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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火光和枪火光,我只看见那不死战魔根本无视各种热武器暴击,双手一抓,长达十米的原木如同火柴棍般甩出,瞬间砸倒一片。
跟着,不死战魔身如大雕腾空飞起五米高一去十米外到了直升机旁。
双手一顿,直升机舱门就到了那人手中。
以直升机舱门做盾牌,不死战魔一脚过去,重达四百斤的雪地摩托临空而起砸倒两台雪地摩托,当场就砸死四个重装特战。
再随手一挥,又是一台雪地摩托被不死战魔抓起来,飞射二十米外,将重火力机枪手砸断脑袋。
左脚一抬,不死战魔又抓起一条铁链,随手一甩打出音爆。
铁链甩出,又有数名重装特战当场殒命。
下一秒,不死战魔捡起长长的大斧子,突入人群,化身一头暴龙狂狮。
大斧子幻出残影,骨脆声如同电光火炮般蹿起,又似被炒焦的黄豆疯狂炸开。
一个个身高不下两米的重装特战接连不断倒下,惨叫声响彻整个阿拉斯加的冰原。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怀疑我自己是在做梦。
那不死战魔的战斗力比起林晓丽和那李家的月季先生来,不知道要强大了多少倍的多少倍。
不多时,近六十名重装特战全部殒命,径自没有一个活口。
就在我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之际,眼眸深处,一朵火星划落。
轰的一声开天辟地的巨响漠然炸响。
“导弹!”
地面传来巨大的震动。
嘎吱声响传起,连绵不绝。
十级罡风乍起,坚硬如铁的冰封河面裂开一条长长的大口子。
啵啵啵啵……
裂口由远及近,撕裂大地。
所到之处,所有的直升机雪地摩托尸体枪械尽皆永沉河底。
就在在那不死战魔绝世杀神跌落河中的瞬间,我只看见了他那双明亮如七月骄阳洞天彻地不屈不死刺爆心魂的狂霸眼神。
“神州人?!”
心头刚冒出这三字,那不死战魔就坠入最湍急的冰河没了踪影。
许是那不死战魔身上的气势和我身体里流淌的血脉让我瞬间做出决断,一咬牙跳进冰河中。
凭着心里的那一缕炙念,我在冰河中抓住不死战魔,硬生生将其拖上岸。
还没来得及对这个人实施救治,一只钢钳巨手就掐着我脖子。
一瞬间的霎那,我就只感觉到,无数厉鬼怨魂冲进我体内疯狂的撕咬啃噬。
那两个追杀我多年的黑白无常刚刚从虚空冒头就吓得鬼叫调头就跑。
“完了!”
脑海中还没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突然,我的身子骨就发出筛糠般的颤抖。
我的斩龙后遗症,在这刹那间,陡然发作。
现在是极夜,北极圈的温度低至零下五十度。
越是低温,斩龙后遗症的痛越重,也越痛。
瞬息间,我就晕死过去。
但就在下一秒,我又被痛醒过来。
张大嘴巴的我刚刚叫出半声又被这活剐切片般的痛楚直接痛晕。
跟着。
又痛醒!
再次痛晕!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此时的我已经忘记了我自己还被那不死战魔捏在手中,身子像是蚯蚓般不停摆动,仍由斩龙的天罚带着我的身子乱抽乱摆!
斩龙天罚最痛的不是肉体,不是神经,也不是骨髓,更不是神魂……
而是!
你能清楚感受到这种剧痛,但你想死都死不了!!
这是有生以来我遭受过的最痛的一次斩龙天罚!
痛死又痛活,痛晕又痛醒间,我也看到了那不死战魔的庐山真容。
那,竟然是一个花甲老头。
我也不知道斩龙天罚持续了多久,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湍急的无名冰河早已重新封冻。
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在我的旁边,就躺着早已化作冰雕的不死战魔。
又一次从老天爷手里捡回残命,趴在雪地中我的费尽全力点燃篝火,艰难蠕动拾捡一切能燃烧的东西加大柴火。
唯一的林中小屋和营地被炸毁,我只能在地上挖出最简陋的雪坑,再找来各种铁皮断木作了屋顶。
和塔锋生死激战,我身体本就伤痕累累。
斩龙天罚更让我生不如死。
勉强做好最简陋的营地建设,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骨扒开不死战魔的衣服。
不死战魔,没死!
他身上中了好多枪,又冻成了冰雕,可胸口却依旧有热气。
我在他胸口上看到一个道家的九叠篆平安符符箓,已经炸成了碎片。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怀疑这个花甲老头是神话电影中跑出来的神仙。
这个老头,简直就是他妈钢骨做的机械人。
最骇人的还是这个人身上的各种刀伤枪伤,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几乎就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在老头的背后,赫然有一个占据整个后背的纹身。
道门九叠篆符箓纹身。
敢纹这种纹身的人,天底下我就没见着一个。
不是其他人不敢纹,而是,没有人能扛得住这种纹身。
这已经不是用命才能扛得住的纹身。
能纹且敢给老头纹身的,必然是当今世间最至高无上的大修士。
漫长的修养从这一刻开始。
几乎每一天,我的斩龙天罚都会发作一次。
每天我都趁着天罚过后想方设法增加临时营地的保暖措施,想尽一切法子收捡木材和食物。
这段时间是我有史以来最苦最痛的日子。
有时候,我都甚至想一枪崩了自己,结束我这条本不该存在于世的残命残生。
当营地再找不到一块肉后,我爬出营地周围布下套索,抱着枪守株待兔等待猎物出现。
运气好的时候,我能打到一两条松鸡,血就喂给不死战魔,我则选择生吃松鸡肉。
运气不好的时候,连着几天都没有猎物,那就只有饿着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