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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试练？”
陈晓凯摸着下巴，直视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大和，缓缓开口说道。
“呜……大和我还是再和提督你说清楚吧。”大和一手环胸架着另一只小手的肘部，攒成小拳放在樱唇边，沉吟了一声，才轻声述说着：“第一次‘试练空间’的开启是对提督能力的试练，主要评定的是提督和其舰娘的协作能力和相互间的默契程度。而第一次‘试练空间’的开启条件是提督召唤出了属于自己的舰娘。”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陈晓凯听到大和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举起手向大和示意了一下。在大和颔首点头示意下，他沉默一下，凝神注视着大和妩媚的秋瞳，才将自己心里的疑惑缓缓道出：“提督究竟是怎么被选出来的？或者说为什么我会成为提督的？”
“提督还记得那个曾经火爆全球的大型3D全息网游——战舰少女Collection吗？”，大和眨了眨眼，轻启粉润的樱唇。
“诶？大和，你该不会说是只要玩过了这款游戏的人都会成为提督吧！”陈晓凯听到大和的话，不由一愣，微微瞪大了双眼，有只觉得些难以置信。
“嗯！是的哦~”
“那如果当初我没有玩这款游戏的话？岂不是我就成为不了提督吗？毕竟当初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获得了游戏的内测资格的……”
“没有如果哦~，因为亲爱的~是特殊的。已经被祂选定了，所以是不可能不玩这款游戏的。”
陈晓凯看着大和坚定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言论，却没有丝毫的欣慰和喜悦，只觉得一股寒掺从心底深处冒出，让他忍不住汗毛倒立。
祂？选定了？！我的命运是……被注定了！
他颤抖着嘴唇，有些艰难地吐出了喉中让他难受的话：“祂……是谁？”
“祂是……”
“不可说吗？”
看到大和只是轻轻张合着樱唇，却默然无声。陈晓凯不由微微一挑眉，他不认为大和到现在还会隐瞒着他，那么只能说是祂的存在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面对这位未知的存在，心中的无力和茫然无措让他曲起放在桌上左手的手指，有些烦躁地敲打着桌面。
“亲爱的~”见到陈晓凯这幅模样，就坐在他身旁的大和早就熟悉了他的一点一滴，只是从他敲桌的动作中，她就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焦躁和一丝恐惧。
微微抿唇，她伸出雪腻的小手轻轻覆在他敲打桌子的左手上。
“大和我会一直都在亲爱的~身边。”
感受着手背上的滑腻和柔顺，陈晓凯双瞳不由一凝，微微垂下脑袋出神地看着覆在自己左手上的雪腻小手，原本焦躁的左手也是平静了下来。
“嗯，我知道的。”
稍稍垂下眼帘，被遮掩的双瞳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复杂，陈晓凯轻声说道。深呼了一口气，他将所有的繁杂思绪都掩埋在眼角深处，才抬起坚定地看向正担忧看着他的大和。
“那么，第二次试练呢？”
见陈晓凯也恢复了平静，大和也是轻舒了一口气，樱唇也是微微一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过在听到他的问话，她也不由肃然回答道：
“如果说第一次试练是为了选出合格的提督，那么第二次试练则是从该座城市中所有的提督中抉择出最优秀的一名作为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并冠以‘总督’之名。”
合格的提督？若是不合格的，那是不是就直接被黑雾吞没抹消了，这可真是残酷啊！想到自己之前的试练经历，陈晓凯在心里默默冷笑。至于抉择出最优秀的人，呵呵，这不就是养蛊吗？所谓的最优秀的人不就是存活到最后的一位提督吗？
“提督！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提督们是拥有着其他普通人类所不具有的美好品质，是人类最后的希望。所以身为舰娘的我们是不会去伤害提督的，只会竭尽全力的去保护提督，因为这是我们的使命和存在的意义……”
“是么……”默默看着大和莫名的激动起来，陈晓凯不由微微眯了眯眼，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坦。
如果大和的提督不是我，那么她依然会像现在对自己一样的对待那个人。而之所以现在大和能够这样全身心的信任和爱慕我，并不是因为我是陈晓凯，而是因为我是提督。
所以，大和喜欢我这只是我一个美丽的误会，也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摆了。
在心中一思量，陈晓凯也算是明白了舰娘和提督之间的关系，这二者间的亲密关系只是因为相互间的身份决定的。
即使心中的波澜不定，但是陈晓凯依然不动声色地侧耳细细倾听着大和对第二次试练的说明。
“而按照正常来说，是在该座城市中所有提督的‘镇守府’都已经完全收复了这座城市的暗域，第二次‘试练空间’才会开启的。而且试练的‘深渊浪潮’也并不是像这次这样杂乱无章的……”
不知道为什么，大和总感觉陈晓凯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陈晓凯摸着脸，对着打量自己的大和轻声笑道。
是错觉吗？大和微微皱起了黛眉，但是看着他淡淡的微笑，也只能困惑地摇了摇头回应了他，就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从大和说的第二次“试练空间”的开启条件来看，这次的试练开启又是不正常的呢？听着大和为自己的解释，陈晓凯嘴角的上扬的幅度越发明显了。
按照他的理解，第二次试练是为了从城市中所有的提督中抉择出最强的提督担任城市的守护者也就是“总督”。虽然大和没讲解“总督”的能力，但是他也能推测出“总督”必定拥有至高的权能，比如说命令其他提督的舰娘……
“亲爱的~”，所以，这也就能稍稍明白一些为什么这次的试练会提前开启了。毕竟舰娘是单纯的，但是人却不是啊。陈晓凯微微半阖着眼帘，遮掩住了自己双瞳中一闪而光的精光。
“亲爱的，你怎么了？”
“呵呵，我想问大和一个问题？”
在大和的轻呼声中，陈晓凯缓缓抬起头，微微笑道：“如果是我的命令，大和是否愿意击杀其他舰娘或者……提督呢？”
看着满脸笑容的陈晓凯，大和却是莫名全身一寒，手心下的温暖也是缓缓消失。看着他坚决缩回的左手以及后背与他的契约联系也是莫名一颤。这回，大和总算是感觉到了陈晓凯身上的不对劲，皱着黛眉凝神看向他。
“……亲爱的，我……”
“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对于沉默不语的大和，陈晓凯面色稍稍一沉。看来大和也只是舰娘摆了，亏我还如此信任她……也不去看她震惊的表情，他双手用力地攒成拳头放在身侧，低着头从转椅上站起。
谁也没发觉到，他腰背上的黑色印记在微微扩散。
“很晚了，我要早点休息了，你也回自己的房间吧。”
“这可不行哦~”
“嗯？！”
站在床沿的陈晓凯听着就在自己耳边飘荡的铃音，皱着眉头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大和。
“得罪啦，亲爱的~”
“你要做什么！”
听到大和轻灵的话音，并且看着她绝美俏脸上的淡然微笑，陈晓凯只觉得积蓄在心底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他对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和咆哮了一声，就稍稍后退了一小步和她拉开距离。
只是这一小步却丝毫没有带给陈晓凯半点安全感，面对着眼神越发锐利的大和，他感觉就像被一只史前巨兽盯上了，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走。
但是……
“太慢了~”
“嘭哗”，陈晓凯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就已经面朝着床铺狠狠地摔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