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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在杏山上度过了美滋滋的一天,而道教众人,则是度过了在大汉最难捱的一个夜晚。就连当初玄玉强势碾压白子画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沉闷过。
这次,真的出大事了!
玄玉与白子画一同带领三千精锐弟子前往辽山,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玄玉突然重伤而归,辽山方面也是音讯全无。如今,重新派去辽山的弟子尚未传回消息。但是,道教每个人的心底,都蒙上了一层阴云。
玄玉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可是现在,玄玉竟然莫名其妙的重伤昏迷。
在辽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他们在辽山的道教众人,如今又是怎样了?
为何,只有玄玉一人归来?
又为何,玄玉身受重伤?
是谁将玄玉打伤了?
他们道教的人现在是生是死?
无尽的疑问,盘旋在道教众人的脑海之内。隐约之间,他们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也有人敢去相信。
道教众人,在心神惶恐中度过了这个难熬的夜晚。
一声金鸡叫,骄阳破天晓。火红的太阳,缓缓的跃出地平线,将光与热洒向人间。忙碌的农民,早已经背着农具去了田地中。原本,三月末的时候农民都已经开始耕种了,但是今年的春天,迟迟没有下雨,农民耕种的日期也不得不推后。
干燥的热风吹过一片耕地,两位老农正坐在地旁的小土堆上歇息。一大早,刚到地里,人们都会和左右的邻里闲聊一番,而不是直接就开始劳作。
“大汉大汉,年年大旱喏!”一老农仰着头打量着晴朗的天空,不由自主的哀叹,大汉已经连续干旱了三年了。这三年,农民们虽然不至于颗粒无收,但是在繁重的赋税之下,日子过得也相当艰难。
旁边老农也跟着叹道:“这干旱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这天在不换换,我们可咋活啊。”
“唉~”
一身破烂的粗布麻衣,黝黑的双手,时不时的翻弄着脚下的土块,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看着地里没有一丝水汽的土块子,怔怔出神。一声哀叹,随风而去。
忽然,一道流光从两人身边急速闪过。吓得两人跌坐在地,摔得四仰八叉。
“哎呦,什么东西哟?哎哟,我这腰。”
“老李头,你没事吧?”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打量着那道流光逝去的方向,却没有见到一个鬼影。
……
段宏,道教茅山弟子。
此时他正全力运转着体内的真气,催动着茅山的秘术,踩着一柄长剑,不要命了似得急速飞行。
段宏的脸上,都已经出现了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他只有荒境的修为,根本难以支持这种急速的速度。但是,此刻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辽山出大事了!
昨日,玄玉回来之后,道教便派出了一大批弟子前往辽山打探消息,段宏就是其中的一个。段宏不像是其他道教子弟那般教条,他生性比较跳脱,昨天夜里,他们一行到了弘农郡后,便各自分开了。
其余的弟子都是连夜赶往了辽山,而段宏则是去了弘农城中的道教联络处,在那里,段宏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玄玉当初来过弘农城中,并且去了多家药店,还租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如此看来,玄玉当时就已经身受重伤了。不然,以玄玉的修为,根本不需要马车赶路,更不会去药店!
随后,段宏连忙赶往辽山,等他到了辽山之后,寻着痕迹,一路找到了玄玉他们当初大战的地方。那里的地皮上,还有玄玉当初施展‘金乌耀世’时候的焚烧痕迹。
而最让段宏惊恐的是,这里,到处都是断臂残肢,浓厚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就连脚下的土壤,都是暗红色的。
甚至,他还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位老祖的尸首!
惨不忍睹,宛如地狱!
这就是段宏的第一反应。
震惊过后,段宏意识到了这件事大了。大到可以捅破天的地步了!
压下心中的惊颤,他没有休息,施展出茅山秘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着洛阳窜去。
天刚破晓,段宏便已经站在了茅山长老门外,茅山的掌门没有来,现在这里主持大局的是茅山的大长老三木真人。
段宏一把推开房门,也没有通报,扑通一下便跪在惊诧的三木真人面前。
“长老,发生大事了!”段宏面色一片不正常的潮红,颤抖的声音,令人心生不安。
三木真人也没有怪责他不告而入,连忙就问道:“你从辽山回来了?”
“长老,辽山的师兄师弟们,可能、可能都死了!”段宏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声音,宛如一道惊雷,瞬间在三木真人的脑海中炸裂。
“你说什么?”三木真人眼中难以掩盖的惊骇,证明他不是没有听清。
“长老,白掌门、几位老祖,都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三木真人低吼道,惊骇的神情,令段宏有些心慌。
“而且,那里都是我们道教师兄弟们的尸体,满地都是断臂残肢,还有玉女峰一位老祖的尸首!”段宏的脸色愈加的不正常,就连说话都有些吃力了,但是他依旧咬着牙说完了这一句。
“轰”
一声炸响,在三木的脑海中猛然响起。三木真人面色骇然,周身的气势都有些激荡,虽然辽山上没有他茅山的弟子,但是,这个时候道教众派就是一门,彼此同气连枝。
老祖身死,那便是道教整体的损失。
“噗”
就在三木怔怔出神之时,跪在地上的段宏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径直向后倒下了。
三木大惊失色,连忙叫人,将段宏扶了下去。但是,他也顾不得段宏了。
三木不知道别的门派得到这个消息了不,急忙赶去长留驻地。
……
一间宽阔的客厅内,十多位道人,脸上都布满了惊骇的神色,怔怔出神。
都死了?
三万弟子死了?
极为老祖也死了?
难不成就连白子画都死了?
这,如何让人接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去查!给我查个清清楚楚!”长留这位老祖疯狂的咆哮着,他满眼的怒火,和脸上那种难以置信的神色,交织在一起后,显得极为复杂。但是此时却没有人嘲笑他失态。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长留,此时他们也都会是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