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凡小说网 www.qfxs.com,最快更新重生迷彩妹子学霸哥 !
“这……”
常天尧皱了皱眉头,心情不算太好,原本因为这两年常观芮会学乖一点,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还是沉淀不下来,在自己这里问不出想知道的竟然绕过他去问自己的大伯,这孩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常天尧不是很确定,这些年过去了,常天尧偶尔也会有他看不懂自己哥哥的感觉,常天尧知道这是久居上位的人会渐渐改变的一种方向,他不敢有一丝出格,毕竟虽然常天摩是他的哥哥,但是第一位他却是常家的家主,担负着整个家族的责任。
“你还打算气孩子的事情多久?”
常天摩似乎看出了常天尧的脸色不太好,想了想之后他开口道,“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是观芮的错误。”
篡改实验数据这种事情,说起来绝对是学术界的耻辱,如果有人这样做了,就应该成为圈子里人人喊打的对象,但是真正实施起来却有那么些许的困难,人毕竟不是机器,一个违规的行为在机器的眼里只有0和1的区别,要么是正确的,要么是错误的,但是在人的眼中,却还有情有可原的这种说法。
常观芮手下的一个大项目被爆出了数据造假,家族长老会派出了调查组,却调查出了一位自立自强的常家人为了自己的母亲而一时失察做出的错事。
那个常家人的名字是常观轩,常家分支的人,两年前二十二岁,家里的母亲被检查出了癌症末期,身为常家人,他把能申请的补助全部都申请了,在研究室里主攻常观芮的项目,还兼了两个项目在身,空闲的时候还要去照看病床上的母亲,所以在一次轮班记录数据的时候,他不小心睡过去了。
这是一个精密的模拟测试数据项目,所有的项目成员参与了程序的设计和接口的规划,可以说在这个项目开始之前所有人就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力求能让模拟测试尽量顺利的通过,而在常观轩之前已经安排了组员轮班了三天,每一个小时记录的数据都在预估的误差内,而常观轩负责的这一天如果能顺利完成的话,那就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常观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明明他设置了三个闹钟却没有一个叫醒他的,等到常观轩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他也错过了五组数据的记录工作。
总共五天的数据记录就掉了五组,常观轩的害怕可想而知,在那个时候,他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实验室的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常观芮,常观轩几乎是整个人都软倒了下去。
之后两个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无论长老会的人怎么威逼利诱两个人都不肯说,常观芮一口咬定是他这个负责人没有做好,愿意承担所有事情的后果,而常观轩则坚定的表示是他侮辱了常家这个姓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主意,观芮堂弟只是被他下跪恳求逼到墙角才同意的。
长老会的人都是在常家多年摸爬滚打的,怎么会不知道两个人这种姿态后面的隐含意,按照常观芮的说法,他是不想让组员这么久的心血付之东流,而他也有信心他们开发出的软件是正确的,是能够达到想要的研究效果的,但是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身为项目的负责人,他愿意一力承担家族的责罚。
而常观轩就更加的直白了,他表示常观芮堂弟是一个优秀的常家人,如果不是有他这个堂哥拖累,根本就不会牵扯到这件事情里,如果家族真的要重罚常观芮堂弟,那么他也只有忍痛脱离常家姓氏,以此来证明常观芮的清白。
这样的逻辑有些不合常理,而这项调查在常家高层里根本就不是秘密,哪怕长老会想要严惩两个数据造假的常家人,都还得估计一些旁人的眼色,更何况从他们调查的结果来看,这两个孩子并不是故意的,一个是至悌,有一个是至义,两个年轻人的心都是好的。
于是,长老会的惩罚意见很快就出炉了,常观芮身为项目负责人知法犯法,禁足一年,常观轩身为项目的执行者之一,在发现错误之后没有及早更改反而还想办法遮掩,被取消常家研究所研究院的资格,三年之内不准踏足常家大宅。
这是端了常观轩的生计,也可以说是阻拦了常观轩在常家三年内,不,至少是五年内的发展,这样的惩罚非常的严重,却也比剥夺常姓要好很多。
常观轩离开常家大宅之前还跟常观芮关起门来聊了十来分钟,等到常观轩走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红肿的,自那之后,常观轩再也没有进过常家大宅的大门,只是安心的守在了自家母亲的病床旁……长老会在处罚意见之外又帮常观轩申请了常家的特殊补助,足以维持常观轩一家的生计,至于各种医药费用,还是需要常观轩自己想办法,再找工作,又或者是走常家的流程申请。
长老会的禁足只有一年,打定主意的常天尧却禁足了常观芮足足两年,就是为了憋一憋常观芮的性子,他原本以为有些效果了,事实上也有些效果了,但是效果还是完全没有达到常天尧想要的结果。
常天尧似乎感到了常天摩的情绪,他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跟自己的哥哥好好说一说,他是真的想要常观芮好的,当然,也是希望哥哥对他们父子俩更贴心一些。
“他的性子有些浮躁,我们这些年的宠爱让他有些有恃无恐了,甚至敢一力承担,做出这种事情。”
常天尧不知道常天摩知不知道常观芮派人盯着常观砚的事情,所以他在话语里带着几分的意有所指,只是为了将来这件事情捅出来的时候常天摩已经心里有数了。
“有这种魄力是好,至于方向,可以慢慢的纠正。”
常天摩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也带着几分的意味,常天尧在心里揣测,面前却没有丝毫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