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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的举动惊动了整个皇宫,一时之间,阿月所作的事情便被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阿月是图谋已久,不然怎会随身携带着匕首。
一时间,整个皇宫乱了套,皇上陷入昏迷,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好在宫中的太监宫女都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好在方逸阳只是失血过多短暂的昏迷,并没有其他的大碍,伤口也不是很深,休息一下应该就能醒来。
太后听说此事,慌了神,连方逸阳的话都没放在心上了。太后连忙从宫中奔出来,却遭到了侍卫的阻拦。
“回禀太后,皇上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随意踏出这寝宫门,还请太后不要为难奴才才好!”侍卫低着头说道。
天后心中气急,此时此刻一心只惦记着方逸阳,这侍卫的话她哪里还听得见去。
“太后,还请您待在这里,皇上一有消息奴才便第一时间回给太后!”见太后依旧不听想要往外冲,那侍卫抬起刀说道。
太后见此,冷笑一声,反手夺下侍卫的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侍卫。
“今日你们若是真不让哀家出去,哀家便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如何向皇上交代!”太后瞪着眼睛说道。
那侍卫终究还是拗不过她,毕竟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若是放她出去,大不了就是一通责骂,可今日若是生生把太后拦下来,只怕今后连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
侍卫虽然忠于黄命,可自己的小命始终要更加重要一些。侍卫不说话,跪在太后的面前,低着头,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太后冷笑一声,把刀‘哐嘡’一声扔在侍卫面前,大步流星的从侍卫面前走了过去。
天后心急如焚的朝方逸阳的宫中走去。
见到太后,谁也不敢阻拦,太后顺利的进了方逸阳的寝宫。
方逸阳正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莲妃心疼的看着方逸阳,想要伸手摸一摸方逸阳的脸,最终还是作罢。
“太后娘娘,皇上现在需要静养,太后娘娘看过了就先请回了,待皇上醒了,奴才一定第一时间给您报信!”皇上身边的太监低声在太后身边说到。
太后不舍的看了方逸阳一眼,转身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阿月的寝宫中,阿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前,偌大的寝宫静的像是没有任何人一般。
阿月听着自己胸口像是雷打般的声音,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解脱与释怀。
阿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匕首,匕首上的红宝石发着刺眼的冷光,匕首上满是方逸阳的血,阿月的双手也满是方逸阳的血,阿月看着那些血,似要刺瞎自己的双眼,不久前她小产额那天,似乎也是流了这么多的血!
“现在好了,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了!这一切的恩怨就都一笔勾销了吧!”阿月喃喃的说到,这话大概是说给方逸阳听的,可阿月终究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外面的侍卫把阿月的院子团团的围住,可毕竟没有方逸阳的命令谁也不敢动手。
鸢儿敲敲门,阿月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她给阿月带了吃的进来。
“进来吧!”阿月的声音没有一丝丝的波澜,淡淡的说到。
鸢儿听见阿月终于肯说话,心中也松了一些,端着东西走进去。
外面的动静很大,阿月都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鸢儿进去的时候阿月背对着光,阿月像个仙子一般坐在那里,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光圈,周遭的纷纷扰扰似乎与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阿月洁白的衣裙上有星星点点的红色,那是方逸阳的鲜血。
“娘娘,吃点儿东西吧!您都躺了这么多天了,身子肯定受不了!”鸢儿把温热但不烫手的粥端到阿月的手里。
阿月捧着粥,那温度,就像方逸阳的手的温度,可现在,两颗心越来越远,心也越来越凉、
阿月自嘲的笑了笑,端着粥碗久久未动。
还没等两人说话,房门‘嘭’的一声便被撞开了,鸢儿看向来人,见是太后,连忙跪在地上,低着头给她行礼。
太后怒气冲冲,视而不见,直直的朝阿月走去。
太后‘啪’一巴掌打在阿月的脸上,阿月猝不及防便被打了一巴掌,侧着脸,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掌印的末尾是天后指甲钩出来的血丝。
阿月还没做任何的反应,太后便又一把把阿月的粥碗掀翻在地。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有心思吃得下东西,我的阳儿还静静的躺在那里,你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他多么疼你爱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到头来,你居然那刀子捅了他一刀,你可真是好样的啊!”太后站在阿月的面前趾高气扬的看着阿月,恨不能把阿月生生的撕开吃了一般。
“母妃这般站在这里指责我,难道母妃不知道我刚刚经历的痛苦吗》那个口口声声爱我的男人亲手给我喝下一碗滑胎药,让我此生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我的心比他身上所受的伤要疼一百倍,这种感觉母妃又怎会懂!”阿月冷冷的看着太后冷笑着说到。
反正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行刺皇上的事情她也做了,区区一个太后阿月又怎会放在眼里。
“你还真是健忘,阳儿把你晋封为贵妃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可是一只九尾狐啊,一只妖怪怎么有资格生下我们皇家的血脉,你只不过是一个侍妾,你只不过仗着你那张脸一时迷惑了阳儿,难道你就觉得自己真的是这里的主子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阳儿这么做也算是众望所归,毕竟你生下的种谁都不会看好的!”太后冷眼看着阿月,用最恶毒的话说到。
阿月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身体不住地因为愤怒而颤抖,莲妃的话像一把剑,生生的把阿月的心挖出来又撕碎扔在地上。
阿月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从阿月的口中喷出,阿月一双手死死的撑在桌子上,不让自己倒下。
太后冷冷的看了阿月一眼。
“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哀家这儿可不受用!既然你有胆子行刺皇上,就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来人啊,月贵妃行刺皇上,即日起,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太后冷冷的说到。
“太后娘娘,我家娘娘身子还未痊愈,求求太后娘娘开恩!”太后正要走,鸢儿连忙跪着走到太后的面前挡住太后的去路,大哭着说到。
太后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鸢儿。
“这不是辰妃之前的侍女吗,怎么,你就是那个卖主求荣的小丫头,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了你家贵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给我滚开,不要脏了哀家的脚!”太后一脚踢开鸢儿,冷笑着说到。
“鸢儿,住手!”阿月见此,虚弱的喊道。
鸢儿没有听阿月的话,再次爬到太后的脚边,一把抱住太后的脚。
“太后娘娘,皇上还未醒来,您无权责罚我家娘娘,一切还请太后娘娘等皇上醒来再说!”鸢儿再次哭喊着说到。
阿月虚弱的动弹不得,看到鸢儿的动作,阿月心中越发的心疼,却发不了声也动弹不了、
“小贱人,你的意思是哀家不配处罚你们是吗,皇上现在昏迷不醒,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让你们陪葬都是轻的,你现在跟我说我无权责罚,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来人,把她一起带到天牢等候发落!”说完重重的在鸢儿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太后那一脚着实用了很大的力气,鸢儿被踢开了几步,跪在地上,捂着肚子,脸上的冷汗不断的顺着脸颊流下来,鸢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鸢儿!”阿月大喊一声,眼看着鸢儿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阿月也晕了过去,主仆二人双双晕了过去。
张紫惜趁着此时悄悄的溜进了宫中。
她本想去看方逸阳一眼,可方逸阳的寝宫有重重重兵把守,凭她的武功还接近不了。
张紫惜只好作罢,趁着夜色来到沈娟的寝宫。
沈娟自从上次被软禁在宫中就没有再有任何的动静,可没想到阿月跟方逸阳倒是自己闹起来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沈娟想不知道都难。
张紫惜进来的时候沈娟正在院中抚琴,琴声时而哀怨时而轻快,不知道抚琴的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
鸢儿走后,沈娟便散了大部分的太监宫女,只留下了一两个照顾自己的起居饮食,所以这院子格外的清净。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张紫惜走到沈娟旁边说到。
沈娟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抚琴,琴声忽然变得特别的激昂,宛如在激励这将士们往前冲一般。
“他们乱他们的,我抚我的琴,他们越乱,对我们来说越好不是吗?”沈娟轻声说到。
张紫惜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你深更半夜冒险进宫不会就是来听我抚琴的吧!有什么事便说吧!”沈娟见张紫惜只是静静的听着自己抚琴,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张紫惜问道。
“我听闻阿月已经被关进了天牢?”
“皇上还没醒,太后倒是端不住了,已经把阿月关进了天牢,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置她?”
“依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必定是舍不得对阿月怎么样的,看来我们还得发挥点力度才行!”
“你想怎么做?”
“阿月是妖,方逸阳是天子,人妖注定不能在一起,逆天改命,天必使其灭亡,更何况,方逸阳是天子!只要让老百姓受点儿苦,他们便能把这一切的祸水引到阿月的身上!”
“这能行得通吗?”
“你知道城外的那些灾民吗?”
沈娟点点头。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都是因为天灾才逃难至此,各处天灾不断,朝廷虽拨了款,可层层官员的剥削使得灾民到手的赈灾款所剩无几,所以不得不选择逃难若是让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皇上逆天改命娶了九尾狐,他们会如何想?”
“他们会相信吗?这毕竟是件大事!”沈娟托着腮沉思着。”
“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了,老天爷他们无法责怪,但若是有人背着黑锅,他们定然愿意拉上这个垫背的!流言的魅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可是,我整天在这宫里面,我能做什么?”
“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到时候,事情一旦传开来,你就只需要把这件事传遍整个皇宫,让皇宫中的相信这件事,并且人人自危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静观其变!”
“好!”
“此地不宜多留,我先走了,千万切记,你知我知!”
张紫惜交代完便走了,沈娟收起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转身回了寝宫。
阿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阿月在一片冰凉中被冷醒。
外面明明是艳阳天,这里却冷的像是冰窟一般,阿月缩了缩身子,身上还是来之前的那件睡衣,单薄而肮脏。
“娘娘,娘娘,您醒了吗?”身边传来鸢儿的声音,阿月才发现身边还有个鸢儿。
“鸢儿,你没事吧?”阿月想起太后最后给鸢儿的那一脚,连忙过去查看鸢儿的伤势。
“娘娘,我没事!”鸢儿拉住阿月的手,笑笑说到。
“鸢儿,辛苦你了!”潮湿黑暗的天牢中,阿月看不到鸢儿的脸,但阿月知道鸢儿此刻一定强忍着疼痛安慰自己。
阿月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在地上,随即,阿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不断低落在地上。
鸢儿没有力气说话,阿月却是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鸢儿,你别怕!很快咱们就能出去了!”阿月安慰着鸢儿。
“娘娘,鸢儿不怕,娘娘身子虚弱,不要太过激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我知道!”
主仆二人在这潮湿黑暗的天牢中,不知道待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牢狱送来的是馊饭,被子是寒冷潮湿的,是不是还有老鼠爬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月突然变得无所畏惧了,这一切仿佛是给阿月的一个考验,让阿月变得更加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