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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就这样一边嘀咕一边收拾,忽然手好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王凌伸手在床~上摸了摸,不过这黑灯瞎火的窗外虽有月光却也照不到床~上来。王凌身上也没有火折子,窗边的桌子上倒是有个烛台却没有蜡烛。就这样摸索了一会什么也没有,王凌也就放弃了毕竟有张床就不错了,就算是床~上有根针啊什么的,等再扎着自己的时候再把它扔了就是了,这么想着王凌也就躺到了床~上。
王凌是有裸~睡的习惯的,不过那也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这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王凌只是将鞋子脱了下来便合着衣服睡了过去。
睡不一会王凌迷迷糊糊的感到身子一沉,手脚便都不能动了,就连眼皮也似有千钧之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而且这种感觉还在逐渐的加重,慢慢的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随着这种慢慢加重的窒息感,王凌的大脑也恢复了意识。此时王凌便以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鬼压床了,当然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科学知识的现代人,王凌对所谓鬼压床的原因和原理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自己这几天的疲惫加上精神上的紧张,此时一旦放松下来出现这种睡梦中大脑无法控制身体的情况倒也正常。不过理解、清楚不代表懂得如何解决啊,王凌向来自视甚高对神鬼之说也从不放在心上,或许有时候不知在哪听了那么一鳞半爪,但却也都是当做故事去听,真到了用的时候却又想不起来了。
其实按理说一般情况下的鬼压床并不可怕,这种情况对人体造不成任何伤害,最多会在精神上让人感到恐惧和害怕而已。王凌自然是不会害怕的,且不说这种完全可以用科学的角度解释的事情,即便是真的撞见鬼了王凌也敢跟它斗上一斗。
若只是单纯的无法动弹王凌最多就是感叹一下‘嘿!鬼压床了!’然后继续睡觉。不过此时的情况却有些特殊,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动不动的了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这种压迫感已经使得王凌无法正常呼吸了,若是放任不管按照现在这种压力逐步加强的情况来看,王凌最多还能再坚持半个时辰,如果半个时辰内想不到解决的办法的话,他就得被憋死。
王凌向来都以聪明人自居,不过此时却也想不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他有想过咬破舌尖,通过疼痛的刺激使得自己能够彻底清醒过来,不过尝试了一下发现虽然能咬到舌尖,但是嘴巴完全没有力气,不要说咬破了,就算是咬疼一下都做不到。王凌还知道被鬼压床可以通过用筷子夹中指来唤醒,可是他连动都动不了,更不要说自己用筷子夹自己的中指了,要是能夹的话那也就不算鬼压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逐步加强的窒息感带来的绝望也慢慢爬上了王凌的心头。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囚犯被告知一会就要执行枪决,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所以在很有些国家很多死刑犯都是自杀的。王凌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死囚犯,那种等待死亡时的无助和绝望使得王凌几乎快要崩溃了。而且慢慢的王凌的脑中开始闪过很多回忆的碎片,有温馨、有激动、有浪漫、有喜悦、有悲伤、有痛苦,一件件事情、一段段回忆。
慢慢的王凌停止了呼吸,他的样子很安详,完全没有窒息而死的人应有的狰狞与骇然。
“咯咯咯!”
就在这时一阵鸡鸣传入了王凌的耳朵,随着这阵鸡鸣报晓的声音响起,那种被东西压着的感觉也似潮水一般退去。
王凌刚一回复行动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同时王凌的目光也向窗外望去,他想找找看是谁家的公鸡啊叫的那么及时,王凌几乎可以确认要是没有那阵鸡鸣,自己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王凌活动了一下筋骨从床~上下来,他现在一点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到不是王凌怕再来一次,主要是刚才的窒息感让他的大脑一直处于半缺氧状态,在这种痛苦感觉的刺激下王凌也是要比平时还清醒一些。
站在窗前王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体流入自己肺部的舒畅,自从上次在山顶吐纳之后王凌便喜欢上了这种清晨吐纳时的感觉,即使是没有条件吐纳时王凌也会多做几次深呼吸,以此来体会这种芬芳与舒畅。
王凌在窗前发了一会呆,无意间一低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右手食指处竟然变成了黑色的了,这可不是摸~到灰尘的那种黑色,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变黑。王凌不敢怠慢立刻抽~出腰间佩刀将手指划开一条小口,现在的王凌即使睡觉也要抱刀而眠,不单是为了应付随时可能要面对的厮杀,更多的则是一种心理安慰,至少手中有刀即便有些突发事件心中也不会慌乱。
一股黑血顺着王凌划出的那道伤口流出,黑血中还带这些许腥臭味,最开始的那一部分甚至都不能算是血了,那部分黑血已经完全没有了血液应有的那种粘~稠感,更像是一股黑水,等慢慢的黑水流尽了,才慢慢的由稀转绸颜色也逐步的由黑变红。直到流出来的血全变成了鲜红的颜色,王凌才在房间里找了块干净的布条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止血。
做完这一切王凌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也没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啊?可是看刚才的情形明显是中毒了,不过好在这毒的毒性并不猛烈,而且也只是集中在自己的食指上,想到这王凌忽然意识到自己昨晚在收拾床铺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当时扎到的便是自己的食指。
王凌来到床前此时天以大亮,再去仔细查看了一遍昨晚自己盖在身上的被子,发现这被子上有一些黑色的丝线漏在外面。王凌心中不由吐槽‘这古人原来也用黑心棉啊!’看来我这是被黑心棉里藏着的东西给扎到的了。心里想着王凌随手抓起被子一撕,随着呲啦一声响被子里的东西也显露出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即使是大白天的王凌也忍不住起了一层的白毛汗,这被子里哪里是什么黑心棉啊,这分明就是一张张人皮,完整的人皮。
王凌看着这一张张人皮再想到昨晚自己就是盖着这些东西睡的觉,胸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感。强忍着吐意王凌数了一下,整整七张人皮,而且这七张人皮都是完好无损的,甚至连一条伤口都没有。这七张人皮分别是四男三女,从人皮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些人在被剥皮前应该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但令王凌想不明白的是,这样完整的人皮究竟是怎么剥下来的呢?
王凌以前看过一些史书以及一些古代的刑典,其中就有记录着一些剥皮的方法,比如将人埋在土里,要求是埋人的土一定要超过受刑者的胸口,之后再将那人的脑袋上划出一个圆形的大洞,再之后再往里撒上盐,在这种窒息与盐粒的刺激下,被埋得人便会一下子从土里跳出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受刑者的皮都会留在土里,于是便算是制作成了一张比较完整的人皮了。
但王凌这几个却有不同,这几人的人皮保存完好的都有些不像话了,不要说天灵盖了就算是身上也是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就像是从嘴里被生拉出来似得。撕完床单王凌又将床~上铺的褥子也给撕开,好在褥子里放的到是正经的棉花,既没有出现头发也没有人皮。不过王凌又想到了床边的衣柜,刚才找止血的布条时也看见里面也有几床被褥,于是王凌又将衣柜里的被褥也都尽数撕开,不过这些被褥里也都只是普通棉花而已。
做完这些王凌找了张椅子在桌旁坐下,盯着桌子上的茶杯愣愣的出神,自己这是得有多背啊?这么多被褥都是正常的,怎么昨晚就盖了那床人皮被了呢?想着想着王凌又想到,为什么这间房子里会有一床人皮被呢?是这里的风俗如此,还是说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的个人爱好?又或者这间屋子本就是准备拿来害人的,这家主人想要害谁就让这人来这屋里住一晚?昨晚的鬼压床很明显跟那床被子有关,或许是那床人皮被中的人皮阴魂不散,也或许是因为人皮经过处理其中的毒素影响,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昨晚被人皮被里的头发刺破了手指中毒了。
根据鸡鸣之后压迫感和窒息感都瞬间退去这点来看,人皮阴魂不散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也不排除有一种专门在夜间起作用的毒素的可能。不管是哪种可能,至少王凌目前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些手段绝不是专门为自己所准备的,因为这间宅子很明显已经空置很久了,而这间房间也是自己挑的。在排除了诸多可能之后,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便是,这家主人为了害人专门准备了这么一床人皮被,想要害谁就让他在这屋里睡一晚。
当然了,这种推断还需要一些证据来证明它的正确性,虽然这事本身跟王凌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好奇心驱使下王凌还是选择将事情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