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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主播？”方小凡看了看怼在自己面前长长的自拍杆，好奇地问道。
“没想到你也知道主播，有没有看过鲨鱼直播呢？”叶小婉得意地举着自拍杆：“我是鲨鱼tv的户外女主播，主播id是铁腕公主，听说过没有？”
“不怎么看直播。”方小凡道。
“给你看看我的直播间。”叶小婉冷笑着瞅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弹幕，见直播间的粉丝已经带起弹幕节奏，开始对面前这个“小摊贩”进行残酷无情的口水鞭挞了。
说着，叶小婉便把手机屏幕转到方小凡面前。
“十三万人，人还挺多的！”方小凡看着直播间内的人数，心中微微惊讶，不过看到屏幕上的弹幕的时候，脸上顿时挂满黑线。
……
叶小婉对这个弹幕节奏十分满意，心里估摸着这一片片飞速划过的弹幕，怎么也对面前这个脸皮奇厚的“流氓奸商”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符咒多少钱一张？我看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来，要不本公主在直播间给你免费打个广告。”叶小婉打趣道。
“谢谢了，一万一张！十张起打八折！”方小凡满脸微笑的说道。
“多少钱？！”叶小婉以为是她听错了，复又问了一遍。
“一万一张！十张起打八折！”方小凡认真重复道。
叶小婉听到他的话脸色立刻阴晴不定的变幻着，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笑的有些贱的家伙，不但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奸商”！
在叶小婉直播间正在看直播的十几万粉丝，刚开始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听到方小凡的回答后，终于确认确实是“十万一张！”，直播间再次瞬间爆炸!
……
直播间的粉丝再次兴奋起来，密密麻麻的弹幕火速飞起。
“驱病符、辟邪符、护身符、水箭符、火球符……呵，没想到你符咒种类这还挺齐全。”叶小婉狠咬牙关，一字一顿道：“一万一张是吧！给我来两张。”
“你需要哪种？”方小凡苦等一上午，见终于有买卖上门了，赶忙站起身来。
“水箭符、火球符！”
“好嘞，这就给你包好！”方小凡笑吟吟到，一想到两万软妹币到手，方小凡就喜上眉梢。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桶金啊！
“慢着，买之前我先与你讲好，你这符虽是贵了点，但是本公主还买的起。”叶小婉扬着嘴角冷笑：“但是，这符咒要是仅仅白纸一张，没有半点的效果，那别怪本公主不客气。这直播间里可是有十几万人作证的。”
“小本经营，童叟无欺。铁腕公主——您放心吧。”
……
直播间里爆发了第三波弹幕高潮！
看着死到临头还一脸真诚的方小凡，叶小婉顿时有种马上就想让他体验生不如死的冲动。
确实，以临海/警/备区前首长叶家孙女的身份，只消她一个电话，分分钟可以实现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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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东亚金融公司，挺唬人的一个名字！实际上只是一个蜗居在临海某居民小区内、面积不到五十平方的皮包公司。
名片上印着大东亚金融公司“董事长兼ceo”的“牛二蛮子”——牛二顺，此刻正生无可恋地仰面躺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双腿搭在桌子上，一脸的愁云惨淡。
自打当街被临海大学的学生挫了威风之后，来找牛二蛮子借高利贷的学生越来越少，眼见着大东亚金融公司在临海大学城还怎么混。
威信，威信！没有威哪来的信！
“唉！”牛二蛮子长长叹了口气，瞅了一眼他的那两个不争气的手下。
此刻浑身包扎着纱布的黄毛和绿毛，却完全没有与体恤领导心中苦楚的觉悟。两个人正坐在一旁的长条沙发上，一个玩着龇牙咧嘴手机游戏，一个津津有味地看着直播。
“卧槽，这主播正点！”黄毛随手翻着鲨鱼直播平台的直播间，顺手点进一个名叫“铁腕公主”的直播间，马上吸溜了一口嘴角边流出的口水，“这小细腰大白腿的。”
正在心烦的牛二蛮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抓起桌子上上的一摞合同就砸向发情的黄毛。
“哎呦卧槽，是这小子……这tm不就是找我们茬子的那小子吗！”黄毛盯着手机里的直播间一阵咋呼，“卧槽，牛哥，这小子在万佛山摆摊呢！”
听见黄毛嚷嚷，牛二蛮子和绿毛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凑到黄毛身边，盯着手机里鲨鱼直播间的内容。
“一万一张!这小子比咱们还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牛二蛮子看着直播间里正在和铁腕公主聊天的方小凡，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际，咬牙道，“正愁着寻不到你人！兄弟们，抄家伙去万佛山！有活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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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兵！斗！”
叶小婉按照方小凡交代的默念火球符启咒语，并向半空抛出火球符的时候，怎么都觉得可笑。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真是一个见证奇迹的时刻！
轰！一个二十几米高的火球蘑菇云在万佛山山顶炸开的时候，山顶数千游人，连同铁腕公主直播间的十几万粉丝，一同见证了一个令他们匪夷所思的场景。
燃烧了半分多种的猩红火球，足足把本就炎热山头的温度提升了三四度，而距离火球最近的地面砂岩，竟然被半空里的火球熔成一片琉璃状。
……
直播间掀起了第四波弹幕高潮！
被巨大的火球燎了些许头发的叶小婉，灰头土脸地握着被熏黑的直播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火球符……是真的……”
小本经营，童叟无欺！
始作俑者方小凡，早已带着铁腕公主支付给他的两万元人民币，趁乱沿着后山小道匆匆往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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