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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浅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就在她与萧怡不可分交的时候,泛着寒光的银针破空而来,越过离浅腾出手去挡的空隙直嵌入离浅身体里!
随之萧怡手控不住手里的鞭子,面色恐慌之下鞭子重击在离浅身上,一口鲜红的液体从离浅嘴角流下,随着离浅身子的颤抖愈流愈快。
萧怡惊在原地,不知所措,这……绝非她本意!刚才有人控制了她,只是,她居然会被如此轻易的控制,一股寒流爬上后背直冲后脑。
离浅左胸的位置,咕咚咕咚的跳个不停,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头顶。
当她去扫视人群时,似乎所有人都是惊讶,刚刚还是离浅压制着萧怡,没想到反转来得这么快。
萧怡手里的鞭子躺在地上,纠结着她是不是该过去查探她的伤势,然又见离浅只是眉头皱着,并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原来,没有人看到那颗银针,泛着寒芒的尖利的插入离浅左手臂的银针,那颗银针被麒麟血消融,只留下一截在外面,细小得只有离浅能看到。
但是,离浅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左胸口的位置,那种很熟悉的痛再次在直闯入脑,在其中盘旋,噬心蛊!
那人只是想要激发她体内的噬心蛊,萧怡的那一鞭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萧怡最后疾步上前,扶住了离浅摇摇欲坠的身体,然下一刻被人一推,萧怡又离了离浅数步之遥。
“若尘,带我......去找师父.....”
离浅的气息奄弱,她太不了解自己的噬心蛊了,别人的一颗银针都能让她失去战斗的能力。
会是谁呢?这里这么多人,会是谁呢?
刑若尘眼角的余光瞪着萧怡,离浅拉了拉刑若尘的衣服,声音细若游丝,很痛苦,但还是坚持不让刑若尘误会萧怡。
“不是........不是她....快,找师父.....”
刑若尘低头看了离浅一眼,这种疼到瞳孔颤抖的痛,如此熟悉,过去了这么久,大家都快忘了,原来离浅还是个病人。
萧怡目视那个大家敬为刑公子的男人抱着离浅向众多山峰的其中一座而去,众场寂静,离浅这个名字首次在萧怡心里激起波澜。
原来,赢得一个人的心,往往只需要那么一句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话。
拂朽眼看着面前的丹药啪的一声爆碎成了烟雾,实在是压制不住胸中的暴脾气,耳朵里面翁嗡嗡的叫个不停,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他的脑子几乎要随着那颗丹药炸开。
“谁啊!有没有看到外面的牌子?说了三日不见客不见客,老夫的丹药没了,你赔啊!”
烦躁的放开结界,天光教这帮小人实在是太烦人了。
“老域主,快,看看浅浅!”
刑若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眼看着结界撤去,一脚将门踢了个粉碎,木屑飞扬,猝不及防的拂朽粘了一头木渣子,刑若尘不知所措。
“愣着干嘛?抱过来!”
拂朽一掀桌子,平时珍若至宝的瓶瓶罐罐乒乒乓乓摔在地上,有的粉碎,有的悄悄滚远。
刑若尘将离浅放在桌子上躺着,快速的将离浅的情况说了一遍,拂朽了然,但也没有眉头舒展。
拂朽银针往离浅胸口处的一个穴位探去,再以快速的手法在离浅胸口点穴,离浅呼吸得到缓解,苍白的面色终于开始慢慢回缓。
“师父,我该早点来找你的,这个酒,是我在暗狱森林深处的一位朋友身上换来的,压制蛊毒的效果很好,可是发作的也快,回来没多久,这酒差不多已经喝完,我是打算留给师父好好研究研究的......”
这是离浅始料未及的事情,本以为可以坚持很久的酒,越喝蛊毒醒的时间越短,
偏偏又能立刻将蛊毒压制下去。
拂朽拿过酒,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陷入沉思。
“还有多少?”拂朽问离浅。
离浅:“只有两瓶了。”
拂朽收了酒,道:“查一查是谁伤了浅浅,知道怎么激发噬心蛊的人老夫很想见见!”
刑若尘点头,他在这里面吃得开,查起来自然方便,只是那人手速之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老夫要闭关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小心不要再激发蛊毒,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轻易喝这酒。
离浅:“是有什么问题吗师父?难道青枫那家伙在酒里多放了什么东西?”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令人堪忧了。
拂朽目中变幻莫测,慢悠悠说道:“嗯,是多加了些东西.....”
离浅一拳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间成了渣渣,看着废渣心虚道:“什么?青枫这个心机婊,看姑奶奶不打死他!我...我现在就去!”
刑若尘不放心的拉了拉离浅,万一又忽然发作怎么办,至少沉住气这里还有老域主在,没什么危险不是。
离浅很是赞赏的对刑若尘眨了眨眼睛,回过头问拂朽:“师父,那酒真的有问题吗?”
拂朽吹了吹胡子,道:“你懂什么,不加点东西能有这样的效果吗?不加点东西能够压制你的蛊毒吗?让你平时好好学净偷懒,现在不懂了吧?”
离浅撇了撇嘴,虽然被师父训了一顿,但是心里美滋滋的有木有?
拂朽:“还有这桌子,是老夫一直带在身边用惯的,现在毁在你这毛丫头手里,你说怎么办?“
离浅心里不再美滋滋了T T,刚才一定是错觉,那桌子她根本就没见师父用过,还有那款式,明明就是天光教所有,师父这是.....看上她的什么东西了,又不好意思说......
刑若尘:“咳,我记得还有点事,先走一步,浅浅,照顾好自己,老域主,多注意休息......”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啰里啰嗦的。”拂朽灰灰手,眼睛盯着离浅,眼珠子时不时的打量离浅的戒指。
刑若尘离浅,偏头不看被自己踢碎的木门。离浅手指在戒指上细细摩挲,“师父,你不是说你什么灵草都有的吗?”拂朽:“......”徒儿果然是最懂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