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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遥侧头一看,顺着她们的目光,顿时满头黑线,她们的目光全花痴一般盯着门口处刚进来的两位客人!
注意,是两位男客人!长得也确实蛮有特色,一个高壮魁梧,气质硬冷;一个清瘦修长,细皮嫩肉。这两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土匪”一个“秀才。”
那两人进来时一直有低声交谈,坐到金遥前面一桌,关系不错。有服务员来点菜。
那个“秀才”问:“点什么。”
那个“匪”大大咧咧地说:“你点吧。”
秀才就不客气拿过菜单来点了,就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旁边那桌非主流说:“啊唷,好宠他耶,真是蜜死人了。好羡慕哦”
金遥郁闷:这什么情况?虽说时代开放,性取向是自由的,不应受歧视,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人想像成同性恋啊!
都这样的话,那以后不仅两个异性普通朋友单独相聚被人说三道四,两个同性普通朋友出来相聚岂不也得给人说三道四?
她晃了晃头,还是水灵说得对,她说:这世界活出真我最好,讨好大众的眼光而活的话,你不仅迷失自我,还活得累,最后还他妈的里外不是人!
这时那一桌来了个短发女子,穿着很是干净利落。大大咧咧的,像个女汉子。一来不吃东西,反而说自己来迟了,先自罚三杯。
还真豪气的连灌了三杯,还跟两个男的举杯再碰了一大杯!然后再开吃,三人有说有笑的,很是融洽。
旁边那桌一个非主流居然说:“这死小三,快走开啦。真是煞风景!”
她声音不太大,但足够那桌人听到,本身之前那两男的就假装没听见了,这时也继续假装没听到。只是那个“秀才”脸色有点不自在了。
那个女汉子转头看了这边一眼,再转回头,估计她看见是几个小姑娘,也不打算理会的。谁知那个小姑娘嘀咕:“看什么看?死小三!”声音不大,但足够那女汉子听到。
女汉子一怒,再看过去:“你说谁小三?”
那个小姑娘说:“说你啊!人家两个本来恩恩爱爱的,你插进来真是不要脸!”
女汉子居然呼一下站起来!随手抄起一啤酒瓶,两步就窜到旁边这一桌来,在桌面上一砸,“哐”一声,瓶四碎,握着瓶颈那一截架在那个小姑娘脖子上。那一桌另二个女孩同时尖叫起来逃散。旁边几桌人马上四散。
那女的动作行云流手一气呵成,很是快速!
旁边这桌的金遥吓得身体一弹差点跳起,林宣伸手一按她的手说:“坐好,快点吃。”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着。
林宣在等,他虽然在安静吃着东西,但他的听觉,他的感官,都提到一级警醒状态,刚才一瞬间,那种气息一闪而过。但又消失了。
那人,越乱的地方,他越会出现!利用金蛇反击失败,他有可能再次出手!
此时,那个被架着的小姑娘吓得浑身发抖。另两个虽吓的尖叫跑了开,但又不敢走远!在旁边探头缩脑的,大呼救命!
店家马上有人过来。女汉子对周围说:“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我只是想请这个妹妹一起吃顿火锅,你们继续!”
手上一用力,就把那个吓得脚软的小姑娘扯到他们那一桌上。把半截碎瓶往垃圾桶一扔。
金遥感叹:这姑娘行事还真有点简单粗暴。
女汉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小姑娘抖着音说:“阿,阿,阿绿。”
女汉子说:“你现在坐过来,岂不成了个小四?”
阿绿吓得脸色发白说:“对,对不起,姐姐,我知道错了。”
女汉子:“知错了就陪姐姐好吃好喝,不醉不归!”扬头对服务员:“再上两打啤酒!”另两个吓跑的小姑娘在旁边说:“你快放了我朋友,否则我报警了!”
她眼尾都不扫那两人一下,给那个阿绿倒了一大杯酒,说:“我们喝!”
阿绿拿起杯子抖得酒不断的洒出来,根本没法喝!
女汉子不耐烦,一把抢过杯来,拧着那女的下巴,就灌!一大杯啤酒洒三分之一,灌三分之一,另三分之一全漏到那女的身上脸上。她吓得脸色发白,呛得又咳又哭,瑟瑟发抖,甚是可怜。
金遥心有不忍,看一下林宣轻声说:“你不是警察吗?不管管?”他那么厉害,她认为他一定是个警察。
林宣若无其事,也不解释,边吃边说:“这小事我不管。”
想不到那个“匪”管了,他说:“算了算了,一个不懂事小姑娘。让她走吧,我们吃我们的。”转头对那阿绿的说:“还不快滚!”
阿绿马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向门外跑去!
女汉子对她们背影吼道:“脑残!下次别让姐碰到你!”然后拿长勺进锅里勺了一大勺羊肉放进那个“秀才”碗里,说:“吃!别让几个脑残扰了兴致。”
天啊,金遥觉得这事似乎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自己感觉好尴尬啊。
林宣要等的那人一直都没出现,想着,他的目标是自己,要动手,迟早会动手!于是,两人吃完,就继续赶路。
除了这一段小插曲之外,一路无话。
终于平安回到布林,很巧,这一天,正是十月二十九号。一百年前今天,那个人凭空消失。
那棵爱情树下。
这树竟也一百岁了,枝干几个人都抱不拢了,枝叶四周扩展开来,如一把巨大的伞。静静在那里,似乎也在执著等待。
它的两个主人,一个已永远归来,而另一个呢?
她将太姥姥的骨灰洒在树根。说:“太姥姥,到家了。”
泪就忍不住下来了。林宣陪她站在树前,沉默不言。
又听她絮叨,她说:“在我记忆里,自我懂事起,年年回来一次,十月二十九号前回到,十一月三号过后再走,一开始是她带着我回来,后来,就是我带着她了,直到去年,她实在太老了,根本没法经受这样长途的奔波了,我就一个人回来,给几位先人上了香,拍了照回去给她看,想不到今年,却是以这样的方式送她回来。”
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
他站在她斜后方,不说话,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