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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杨忆箫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他妈还真是新来的,这里面的人脾气不好,这样的东西拿进去给他吃,还不被他骂死!”狱卒道
杨忆箫心想,李爷爷的脾气也不好,莫非让自己碰对了。笑道:“大哥,这人都关在牢里了还这么狂啊?”
狱卒瞪他一眼道:“他可是出了名的狂人,这是关在牢里。要是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狂呢。”
又听另一个狱卒道:“这通州大牢就这一个单独的牢房就是给他准备的,就凭这份待遇你说他狂不狂?”
杨忆箫一听心想,李爷爷可是出了名的狂人,要不也不会得罪当朝权贵。照他们这么说还真让我给蒙对了。
还不等两个狱卒反应,杨忆箫一拳一个打晕了两人。从他们身上搜出钥匙,来到牢房门口,向里面小声问道:“李爷爷吗?”
只听里面有人“嗯”了一声,杨忆箫喜出望外,打开牢门跨了进去。
“我来救你的!”牢中太黑,他只见那人蓬头垢面,浑身是血也认不出相貌。他与李贽有过一面之缘,但时隔太久也记不清了。不过照狱卒说的应该没错,刚想拉着李贽出来。忽听李贽“哎呦”一声,担心问道:“怎么啦?”
听李贽说道:“我被锁住了。”
这时杨忆箫才注意到李贽的手脚被铁链锁住,“对不住了,是我太着急了。”他拿出钥匙打开锁链,“走吧。”
“走不了。”李贽又道
“您走不动吗?那我背您。”杨忆箫以为他腿脚不便
李贽道:“后面还有一根。”
杨忆箫绕到他身后,果然还有一根铁链。他吃惊的发现那条锁链竟然嵌入李贽脊骨,脊骨裸露在外已经发黑。
“太残忍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您?”杨忆箫怒道
“因为他们怕我出去。”
“您放心,我一定救您出去。”杨忆箫拿出钥匙串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开这条锁链的钥匙。
“这个钥匙不在里面。”
“那要怎么打开?”杨忆箫看着铁链,发现不是很粗,但用尽全身力气试了好多次,还不能扯断。
“别白费力气了,打不开的。”李贽的声音苍凉绝望,看来他自己已经试了很多次。
杨忆箫心想要是凌霄剑在,肯定能砍断铁链。
忽听李贽问道:“孩子,你成家没有?”
“没有啊!”杨忆箫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还是童子之身了?”李贽目露希望道
“那当然了,我平时非常洁身自好的。”杨忆箫有些不好意思,心道李爷爷不是要把云溪托付给我吧。
“太好了,这锁链只有童子之身的人才能打开。”
“啊?”杨忆箫张大嘴巴,“不是要童子尿吧?”
“不是尿,是血!你把鲜血滴进钥匙孔里,锁链自己就会开了。”李贽声音颤抖。
“我试试。”他咬破食指,把血滴进钥匙孔,可是却不见锁链打开。
李贽催促道:“太少了,血太少了!”
杨忆箫索性划破手掌,这次鲜血淌进孔洞中,没有任何征兆的锁链竟然开了。
“开了!”杨忆箫喜道
“快走!”李贽站起身,杨忆箫发现他身材异常高大,可是记忆中的李爷爷身材很普通啊。他来不及多想,扶着李贽往门外走去。不走运的是这时候那被打晕的狱卒竟然醒了,看见杨忆箫带着犯人出来,大叫道:“有人劫狱!”杨忆箫一拳又打晕了他,“糟了,被发现了!”
“别慌,先出去再说。”李贽提醒道
杨忆箫发现大难临头,李贽比自己震惊许多,心道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二人出了大牢,却发现外面火光晃晃,已有数百人包围了这里。
“看你们还往哪里跑!”说话的是个中年人,头戴小帽,手拿折扇,一脸贱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杨忆箫挡在李贽身前,“你们想怎么样?”
那人笑道:“在下赖人精,敢问阁下是谁?”
杨忆箫心道我要是报上名号,岂不是连累了父亲。当下道:“少说废话,快放我们走!”
赖人精笑道:“阁下疯了吗?这里可是通州大牢,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你们两个大活人怎么出去?”
杨忆箫想起头顶上的刀片铁网,一时间也没了求生的念头。但心知就算死也要杀几个坏人。拔出腰刀,“那你们谁先来送死?”
士兵们没人上前,赖人精道:“前辈在这牢里过得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走呢?”
李贽道:“这牢里虽好,但是呆的太久也会腻。”
赖人精道:“要是前辈觉得无聊,我每日派几个美人陪您聊天成不?”
杨忆箫不明白赖人精为何还不动手,好像有什么惧怕的事情。
李贽道:“不好。”
赖人精道:“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李贽道:“你现在叫他们回家睡觉,就还有得商量。”
赖人精笑道:“其实我也不想阻拦前辈,可是您老人家要是从这牢中出去怕是朝野上下有许多人就睡不安稳了。”
李贽道:“你真以为能挡得了我?”
赖人精道:“既然能抓您一次,也就有第二次。再说了这通州大牢上面的刀片铁网不就是怕您跑了才建的吗?”
李贽道:“你们用混天锁困住我,还用得着这铁网吗?”
赖人精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锁链已经不在,大惊失色道:“混天锁呢!”
“被这孩子破了。”李贽指了指杨忆箫。
赖人精那狠毒的目光落在杨忆箫身上,杨忆箫心中琢磨二人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看什么!”杨忆箫冷哼道
“看你怎么死的!”赖人精纸扇一翻,数道暗器向着杨忆箫射去。
杨忆箫侧身闪过,挥刀便上,心想反正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赖人精没想到他敢先动手,反应慢了半拍差点被杨忆箫砍到。
“找死!”他低吼一声,腕上用力纸扇飞出。
杨忆箫劈碎纸扇,却见赖人精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那剑身漆黑,形状如蛇,在黑夜之中看不见轨迹。
忽听身后李贽提醒道:“小心,那是蛟龙剑,飘忽不定,变化多端。”
杨忆箫想不到李贽竟然认得那剑,来不及多想与赖人精斗作一团。赖人精武功本就高于他,黑夜又是蛟龙剑最好的掩盖。十几招下来杨忆箫肩头受伤,流血不止。翻身退出,狠狠盯着赖人精手中黑剑。
“小屁孩打不过了吧!”赖人精冷笑道,一挥手,“上去杀了他!”
士兵得了命令一拥而上,杨忆箫一摸腰带,十几枚暗器飞出当场射伤几个士兵。但对方人多势众,他所带暗器一会儿就用光了。一面要保护李贽,一面又要与敌人过招,片刻之后就大汗淋漓。身上多处见红,渐渐体力不支,只能靠着意志力坚持着。他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意志力崩溃了,也就到了束手就擒的时候。
反倒是李贽躲在杨忆箫身后悠闲自在,还不时梳理下头发,根本没把面前险境放在眼里。
杨忆箫只觉眼前景象飘忽不定,知道怕是到了最后关头。再瞧地上已不知被他杀了多少士兵。杨忆箫一下不注意,刀被打落。眼看着对方的钢刀看来,却没有躲的力气。急上心头,救不出李贽就愧对于师父和云溪。可是自己已经尽力了。
就在这时忽听隧道出口一声大笑,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飞上了天,掉下来摔得咧嘴大叫。
赖人精回头一看脸色大变,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快步走来,士兵上去阻拦。白发人只动动手就把他们扔上天,抬抬腿就把他们踢出十丈开外。
那白发人一边走一边笑,一边笑一边唱道:
也曾潦倒病书生,四书五经无不通。
闻鸡剑舞月桂落,悬梁刺股披寒星。
有权别压沧桑客,得势莫欺少年穷。
如有一日君做主,只手遮天尔敢争?
气势磅礴,真如天下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