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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心中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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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章 心中之念

    景离所认识的容子奕从来理智,情理两难时只会择“断情留义”,她总以为他不免太过冷静无情。如今听容子奕竟说出这样的话,景离的心不由化为一腔春水。

    “其实我……”景离不自觉想告诉容子奕,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对乐意之的感觉和对他是不同的,她和乐意之并无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但她不能。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应承过乐意之不可话与容子奕知,也因为即使没有乐意之,她也不能只有容子奕一个。生在帝王家,她有太多的利益纠纷与权势牵绊,她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于是这温软的春水一瞬间又冻结成冰,碎裂着锋利地划过她身心的每一寸。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她做不到。

    容子奕何尝想不明白景离的处境,只是他却按捺不住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他只是突然明白了许多以前于浩然提点过自己的话,譬如一段感情中的感受应当要说出来叫对方晓得,譬如感情中冲动一些也无妨。以往自己总是诸多顾忌、诸多思虑,若非有了乐意之这样强劲的情敌对手,这些道理恐怕容子奕永世也不能明白。

    “我明白。”容子奕在景离耳边低语道,“我明白此乃妄想,只是想告诉殿下我心中之意罢了。”

    景离咬一咬唇,仰头向容子奕道:“我若说,从今往后,在我心中西院中断不会有人在你之上,你可愿信?”

    容子奕微微一笑,笑容中含着几分苦意,道:“我信殿下。”他知道,她能给他的极限也唯有如此了。容子奕不愿再缠绵在这话题上,岔开话头道:“说来,殿下今日来时怎么急成那样?”

    景离想起自己闹的这小乌龙,垂眼道:“我看月白精神恍惚的,便以为你又哪里不好。”

    容子奕料想月白的恍惚多半是因着核桃,不由心领神会地一笑,方又疑道:“殿下前两日才来看过我,样样皆好好的,怎的会有此念?”

    景离面上霎时飞红,道:“我在书中看,男子行房……伤元气的很。我以为那日我们……所以或许又劣化了你的病势。”说罢把发烫的脸埋进容子奕胸口。

    容子奕略略思索一番方听明白了景离的话,又是羞又是好笑。伸手揉一揉怀里景离的脑袋,容子奕道:“我的毒当早已尽解了,殿下不必多虑。”

    景离伏在容子奕怀中,道:“你毒发时那个样子,我怎能不多虑?水落毒易缠绵于心脉中,我可不想你又毒发,再说些什么怪话的来欺负我。”她直起身子,伸一个手指轻点住容子奕的鼻尖,道:“所以啊,你现在只许静养,彻底养好之前不许胡乱思虑,本王没有那么无用,你少思虑一刻本王还不至于怎么的,听到了吗?”

    景离紧张自己的神色不似有假,莫非她真的只是担心自己的身子方不许自己参与一切议事,与那下毒一事确实毫无关系?容子奕以额头抵着景离的额头,柔声道:“我与小殿下交手从未赢过,又怎敢低看小殿下。”说罢凑前轻轻在她唇边一吻。

    景离恐怕如此下去又要忍不住光天化日的亲到床榻上才罢了,慌忙从容子奕怀里脱出来,转回到案前,道:“好了,我要看奏章了。你只管在旁边陪住我就好,可不许帮我。”

    容子奕提起茶壶为景离杯中添一添水,玩笑道:“王夫能为殿下批注,而我只能为殿下倒茶,实在不贤。若是如此,倒不该留下殿下。”

    “哦?”景离作势要起身,道:“秋郎不想我留下了?那我可走了。”

    容子奕做一个请的手势。

    景离却又坐回身,腆着脸一笑,道:“可是我却想留下。”

    容子奕“哦”一声,道:“王府之内,无一方寸不属殿下,殿下想留下自然可以留下。”随手拈起一本闲书往一旁的榻上一倚,道:“那么,殿下若有什么吩咐再唤我吧。”

    秋守院内一派和乐的同时,世安居里气氛却是有些奇怪。

    乐意之此时正静静描着一副景离的肖像,在一旁伺候笔墨的云定虽一言不发只是训练有素地尽责研墨递笔,面色却隐隐有些古怪。

    乐意之绘完一笔,边打量画作边问道:“有什么想说的便说罢。”

    云定慌忙低头垂首,道:“奴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乐意之复埋首于案间,“说吧。”

    云定其实从秋守院出来便一直气着,只不过因为先前乐意之的嘱咐与月白的提点一直强忍着罢了。去时两个成双成对一道去,回时景离却留在了旁人院中、让乐意之一人回来,云定胸中的这一口气实在是怎么也咽不下。

    然而现在虽是乐意之让自己说,云定却也不敢再像以往那般妄自议论。斟酌了许久,云定方小心开口道:“主子放心,殿下迟些便会回来陪主子用膳。”

    乐意之微微一笑,道:“我有何可不放心的?”

    云定直白问道:“难道殿下留在秋守院,主子真就放心?”

    乐意之望一眼窗外,道:“我若不放心,难道还可硬拦着不成?”低低叹一口气,他接着道:“殿下欢喜的,我便是硬拦了又能如何呢。”自容子奕出现后,乐意之切切实实地感知到他对景离精神上的约束正在一点一点的失效,景离的身与心皆在一点一点从自己身边抽离开、一点一点地向容子奕靠近。

    换一支笔,乐意之问道:“先前让你留意秋守院,可有何收获?”

    云定答道:“除了曾邀远氏入院一叙,并不见其他公子入过秋守院。”

    “这便奇了。”乐意之手中的笔触如行云流水,勾勒出景离如瀑的秀发,“那浩公子与东氏乃是多年旧友,又有相互扶持依护的情意。彼时东氏昏迷,浩公子日日去秋守院探望,怎么如今人好了,却倒不来往了。”

    云定试探问道:“主子的意思,可要查查那浩公子?”

    乐意之点点头,吩咐道:“寻个时机把春林轩里我的人唤来,我有话要问他们。”