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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面,大伯父喝着酒,牧凡康正有声有色的讲述刚才经过,包括自己是怎么的英雄救美,怎么的打架,其他两人也在身边帮腔,说得仿佛他们就是正义的化身,天神下凡来搭救世人一般。大伯父只是波澜不惊的听他们讲着,等待他们讲完之后才出声。
“那个女的出手帮你们了吗?”牧凡康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大伯父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答案:“记住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完之后就起身看着余蔺平和余泽成两人的父亲。“骏义,世刚,你们两跟我走吧。”说话的空隙,大伯父已经快走到包厢的门口了。
过道里,陈婕兰跟大伯父三人迎面相对:“您老好,两位余总好。”看见三人点了点头又说:“我给他们买了点药,这就拿过去给他们。”说完躬一下身,朝包厢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伯父若有所思的走在前面,突然眼前一亮,平常总是波浪不惊的脸上顿时有些愤怒。
保安室里面迎面坐着两排人,大伯父脸上又是一往无常的表情,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对面的人心里面不安的猜测着这个老人家怎么会到这里来。一番思索也毫无结果,只好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对方发言,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凝重。
看见大伯父没有出声的想法,余世刚只能把问题抛给对方,站起来说:“想怎么处理你们说吧。”
对方一看余世刚这边让他们提条件了,立刻就狮子大开口:“五百万,还有,最先动手的人要交给我们。”
余世刚有点怒了,不过生意人脾气还是有点好的,刚想说什么呢,脾气暴躁的余骏义立刻受不了了,站起来吼道:“去你妈个比,想干就干,老子怕你不成。”想着自己儿子的样子,两位父亲都是怒火中烧,都是站着直瞪瞪看着对方几人,一言不合就有大打出手的打算。
大伯父睁开双眼,平静的说:“你们说了不算,明天早上带着你们宗祠的长辈过来见我。现在都给我滚。”听完大伯父的话,对方几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离开了。“把伤得重的几个人带去医院,其他人留着,明天一起带到我那边。”对余世刚说完这句话,起身就向包厢走去。
大伯父他们在保安室谈判的时候,陈婕兰拿着药走进了包厢,让牧凡康去包厢的隔间等她。吩咐完手底下的人帮其他两人擦药之后,也走进了隔间里面去。
脱掉了上衣,只见背上、手臂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陈婕兰拿着药小心的帮他揉着受伤的地方,咬牙切齿的样子和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就知道此时此刻的牧凡康有多疼,但是他就是一句都不肯叫出来。
擦完了药,陈婕兰还拿起了纸巾擦起了他嘴角边的血迹,边擦边说着:“现在知道疼了吧,刚才的勇猛劲到哪里去啦?”说起刚才,牧凡康想起了自己还打了对方一棍呢,立刻要求对方给他看一看伤口。他只是简单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把人伤人什么样了。
不管牧凡康怎么说陈婕兰就是不同意给他看,口头上不起作用之后,自己就只能动起手来了。不给,就饶痒痒,跑,就在后面追!包厢里面传起了一阵嬉戏打闹声,是在哟不过之后,陈婕兰只好答应了。把上衣撩到腰间,露出了一道紫色的伤痕。
牧凡康用药水,揉着陈婕兰的伤,慢慢的加着大力气,只有用力的推,淤血才会化得快。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怎么受得了这种痛,一时间陈婕兰的眼泪啪啪啪的就落了下来。
帮着陈婕兰拉下衣服后,牧凡康起身看见了她的满眼通红的时候有点愣神了,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原来,大伯父早在陈婕兰还在帮牧凡康揉伤口的时候就已经在门外了,透过缝隙看到了这一幕,大伯父要不想进去打扰,直到看见他们在嬉戏打闹,自己的侄儿在帮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揉伤口,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在见到牧凡康帮那个女人放下衣服之后,就敲响了门。
大伯父走进来,站在门口对牧凡康说:“你先出去,我有些事要找这位小姐说一下”
锁好门之后,大伯父快速的走到陈婕兰跟前说:“你要是真心对我侄儿好,我没意见,你要是有什么企图,你就等着全家遭殃吧!”本来刚跟牧凡康发生刚才的事情,见到对方的长辈还有点害羞的陈婕兰变得脸色苍白,想说点什么又被大伯父的气势吓得说出话。
看着陈婕兰有点害怕的表情,大伯父又说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不想连累你家人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办!”听着大伯父的话,陈婕兰心里有些难受,开始啜泣起来。
久经沙场的大伯父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估计是真的想对自己的侄儿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还是不要过多的干涩为妙。看了眼前的女人一会,大伯父摇摇头走了,感慨道自己是真的老了。
第二天清晨,饶黄县城街边一声惨叫打破了这一边宁静。顺着声音看去,余泽成正用手摸着自己的屁股,眼睛里有一片水雾。原来大伯父又拉了三害出来“特训”。
看着三害软得像一个无脊椎动物一样,大伯父气不打一处来:“昨天你们不是挺猛的嘛?还英雄救美呢,在猛一个看我给我看看啊!”说完,棍子又啪啪啪的打在余泽成的屁股上,这也是他活该了,谁叫他跑得最慢呢。牧凡康他们看见了这个情形,赶紧向前奔跑,要是被余泽成带着大伯父追上来,大家的屁股就一起遭殃了。这种美好的事情还是让给余泽成就好了,反正他从小就让他父亲踹屁股踹习惯了,在挨两棍子也没什么事。
“特训”结束以后,牧家大院里面,三害正在厨房里面洗着茶具,阳光照射在三害的脸上,能够清晰的看见三害脸上的伤,还有他们一脸不爽的表情。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来了,牧家这时候开始热闹了起来,有两个和大伯父差不多年纪的人带了十来个保镖,和大伯父还有两害的父亲坐在了大堂内。看着两害的父亲像是一个旁观者站在大伯父的身后,来人有点不大理解,为什么大伯父会在这种事情上参一脚。
牧凡康看到眼前的一个老人,惊喜的说道:“郑伯伯,你怎么来啦,等会你要带我去钓鱼。”老人抬头看着牧凡康,瞧见了他脸上的上,顿时坐不住了。
老人名叫郑之栋,是牧凡康父亲童年时候的玩伴,因为局势动荡分离,最后只等到了老友的死讯,所以对牧凡康这个古人之后有种说不出的溺爱。
郑之栋站了起来,摸着牧凡康受伤的脸,气的直发抖“谁打的,我要把他扒皮抽筋了!”说着头发无风自动的飘起来。
余世刚叫手下人把昨晚那几个人带了出来,郑之栋看着几个人,气傻眼了。冲上前去就开始对几人拳打脚踢,几个人没有一个敢反抗的,只有默默的受着。毕竟年纪也大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叫上之前太生气了,老人有点站不住了,牧凡康看到这里,急忙跑过去扶老人回到位置上坐下,手摸着老人的胸口,给老人顺顺气。
大伯父看了眼前的情景直摇头:“之栋,之书,并非我与你们过不去。”往着那被打得不轻的几人补充道:“先让你们的人把他们领回去吧,我们老哥几个好好聚聚。”
保镖看到两个老人的示意,拎着几个人告退了。余泽成和余蔺平的父亲也走了,而他们两却留了下来。留下他们的原因竟然是要三害去买菜煮饭,三害只能委屈在心里面了。
午饭过后,霞郑乡的养殖场。一望无际的养殖场,微风习习吹来,还能闻到一股咸咸的味道,三害扛着建议的鱼竿,漫步在水塘边的小路上,又准备祸害一方水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