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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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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看着两个人,悄悄的退了出去,此时此刻他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

    “你胡言乱语什么啊,阿月也是你的朋友,现在她出事了,你应该想想怎么帮她,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吵!”方逸然转身,不看柳如梦,坐在桌子旁。

    “哪里是我胡言乱语,阿月出了事你比谁都着急,如果当时阿月出现,如果不是我逼你,是不是你就不会与我成婚?”柳如梦低低的问。

    方逸然看了一眼柳如梦,打开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跟她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救阿月。

    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整个京城便陆陆续续的热闹起来,今天将在刑场问斩残忍的挖心凶手,今天也是三殿下率军回城的日子,听说三殿下还抓了西陵的大王子回来,此时此刻,三殿下才是这京城中最受瞩目的人。

    方逸阳带着军队缓缓进入城中,迎接他的是方逸然和方逸青。

    “三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方逸青眼中的笑有些不同寻常,但方逸阳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方逸阳看向方逸然,方逸然眼中满是担忧与焦灼,那双平时异常勾人的桃花眼此刻也有些失了色,看得出来,方逸然昨晚没睡好。

    “什么事让皇兄如此高兴,不妨说出来给大家高兴高兴。”方逸阳不知道方逸青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你到滁州这么久,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自你走了之后啊,这京城里居然又发生了挖心的案子,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残忍。”方逸青边说着边皱着眉头摇着头。“不过现在可好,那凶手总算是抓到了,人证物证具在,这不,马上就要问斩了,你回来的正好,刚好能赶上看看行刑的过程。”方逸青得意洋洋的说着,虽然这人不是他抓到的,但至少说明他前一次的判断是对的,只是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

    “哦,是吗,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屡次做这凶残之事?”方逸阳听着方逸青的话,心中“咯噔”一下,看方逸青的这个眼神,应该是跟自己关系密切之人。

    “说起来,跟你还有些渊源,就是上次你救下的那女子!”

    方逸阳拳头紧握,果然是阿月。

    “他现在在哪?”方逸阳沉着声音问到。

    “犯人当然是在牢里,何况是父皇亲自下令处死之人!”

    方逸阳没有说话,骑着马便往天牢赶去。、

    “阿月,等我,我马上就来救你!”方逸阳快马加鞭往天牢的方向赶去。

    “三殿下,请恕卑职无礼,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去!”守在天牢外的侍卫层层把方逸阳包围住,方逸阳挣扎无果,骑着马往宫中赶去。

    “阳儿,你这是干什么?”皇上看着来势汹汹的方逸阳,脸色十分不悦,为了一个女子,他的儿子居然这么无礼。

    “父皇,阿月是冤枉的,她不是凶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解!”方逸阳也是十分不悦,他才刚回京,自己的女人就被算计了。

    “冤枉?”皇上冷笑了一声,“人证物证都在,还跟朕说冤枉,朕是不是该听你的话,立刻放了她,让她再去伤害更多无辜的孩子!”皇上气的大吼起来。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希望您能查清事情的真相,还阿月一个清白!”方逸阳怒火中烧,看着远处冷冷的说。

    “清白!人证物证都在,还能有什么清白,朕说是她就是她,午后问斩,不会有什么异议!你这么大胆子,要不让你来当这个皇帝好了。”

    “儿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不是没这个胆子,今天冲撞我,明天就能取代我!你不要忘了,你八抬大轿娶回去的是张家的千金,你现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顶撞朕,你想干什么呀,你让张家怎么想!我看你真的是想气死朕!”

    眼看就要到午时了,方逸阳的心中越来越急,皇上这边不下令,下一秒阿月就坑=可能随时被杀。

    “父皇,母妃曾说儿臣的王妃儿臣可以自己选择,无论是谁,她都不会阻拦,阿月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她就是我的王妃人选,没有其他人了!如今,她被奸人陷害,儿臣愿以任何条件来换取她的平安!”方逸阳想了片刻,缓缓跪在黄上的面前。

    “午时已到,朕也无能为力,人证物证都在,朕不能就这么放了她,不然,天下人该怎么看朕!”皇上缓缓说到。

    方逸然看着刑场上的阿月,似乎是瘦了,眼中没有任何的光彩,方逸然犹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阿月的时候,阿月像看仇人似的看着她,眼中的光芒胜过阳光,后来,阿月一直都是灵动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打不倒她似的。现在只能盼着三哥能救她了。

    柳如梦在远处看着阿月,再看看人群中的方逸然,要是阿月不出现,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柳府大小姐,是薛神医的得意弟子,阿月的出现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卑,阿月似乎能带给所有人快乐,包括她的方逸然,现在阿月要死了,对于她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坏事。

    “小姐,她马上就要死了现在殿下的目光就会永远的放在小姐身上了,殿下的心就属于小姐了!”张紫惜的侍女有些幸灾乐祸。

    “死了一个阿月,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阿月的!”张紫惜幽怨的说。

    对于她来说,她出身于名门世家,始终接受不了阿月是狐狸的这个事实,人妖殊途,阿月注定跟殿下走不到一块,阿月死了,是好事,对她来说,只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已,京城这么多姑娘,都挤破头想嫁给方逸阳呢!

    “午时到,行刑!”

    阿月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死就死吧,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唯一的遗憾就是生前没能再见上方逸阳一面了,有缘再见吧!

    阿月闭着眼睛,听着耳旁的风声呼啸而过,那行刑的人抬起刀,阿月几乎能听见那锋利的刀划破风的声音

    或许这样一刀下来自己就能回到现代去了,或者再也回不去了,阿月闭着眼睛默默的想着,也好,回不去就回不去了,这个世界不属于她,那那个世界又何曾属于她过。

    忽然,“叮”的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入耳朵,是利器与利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阿月紧绷着的心居然有一瞬间是放松下来的,原来每个人都是那个怕死,连自己也不意外,死亡来临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如此紧张,特别是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阿月默默捏了把汗,沉沉的叹了口气。

    阿月睁开眼睛,现场一片混乱,身后的侍卫依然保持着抬刀的动作,到刀早已不在手上,刀静静的躺在一旁,那人一动不动,阿月细看,那人的脖子处有细微的伤痕,血一点一点渗出来,那人已是没了呼吸,阿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下手之人应该是武功极高之人,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准确,真正的快准狠,不给人留一点机会。

    阿月暗暗吃了一惊,眼睛所到之处一片混乱,一群黑衣人所向披靡,转眼所有的侍卫都已经被解决完。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劫刑场啊!快来抓住这些贼人啊!”还有一个小太监吓的屁滚尿流,晃晃悠悠的朝远处逃去,边跑边大喊,阿月看着那小太监跑远,不行,这样下去,不一会儿皇上便会知道了,这样不仅自己跑不了,就连救自己的黑衣人也跑不了。

    阿月正着急着,忽然,一把匕首从阿月身后飞出,几十米后准确的插进小太监的后脑勺,小太监脚下一顿,直挺挺的往地上倒下去。

    阿月又惊讶又兴奋,想回头看看是怎样的高人能有这样的好手法,奈何脖子上依然缠着绳索,阿月回不了头!

    “少侠,好身手啊!”阿月赞叹的朝身后吼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只听见一声闷笑,阿月咧开嘴,这小哥连闷笑声都很好听呢!

    下面的人群亦是一片混乱,跑的跑散的散,阿月抬眼,方逸然一脸欣慰的看着阿月,阿月一惊他怎么来了,莫非是他的人,还是说是方逸阳的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伙的,不过看他的神情又不太像。

    阿月还在发呆之际,一黑衣人快速冲过来,阿月还来不及反应,那人已经砍断了绑着阿月的绳索,阿月迅速反应过来站起来,刚站起来的阿月一愣,跪在那里一个早上,脚早已麻木,连阿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站起来的瞬间只觉得脚一软,那人本来在前面,觉察到阿月的动作,那人回头,看了阿月一眼,纠结了片刻,过来横抱起阿月便匆匆离开。

    阿月没想到他会直接抱着自己走,楞了一下,阿月便放下心来,那熟悉的气息,是阿舟,阿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躺在阿舟怀里,从进入天牢中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吃也吃不下,昨晚也是一夜没睡,阿舟看着怀中蜷缩成一团的阿月,心中泛起微疼,是他没有看好她,让她受这样的罪,又或者说是自己没能力,没能查到真正的凶手,害阿月被这样的锅。

    “皇上皇上,不好了,有人劫刑场,那些人杀了所有的侍卫,现在那妖女也不知去处了”从刑场匆匆逃回来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汇报着刑场的情况,这小太监也是运气好,大家都没能回来,他提前回来复命,刑场便遭劫,还好他躲过了这一劫。

    “废物,一群废物,一个女子都守不住!”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方逸阳,为了那女子自己的儿子也顶撞他,现在更是有人大胆到劫刑场,心中的火气更是大了,这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居然能有如此大的魔力,看来是自己太小看这个叫“阿月”的女子了。

    方逸阳跪在地上,要看午时将到,皇上又不开其口,心中甚是着急,现在听到有人劫刑场,阿月不知去处,心中倒是放下心来,至少能救阿月的人一定不会伤害她了,虽然不知道阿月现在在哪里,但还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方逸阳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父皇,儿臣才回来,一起回来的人还没安顿好,既然父皇不肯饶恕阿月,儿臣就先告退了!”

    “哼,滚吧,现在刑场被劫倒是正合了你的意了,滚,快滚,全都给朕滚!”皇上气的一把扫过桌子,桌子上的水果茶杯酒盅分分掉落在地。

    方逸阳不理,径直走了出去,现在他最主要的事情便是查出事情的真相了,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他的女人,幸好有这么个不要命的人劫刑场,不然,他怕是阿月的面都见不到了。

    阿岚站在人群散去后的刑场,久久不愿离去,她以为这一次阿月定不会有生路,没想到这关键时刻阿舟居然冒死来救了她,阿岚紧咬着牙关,身体不住的颤抖着,阿舟是她的,可是现在阿舟为了阿月连命都不要了,原来在阿舟心中阿月真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阿岚死死的咬着嘴唇,死都不让眼泪流下来。

    阿煜看着阿岚的样子,心有些疼,同时还有一丝欣慰,要是阿月就这样死了,那阿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阿月还在,至少阿岚还有克星,不会这么放肆,要是任由阿岚这么为所欲为的话,不知道阿岚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阿煜不知道的是,就是阿月的一次次死里逃生,阿岚才会变得歇斯底里,不让阿月死不甘心,这是阿煜最担心的情况,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方逸青看着阿岚,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若隐若现,看样子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了,这么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是不是应该去会会这位朋友了。

    差点把阿月送上了西天,真的如古人所说的一样,最毒妇人心,这样的人,要是能为自己所用,绝对是一个好帮手,要是她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十个方逸阳都不在话下。

    虽然对于方逸青来说这阿月举足轻重,但是方逸阳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况且能让方逸阳这么紧张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虽然人在刑场,但宫里的消息他一点都没有放过,方逸阳为了这个阿月,不惜顶撞父皇,好不容易立了功回来,本以为父皇会重重的赏他,但现在看来,功过相抵,他这一趟但滁州算是白去了

    好在阿舟的人还算给力,不一会儿,整个刑场就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已经没了呼吸的侍卫,阿月静静的躺在阿舟的怀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阿舟看着怀中的阿月,瘦瘦的,还是他熟悉的那张脸,但此时此刻那张脸上满是疲惫,阿月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不时的皱起眉头,嘴中不知在喃喃些什么,阿舟替她捋了捋耳旁的碎发,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