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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事了,这药别喝了吧?”
陆云自认为自己身体很健康,但在陆母眼神的关切,还有小翠的督促逼迫下,不得不闭着眼狠心把一碗黝黑难闻的中药喝的一干二净。
放下碗,陆云如释重负的拍拍胸口,这药太苦了。都说良药苦口,这药效果怎么样陆云不清楚,至于苦陆云是深有体会,自己还不好意思像小孩子一样讨块糖吃,来压下嘴里的苦涩,不仅嘴里苦,心里更苦。
陆母在一旁看陆云喝完药,嘱咐了几句便出去准备晚饭。
小翠不好意思再和和陆云单独待在一起。虽然他俩经常在一起打闹,关系非常亲密,但今天小翠被陆云这个色狼在睡梦中占了个便宜,尤其是陆云对小翠提出摸脸这种非分要求后,小翠就一直不敢去正视陆云,不是害怕,而是害羞。
哪个少女不怀春?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更何况小翠和陆云打小一块长大,小时候玩过家家都是要扮新郎新娘的,
晚饭很简单,没有大鱼大肉。清苦之家,四菜一汤的搭配自然是没有的。桌上只有两份小菜,米饭是足够的。但就是这样简单朴素的饭菜,陆云就感觉已经很幸福了。
有多久没吃过母亲做的饭菜了。在后世,自己忙的时候不是泡个方便面充饥,就是打电话叫个难吃的外卖。像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对陆云来说,真的很奢侈。父母离世,自己一个人在上海打拼,人情冷暖都尝了个遍,个中艰辛滋味,只有自己慢慢咀嚼体会。
唉,明天先出去拉黄包车赚几毛钱,再慢慢找份好工作。
1922年,民国十一年。
五月初,上海圣玛利亚女校门口。
天空很蓝,没有灰蒙蒙的雾霾。
陆云享受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又缓缓吐出来。蹲坐在校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等待着自己的第一单生意。
校门前的马路不是很宽阔,没有如梭的汽车,偶尔才会经过一辆黑色汽车,司机嚣张的按着喇叭,吓得路人唯恐避让不及。
陆云有些感叹,也就是在这,搁到后世,你越是按喇叭,路人越不给你让路。后世是车怕人,生怕遇见碰瓷的,现在是人怕车,能开得起汽车的,非富即贵。
路人都穿着黑色或青色的服饰,或长袍,或短衫。稍微时尚点的,头戴礼帽,身着西装,脚蹬皮鞋,打扮的像模像样。
不过吸引陆云目光的,还是打扮摩登的旗袍女郎,脸上涂抹着浓淡相宜的妆,摇摆着婀娜的身姿,从身边款款经过。
陆云相信自己看她们的目光绝对是像在欣赏艺术品。世界上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陆云认为自己就拥有这么一双眼睛,虽然自己在打量美女的时候也会偷偷咽口水。
和陆云一起蹲坐在校门口的还有好几个人,都是黄包车夫。穿着破旧的灰布衣裳,肩上还搭着一块脏臭的毛巾,遇见靓丽的旗袍女郎经过的时候,眼睛也会放光,不过又很快低下头,似乎怕被发现自己在打量她们的屁股。
黄包车夫分为两种。一种是满大街跑的,一大早出来到处转,一天能拉几个是几个,晚上很晚才会歇车休息。一种是守株待兔,有固定的地盘,守在学校,洋行或者繁华欢乐场,一天虽然拉的人不多,但客人都舍得花钱,就算车费多要一毛两毛客人也不会吝啬。但这种黄包车夫必须有关系。陆云就属于第二种黄包车夫,他没有关系背景,但小翠她爹胡立三有。
胡立三五十多岁了,满脸的皱纹,眼睛浑浊,一口的黄牙,笑起来很猥琐。这个年纪本该是在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但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出来拉黄包车跑生活。生活虽然艰辛,但从不抱怨,胡立三很猥琐,也很乐观。照他的话说,多拉一个客人,就能多给自家闺女准备一份嫁妆。
胡立三在这行当里属于老人了,拉了五六年的黄包车,也有了固定的地盘。所以陆云一直跟着胡立三混。
拿出插在上衣口袋的旱烟,吧唧吧唧抽了两口,对着旁边的陆云打趣道:“云小子,想娶媳妇了吧?”
“不想!”陆云斩钉截铁。自己还不了解胡立三?不就是想把他的侄女嫁给自己吗。我虽然是好人也是老实人,可你也不能这样迫害我啊!老实人有错吗,好人有错吗?就你家侄女那吨位,我可养活不起。
我还不知道你的算盘,不就是担心自己把小翠弄到手吗。你不想让小翠嫁给我,我还就偏偏娶定了,咱走着瞧。
胡立三嘿嘿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又吧唧抽了口烟。
“你不想娶媳妇,眼睛盯着大街上人家姑娘的大腿屁股看什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陆云一脸正色,这不是冤枉人吗,我什么时候看人家屁股大腿了,明明看的是胸脯,屁股和大腿,再说了我眼珠子可没掉出来,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我可没盯着人家的屁股大腿看,我是看人家身上穿的旗袍,感觉样式好看,我可是老实人!”
陆云对胡立三对自己的误解进行了义正言辞的反驳。
“我还不清楚你小子,还老实人?你就没做过几件老实的事情。偷看王寡妇洗澡这事你干过吧?孙婆子家那只打鸣的鸡是你偷走吃了吧?你说你办的这些事!”胡立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很是生气。你说你把鸡偷走自己都吃了,就不知道盛碗鸡汤送个鸡腿给我,太不知道尊老了!还想打我家小翠的主意,做梦吧。
陆云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有办法反驳,虽然偷看寡妇洗澡这事自己确实也想做,可自己是真的没做过,偷看寡妇洗澡,偷孙婆子家的鸡,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只是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做的,自己可是有素质的穿越者。
“那不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吗?偷看别人洗澡又不会少块肉,你不是嫌那只公鸡打扰你睡觉吗,所以我就帮你解决掉喽。再说了,谁还没犯过错啊,说不准你以前还经常偷偷逛窑子呢。”
见陆云竟然调侃自己,胡立三笑骂道:“你小子竟敢取笑你胡叔,忘了你小时候你爹打你是谁帮你拦着的?再说老子年轻时逛青楼的时候都是正大光明进去的,用得着偷偷摸摸。”说起这个,胡立三有些红光满面,似是想起年轻时候的风流往事。谁说流传的青楼韵事只属于书生,底层的黄包车夫带够银子也是可以一睹花魁风采的,虽然做不了入幕之宾。
陆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在考虑需不需要把胡立三年轻逛青楼的事告诉他老婆。不过胡立三老婆好像去世了,陆云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挨打时你拦的是我爹吗?你拦的是我,要不是你,我爹能追上我拿棍子打我。”
胡立三不好意思的咧开嘴笑笑,开口说道:“那还不是你招惹我闺女,就该让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家小翠那么好的姑娘,我都不舍的说她,亏得我家小翠有啥好吃的都给你留一份,你还欺负她,真是白眼狼!”
“我啥时候欺负她了?”陆云很冤枉。
一提这个胡老三有些急眼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想把我家闺女娶到手,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对我闺女有想法这就叫欺负!”
陆云有些哭笑不得,遇到没有文化的老流氓,自己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是民国,都提倡婚姻自由,自由恋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不合适了,小翠喜欢谁,想嫁给谁,应该让她自己决定。”
胡立三想拿着烟杆去抽陆云那颗令人讨厌的脑袋,但又怕把烟杆子敲坏了,就悻悻收手,吹胡子瞪眼的对着陆云说道:“你臭小子说的什么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千百年来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怎么能说变就变。狗屁的啥恋爱自由。我家闺女嫁给谁,还是我这个当爹的说了算。你小子想娶我家小翠,先混的出人头地再说吧。”
陆云不想再和胡立三扯呼这个话题,看了眼快要下山的太阳,转头都胡立三说道:“胡叔,我看马上就要到点了,咱是不是准备接客了?”
胡立三笑骂道:“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什么话从你嘴里出来都变味。只有卖皮肉生意的那才叫接客。”说着把手里的烟袋熄灭,在鞋底磕了几下,放回了口袋。又对陆云嘱咐道:“你小子拉车打起精神来,这洋学堂里的学生都金贵着呢,小心别出了差错。”
“放心吧胡叔,您还担心我会把车拉沟里去吗?这上海我也呆了十几年了,哪里没去过。”陆云拍着胸口自信满满。心里还有些小感动,虽然胡立三不想把小翠嫁给自己,但对自己还是蛮关心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什么能比一个人的关心更令人温暖呢?大不了以后如果真娶了小翠,多给老胡买瓶酒喝。
陆云站在自己心爱的黄包车前,想着一会女生笑语盈盈的从校门出来,自己是不是应该风骚的大吼一声,姑娘们,上车走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