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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的宴会还在继续,席间也有不少佳作,只是没有桃花庵的意境与心怀那么大气,杜家这次的诗会有了薛福子的出现,使得杜荣与钱月娥备受关注,在得知跛脚青年是太子之后,也让整个诗会如同得到官方认可一样,上升了一个档次。
杜府福楼,这里距离后院很近,杜府的格局如同一条直线,分为:前院、杂役院、后院、内宅。这几个院如一字竖着排开,而福楼就在后院与杂役院之间,是杜家接待贵客的主要场所,若只是一般客人只会在前院接待,能来这里证明你不是士子就是勋贵。
福楼高三层,富丽堂皇,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郭凝霜在照顾醉酒的薛福子,薛福子现在真的是喝醉了,拉住郭凝霜的手说着胡话,有时哭诉,有时谈笑但是叫的名字却是吴双琦的名字,这使得郭凝霜那破碎的心是又凄苦又愤恨。
两人就这样,薛福子醒时说着自己的事,薛福子睡时郭凝霜诉说自己的苦处,深夜,薛福子口渴的厉害便起身来到桌前迷迷糊糊的喝了点水,准备回床上继续睡时模模糊糊看见床边怕这个人,由于醉酒便把那人错当吴双琦了,抱起就放进了床里面。
薛福子做了个梦,梦中自己回到了家里,见到了自己最想见到的妻子儿子,与妻子诉说了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去了唐朝,两人相依而眠,最后一番翻云覆雨后,十分高兴的睡熟了。
深夜,郭凝霜睡得很沉,直到一双手抱住了她,她被惊醒,这一夜对她来说是震惊、伤心与噩梦,她蜷缩在床边,头埋在膝盖无声的抽泣着,也许是哭累了歪着头睡着了。
无论什么样的梦!总有醒的时候!无论什么事!总是要面对!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薛福子脸上时,薛福子慢慢的揉着脑袋醒了过来,当看见那古色的床幔时,他皱着眉叹了口气,原来一切只是个梦呀!
右手不自觉的向右边摸去,一双柔软的脚便被握在手中,薛福子一惊扭头便看见郭凝霜倒着睡在一边,一双玉足露在外面,床上衣衫凌乱,还有一片干涩的血渍,看到这一切薛福子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一巴掌很重,薛福子的嘴角都有血丝流了下来。
郭凝霜皱着眉睡着,一声响亮的“啪”声把她从恶梦中拉了回来,一起身便看见薛福子正看着她,“呀!”的一声缩着身子靠在床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薛福子有些愧疚的看着郭凝霜,心里骂道:薛福子你真是个禽兽呀!怎么能做如此事,你还是那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薛福子吗”
郭凝霜见薛福子盯着她,猛然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没穿,于是又是一声“呀”,拽这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薛福子听到郭凝霜的哭声,从自责中清醒过来,沉默了一下,一咬牙柔声说道:“对不起!昨夜对你……我会负责的!”薛福子说这话他自己都有点无语,自己这话怎么这么像在电视剧里的情节呀!
被子里的哭声停了下,又开始哭了起来。
薛福子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道:“郭大小姐!你倒是出来呀!你有什么要求你说,你躲在里面还能躲一辈子,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杀了我也是没用,你出来!我娶你过门!只要你有什么要求,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或者你自己有什么安排也行,你出来咱们说”
郭凝霜从被子缝里钻出个头,期期艾艾的道:“你真的娶我?不会嫌弃我是商贾之女?”
薛福子看着梨花带雨的郭凝霜怜爱的道:“真的!嫌弃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郭凝霜拿被角擦了擦眼泪,想了会小心翼翼说道:“我要你明媒正娶,可以吗?”
这时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要么忍气吞声做个妾,要么得点钱薄了事,想薛福子这样的在勋贵中有声名的,那就更好办了,拍拍屁股走人这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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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凝霜这样问是想试探下薛福子,如果他不同意,她就立马带着弟弟离开长安会洛阳,她才不愿做妾呢!
薛福子有些晕了,急忙说道:“可以!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还有吗?”
“还有?嗯…照顾我弟弟成人,可以不?”
“可以,抚养小舅子,成家立业,还有呢!”
“还有!这个…吶帮我把父亲留下的产业保住,你看?”
“没问题,把家族企业做强做大,还有!”
就这样郭凝霜是越说越没有要求,薛福子回答的是铿锵有力。
“行!志士以后接管郭家产业,我、薛福子绝不侵占,还有?”薛福子又一次答应下来。
“还有……可不可以以后只娶我一个?我爹娘就是这样的,你看…?”郭凝霜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本来是不指望薛福子回答的,却没想到薛福子还真的答应下来了。
“这是自然,我薛福子在此立誓: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若违此誓!必不得好死!”薛福子三指并天道。
薛福子的誓言感动郭凝霜,郭凝霜流着眼泪回复着誓言:“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若违此誓!不得好死!”她的眼泪即告别了过去,又证明着现在。
好一会郭凝霜停止了哭啼,羞红着脸对薛福子道:“你…可不…可…以,给我…拿……件衣服,这些…都脏了!”
原来昨天两人翻云覆雨时,不小心弄脏了郭凝霜的衣服。
薛福子见郭凝霜不再伤心,于是道:“好的!你等会!”
说着走出房门,对守在一边的翠儿道:“翠儿,你去给姨娘要件衣服,你小姐那样大小的,顺便打点水”
“是!公子”翠儿说完就去办事了。
当薛福子再次进来时,发现床上除了被子还被郭凝霜裹着,其余的衣服床单都被打包裹好了。
“这些你都要带走?脏了再买新的,你这样多麻烦!”薛福子如此说道。
“你懂什么?女儿家的事你别管!”郭凝霜这话说的很有女当家的意味。
就这样两人收拾完,辞别了钱月娥,告别了杜府这个两人都留下很多回忆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郭凝霜休息养身体,薛福子忙着四喜给的院子,四喜却给他带来个庄园,这庄园很大但很破旧,这原本是隋朝时的皇庄,由于年久失修,薛福子这几天都在那里实地考察想想怎么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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