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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川这么一回去,便派人查了一下萧尹天的背景,虽然萧尹天的父亲萧斌是御史,但一介文官,赢川并没有放在心上,一直觉得心中的怨恨要找个时间对萧尹天发泄出来。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手中的权利。
这天赢川按常例在咸阳城上巡查,咸阳城宽二十余丈,城门高大,四周是护城河,是秦国核心的最后屏障。赢川和秦政也是满身黑色铠甲,显得很威武。
太阳和丽,春暖花开,心情也很好,但不表示他心里不记恨萧尹天。刚准备下城楼,咸阳令杜大人就上前来了,深情紧张,似乎有很重要的军情要上报。
这件事情在杜大人眼里很是重要,关系很大,不是一个小小的咸阳令可以决定的。
“报告将军,据我们的密探,今天在一家魏国酒肆抓到了一个魏人,说是来这边看望亲戚的,姓黎,但我看不像,倒是很想一名墨者,最近秦国和魏国关系紧张,我怕是魏国的奸细,事关重大,就赶紧报告给将军。”这杜大人向赢川行了一个礼,气喘着把话说玩了。
“好的,有劳杜大人了,我心里明白,那魏人现在在哪儿?”
“现已关在咸阳监狱,我排重兵把守!不过他受过我们重刑,身体很弱!”
“好,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再去询问一番!辛苦大人了!”
“在下告退!”杜大人把这一重要情况汇报给了赢川,就走下了城楼,满脸的轻松。
这一情报确实很重要,秦国自从商鞅变法以来,一直遵循的是法家学术,法典不但严厉,虽说在法典面前权贵和平民一视同仁,在行,而不诛心,但刑法却极为严酷无情,动不动就是割手断腿,五马分尸,腰斩,很是残酷。再加上这些年秦国的强大,野心极大,一直对别国攻城略地。这些主张行为对于墨兼盟是不赞同的,虽说不参与秦国内政,但也组织力量极力阻止战争。墨兼盟是好心希望各国止刀兵。但秦国却不这么想,视墨兼盟、墨门为奸细,来探听秦国虚实。
这些情况赢川身为咸阳将军,自然很是重视,马上命秦政吩咐下去,加强守卫,严厉盘问进城的外国人员,防止出了事情,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事情吩咐好了,又马上骑马和秦政来到了咸阳监狱,希望从这个墨者身上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咸阳监狱坐落在咸阳城西北角,面积很大,里外进出有三道关卡,守卫也是很严,约有两千余人,每人都是身着铠甲,手持秦剑。此监狱可以收押犯人一万,各类犯人都有,而且各类犯人都是分开囚禁,大的牢室四五十人,小的十人左右,还有特别重要囚犯单人扣押。抢劫犯,杀人犯,偷窃犯,强奸犯,私卖军器战马犯,滋扰生事犯,不服兵役犯,他国奸细犯,战俘犯,逃兵犯,朝野获罪官员犯、、、、、、等等几十个名目,这其中犯人绝大部分是普通平民,做出违法之事也是生不由己,为了一口饭吃,自己无地可种,战火连连,逼不得已。
赢川对这儿自然是相当熟悉,来了之后,杜大人直接把他带到了关押墨者的单独囚室。只见那人躺在地上,头发杂乱,衣服破乱,身材矮小,脸色发白,还有血迹,虽说狼狈,但还给人一种傲骨感,精气头还在。
“这位墨者先生,此时入秦,恐怕有什么目的,不妨说来一听,也许我们可以饶你一命,如何?”
赢川轻轻的拔出了秦剑,用一块手帕仔细擦拭着,透过囚房的窗户,阳光照射,闪光一闪一闪的,剑气却逼人,让人惊秫。面对着这位墨者,意图很明显的想用逼迫来让墨者说出真相。
“我只是一位普通的百姓,来秦国只是走访亲戚,别无其他!”魏人态度也很坚决,毫无畏惧之意。给人一种不怕死的强汉之感。
“好,你就不怕我这秦剑嗜你的血?”赢川举起秦剑,剑指墨者额头,满脸凶神恶煞,似要吃人。
“怕啊!死在你们秦剑下的冤魂还不多吗?再加一个也无妨!”墨者虽然很虚弱,但是使劲全身力气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是那么的吃力,这个小小的动作,墨者却用了很久。
“哈哈,墨者先生这么关心国事啊!言语之中对我们秦国很是不满啊,似乎还带着敌意,这我就不高兴了既然这样,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你说!你会放过你的敌人吗?”
墨者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说的话暗中暴露了自己。墨者身为魏国人,对母国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在魏人眼里,秦国攻魏,占地,坑杀魏卒,这是一腔的愤怒和仇恨,情不自已的就在言语间流露了出来,却被赢川听着个仔仔细细。如此境地,墨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了,无话可说,自己都心虚了,快说,你在魏人酒肆里到底在商议什么大会!?”赢川没有那么大耐心,说话又语气平和改为大声吼叫。声音大的连站在牢房门口侍卫都吓了一跳,感到害怕。
在进这个牢房囚室之前,杜大人早已把先前审问的一些细节告诉了赢川。据我们密探报告,有墨者是在魏国酒肆在包间与人商议什么会议,杜大人怕这事对秦国不利,便派人去抓捕,待我们上二楼抓捕,其中一人奋力反抗,不小心被我杀死了,剩下的这位墨者武功不高,就被活捉了。也是后来审问才确定是位墨者,叫黎华,二十岁,魏国人,说是来秦国看望亲戚,其他的就什么也没说。
“对,我是魏人,痛恨你们秦国,每个魏国人都像我一样!我就是来秦国看亲戚的!”黎华态度依然坚决,死不松口,透露半点信息。做了大不了一死的打算。看着样子是完全没有被赢川的凶戮和秦剑吓住。
这一点赢川也看出来了,知道就算再用刑,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结果,边做打算,准备杀掉,一剑解决。却被旁边的秦政阻止了。把赢川单独拉出了牢房。
“此人杀不得?”
“这是为何?难道我杀个犯人还不行?”赢川有点疑惑!也很有点生气,怕是别人以为自己胆小。
“当然不是,将军杀任何囚犯都没什么可怕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赢川性子有些急躁了。
“将军,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我们都防着墨兼盟,但他们也从很少干涉各国内政,因此我们也从来没有和他们正面对敌,没有达到争锋相对的地步,何况当年先祖秦孝公和墨家的墨子,禽滑里等人关系很不错,在困难的时候还得到过墨家的相助,这也算是有渊源的,再加上现在君上,一是鉴于渊源,二是墨兼盟影响还是很大,所以对墨者都还算是尊重,这么一来杀掉这位墨者,搞不好会出大事,何况现在杀他也没有足够证据。”秦政分析的很仔细,给赢川讲明了事实。也似乎有意在挽救左华的性命。
“不至于吧?渊源我倒是知道,后果应该没什么吧?”赢川平静了下来,带着一脸的疑问。
“将军,你想想,听说现在五国筹划准备攻秦,多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如果墨兼门加入到五国行列,对我们秦国也是一大麻烦,虽说这可能性不大,但不表示不可能,君上追究下来,将军恐怕都要受牵连。”
一听说自己可能会受到牵连,赢川心里倒有些害怕,觉得秦政说的很有道理,也就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
“好,不杀他,幸亏有你!”赢川夸了秦政。
“没什么,为将军做事是我应该的!”秦政这下也高兴了,不知道是因为将军夸了自己,还是因为他救了这位墨者一命而高兴,可能二者都有吧!
“好,我看这么办,还记得前几天那个赵萧尹天吗?不给他点下马威,他就不知道厉害!”说起萧尹天那两个字赢川说话的语气就明显感到一阵怒气,变得不安起来。当然也不得不佩服他这种人,脑袋转得快,随时都有坏点子装在脑袋里。
赢川靠近秦政,附耳低声说着什么,肯定是很秘密,秦政只是连连点头。交代完了,赢川再次走进牢房。
“你不说是吧,那你就在牢里呆一辈子吧!”说完扭头就走出了牢房,很高兴的样子,似乎很得意。
就这么轻易就完了?还是别有什么阴谋?赢川的离去让黎华觉得出乎意料,心里有些担心。
时间已到晌午,不一会儿监狱按定例送饭和水给犯人,黎华身体虚弱,估计也是饿了一两天,拿起饭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管是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填饱肚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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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饭刚吃完,黎华就感到头一下子疼了起来,接着就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牢房的侍卫看了一眼,紧接着就来了四五个身着铠甲的秦兵,进了左华的牢房,进来就是用一根木棍朝黎华左小腿一棍,听着咔嚓的一响,明显是直接把腿骨给打断了,这些,黎华全员不觉,再接着就是几个士兵把他装进了大布袋,抬出了牢房,一路无阻,直出了咸阳监狱。
现在赢川只需要等待,等待晚上秦政去安排一出好戏,明天就可以好好的借个机会整治萧尹天一番,想着这些,赢川就觉得高兴,不觉的还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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