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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想玩,本座奉陪到底

作者:风吹小白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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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战背对着她,脚步顿了顿,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步离开。

    温倾慕盯着他翻飞的火红衣袂,美眸中忍不住蒙了一层雾气,仰头大口饮尽了杯中清辣的酒水。

    花容战上了高楼,君天澜瞧见他脸色不虞,于是让沈妙言先回马车上去。

    沈妙言望了望两人,知道二人有话要谈,便乖巧地跟君天澜作别,下了楼。

    而溪水边,曲水流觞的游戏结束后,慕容嫣如愿以偿得到了第一名,还拿到了彩头。

    阿沁端详着那只方形小长盒,忍不住笑道:“小姐,国师大人该不会在里面放了金条吧?”

    慕容嫣扑哧一笑,看见不远处的沈妙言,便快步走过去,拿着小长盒在她跟前晃了晃:“沈妙言,这是本小姐今日得的彩头!而今年的彩头,正是天澜哥哥出的。你羡慕吗?”

    沈妙言瞥了眼那小长盒,撇撇嘴:“我才不羡慕呢。国师大人那么小气,就算出彩头,也肯定不是值钱的东西。”

    说罢,扭着小脑袋往马车上走。

    慕容嫣气急败坏,拎起裙子跟了上去:“就算不值钱,那也是天澜哥哥的东西!你懂什么?!”

    君天澜和花容战一前一后走过来,花容战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笑道:“瞧,连你的小宠物都知道,你这人,最是抠门不过。”

    君天澜白了他一眼,又望了眼沈妙言的马车,心情很不美丽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国师府的侍卫都到齐了,正要启程回府,韩叙之忽然赶了来。

    赶车的侍卫匆匆去跟君天澜禀报,君天澜掀开车帘,便瞧见韩叙之站在另一辆马车的窗口边,正同里面的沈妙言说话:“妙言妹妹,你在国师府,过得好吗?”

    沈妙言坐在窗前,却瞧见对面的君天澜正往这边看。

    不知怎的,她有些心虚,于是轻声道:“我过得很好……”

    “我一直在念着你,若非爹爹阻拦,我便要去寻你了。”韩叙之满脸都是遗憾,随即又振作起来,“妙言妹妹,我听说沈府明日便要被拍卖,我会替你将沈府买下来!等我攒够钱,就去国师府把你赎出来,你一定要等我!”

    沈妙言一脸尴尬,合着大家都以为,她卖身国师府为奴了?

    没等她说话,君天澜已经放下车帘,声音阴沉冰冷:“启程。”

    韩叙之站在草地上,目送那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驶出去,高声喊道:“妙言妹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沈妙言趴在车窗前,对韩叙之挥手作别。

    等她放下车帘坐回去时,便听见慕容嫣阴阳怪气地开口:“妙言妹妹?啧,这称呼还真是亲切!”

    沈妙言转向她,见她一脸鄙夷,不由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慕容姐姐,那彩头是什么呀,你打开,让我也开开眼界?”

    慕容嫣正捧着那小长盒,听见她的话,轻哼一声,十分宝贵地拍了拍盒子表面:“看在你叫我一声姐姐的份上,便让你开开眼界又何妨。”

    说着,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盒盖。

    沈妙言看过去,盒子里的丝绒布上,正静静躺着一只象牙筷子。

    她捂嘴轻笑,一脸无辜:“哎呀,好大的彩头,可真把妹妹吓到了!”

    慕容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地将盒子盖好收起来:“这是天澜哥哥的东西,再不好我也喜欢!”

    沈妙言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等到了国师府,天色已经暗了。

    用过晚膳后,沈妙言伺候君天澜写字,因着白日里的奔波,颇有些疲倦,不住地揉眼睛。

    她望着君天澜专心致志地侧脸,忍不住说道:“国师,我困了。”

    君天澜没理她,依旧在写字。

    沈妙言打了个呵欠,望着他略显阴沉的沉默面容,想起什么,圆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精光,“国师,你该不会是因为叙之哥哥,吃醋了吧?!”

    君天澜手一顿,好好的白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墨点。

    沈妙言跳下小板凳,伸手扯住他的衣襟,仰头看他:“国师,你真的吃醋了?”

    君天澜将那白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本座说过,让你有自知之明。今日护你,不过是不想你丢了国师府的颜面。换做嫣儿,本座一样会出手。”

    沈妙言听罢,有些失望,松开手,沉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解释:“以前,叙之哥哥常常来沈府玩,请教父亲一些文章,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会待我好!”

    君天澜听着“叙之哥哥”这四个字,便觉刺耳,于是将笔搁了,声音冷漠:“净手。”

    沈妙言见他神情似乎更加冰冷,于是不悦地鼓起腮帮子,去门外端水。

    她将水端回来时,君天澜正坐在大椅上。

    “国师,你净手吧。”她把水盆凑到他跟前。

    君天澜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水盆挺重的,沈妙言见他动作慢吞吞,忍不住拿眼睛不时去瞪他。

    君天澜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却洗得愈发慢了。

    沈妙言端着水盆,小手腕纤细,她觉得她那手腕快要断了,于是催促道:“国师,你洗快一点,我要端不住了!”

    君天澜却不为所动,依旧洗得四平八稳。

    沈妙言咬牙,在心中暗骂了句君天澜腹黑,随即眼底抹过精光,悄悄松了手。

    安静的寝屋里,只听得一声“哐啷”,那只雕花红木盆整个儿地砸到地上,将一盆水溅得到处都是。

    君天澜阴沉着脸站起身,抖了抖被打湿的袍子。

    拂衣和添香听见声响后连忙推门进来,看见这情景,以为又是君天澜发怒,连忙上前准备收拾。

    君天澜却冷声道:“退下。”

    两人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一脸无辜的沈妙言,只得福了福身子掩门退下。

    沈妙言甩了甩小手,瞥了眼君天澜湿漉漉的织锦长袍,一脸无辜地说道:“对不起啊国师,我手滑。”

    君天澜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好玩吗?”

    “国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回视他的狭眸,眼中满是无畏无惧。

    她其实,挺心安理得的。

    君天澜故意磨磨蹭蹭洗手,就是为了整她,她只是稍稍反击一下下,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再说,她就一口咬定是端不动才打翻的,难不成君天澜还能吃了她不成?

    君天澜冷眼盯了她半晌:“日后,本座的贴身事宜,全部由你来做。”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圆眼睛里都是天真无邪:“国师,你是不打算要拂衣姐姐和添香姐姐了吗?”

    君天澜微微俯下身子,盯着她圆圆的黑眸,双指捏住她的下颌,似笑非笑,答非所问:“小丫头,你想玩,本座奉陪到底。”

    他的目光太过阴冷腹黑,让沈妙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是不是,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