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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特种集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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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达在喝过几口之后就将酒壶递给了我,然而我也不在乎艾达喝过的,酒瓶口子上还保留有一些余香,或许是艾达用的化妆品吧,也有可能是单纯的体香。

    “第一天的训练给我留下来了深刻的印象。这些训练的内容本来可以在一些室内进行,但经过这样环境下的磨练,又让我记住了我是特种兵的一员。与普通军人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刚到那里,没有欢迎词,更没有彩旗和热情的面孔,有的只是训练的教官在耳边的大喊大叫,已经熟悉了国内礼仪的我很不习惯,好几次都想要上去把他暴揍一顿,虽然我知道我打得过他,但我将会被开除,立马卷铺盖走人。千里迢迢赶来,我也算是新兵了,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同。”

    “我的上铺空了,是委内瑞拉队员三号的床。第一天夜里,三号淋水之后他吐血了,被迫退出了训练,这次训练全程淘汰,按照训练规则,无论什么原因,超过四十八小时没有不参加训练则视为自动淘汰。虽然这次参加集训的都是各国的特种兵中的精英,但能坚持到最后的往往寥寥无几。三个意大利特种兵和两个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因为骨折、内出血、扭伤等原因淘汰出局,在那时,我是在哪里唯一的外籍学员。又在随后的一次训练当中我又差点被淘汰掉。”

    “为什么?”艾达看向我,在她为人我这了好的身手应该不会这样的。

    “再一次野外急行军开始前,我的装备不齐全,被教官发现了,于是我就被罚多呆了二十公斤重的东西。在最后的三百米冲刺中我急功迫切,为了得到那可怜的午饭我摔倒了。连滚带翻的滑下了十米高的陡坡,右脚膝盖和脚踝外的软组织受伤,被迫退出训练,去了医院做了检查。之后我就接到了大使馆武官处秘书长的通知,让我回国!当时我一听就傻了。‘不!我不回去,我绝不退出训练!’”

    “我住院不到一天就挣扎着来到了训练地。百米冲刺,没跑几步就摔倒了,然后爬起来再跑,然后再摔倒,再爬…站军姿时我的脚无法全完着地,只能用枪托顶着地面强行让自己站直,连续训练了两天,我再次住院了,于是就那样被淘汰了。可能是我的行为感动了秘书长和游骑兵学院的校长,他亲口对我说给我第二次机会,但这是最后一次。我必须抓住机会,不然我将带伤回国而不是带着荣耀!”

    “经过此次淘汰,我也对淘汰机制有了一定的了解。同台给人压力也给人动力,同时我也最欣赏美国部队的淘汰制。”

    “美国是拥有特种部队最多的=国家之一,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堪称世界一流。当然了,训练淘汰率也是高的离谱。例如:三角洲突击队。平均二十个应试者中仅有一个能通过;海豹突击队训练分为四个阶段,每个阶段淘汰率为百分之九十。肯尼迪军事援助中心是美国陆军特种部队唯一的训练中心,要想在这里完成十六个星期的艰苦又严格的训练非常不容易。光是进入的条件就淘汰了一大批人:三年以上的军龄,身体、智力优秀,空降训练合格,然而通过这些条件的人将会在前三个阶段中有百分之七十五的人被淘汰。”

    “一次淋水州的夜间越野中,原本就受伤的我再次受伤,脸部和全身受伤,肘部和腿部还被撕开了两个月一厘米深的扣子。第二天我忍受着疼痛跑完十公里越野跑,首次落在了后面,这使得我失去了享受一天中那少的可怜食物的机会,因为在训练中,每天都有人因为训练不达标而被罚不许吃饭。第三天、第四天我再次落后,这种饥饿——疼痛——落后——没有饭吃的恶性循环,这用不了几天我将会被再次淘汰。”

    “在我记忆里最苦的是一次五公里越野跑,酸软和疼痛不已的大腿和脚踝仿佛挂着千斤重的铅块,每移动一次都非常的吃力。连续两个的饥饿使得我真想当地就睡,二百米之外的地方仿佛成了我人生的终点。”

    “不管了,就是死也要死在最前面!咬紧牙关全身每个细胞都爆发出力量,我成功了,冲在了最前面,刚过终点我就倒在了地上。”

    “攀爬、通信联络、爆破、迫击炮、搜索、救援以及通过山间的铁索,每一项都是对体能和智力的考验。”

    “一天下午,我们疲惫不堪的回到营地,整理军容后准备吃饭是又接到了命令:武装越野跑,距离十五公里的地方,最后到达终点的人将会受到体罚。队员们顿时就傻眼了,心里防线瞬间崩塌。两名队员质问教官:‘这是不人道的折磨!’‘猎人’:‘恐怖分子会有人道吗?这不是训练,是实战!’这两名队员则是以罢训以示抗议,其结果换来的是降下国旗,打道回府。”

    “一个月来的训练,每天总是那些高强度的训练,甚至有些‘惨无人道’,那些为了将来能在军界打出名声的人纷纷因为受不了而退出。有一个队员在睡觉时,故意以一个姿势从一米七高的床上刷下来,造成大腿骨折,于是他成功的逃出了这片被他称为‘死亡之地’的训练地。也仅仅过了一个多月,原先三十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而我则是成为了那些对他们而言个子矮小的外国学员。”

    “一天早上,我被他们带到四周是峭壁的山坳中,一个教官命我盘坐下。突然另一个教官按‘战时想定’,从我的身后向我的脸上释放高浓度的瓦斯。霎时口腔、鼻子眼睛灌满了瓦斯毒气,本能的挥舞着双手驱赶,这反而让他们加大了释放的量。剧烈的咳嗽让我胸部疼痛难忍,出于无奈我一头买进泥土里,双手拼命地敲打肺部。”

    “十五分钟后瓦斯训练结束,经过抢救我醒了过来。教官进来跟我说:‘比死亡更残酷的训练还没有开始,如果你受不了可以申请回国。’我抹去了脸上的泥土对他大吼:‘是的,我是想回国,但我偏偏要领教一下你们口中比死亡更加残酷的训练到底有多残酷!’教官:‘恭喜你,十九号,你成功的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体会到那究竟有多么的残酷!’事实证明了那的确很残酷,那是我后悔了,后悔说出这样的话。”

    “在那里最让我害怕的就是当战俘的日子,真正让我体会到了游走于生与死夹缝之间的可怕。正如他们说的,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真正意义上的比死亡更加的残酷的训练。当战俘的日子简直是欲活不能,欲死不成。直言不讳的说,有些训练已经超过了中南海保镖一些训练强度的好几倍,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成为建国以来最年轻、身手厉害的中南海保镖的原因之一。”

    “噢!最年轻?那当时你多少岁?”艾达有些惊讶的问着我。

    “十九岁半!我是刚满十八岁没有几天就去参军的!”

    “一个暴雨倾盆的下午,我们在教室里上着理论课,一群荷枪实弹的人冲了进来,将我们全部俘虏,被迫脱下军装,全部绑上,然后押上了货车,送进了山林中的小屋子。”

    “到了那里还没有五分钟我就被倒吊在滑轮下,一次次的将我浸入满是污水的水池中,胃里、嘴里都是,随后又将我放下,用脚狠狠地踹向我的腹部。”

    “第二次审讯时他们直接用冷水将我泼醒,并将我绑在木桩上,然后用竹条子猛地抽打,我第三次昏倒,然后再次被泼醒,无法睁开双眼,因为那些人在我身上不停的用那些有腐蚀性的香蕉水从我身上倒,脖子上、腋下、手指之间一些皮肤薄的地方一阵的刺痛并伴随着灼伤。那一刻我真的很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唯一支撑我的是信仰,对那位‘神’的信仰。”

    “十分钟我第三次被押进审讯室,教官出现了,他给我送烟、递酒,问这问那,=让我有些心惊胆颤,不知还有什么痛苦在等着我。污染,一记闷棍从背后将我打倒在地,接着就是雨点般多的拳打脚踢…”

    “第四次审讯,更加的额无情,深夜我刚躺下,迷糊中被拉进深山,一桶桶冷水从头淋下,高压水枪射在全身,接受风暴的‘洗礼’,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当审问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了。拖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脚爬向营地。从早上醒来到第二天凌晨近二十小时的‘俘虏’我通过了,数次从活到死,从死到活,身体已经变得冰冷。”

    “最严酷的我都已经通过了,相比于其他的我也听了过来,以优秀的成绩全部完成了三十八个项目,那时我第一次听到了教官对我的称赞:你很坚强,我为能带出你这样的学员而感到骄傲。祝贺你完成了集训!就那样三个月九十天的魔鬼训练结束了!”

    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艾达也没有说话,中途也只是寥寥说了几句话,知道我说完,再看向她,发现她有些困了,艾达也是一直听我说完才跟我说:“睡觉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呢!”

    石块围起来的墙不是很大,仅仅能够让我和艾达坐下,而且此时艾达想睡觉,却不知道该怎么睡,而我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所想。

    “艾达,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靠着我的身上睡,只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全部说出来。

    艾达明显被我的话震住了,脸红着,“我介意!我自己想办法!”说着整个人躺下,半个身子蜷缩起来,以艾达的身材这空间刚好够,我呆住了,还以为…

    没办法我不可能学艾达那样,至少我的身材就比不过艾达,也只能干坐着下巴盯着膝盖睡,艾达也很放心的将自己的人身安全交给了我,于是我这个女神的守护神将会伴随着女神到天亮!

    199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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