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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此时场内,镇远镖局的镖师们正自奋力抵挡围攻他们的歹徒,而在不远处,还有五个人正自争斗,其中一男一女正是南宫胜和南宫飞燕,而围攻他们的三个人大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从身法来看,也是江湖上的好手。当时长江以北,一片大乱,无数强人占据山头,自立为王,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当然也有不少侠义之士,组织人士,时常骚扰北越军队,这些人四五出动,一见形势不妙,便即撤退,逃入深山,倒也叫北越军队苦不堪言。
此时南宫胜手持紫金刀,刀法大开大合,虎虎生风,将一套金石刀法使将出来,端的是大家风范,叫对方奈何不得,而南宫飞燕手中的柳叶弯刀,使得是一套拂柳刀法,虽然是女子,却也是颇具威力。对方三人,其中一人手持铁棍,一条七尺长,四寸粗的铁棍,使得是少林的降魔棍法,而且也是颇具火候,另一个人手中使的是一柄十分古怪的大刀,刀法也是非常奇怪,另个人,则是赤手空拳,一双铁拳,刚柔并济,倒也是不凡。那个手持铁棍和大刀的汉子二人合力齐攻南宫胜,而那个赤手空拳的汉子则是独斗南宫飞燕。五人分做两组,斗得不可开交。
再斗的片刻,南宫胜倒是还能支撑,不至于落败,但是南宫飞燕毕竟是女子,时间一长,便已经体力不支,被那个赤手空拳的汉子强攻了几招,顿时不知,只有全力抵挡,柳叶弯刀护住周身,方才勉力不至于落败。而南宫胜看到女儿连遇险招,心中却是大急,急攻几招,想要逼开眼前敌人,但那两个人显然已经看出南宫胜心思,紧守门户,待得南宫胜变招之时,突然抢攻上来,逼迫的南宫胜退了两三步。南宫胜回过神来,想要反攻,却是先机已失,再加上关心女儿安危,出招之时,不免破绽百出。正所谓关心则乱,这一下刀法顿时错乱,那使铁棍和怪刀的汉子一抢得先机,便是一顿猛攻,南宫胜一时不察,差一点被铁棍扫中腰腹。幸好南宫胜是身经百战之人,才堪堪避过此招,稳定心神后与对手又战在一起。而南宫飞燕则没有那么幸运,被那汉子攻的手足无措,连连后退。
薛卿侯在一旁看的清楚,心知再斗下去,南宫飞燕必定落败,于是也不管封离魂劝阻,提剑纵了上去,封离魂欲待阻止,已是不及。薛卿侯从天而降,长剑直刺,直取那汉子胸口,那汉子眼见这一剑来势汹汹,不敢硬接,使出一招铁板桥,薛卿侯长剑贴着他的面孔擦过,薛卿侯一击不中,使出一招“神龙摆尾”,双脚连环踢出,此时那汉下盘本就空虚,这一下再难避过,被薛卿侯踢中小腿,身形飞出,撞在一棵树上,再难动弹。
“是你啊,卿候哥哥,这次真是多谢你啊。”南宫飞燕一见是薛卿侯,顿时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自打那日与薛卿候分离之后,南宫飞燕便时时挂念薛卿候,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伤好了,真是太好了。”不待薛卿候开口,南宫飞燕又道,
“多谢南宫姑娘关心,我早已经好了。”薛卿侯道。
那使铁棍的汉子,见到自己同伴受伤,再看到薛卿侯,撇下南宫胜,大喝一声,提起铁棍攻向薛卿侯,一招“披荆斩浪”,扫向薛卿侯,薛卿侯左掌推开南宫飞燕,同时身形跃起,双脚贴着铁棍而过,同时手上不停,使出一招昆吾三式中的“星垂平野”,长剑如流星,分上下三路攻向这汉子,此人何曾见过这等剑法,顿感眼花缭乱,铁棍飞舞,将周身护住,岂不知薛卿侯这一招本是虚招,真正厉害的是后招“追星赶月”,这一招并没有什么华丽,却是厉害非常,那汉子之感到剑光一闪,便感觉手臂一凉,竟是被薛卿侯长剑划破了袖子,鲜血直流。这一招乃是薛卿候将自己所学剑法融会贯通而得,在他所学的哪一门剑法之中,都没有如此招式变化。那汉子想要提棍再上,薛卿候长剑一挥,那汉子只觉得喉头一冷,低头看时,薛卿候长剑早已经抵在咽喉之处,只需向前已送,便能结果了这汉子的性命。
“好汉饶命,在下认输。”那汉子丢掉铁棍道。
“哼,无耻之徒。”薛卿侯冷哼一声,随手点了此人穴道。转身看向南宫胜。
南宫胜先前被二人夹攻,虽不至于落败,但也颇感吃了,此时少了一个人,压力大减,已渐渐有取胜之势,不过十招,便已经取胜。此时封离魂也已经从阴影处走出。
“多谢二位出手相救。”南宫胜道。
“南宫前辈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习武之人的武道所在。”薛卿侯道。
“却不知南宫局主怎会遇到这等事情,这几个人南宫局主准备如何处置。”封离魂道,他见薛卿候出手,便也不在隐藏,提刀解决了围攻那些镖师的小罗罗。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解决了眼前之事再说。”南宫胜道。
四人都说一声好,展开身形,不过盏茶功夫,便将前来抢劫的小罗罗制住,南宫胜吩咐镖师查点物品,发现并没有丢失什么,各人也都放心了。南宫胜又让镖师将这些人绑了,将那三个带头的汉子绑来审问。薛卿侯此时细细观察眼前的三人,顿时心惊“燕云三雄。”刚才几人争斗,都是在黑夜之中,只有点点星光,薛卿候虽然不惧黑暗,但也难以看清各人面孔,再加上这些人都涂黑了面孔,更难辨认,此时点起火把,顿时亮如白昼,这才看清眼前之人便是燕云三雄。
“怎么薛兄弟难道认识这三个人。”南宫胜道。
“有过一面之缘,此三人号称燕云三雄,这位便是熊岳、孙侯、金工。”薛卿侯将三人名号说出,倒是令的燕云三雄颇感惊讶。薛卿侯与他们当日只是一面之缘,此时三人又都换了兵刃,变了装束,自己人都一时难以认出,而竟然被眼前少年认出。
“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何会认的各位。”薛卿侯看到三人脸上表情,早已经猜出三人心思。“当日在孤山村的茶馆内,我们可是见过的。”薛卿侯道。
“原来是你。”熊岳说道。
“正是小弟,却不知三位为何做起这等勾当。”薛卿侯道,这盗贼的勾当,颇为江湖人士不耻。
“哎,说来惭愧,近来燕云一带闹饥荒,加上此处自打被北越占领之后,就再也不负当年繁华,人们都没有饭吃,我们和这帮兄弟也是一样,无奈之下也只好做这等不齿勾当。”熊岳道“我兄弟一干人,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终于等到了这一批货,虽然看到是镇远镖局,却也顾不得许多,本来以为能够大赚一番,却没想到兄弟竟然来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哎,说来惭愧,小弟这些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粮食而已,我在冀州听闻此事,聚集了一些粮食,本来就是送到燕云的。”南宫胜道。
“如果我兄弟知道此事,定然不会对南宫大侠动手。”孙侯道。
“哈哈哈,三位都是英雄侠士,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同去幽州,放粮赈灾。”南宫胜道。
“如果南宫大侠能够恕我等冒犯之罪,我等倒是十分乐意。”熊岳道。
“来人啊,松绑,上路。”南宫胜大笑道。起身解开熊岳的束缚,封离魂和薛卿侯也已经解开另外两人的束缚。其他人也是给其他人松绑。众人收拾妥当,便即上路。
一路之上,各人夸夸而谈,都是江湖上的事情,说道北越之事的时候,均是气愤异常。
而南宫飞燕则一直跟在薛卿侯身边,尽道别来之事。
原来,南宫胜送完那趟镖之后,在江湖上游荡一番,便与女儿南宫飞燕回到冀州镇远镖局总舵,后来听闻燕云之地,出现旱灾,人们生活苦不堪言,于是南宫胜便四处筹集,终于,在一个月内筹集到这些粮草,便急忙差遣门下弟子一起押运粮草赶来燕云,一路上其他绿林人物看到是镇远镖局,倒也颇给面子,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没想到在这遮天岭上,竟然遇到燕云三雄挡路,本来燕云三雄对镇远镖局也很是钦佩,奈何三人眼见燕云之地,灾民遍地,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动手,本来三人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所用方法不当,实在有为侠义之道,幸好薛卿侯二人及时赶到,才不致铸成大错。
“你二人不是在荆州抵御北越大军吗,怎会突然来此。”南宫胜道。
“北语大军进攻荆州不下,已经撤军,我等北上,只为寻找当年杀害我父亲的仇人。”薛卿侯道,于是将别来所遇之事娓娓道来,众人停说薛卿侯便是薛镇山之子,更是钦佩,薛镇上本是一等一的侠客,又是守护边关要塞的大将军,在武林之中,威望甚高,黑白两道无不钦佩。
“不知二位可有什么线索。”南宫胜道。
“如有什么用得到我们兄弟的地方,二位尽管开口。”熊岳也道。
“目前还没有什么眉目,不过我敢肯定当年之事相思楼定然脱不了干系。”薛卿侯道。
“相思楼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薛兄弟务必小心。”南宫胜道。
“我自会小心,多谢诸位关心。”薛卿候道。
三人一路之上,尽说些江湖轶事,薛卿侯和南宫飞燕二人年纪较轻,对于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不多,也不好插嘴,只有静静的听着,倒也颇觉有趣。
就这样一行人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终于来到燕云境内,只见大地之上,本应绿树成荫,勃勃生机,此时却是一片荒芜,大地已经被晒得一道道裂纹,本应该是播种的季节,在这样的土地上,却怎能长出庄稼。
而在路边,不知道有多少人沿路乞讨,挖食草根,树皮,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在这炎炎烈日之下。薛卿侯一行人见了,无不感到心情悲伤。而那些人,恍恍惚惚的眼神之中,充满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