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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出去。
苏喜问:“娘,我爹怎么了?”
苏叶正忙着帮她包扎,没有注意顾嘉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没事的!你爹可能有点事。”
“可是,我爹的眼睛红红的,不像是没事。”苏喜直接戳穿了,她看向上官泰宁,“皇伯伯。”
“诶,阿喜乖!”上官泰宁拍拍苏叶的肩膀,“包扎好了,你就出去找一下嘉阳吧。我陪着阿喜。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尽管杳无音讯,他也从未放弃过。你去看看他吧。”
苏叶听后,直接想要反驳。
她在想,总不能因为顾嘉阳这些年没放弃找她,她就要回应吧?说实在的,她还没有那个想法。
她对自己目前的生活方式,挺满意的。
眼角余光瞥见苏喜那要哭了的样子,苏叶收了手,“包扎好了,阿喜,你在这里陪你皇伯伯,娘亲去看看你爹。”
“好的。”
苏叶净手后,出去寻顾嘉阳。
她找到他后,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她刚一走,苏喜就举手与上官泰宁击了下掌,笑眯眯的道:“皇伯伯,阿喜做的对不对?”
上官泰宁揉揉她的脑袋,笑着点头,“对!阿喜真棒!阿喜是最乖的孩子。”
“皇伯伯,我爹娘他们会分开吗?”
“不会!”上官泰宁很肯定的道:“你爹不会再放开你和你娘的,你相信你爹吗?”
苏喜重重的点头,“相信!”
“放心!”上官泰宁揉揉她的脑袋,“他们会好好的一起,他们会陪着阿喜,看着阿喜长大的。”
“嗯。”
外面,苏叶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顾嘉阳。她四下看了看,转身回去。
路过假山,她听到后面有人在说话。
本是无意听人的墙根,可听着似乎提到了她和苏喜,她便停了下来,站在外面听。
皇后司嫣然有些尴尬看着顾嘉阳,“嘉王爷,舍妹言行有失,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顾嘉阳皱着眉头,“我无法原谅她!皇后娘娘,你不该在这里请求我的原谅,你该教一下司景丽该怎么做人?
一个姑娘像她这般恶毒,还有人敢娶她吗?”
皇后更是尴尬了。
“嘉王爷,本宫瞧着你和景丽年纪相仿,而她对你又一往情深,还想着请皇上给你们指婚。
嘉王爷,这苏叶她是?”
“我闺女的娘。”
“可你们不是没有……”
“皇后娘娘,你是指我们还没成亲?”顾嘉阳一脸严肃的道:“我与苏叶早在封城时,便有了婚约。只是京城这边的人不知而已。
前天,我还和朴公公一起去苏府传圣旨,正是指婚的圣旨。皇后娘娘事忙,臣的婚事,就不劳娘娘了。
至于帮司景丽求情的事,这种事情,也不该由皇后娘娘来做。晚些时候,我会亲自去找司丞相。”
“嘉王爷,景丽对你一往情深,如果我跟皇上说说,皇上也会愿意让你迎娶两位王妃的。”
皇后心急的道。
这事,司景丽缠了她许久。
而她也看上了顾家的势力,如果能拉拢顾家的势力,那她的皇后之位,可以更稳当一些。
“谁大谁小?”顾嘉阳问。
皇后顿了顿,道:“苏叶只是尚书之女,而她生的也是闺女,而景丽不同,她不仅对嘉王爷一往情深,而且身后还有我和我大哥,还有整个司家。”
“所以,她大,苏叶小?”
顾嘉阳的语气中有着讽刺,可偏偏皇后没听出来,还点了点头,道:“这很合理。”
“合理个屁!”
就在苏叶暗骂一声大猪蹄子,正准备转身时,突然听到了顾嘉阳在皇后面前爆粗。
她停下来,嘴角有了笑意。
皇后愕然,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嘉阳。
“嘉王爷,你这是?”
“我说,合理个屁!我再不说第三遍了,皇后娘娘可听清了。”顾嘉阳没理会皇后是什么表情,冷声道:“对我一往情深的人,我就要娶了?那排队也轮不上司景丽。
苏叶与苏家断了关系,她连尚书之女都不是。皇后是不是觉得她配不上我?
错了!是我顾嘉阳配不上她,是我一直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在我眼里,她这个人就什么都重。
苏喜只是闺女?
皇后娘娘,你身为女子,这是看不起女的了?谁说女儿就不是宝了?我顾嘉阳上面有三个姐姐,哪一个在我爹娘眼里不是宝了?
我顾家没有男尊女卑。你们司家有,那是你们司家的事,别套在我身上。
既然今天皇后娘娘找我说话了,我也就给个答覆。我顾嘉阳除了苏叶,谁也不要!就算她这辈子只给我生一个闺女,我也不会另纳她人。
你告诉司景丽,收回她的心,我顾嘉阳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更没患眼疾。她那般心思的女人,我顾嘉阳躲都来不及,怎敢招惹回家?
皇后娘娘,告辞了!”
顾嘉阳拱手行礼,大步走出来。
苏叶想避开一下,可已经来不及了。
她与顾嘉阳打了个照面,笑眯眯的伸手做了个请势。顾嘉阳收回心神,与她并肩而行。
“阿喜让你来找我?”
“嗯。”
“……”顾嘉阳暗叹,她就不能说不是吗?或者,她可以说说听到刚才的话,她有什么想法?
可都没有!
她说‘嗯’,她也不提刚才听到的。
她不提,他也不说。
那话题本就敏感。
不说,也罢!
两人回到上官泰宁那里,带上苏喜,一起出宫。
上官泰宁去找皇后,见上面时,他心里像是有根刺一样。那天晚上,他把司嫣然错当成唐然然了。
不过,司嫣然是他的皇后,结发之妻,圆房也是迟早的事。只是,他心里仍有个结,不是很舒服。
具体是在怨司嫣然,还是在怪他自己连人都分不清,上官泰宁自己也不清楚。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吧。”
上官泰宁伸手托起皇后,随即就松开手。皇后瞧着,心里有些种怪怪的感觉。
除了那一夜,似乎前后的上官泰宁都是一样的。
冷冷清清,与她之间,似乎有无形的距离。
看不见摸不着。
可她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
“皇上,臣妾去沏茶!”
“不用了,让下面的人去沏吧。你坐,朕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