的话乱说。”
“难道只有那小子才能有爱情,我老头就不能?你不是嫌我老吧?”
“瞎说,一把年级,被小辈看到多不好。”
“那小子不是出去了,家里哪还有人?”
“万一他又折回来,他不是常这样没头脑。”
“就是撞见也没关系,爱情不是他臭小子的专利。他不就是我们爱情的果实?”
“我不听你的甜言蜜语。”她这样说,心理却是顺畅,脸上也竟是有红晕,卢市长但见妻柔情艳丽,不禁热烈地拥吻,仿佛回到少年。
卢枫带着张丽缇到沈园先给荷儿介绍。荷儿上上下下打量她说:“原来你们几家尽产美女。”她嘲笑地叫过天泽说:“老天眷顾,它无论是要送位美人给你的。”
天泽应声过来,乍眼美人心还真的抨然动了一下,张丽缇则是完全被他征服,心鹿鹿地跳,她急躲避到霓裳身后,悄声说:“怎么办,我心好慌,你表哥魅力真的没法挡。”
“你表哥也一样,可是他有了丑丫头,我表哥却是光棍一条,你大有希望,只要蠢才有意思你们就对上了。”
俩个美人窃窃私语。荷儿拉过天泽问他感想。他想想说:“爷爷不是这样遇上奶奶的。这样一点不浪漫。”
荷儿瞪他:“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你不要故意骗我。我知道你心动了,我看见你眼眉儿跳了一下。”
“这你也看到了?”
“当然,你当我是傻瓜?”
“可我真没骗你,我心跳是因为她真的太美,我没说过我要找个美人做妻子?”
“可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她像你奶奶不是吗?我见过你奶奶画像的。”
“荷儿,你理他爱什么样的女人。”卢枫说:“我们为他制造了机会。”
“谁要你为他制造机会,现在我不许他恋爱,不准他挨任何女人,李天泽你听见没有。”她几乎是尖叫,引来无数目光。
天泽傻笑:“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她火起:“你一辈子都不准结婚。”
霓裳听的也火了,为表兄打抱不平,盛势凌人地,一字一句地:“我表兄恋爱与你何干,我偏要他认识一军的女孩子,气死你。”
天泽急忙拉开她,挡在中间:“你们俩少说一句,”对荷儿说:“你是我最爱的妹妹,是我的公主,可霓裳也是我表妹,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就给我一分薄面。”
“是她对着我叫,你给我扇她一记耳光。”
他为难地望望卢枫说:“我下不了手,她是我表妹,要不你帮我,你出手名正言顺。”
赶过来的不凡瞪他:“你有没搞错,你们当我是透明的,我在这由不得你们这样欺负我的小妹。”
“是她自己要找麻烦,我何曾说过她?”荷儿更火。
“蠢才是我表哥,你对指手画脚我就要管。”
“他心甘情愿,于你何干?”她怒瞪霓裳对天泽说:“你扇不扇?”
天泽嘻嘻傻笑:“荷儿我真的下不了手,好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次。”
“不行。”
“臭丫头你别蛮不讲理,蠢才敢动我小妹一根指头我就要扇你十记耳光。”
卢枫推开他的营长说:“你不了解事情真相,别掺和。”
不凡瞪眼卢枫说:“你的情人欺负我小妹我还不能管?”
“卢枫你放开他,我看他怎么扇我?”荷儿愤怒。
“你以为自己是谁?女皇啊,每个人都得听你的,麻烦你去洗手间------”霓裳话没说完,只听大厅几声清脆的耳光声,伴着天泽的怒:“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不可以污辱她,霓裳。”
霓裳被打的原地转了几个圈,脸倾刻肿了起来,脸火辣辣地痛,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表兄真能打她,而且出手如此之重。她怔怔地瞅着天泽,委曲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天泽火怒的心并没有因为表妹的泪水而息,冷冷地:“你不该对她出口不逊。”
不凡目瞪口呆地瞪了天泽好一会,不敢相信地:“你疯了,天泽。你可看清了你打的人,是霓裳,我的妹妹,你嫡亲的表妹?你竟然为了这个臭丫头打她,她是你什么人?她是卢枫的情人,伤她也轮不上你打抱不平?”
“你错了,自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当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小妹,她要什么我都给她。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甚至为她和我反脸?”
“是。”
“好,那你看着我是怎么样兑现我刚才的话的。”他话落手起,可天泽的手更快他数倍,抓住不凡扬起的手,给他一个措手不急的扫堂腿,不凡摔了一个仰面朝天,荷儿见不凡摔下捧腹大笑,拍手叫嚷:“起来呀,起来呀。”
霓裳哭泣地扑进外公怀里:“外公,你快点教训蠢才,他疯了。”
老人一面安抚外孙女,一面威严地叫过天泽训斥:“胡闹,一点分寸没有,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自己赏自己耳光。”
荷儿马上冲过来叫:“你是个老糊涂,什么叫赏罚分明?你的宝贝外孙女明明错在先,你就该罚她。”
“站开,这是我的家事。”老人不容她说。
天泽也不让她说,很乖地自己给自己十个耳光,掌掌见狠。霓裳这才解恨叫活该说:“我帮你你却帮外人欺负我。看你下次还敢?”
荷儿恼老人命他张开手,伸直,叫工人端上两盆水要老人托一个小时,打掉了就要他的龟孙吃苦头。老人听之任之接受荷儿的处罚。霓裳急了叫:“外公你有没搞错,你干嘛听她的?”叫着就要来拿开。老人微笑:“你站开,裳儿,外公虽然年级大了,但是这点水对老头还算不了什么,你们玩去吧。”
“我不玩了,我回家。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个个这样护着她,你是个老糊涂。”
张丽缇一把拉住她,对她悄声耳语说:“冷静点,霓裳,你没听说过她,可我来时听我姑母说过一些,我觉得你这个表哥怪怪的,我们往下看,也许还会有什么值得看。你哥会不会和你表哥决斗?”
霓裳想想,没走留下来,她不再理她的老外公,而是去接近卢枫,她要挑战荷儿,晚宴在这段年轻人制作的小插曲后进入高潮,荷儿也没胡闹,索性也没人计较她,她的任性在终南上层是闻名的,他们是见怪不怪,不出乱反为怪,他们哈哈笑过又各谈各的正事。荷儿当然会向宾客表示她的歉意,然后同查理认真地做好以下几个小时的主人。不凡没有和天泽决斗只是把他拉到大厅外,僻静的地方,很严肃地:“你知不知道你很让我匪夷所思?你对那臭丫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为她和我反脸,看把我摔的多没面子,你是不是爱她?”
“我不爱她,我说过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小妹。”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难道真是爱情的白痴?”
“你说我不懂爱情?”
“难道不是,明明是爱的心肝肉腑里去了,偏说不是爱。这不叫白痴叫什么?”
“这是两码事,我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但不代表爱情,我对她没有心蹦蹦跳的感觉,爷爷说过真正的爱情是要有非占有不可的冲动。”
“你就一直按老头的说法去寻找这份冲动?”
他点头。
不凡耸耸肩,无可奈何骂声:“真是爱情的弱智,你怎么可以这样寻求爱情?每个人的爱情感觉是不同的,难怪老头叫你蠢才,一点不错,不折不扣的蠢才,我懒得理你,说来都是那老头误了你。”他说着独自入厅。天泽没动,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说他是爱情的弱智,还是他们根本不懂爱情。他反复分析他所熟悉的身边人的爱情,爷爷,双亲,三叔,荷儿父母和她的外公外婆,他的姐姐,姑妈,卢枫等等人的爱情都是爷爷所说的那样,而他这样对人说为什么大家就要笑他,他很惆怅。
这时张丽缇静悄悄地走过来,静静地注视他,朦胧的灯光下她感觉这张男人的脸是那样无以伦比的美,那轮廓就像尊美神,优雅。他没有感觉她,他想了许久没想出什么就向后园去了,后园静谧,梅香宜人。皮皮鼠突然从他身上跳出去,吓了张丽缇一跳,她不知道他身上竟藏着小东西,她惊叫吓了天泽一跳,回过头,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会和不凡打起来才跟着。”她有点怯他的目光,夜下他两点寒星的眼更见锐利。
“他不是早走了吗?”
“是。不过你好像有很重心事?”
“没什么,你回去吧,别让卢枫担心你。”
“你不想说什么?说出来也许你的心情会好些。”
“我的事我会处理好,何况我没什么。”
“好吧,你自己当心点。”她转身回走,三步一回头,然后她在他看不见的视野下停步,她实在想看他想做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他跃上松下的一张吊床里,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梦里他梦见荷儿披上嫁衣嫁给了卢枫,烟花爆竹酒杯笑声中他呆呆地在这一切之外,口里却叫着奶奶。
“表哥,蠢才表哥”霓裳用力推梦中的天泽。
他朦胧地,口里仍叫:“奶奶,荷儿嫁卢枫了,我心好痛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肉掉了,心当然会痛,蠢才。”霓裳聪明地忙藏起身。
“哦,的确,不错,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妹妹,他嫁我当然会心痛了,奶奶,你为什么早早地抛下天儿和爷爷不管,我找不着媳妇,别人都笑我爱情白痴,你说我是吗?”
“不错,你有点傻傻的,像极你爷爷,你睡吧,如果你愿意奶奶让丑丫头嫁给你。”
“不行,我可不爱她,没有爷爷对你的那种感觉。”
“你真是个傻孩子,爱情不只是有冲动还有生死相许,不顾一切的为对方付出荣誉和生命,你刚才对她不是正有这份感觉?”
“不对,奶奶,这不是,我是因为自己痛,我说过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妹妹,我自己痛才打人的。”
霓裳心里骂:“你这个蠢才心到底想些什么?”
张丽缇看着霓裳也不敢出声,天泽说完又沉沉睡着了,两个美人相视,霓裳是张丽缇找来的。张丽缇细声:“他怎这样糊涂的?”
“嘿,别提了,都是外公误了他,他偏爱钻牛角,认死了一见钟情。”
“那你说他爱不爱荷儿?”
“谁知道,你没听他说那丑丫头是他身上长出的妹妹?好像我大舅母生了一对连体孩子似的。”
张丽缇格格娇笑:“我敢说他是我们遇到的最有趣的男人。”
“也最有魅力。”霓裳笑:“你不如从北京调来,和他长相斯守,也许他会爱上你。”
“你说调就调了。”
“那你是同意了?”霓裳笑:“我们可以找你姑父,他准帮这个忙,这点小事算不得犯政策性错误。”
“不用,我可以找所中学自己搞定。”
“说好了,我也要做第三者,气死那丑丫头。”
“祝你成功,不过希望渺茫。”
“不试如何知失败,败也要败的心甘,对不对,眼看自己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争取才遗憾终身。”
她们会意地笑,霓裳啐口梦中的表哥和张丽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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